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递给老人家,老族长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布楚:“娃子你咋来了”
“噢,小子就是想来看看,爷爷您不用管我”布楚笑了笑回道。
老族长却指了指旁边的大石头,示意两人去那边坐下聊,布楚点了点头,扶着老族长在石头上坐下。老族长开口道:‘咋了娃子,有心事,跟爷爷说说?’
布楚确实有些心事,这些心事却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产生的,来到这个朝代的时间越长,身边的人越多,他就越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一觉醒来什么都会消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年代。
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感染着他,让他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这片土地这些人,不管是话少憨厚的父亲,还是略显唠叨亲切的母亲,亦或是梦想着强爷胜祖的赵铭,还是今早缩在自己被窝里的小芹菜每个人对他来说都如此的真实,这种真实反而让他愈发的害怕,不安,人的情绪是藏不住的,了解你的人总能从你的身上看出来端倪,就比如老族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布楚沉默了一会,开口时眼中已经有了泪花:“爷爷,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你们都不在了,您和老师,赵铭和大虎他们,还有我娘我爹都不见了,孤零零的天地只剩下了我自己,爷爷我好怕,好怕这梦变成真的,爷爷我该怎么办。”
老族长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少年的脑袋,“傻孩子,那都是梦,不是真的,爷爷不是在这里吗,还记得咱们逃难的时候你整天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到处给大家找吃的吗?一转眼才过了一个秋天一个冬天,咱们不光有房子了,更是开垦出来这么多田地,村子也变成了县城,太快了,爷爷有时候也觉得像梦一样,可爷爷知道,这都是真的,肚子能吃饱这不会骗人的,爷爷今年六十多了,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可这样的日子爷爷过的舒坦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娃子你看到那座山没,对就是那座最高的山,爷爷跟你狗子叔说过了,等爷爷哪天走了,就让他把爷爷埋进那座山头,爷爷就算死了也要看着你们过上好日子,娃子,你要振作,这村子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以后爷爷不在了,你就得撑起这片天,给大伙把风雨挡在外头,好娃子,爷爷一辈子从来没看错人,爷爷知道你一定会替爷爷守好这片天的。”
老人一番说完,把少年的脑袋揽进他瘦弱的胸膛里,指着那座山,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布楚的鼻子酸酸的,轻轻依偎在老人家的怀里,那片瘦骨嶙峋的胸膛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两声仿佛在告诉布楚不要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布楚强忍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俯在老人的腿上,看着辛勤劳作的人们,心里那一丝丝一直萦绕着的不安,随着老人家的心跳声被击打的粉碎。”
第五十九章 外国人()
冬天终于快要过去了,被寒风摧残过的大地上开始冒出一缕缕生机,魏然高昂的大山上各种野兽陆续从冬眠中复苏,小松鼠捧着自己珍藏的一枚松果,站在树枝上,好奇的看着山坡上匍匐前进的人群,这是一些看起来还很青涩的少年,每个人身上都披着用杂草做成的外衣,在山林间一下一下的蠕动着身体,而在他们的前方,一座山寨上,几个负责把守寨门的喽啰抱着自己的武器一边搓着手,一边抱怨着这么冷的天还把什么门,鬼都不愿意出来。
少年们嘴里叼着匕首,虽然脸上手上都有被枯枝扫过的红印,不少人的衣服也被划开了口子,但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是紧绷绷的一动不动,赵铭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一颗大树后面,朝后方打了几个手势,立刻后面也有几人举起手挥舞了几下回应他,确定各队都已经就位之后,赵铭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杀!”
顿时一片喊杀声响起原本寂静的山坡上,噌噌噌的站起一队队士兵,随着赵铭的一声怒吼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寒光舞过,瞬间带走了两名守卫的性命,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这些少年的口中响起,跟随着赵铭一路冲杀进了山寨,这些人正是卫家军!
赵铭和布楚各自带了两百人从山寨的两面同时发起进攻,他这边一有动静,布楚那边也动了起来,“赵教官动了,兄弟们给我上!”,说完布楚也带着大伙从侧面冲进了山寨,面对这样的突袭之下贼匪慌不择路乱成一团,只能各自为战,一股一股的被逐个消灭。
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半个时辰,山寨里的喊杀声就渐渐的弱了下来。仅剩的一些贼匪也是逃的逃降的降。
“报告统领!战斗已经结束,我军共击杀贼匪一百一十余人,俘获贼匪三十七人,另击溃贼匪若干,救出难民五十几人,请统领指示!”一名士兵向布楚汇报着战斗的情况。
“我军伤亡如何。”
“报告统领,我军共计七人重伤,三十人轻伤,无人死亡。”
布楚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简易的地图,再次画了一个叉上去,进过这一个月以来卫家军的不断出击,地图上原本被评级为丁级的匪寨已经全数被画上了大大的叉号,这次他们出击的匪寨是被归为丙级的第三个匪寨,一个多月的剿匪实战,让这些原本青涩的少年们变得愈发沉稳,走在路上让人看过去好像一柄柄藏锋于剑鞘的宝剑,虽未露其锋芒那股遮不住的锐利感已经让人觉得颤栗。
“全部带回去,传令各部迅速救治伤员,打扫战场,撤出战斗区域!”
“是!”
那么传令兵小跑着去传达布楚的命令了,这一个多月的战斗让伯纪县的库房早就塞的满满的,同时卫家军也在多次战斗中首次出现了伤亡情况,之后更是有十几名队员不幸丧生在战斗中,所以布楚每次听手下汇报伤亡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一个多月的战斗四百人的队伍减员十几人,剿灭匪寨十余处,放到这个朝代已经能让那些所谓的名将都把眼珠子瞪圆了,但是对布楚来说他的人还是太少了,每损失一个人,都让他心痛不已,不过他也明白,战斗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大伙的极限了,想要不死人除非不打仗,不然根本做不到,但清缴附近的山匪又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这仗必须要打。
在布楚微微失神间,被解救的人群里忽然发出一道怪异的声音“偶买噶的,是上帝派你们来救我的吗?”这语调奇特,别人听起来只觉得古怪难言,布楚却一下子怔住了“老?老外?”果然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在人群里异常显眼,那男子或许也看出了布楚的衣着跟这些普通的士兵有所不同,连忙冲布楚又叫又喊的。
“安静!再叫把你扔到山里去!”两名军士冲那外国人吼叫了一声,晃了一下手中的长枪,那老外才安静了一些,不过嘴里不断的嘟囔着,朝布楚这边望着。
宋朝虽然武力羸弱,但是他的文化影响力在中国历代中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不管是已经被金朝取代的契丹,还是西夏吐蕃乃至更远的蒙古大食各个国家中每年慕名来到宋国的人数已万计,老百姓们对这些长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统称为胡人,见得多了也就没人感到惊讶了,倒是布楚这个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在这片土地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颇感兴趣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士兵放他过来。
老大发了话,小弟们自然麻溜的遵从,两名士兵让开了道路,那名老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头哈腰的走到布楚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个国家过来的”布楚看着那名为国人开口问道。
那名外国人倒也识得礼数,单手抚胸,给布楚鞠了个躬“尊敬的将军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本。拉登,从遥远的西方来”
布楚本来笑的廷和善的看着他,听到拉登这个名字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恐怖分子的形象,再开口时脏话都彪了出来“什么?你叫拉登?我艹”
“是的将军,有什么问题吗将军”拉登被布楚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回答道。
布楚围着他看了两圈,确定这个拉登不是那个拉登,才松了口气,重新挂上笑容:”没事没事,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拉登,不过他姓布,叫布拉灯,看来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刚才在那边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偶买噶的将军,那里,那里有上帝的种子!”拉登的指着卫家军正在搬运的库房,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看的出来他很着急。
“什么天神的种子说清楚!”布楚没听明白,拉登只好又解释了一番,“偶买噶的,就是黄色的,硬邦邦的,扔在土地里会长的很高大变成很多很多的种子”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布楚更听不明白了,拉登无奈,只得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地面上画了起来,当他画完之后布楚再结合他刚刚的说辞,立刻脑袋里浮现出了一种在宋朝还没出现过的农作物。
“我艹,都TM给我别动!!!”,想明白了是什么了之后,布楚突然一声大吼震彻云霄,惊的所有卫家军的兵士全部唰唰唰的竖起武器,充满敌意的环视着,两个蹲累了想挪一下脚的贼匪刚动了一下,七八柄长枪立时从他们的身体穿过,吓得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的来了。
“怎么了统领”
“发生了什么事了?”
赵铭和大虎几个队长也被布楚这一吼弄得莫名其妙,吩咐自己的人听指示全部不要动,然后跑了过来,顿时营地里出现了怪异的一幕。除了布楚和几个奔跑的队长,所有人都像是中了传说中的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布楚却没有回答他们,吼了一声之后没有多余的动作拉起还蹲在地上画图的拉登就往库房里跑,一角踹开挡路的大车,拎着拉登的衣服大声的问“在哪里!你说的种子在哪里!”
第六十章 天神的种子()
拉登只觉得自己可能碰到了一个假将军,前一刻还温润尔雅的少年,在他画完天神的种子的模样之后立刻狂暴的有如兽人,可怜的拉登被贼匪虐待多日早已浑身无力,竟像只死鱼一般被拖着走,然而这个少年将军却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又是一声怒吼响在他的耳边,唰唰唰几道身影也随着布楚之后赶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问题的起因就在这个胡人身上,顿时悲惨的拉登感觉好像被几头野兽盯着,只要他回答的不对,这些人下一刻就会撕碎自己…
“尊敬的将军,伟大的将军,您能不能先放开可怜的拉登,拉登向您保证,天神的种子肯定就在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认识。”拉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怕了拍布楚仍旧抓住他衣服的手臂,恭敬的说道。
布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妥,灿灿的松开手,又换回温文尔雅的模样冲拉登抱拳道“一时失礼,还请先生见谅,只是在下心中焦急,还望先生快些找出你说的那天神的种子”
这下拉登确定了,这个将军不光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不然怎么可能把情绪转化的那么快,
悲惨的拉登在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神下颤颤巍巍的在库房里开始寻找着他所说的“天神的种子”,布楚的心情随着拉登的动作开始跌宕起伏,他对拉登形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