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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亦将的举动近乎于挑衅,但是熟知他的萧予归却可以捕捉到,亦将的本意似乎并不在追捕杨京身上。
听到萧予归的话,杨京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冷静。
他一拂袖子,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一丝血迹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又找回了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
一叶而障目,亦将的手段,变高在了‘障’字之上。他甚至完全想不到,亦将是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林耀、陈平和李诚,制造出了这个‘越狱’的局面。
不过,若是把思路稍微转换,也许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萧予归突然想到。
假如是亦将、林耀和陈平一起来欺骗李诚呢?
如果局中所算计的人只有李诚一人,而陈平到高良再到林耀,所有的他身边接触到的人都为设局之人。那么他就像是被几人拿着黑布圈在了中间的正常人,只能把视线局限在几人想要他看到的东西之上。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om
一旦李诚的判断受了影响,其所带领的世族一脉的角度必然受到影响,从而影响了整个朝局的变化。
但是,不论是李诚还是杨京,都不能完全解释亦将此举的真正意义在哪里。
萧予归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
太阳缓缓升起,只留下萧予归和杨京两人在屋子里自己思考自己的事情,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萧予归才终于想通了什么,脸上闪过了了然和震惊。果然不愧是亦将,一箭双雕、声东击西这种兵法,玩的端是出色。并且,胃口也大得吓人。
看来,他也是时候反击了。
萧予归笑了笑,“杨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亦将‘救’走了他们,会把杨氏藏在哪里?”
不管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但若是可以锁定住目标,再反向推测出对方的意图与动向,便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杨家上下一百多人,并不是米面油粮,说藏就可以藏的起来的。
杨京脑中划过一道亮光。
如果杨氏众人被找到,是不是就可以揭穿亦将的阴谋了?
萧予归见到杨京的了悟,心中默默的点了点头。
只可惜,精明如亦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所有看似破绽的地方,大概都是请君入瓮的诡计而已。
所以,他也不妨将计就计。
“杨公子,不知你可否让萧某与杨太后见上一面?”
杨京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
鸡飞狗跳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次的规模虽然比宫变时的全城戒严要来得小一些,但是实则突然闯进屋子搜查的士兵们把所有的百姓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犯了什么事。
等到士兵们都休息以后,百姓们才敢扎堆在一起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这一轮的清洗还是没能找到杨京的藏身之处。”亦将‘啧’了一声,懒洋洋的躺在了大将军府书房的贵妃榻上,用竹简遮着脸。
亏他还特地把搜查范围扩大了呢,杨京藏得可真是够隐蔽的。难道他此刻已经夹着尾巴逃回了冀州?这不像是这帮世族的风格啊。
还是说,萧予归他找到了自己的盲点,将杨京和项宁放在了自己所想不到的地方?
“虽然没有找到杨京,但是一切还算顺利。”陈平轻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
直到凌晨时分,他才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
义庄换上了新死之人的尸体,‘线索’也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装作‘刺客’们的死忠兵士也被高良带回了军营,过几天都会拨到高良麾下,相当于再上了一层保险,想必他们不会泄密。
而那些‘中毒’和‘被杀’的刺客也收拾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疏漏。
“把球压在腋下,从而把脉搏减到难以触摸的程度,这种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想到这里,陈平还觉得心惊胆战。
‘刺客’的死可以说是整个策划中最为心惊胆战的一幕。
只有‘刺客’死了,而士兵无一缺席,李诚才会彻底放下怀疑,转而把目光转向杨京的方向。
但是,以李诚的谨慎小心,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刺客?
他肯定会对尸体再做查验。
如此一来,如何骗过李诚才成为整个计划中的难点。
“世族之人,向来高洁骄傲。就算他们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有些习惯却是改不掉的。”亦将吹了吹脸上的竹简,从竹简露出的一条缝隙中透出他的坏笑。
“比如李诚,他见到对方满身鲜血,就会不自觉地产生厌恶感。李诚常年行伍,其实对血液并没有恐惧,但是如果可以,也不会去触碰。而刺客面朝下栽倒在地上,心脏和一只手臂被压住腋下是紧紧夹住的铜球,自然没有脉搏。而他的另一只手其实只是用猪皮等东西做出的仿造用品,当然也摸不到脉搏。
刺客脖子上贴了贴地准备的血袋,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衣服。李诚看到刺客脖子上的血迹,便只会去摸他的鼻息和脉搏而不是脖子。这两者皆没有动静,而将死之人身上有些温度柔软,又属于正常状态,所以就被骗过去咯。”
这些事情说来复杂,但是有心算无心,只要略费心力就可以实现了。
如果不是因为刺客原本就是自己人,亦将哪有那么简单就可以不付出代价将他们放倒,然后在跌下楼梯的时候还能做出惊天的逆转。
李诚也未免太高估他了。
之后的事情便很简单。
提前准备好的高良及时取代了禁卫军前往现场。洛阳内城的治安原本属于禁卫军的职责,如今出了麻烦正不知所措之际,突然跑出来个人接锅,对方当然非常乐意成全。
在‘自己人’高良的掩护下,‘刺客的尸体’就都被转移走了。
番外(聂倩) 归途难行(四)()
林归的身体在他反应之前就擅自行动,直接冲了出去,拉住了聂倩。
手与胳膊相接的地方传来炙热的温度,直接烧到他的心里。
他忍不住松了下手,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又再次握紧。
他好怕好怕聂倩转过头来的时候是一脸的苦恼和厌恶。
“倩姐”林归嗫嚅。
聂倩被林归拉住,想要转身。林归急忙制止了她。
他绝对自己若是现在面对着聂倩一定会死掉。
沉积了二十年的感情一朝爆,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他的理智。
“倩姐,不,聂倩,你听我说。”林归开口,声音中带着颤抖,但确实不容忽视的坚定。“聂倩,我虽然一直管你叫姐姐,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从来不是我的姐姐。”
这是什么意思?
聂倩也愣在原地,跳动的要冲出嗓子的心脏好像被浇下了一团冷水,让她脑子中充满混沌,再也无法思考。
他在为了自己说错话而懊悔吗?
甚至不惜与自己断绝关系,也要维护自己身为领的面子吗?
“我知道了。”聂倩苦涩的回答,尝试挣开林归的手。
林归没有让她得逞,反而握的更紧了。
“不,你不知道!我从中学以后就再也没有把你当成过姐姐!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女人,一个温柔、贤惠、体贴、聪颖、坚强又迷人的女人。”
只是女人吗?聂倩垂眸。
算了,也好过陌生人吧
“女人,也好”聂倩嗫嚅。
她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嘴里颤抖的吐出一句话。“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烦人的女人也好,我觉得,只要还能留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然而林归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而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没有一天没有在朝思暮想,没有一天不在脑海中描画着你的身影。你只要一不在我的身边。我便焦躁不安;你只要一对别的男人微笑,我就担心得快要疯掉。我担心我在你心中只是弟弟,而那个空着的位置早就被别人的身影占据。聂倩,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姐姐。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只对我一个人笑,只看着我一个人。你的身边,只要有我就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的话语同时在对方脑海中炸开。
“你没有讨厌我?”聂倩惊讶的回头。
“你这是答应我了?”林归也被聂倩的话震住了。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相对。
林归用手按住聂倩的脑袋。让她无法回避自己的直视。
“倩姐你是答应我了?”
林归的眼神让聂倩心跳不已。
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张脸。
看到聂倩没有拒绝,林归大着胆子接近她。
“倩姐,我现在要吻你。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把我推开。”
林归与聂倩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聂倩的脸上,像是火苗一样盛放。
她在朦朦胧胧之中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任由林归的嘴唇在她唇畔印下虔诚的一吻。就像是基督教徒在亲吻耶稣的雕像一样,那样的珍重,又小心翼翼。那样的胆战心惊,又充满爱意。
薄如蝉翼的吻让二人脸红不已。但却不愿意放下纠缠。
林归看到聂倩的睫毛轻轻颤抖,就像蝴蝶一样挠得人心头痒。
他偷偷摸摸的又把嘴唇靠近聂倩,灵巧的舌头轻易的敲开了紧咬的贝齿,让人快要融化的甜蜜在两人之中酵,谁也不愿意停下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眼前黑的聂倩终于半靠在林归身上。
林归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拥抱住了她。
那样深沉的拥抱,就像是在许诺一生一世不会放开。
“倩姐你是我的女人了。”
聂倩把头埋在林归的胸膛里,一动不动。
“嗯。”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鼻音从聂倩那里了出来,差点被完全无视掉。
只有林归,再次用力的抱住聂倩。
紧缩的拥抱让聂倩甚至感觉到了疼痛,但是这种完全拥有的彼此让她不舍得放手。
那时的聂倩。自内心的笃信。
眼前熟悉的男子,将会是陪伴她前进一生的伴侣。
*
直到那一天
“你回来啦?饭已经做好了。”聂倩的笑容温暖洋溢,一直是林归最爱的风景。
然而林归并没有回以同样温暖的笑容,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聂倩。就像要这样看到天荒地老一样。
“倩姐,我突然现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林归的表情陌生而冷硬。
与林归朝夕相伴的二十年,聂倩从未见到这样的表情,让她不禁怀疑面前的人是否真的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
林归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我还是做你的弟弟比较好。”
他的表情中都是向往、追忆与厌烦。
“归今天不是愚人节?”聂倩继续扬起温柔的笑容,当做没有听到林归的话语。
她殷勤的盛出饭菜。想要拉着林归落座。
林归一扬手把聂倩伸出的双臂打了出去。
“归,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炖牛肉。”聂倩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记得小时候你可喜欢吃了,天天缠着做呢。不过现在世道也乱了,就算想要正常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