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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荀文若原本还在思考,但听到他这样唧唧歪歪,便把自己的岁数也拽了回来。
这个家伙倒是还没有忘记自己结盟的初衷,假的要去对付苏宁那个家伙,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现了对方的主要弱点之一,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家伙也是有一定小智慧的,至少,与他合作可以减少自己不少的时间,甚至可以把他放到前排去,用于吸引苏宁的注意力,当然这个方案就需要他格外注意保密,最好用其他的方式将自己撇清出去,你买的这个家伙失败之后,收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连累!
不同于他这位叔父在计谋层次上的迅速决策,这时的荀攸荀公达,只是在不满的看着对面的杨阜,有时看到对方露出尴尬的神情,她才轻轻的咳嗽两声,有些愤怒的说道:“杨兄刚才的那番话,虽然在道理上是非常正确的,当然我不觉得你在了解所有情况之前,就下这样的结论是件正确的事情,”
杨阜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家伙教训了一番,要知道他和荀彧询问一下都是平辈论交的,而这个家伙既然身为荀彧的侄子,那么就应该对自己尊重一些,但他却用杨兄这两个字来称呼自己,分明也是想和自己平辈论交的,这显然是乱了辈分,而且他的话语之中,实在有着太多的不敬之意,
这显然会让杨阜十分的愤怒,但是对方刚才的那段话之中却隐藏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刚才所说出的那些秘密,还不是他所知道的全部。
杨阜不禁微微皱起眉毛,刚才那些震撼的话,竟然还不是全部,难不成后面还有更让他感觉震撼甚至惊恐的东西?基于这种想法,他迅速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好从荀攸荀公达这里得到更多他想要的情报。
这不仅仅是他对情报的太难,以及他对苏宁过分恐惧所导致的求知,最为主要的是,如果自己的盟友在向自己介绍情况的时候,自己连基本的耐心都没有,那么他只能会被自己的盟友所瞧不起,认为自己是不配与他们合作的存在,这样的话,自己今天辛辛苦苦的忙碌的一切都将会付之东流,而面对一个如此之好的机会,却硬生生的错过,恐怕他杨阜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他立刻收回了不满的神情,并摆出一副谦逊塑造的模样,老老实实的站在荀攸荀公达的面前,像对待兄长那样,静静的聆听着对方的教诲。
当然这价位必须得有价值,如果不的话,他杨阜一定会怀恨在心,并且彻底的铭记他一辈子,只要以后能够寻到此人的把柄,那么他就会在正义之名的感召之下,用自己铿锵有力的言辞,将此人的名誉和贡献,滑落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好在荀攸荀公达可不是那种卖弄学问的人,他只是对杨阜打断自己叙述过程的行为表示不满,并没有想要在对方面前炫耀的意思,当然,当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小人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意思,也会出现这样的意思,这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无论古今中外,这种情况总是在所难免。
更加不幸的是,他并不像他的叔父那样擅长察言观色的能力,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杨福脸上那一闪即逝的愤怒,在看到对方摆出一副恭敬模样之后,他立即开始重新讲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所熟悉的那些为水公司里的所谓科学家,是来自不同时间的活死人,我个人的问题我们现在还弄不明白,但我在偶然之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间之后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在之前,我们观察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那个希望那些没有听说过的国家,所以我们对这个时间并没有更加直观的观点。然而当有一次,我意外的发现了某个人的资料之后,便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震撼的多。”
杨阜在听完这段话之后,心中早就已经扑通的七上八下,他虽然心情就有所预料,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谁就娶公达拿出来的秘密,竟然是一些真正能够让她更加震撼的东西。
于是他着急忙慌的询问起来,但对方却并不肯直接了当的作出回答,反而是从容不迫的转过身去,从一个极其隐蔽的抽屉里,拿出一幅画卷来。
当那幅画卷展开来的时候,杨阜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人,此人现在是兰州体系内的教育大拿之一,那个叫做王充。
杨阜是个非常有小聪明的人,他知道荀攸荀不拿出这幅画来,八成就是因为接下来的话要从此人着手,而刚才他说,看到了一个人的资料之后,便感受到了更加剧烈的震撼,那么如此说来,他口中的这个人就是指的王充了。
不过这个人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他又能为自己带来什么惊奇的发现呢?
杨阜对此感到非常好奇,但是荀攸荀公达脸上的表情,这是与他迥然不同,杨阜其实已经注意到,他在刚刚拿出那幅画的时候,便已经摆出一副病重的样子来。
只听荀攸荀公达缓缓的说道:“这个人,是一百多年前的大学问家,王充王仲任呀!”
“啊!”
杨阜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不禁惊讶的大声说,这个人他当然是听说过的,他的身体甚至在东汉的文化圈里广为流传,至少博览群书,聪颖好学的王充,长大以后却成了一位以辩论闻名于世的学者,他的观点在最初阐发的时候,往往让人感觉过瘾,当然,那只是他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手段而已,他真正的观点,在阐发之后,往往能够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尤其是这个采花的过程,是从极其怪异的角度出发,便更能让最终的结论,深远的影响到每一个听众。
可是此人已经在90多年前去世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
刚才的那些人,浦东也是活死人吗?难道说就连他也是活死人。
怪不得刚才荀彧荀公达说,那些来自西方的人,并不能真正引发他们这些汉朝儒学家的震撼,而这位与自己实为同行的前辈,才能真正的让自己感受到那条时间轴究竟意味着什么。
荀攸荀公达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毫不犹豫在这个时候补了一刀,只听他缓缓的说道:“这个画像是不是我从苏宁的藏书楼里偷出来的,而是我从老家的柜子里翻出来的。”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他可以断定凉州体系内的那个教育家王充,今又是这幅画里的这个人。而这同时也意味着,苏宁不光从遥远的西方寻找活死人,而且还在他们熟悉的东海历史当中寻找同样的人。
这让杨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他想起来,前几天奉命北上进入新雨dj,开展大规模军事训练的双子座所部,好像正是有为青和霍去病的统领,他们两个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还有人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当年的两位大将军复生,但很快就有传言说,他们只是长得像那两位大将军,所以才会被这样称呼的。死人复生这种事情,就连孔子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如今看来,当时的那条传言,也只不过是迷惑人心的把戏而已,而他之所以会被甩出来,迷惑人心,恐怕正是为了掩盖真正的事实,那么这个事实,很有可能就是关于两个人真实身份的秘密。如此一来,恐怕他要我今天知道了这个秘密,才是真正的事实吧。
这个思考的过程非常顺利,但结果却让她更加震撼,竟然连卫青霍去病那样的盖世英雄,都被苏宁弄到了自己的麾下,这样的对手,太阳堡人恐怕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招惹。
如此一来,他原本雄心勃勃的计划,恐怕就要临时搁置了。
他的这份失望和恐惧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那张曾经为他演示过很多内心情绪的脸上,都无法抑制的产生了某些变化,这些变化落到荀彧眼中,自然是能够清晰的觉察到他心中的恐慌失望。
然而作为即将结盟的盟友,他绝对不能让杨阜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所以,他立刻给旁边的侄子递了个眼神,让他再把刚才的话重新解释一番。
可是他的侄子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荀攸荀拿了,虽然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默契的领会叔父的意思,但他的思维方式却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如今再也不能像叔父当时与他相处的那样,随心所欲的变化,各种词藻,将对方绕得晕头转向,如今他要向外说明什么的话,恐怕只能一五一十的向那些履历一样精确而客观地进行介绍。
看到侄子并没有足够的把握,给杨阜带来足够的信心。荀彧荀文若也只好亲自出手:“我知道你现在有些惊慌,但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你可知道我们在对王充进行规范研究之后,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杨阜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却见他走到荀荀公达身边,从他的旁边摸出一本书来,丢到了杨阜的面前,然后说道:“这本书上有关于他的一些排量,就像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的履历一样,精确的描述了他的生老病死,以及主要贡献,他们甚至还为此人增加了一个格外的头像,叫什么战斗的唯物主义者,我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唯物主义者,但以王充老先生的一生来看,他的辩论当中,中的确充斥着很多锋芒毕露的色彩。”
“但我们现在还不可能把他那些锋芒毕露的话语,视之为一种战斗,但这本书的作者却是如此解读此人的,这是一种什么性质的评价呢?是后人对前人的评价,是他们带有当时色彩的评价,就像我们会用这个时代的观点去评价古人营养,这本书的作者,也会用他那个时代的观点,去评价这些古代的人。”
“他们那个时代……”杨阜咀嚼着这句话,神情之中不仅陷入了迷惘之中,她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荀彧会说这是他们那个时代对于王充的评价。难道说这本书的作者,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么这本书又是从何而来呢?
等等,既然那些复生的活死人,来源于不同时代,那么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这本书的作者呢,或者说他们从其他的时代,把这本书带了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很好的解释这个疑惑。
但是杨阜只是在心中如此想,却没有表达出来,因为他那原本灵敏的心思,早就在连番的震撼之下,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此时还能够正常工作的部分,已经剩下没多少了。
所以他只是呆呆的站在荀彧的面前,继续听对方说道:“而这本书是从苏宁的藏书楼里找出来的!换而言之,即便这个作者不一定非苏宁,也很有可能是他带过来的,那么这上面的观点,很有可能就来源于著名的那个时代!”
杨阜忽然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为什么会认为这本书的作者有可能是那些活死人呢,他怎么忘记了?这本书是从苏宁的藏书楼里找出来的呢?如果和宋平联系起来的话,那就能很好的说明另外一些问题,那就是苏宁为什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理论,可以在这个世界间传播,因为他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属于另外一个时代。
“难道他也是活死人?”杨阜有些惊讶的看着荀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荀彧却并没有对这个假设给出肯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