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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亦将一挑眉。
一把年纪,还不忘了折腾的太皇太后。
只不过妇人之见!亦将冷笑一声。
杨太后看到了有西域公主背后的助力,可是却没有想到引狼入室的危险。还是说,她现在根本就顾不得思考这个可能性了。
亦将用完早膳起身,走出房门。
“备马。”
“主君欲往何处?”侍女招来小厮,吩咐了几句,抬头问道。
亦将走过花园,直奔大门。“白虎殿。”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管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见到夏琪和栖迟,把自己所在意的一切问个清楚。
为什么对方会两次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对方本身就与过去的他关系匪浅。
第六十八章()
“主君欲往何处?”侍女问道。
亦将穿过花园,直奔大门,牵了马就走。
“白虎殿。”
他现在一点也顾不得宫中又发生了什么,只想立刻就见到夏琪和栖迟问个清清楚楚。
自己究竟是谁,天机一脉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为什么会一身是伤的来到这个地方。
而萧予归又是谁?
为什么自己会不惜破釜沉舟,也要叛出师门,与萧予归决裂。这一连串的事件又与本应在西域,可是却出现在洛阳之中的栖迟和夏琪有着什么联系。
再者
亦将翻身上马,看向白虎殿问问顿了一下。
他是否真的心悦栖迟。
即使是回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但对方若真的曾经占据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部分,没道理他会完全找不到端倪吧?
“驾。”亦将马鞭一甩,一路飞驰到了洛阳皇宫。
“让开!”他顾不得门口侍卫的阻拦,把马缰甩给他们,直接转身走进白虎殿。
“将军,白虎殿乃贵客使节留宿之地,需要拜帖方才可进入。”白虎殿门口把守的小黄门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小心翼翼的看着亦将的脸解释道。
拜帖?
对了夏琪的身份是西域来访的公主。
亦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门口高声喊道。“车骑将军亦将求见公主,还望公主应允。”
“哎呦,我的将军呀,这使不得啊。”小黄门也不敢阻拦亦将,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要不您暂时在其他院中歇脚,我这就去准备拜帖通知公主。一旦公主应允,我立刻去寻您?”
亦将一手拨开在他眼前打转的小黄门,再次运足力气喊道。“故人亦将求见公主!”
“将军不可啊”
小黄门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拿不定主意。
‘吱嘎’一声,院落的大门被慢慢打开了。
“你还不去准备拜帖?”亦将瞥了小黄门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回将军,公主说不见客。”西域来的侍女堵在门口,态度恭敬但强硬,不给亦将闯过去的机会。
夏琪不想见他?
亦将嘴角弯起,直接一脚把这个武孔有力的侍女踹了出去,强行推开门闯进院落之中。
他前脚刚踏进门中,四周的西域士兵便紧紧的将他团团围住。
这一幕,倒是在梦中似曾相识呢。
亦将笑了出来。
越是接近夏琪,那种由心底而生的熟悉感便愈发强烈起来。
“放肆,这就是你们楚国的待客之道?”夏琪的娇喝声从正厅内传出。
“故人来访,刀剑相迎。这莫不是西域的待客之道?”亦将的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他真的很不喜欢被人用性命来威胁的方式,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不过,似乎我们每次相见,都与这些刀剑格外有缘分。”
他这是什么意思?夏琪握紧了拳头。
略微停顿了半晌,她冰冷的声音再次从正厅内传出。“此地非是西域,而你我又身份有别。我就是不想见你,你又如何?”
恐怕只有夏琪自己才知道,她使用了多大的力气压抑住了内心中的希望,也压制住了自己颤抖的双手和声音,才可以说出这样果决的话。
如果亦将直接推门进来,恐怕她的伪装瞬间就会崩溃。
听到夏琪并没有反驳解释,亦将半搭下眼皮,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腰间的佩剑。
果然,梦中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
他这一个动作立刻却令周围神经紧绷的侍卫们立刻抽出了刀剑面对着他,紧紧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对几十,他又不是高祖项羽再世,哪里打得过。
亦将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挪了下来。
“既然公主不愿想见,不如请公主的好友栖迟姑娘出来一见。”
夏琪猛地一抬头,心中惊讶。
他知道栖迟不是自己的侍女,也就是说他的见面不相识果然是装出来的。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无法控制心中失望和欣慰的复杂感情相护蚕食。他的眼中,果然还是没有自己吗?
“栖迟姑娘已在卯时出门,本宫也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夏琪握住自己的双手,走到了正门前面。
她单手抵着正门,却没有打开。
“如此亦将冒犯了。”亦将点了点头。
他再次环顾四周对他如临大敌的西域士兵们,轻笑一声,转身走出了这个院落。
对付一个少年,何须如此阵仗,让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如临大敌。
更何况,他实在想不出来,对洛阳城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栖迟可以去见的人还有谁。
除非
他顺手丢了银两给看门的小黄门,足下生风,直接离开了此地。
看到他的离开,西域的士兵们才相互对视一眼,放下武器,松了一口气。
夏琪听到外面半天没有再传来声音,急急忙忙的推开门,只来得及看到亦将的背影离开了白虎殿中。
“亦将”
*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冒冒失失的就闯到了皇宫之中。
离开大门,一阵清风迎面拂来,冷却了亦将混混沌沌的大脑。他微微苦笑,拉着马走出皇宫。
洛阳以城墙为界划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居住达官显贵,而外城多为市井之人。其中内城与外城的的东边为商业区,聚集了大量的酒楼和铺子,无论何时都显得格外为热闹。
亦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想去往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顺着人流机械的走着,一晃神间就被带到了街市的中心。
感觉到了身边熟悉的景色时,亦将不自觉得停下了脚步,只是一抬头,就看到右手边的三层楼阁富丽堂皇,奢华中又透着风雅的味道。牌匾竖挂在大门边上,上面写着‘照水楼’三个大字。
兜兜转转,有些地方还是无法躲开。
亦将自嘲的笑了出来。
命运这个东西,就像是顽皮的老者。明明睿智的可以洞悉一切,自有安排。可他偏偏用最任性直白的方式,让不同的人撞击在一起,于是形成了所谓的命中注定。
这里,正是他第一次对付杨京的地方。
照水楼的大堂中,还悬挂着他写下的诗句和棋局。
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却被楼外的另一片地方引走了注意力。
一贯清雅的照水楼的侧前方被一片人群熙熙攘攘的包围了起来。从亦将的方向看过去,还可以隐约看到一个高高竖起的白幡,幡上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第六十九章()
一派雅致的照水楼的侧前方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团团围住,对着一个女孩指指点点。
从亦将的方向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高高竖起的白幡,以及幡上‘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卖身葬父?”亦将挑眉。
在楚国,会识字的人无疑都出师有处,身份不会低贱。既然有所来历,哪怕出现一些变故,也不至于沦落到连旅费都筹措不出的境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打出‘卖身’的旗号呢?
要知道奴籍为贱,即便被人买回家捧为上宾,充其量也只是妾罢了。
大概那个白幡是别人给她写的吧。
亦将暗自唾了声自己多疑,按回了往外冒头的好奇心。
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他懒懒的走进了照水楼中,掌柜引着他在三层寻了一个临街的位子坐定。亦将斜靠在坐榻上,居高临下的向那边看了过去。
一位身着缟素的妙龄女子跪在楼外,表情哀切,一身的憔悴也难掩她秀丽的容貌。在她身后有一方草席,草席下似乎有凸起一个人的身影。联系到她背后的幡号,自然明白了那草席下的是什么。
“妾本河内人士,因家逢突变,故随父亲上京寻找定亲多年的夫家。未成想父亲在途中抱恙,未坚持得到夫家音讯便撒手西去。而夫家得知小女子家有变故,又令心有所属,索性翻脸不认婚书。小女子并无回乡路费,也再无亲人,不忍老父曝尸荒野,今指望好心人施以援手,小女子愿为奴为婢,只为答谢此恩之万一。”
女子重重的俯下身子一磕,‘咚’的一声,她额头上立马就显出了瘀青色,让周围的人都觉得一阵肉疼,面色有所不忍。
女子眼中噙着泪水低着头,表情看不真切。
看起来似乎是情真意切,只可惜这个世道下,家逢变故的人又怎么会少了去,就算帮了她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亦将心中有些怜悯,要了壶茶水,交代了掌柜几句话。
他取过掌柜放置的杂米桂圆等物品,将茶叶放置在茶壶之中,下面垫上好的银炭,然后燃起了火炉烹煮。
一丝水汽从壶嘴溢出,亦将的思绪不由得发散开来。
照水楼的后面是一片精致小巧的园林,其中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道贯穿其中,其美丽风雅的景色正是照水楼最大的卖点之一。
而另一个卖点,自然就是可以在高处将附近几条街全部收入眼中的独特视角了。
时值正午,已经有不少文人墨客集中在大堂之中挥毫泼墨,针对朝局各抒己见。
楚国并不阻止读书人发表自己的想法,反之,若是有言词出众者,常常被各位官员们引为幕僚,或是举荐为臣子。所以说,在公共场合高谈阔论,也不失为一种表现自己的方式。
比如说,亦将现在就能听到大堂内有人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他的事情,而似乎听者也分为了两个阵营,一方是声讨自己,一方是赞扬自己。
声讨自己的说自己以私乱政,狂妄放肆,不合礼法。而支持他的则是说他智勇双全,以平民之身力挫杨京,保下了皇帝与大将军。
其实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如果可以将所有的事情以黑白对错一概而论,那想必生活一定可以变得很轻松。
亦将不以为意,眼眸瞥过那位卖身葬父的少女。
路人中有一个高挑的身影似乎沉思着什么。照水楼的掌柜得了亦将的吩咐接近了那名穿着打扮都显得出众的男子,悄悄说了几句话。
男子略微惊讶,然后应了下来。
真是眼熟的家伙亦将一挑眉,不由得笑了出来。
有些家伙,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碰上,也不知道是对方出门不看黄历,还是自己今日不宜出行。
看着背影亦将都能分辨出,那个深红色袍服的人正是几日未见的李诚。
李诚走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