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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老夫总觉得这个村子里干净的过分了,即便比之京都有过之”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上李纲问了许多问题,布楚或是举例说明或是亲身示范,这样讲解下来李纲感到无比的新奇,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布楚的陪同下到处走到处看,一直到了晚上才回营地休息,布楚知道了李纲的身份,自然不会再让他跟大伙挤在一起,专门腾出来了一件房子给他居住,却被李纲拒绝了,他说他现在既然是个难民就要有难民的样子,跟大伙同吃同睡也没什么不好,布楚无奈,只能叮嘱营地的众人多留意一下这边的情况。
李宗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火光下凝神书写着什么。他可不像李纲一样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天,中午一吃完饭就被安排李文李武的手下跟着一起干活,看到父亲认真书写的样子不由好奇的凑上去观看。
“治病救人,呃,以工代振,卫生?水泥?父亲您写的这些是什么呀?”火光忽明忽暗,李宗之也没有看的完全,只是父亲写的一些词汇看起来着实新鲜,只能隐约好像明白一点,又不太明白,忍不住开口询问。
“噢,是宗之回来了呀,怎么样,可曾累着?”李纲并没有回答李宗之的问题,仍然低着头书写。
“劳父亲大人记挂,,这村子着实有些新鲜,干活的时候分配的极为清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要干却又不至于太过繁重,孩儿只是许久未曾劳作,累还是有些累的“想起下午干活的经历,李宗之就有一种新奇的体验,这种分工合作的工作方式任何地方都有,可像这个村子一样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调配的就很少见了,这样工作了半天确实没感觉到怎么劳累。
李纲这时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把铺在桌上的文册拿了起来轻轻吹了吹墨迹,笑了笑“新鲜,确实新鲜,宗之,来你来看看这本文册如何。”说完把文册递给了李宗之,李纲的年纪毕竟是有些大了,从布楚走后就一直在书写这本文册,此时一写完,感到了身体的疲倦,但是相对他身体上的疲累,老人家的精神却是出奇的旺盛,言语间的喜悦之情完全不加掩盖。
李宗之见到父亲这么开心,也很高兴的接过文册,自从父亲被罢官流放之后已经很少有这么开心的笑容了,虽然后来皇上赦免了父子二人,但父亲的脸上总有一股郁结之色,这两年之所以陪着父亲到处走到处看,也就是想借着游玩的机会解开父亲的心结,但事不遂人愿,这两年大宋天灾不断,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本来是出来游玩的父子二人,总是能看到逃荒的灾民和各地官府的不作为,结果父亲的郁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李宗之拿着手中的册子越看越是心惊,这册子上写的主要是一些振灾的法子,从最开始治病救人的理论,到实际操作的以工代振,再到细化下来的卫生条例等等等等,有些方法模式他听都没听说过,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但细细想来又发人深思,若这本册子传扬出去,这天下灾民也好,负责救济赈灾的官府也好都能从中受益,李宗之反复的看了几遍,才合上册子,深吸了一口气敬佩的对李纲说:“难怪父亲今日如此高兴,原来竟是写出了如此恩泽苍生的文册,孩儿为天下万民贺,为父亲贺!”说完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父亲鞠身行了一礼。
李纲听到李宗之的话更开心了,哈哈的笑出声来,“哈哈,宗之,你搞错了,这册子虽是老夫所写,但其中内容却并非是我所著,而是另有其人呀,哈哈哈”
“另有其人?那是谁著的?”李宗之楞了楞,疑惑的看着李纲。
李纲笑的更开心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本册子里的内容竟全是从一十三四岁的少年口中说出,真是英才呀。”
“什么?十三四岁的少年写的?这。。这不可能吧,父亲大人会不会搞错了?“李宗之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犹自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纲。
“搞错?若非老夫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笔所书,老夫也是不信的,但此事确实是老夫今天方才从一少年口中知晓的!”
第四十章 动心()
李纲说完这些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到院子里,李宗之还处于震惊中,看到父亲迈步自然也跟了上去,老人家站在院子的一角停住了,仰望着星空,语气里有惋惜,有惊讶,更多的是惆怅。“老夫一生宦海沉浮,高门大户里的子弟见得多了,或是平庸或是出众,论聪慧者不知凡几,可像这少年般如此务实之人真乃生平仅见,观此子言行理论不拘一格不修边幅,多有发人省醒之处,若只是如此还自罢了,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如此天马行空之臆想他真的这么做了,并且成绩斐然,如此少年英才怎奈流落到这穷山僻壤之中,唉。”
眼看着李纲脸上刚褪下不久的郁结之色又重新笼罩在老人的面庞上,李宗之焦急之下心中一动,开口道“既然父亲大人这么看重此子,我看父亲大人不如将他收入门下教导一番,如此这等良材美玉,正该有父亲这样的大匠雕琢一番方可成材,日后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
其实李宗之不说李纲也有这个想法,老人家有着所有大儒的通病,看到良才就想收下好好雕琢一番,尤其是像布楚这样聪慧的少年,经过了一个下午的交谈,李纲早就起来爱才之心只是碍于自己身份不好主动开口,此时由李宗之提出来不由连连点头:“为父也是这么想的,此子虽天资聪慧,形事多有务实,但或是早年的遭遇对朝廷多有不满,若是不加引导,是祸非福呀,待明日你与为父问问他可愿拜我这个老头子为师,哈哈哈。”
“父亲大人放心,以您的身份即便久不在朝中为官,这天下又谁人不知道您的名号,莫说一个山野小子,就是朝中高官子弟不是也求了您多次都未曾如愿吗?”李宗之见李纲开心起来,立刻就顺水推舟宽慰一番,父子二人都是开怀大笑。
村子的另一边布楚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李纲这个名字给了他太多的震撼,这个历史名人的到来让他又惊又喜的同时心中的危机感也开始强烈起来,现在村子不像几个月前还是块荒谷山地,几个月的建设,一排排的房屋拔地而起,周围山清水秀,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人口也达到了近两千人的大关,比之一般的小县城也不差了,既然李纲能发现这里,那么官府自然也能发现这里,李纲的为人他是放心的,可宋朝官府的名声他根本信不过,到时候朝廷万一发现了这里,一纸文书入册,来年的苛捐杂税蜂拥而至,瞬间就会压垮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村落,而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土匪山贼来了打不了带着兄弟们拼命就是,但是官府来了你敢动手就是图谋造反,到时候没人会为这两千颗头颅喊冤,有的只会是争夺这个村落遗留的地产纠纷而已……。
想的太多人就会觉得累,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进入了酣睡之中…。
“全体都有!”
“立正!”
“唱军歌!”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稀薄的晨雾中,卫家军开始了晨练,虽然最近一直在忙碌,每天的训练还是没有停下来,只是个别训练项目做了些许调整,早晨的时候不再负重长跑,而是改为围绕村子小跑一圈,再由赵铭负责教大家武艺,虽然布楚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跟着大家一起训练,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每天清晨就来到营地默默的看着大伙训练。
少年们浑厚的声音刚刚唱完,啪啪啪的掌声从队伍后方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是一老者和一个中年人,正是早上听到外面训练动静而赶来观看的李纲李宗之二人,布楚然后示意大伙继续训练,然后朝两人微笑着走了过来。
“先生晨安,昨晚休息的可好。”布楚拱手向李纲施礼,然后又转身看向那中年人,也是一样施礼道“小子布楚,见过这位先生,先生晨安。”
李宗之昨晚也只是从父亲口中听到几句形容布楚的话,真人倒是没见过,见这少年如此懂礼的向他问好,心中不由对布楚的好感大增,跟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笑呵呵的还礼。
三人又在场地边观看了一阵卫家军的训练,李纲李宗之看的啧啧称奇,跟宋朝一般军队的训练方式不一样,卫家军的训练被布楚揉和了多种后世特种兵训练的方式,例如锻炼体能的这一项,由赵铭喊指令,围绕村子跑的这一圈的过程中不断的加速减速,由快到慢再由慢到快不断的切换,这对人的体能就是很大的考验了,长此以往的坚持下来,对身体的耐力爆发力的提升都是非常可观的。
李纲扶着胡须看着这些少年矫健的身姿或是奔跑或是翻滚爬高,不由感叹道:“如此精兵,我大宋若有十万,不,有五万又何至于以被外敌所欺。小布啊,老夫问你这练兵之法从何处得来,为何老夫从未听闻如此奇异之法。”
对于这一点布楚早就想好了回答,不管谁问他都是一样的:“回先生的话,这是我们逃难的时候从一个叫比克大魔王的爷爷那里听来的,开始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后来安定下来,我们一是为了自保,二则想为村子出些微薄之力,就拿来用了,能有今天这样的成果,小子们也很是意外。”|
李纲一怔,反复琢磨着比克大魔王这么诡异的名字是哪里才有的,想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呵呵,你们呀是碰到高人了,不肯留下名氏才用这所谓的比克大魔王的名号,老夫倒是很好奇,能想出如此锻体之法的究竟是何许人物,咦?不对,你刚刚说是逃难的时候遇到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李纲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连目光都变得有些锐利。
布楚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能小心的回答“是的,确实是在逃难的时候遇到的。”
“那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训练的时间方才数月?”
“啊,这个啊,到今天应该有四个多月了吧”
“什么,四个月!此言当真?”
听到李纲越来越严肃的语气,再看看旁边的李宗之也是一样严肃的神情,布楚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有些不安的问道:“小子自是不敢欺瞒先生的。。不知小子可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吗”
李纲和李宗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涛骇浪,在他们看来已经算是精兵中的精兵居然只是用了四个月就练成了,那若是假以时日李纲方才感叹的若是有五万雄兵岂非指日可待?,这这种速度太恐怖了,还好两人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要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发现,那对大宋将是一种恐怖的冲击。
强自按下心中的震惊,李纲又问了布楚几个问题,布楚能说的清楚的就说清楚,说不清楚的就一推四五六全部推到那个叫比克大魔王的老头身上,反正他这具身体年龄还小,就算真的说是自己想出来的李纲也未必会信。
三人一直聊到卫家军的训练结束,李纲李宗之二人才意犹未尽离开了训练场地,布楚自然是陪同着老人家的,回到营地的时候布楚从房间里拿了些茶叶出来,这茶叶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