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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荆山一听这话,脸板得更厉害了,刚刚是想吓唬吓唬她,如今确是真的,“怎么受伤了都不回家?现在才告诉外公?”
说着,把她身上的重量偏自己一些,“当心那只脚,没好全先别用力。”
无双心里一暖,外公是真的心疼他,她撒娇似的蹭蹭他的手臂,“知道的,知道的,这不是怕外公担心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唉,外公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心肝一个人在外面住,就是不放心,学校那么多同学也就罢了,搬回家里住好不好?你那个不靠谱的妈也真是……”每次看到孙女儿受罪,夏荆山就开始埋怨自己的女儿。
这样的话,自从无双毕业以后就听了无数次。
无双知道,这看似埋怨的背后也许是想念她母亲了,换了一种更轻松的语气说,“我知道外公疼我,母亲过得好就行,我住公寓更方便上班,难道您就忍心我每天开一个小时的车上下班?这还没算上堵车的时间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好,你是外公最乖的心肝宝贝,你说什么都行。”对着最喜爱的孙女儿,夏荆山总是无底线的妥协。
第60章 午夜蔷薇()
“爷爷,你的心肝宝贝在这里,我姓夏,人家姓景,我们才是一国的呢?”
妖娆中不失爽朗,说话做事总是不顾别人感受,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不仅个性张扬,长相也张扬,妖娆艳丽,像极了一朵午夜里肆意绽放的蔷薇花,这便是她的表姐夏子薇。
她从小如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提醒着她,她姓景,严格来讲她不算这个家的一份子。
“薇薇你怎么说话的?都多大的人了,说话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双双姓景姓夏都是我们家的人,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说话的,正是她的舅妈刘芸,从小就是夏子薇一边奚落她,她在边上打圆场,然而并没有多少真心,都说小孩子的感受是最真的,她从小就知道,只是她不会去计较,她始终是寄人篱下。
早些时候她不明白,她与夏子薇身上都流着外公的血,血缘关系上来讲,他们的亲疏度是一样的,一个姓氏怎么就这么重要呢?
“薇薇,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夏荆山的脸上已是乌云盖顶。
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孙女从小不对盘,无双内敛,子薇张扬,无双还小她两岁,却一直对她诸多忍让,小时候个活泼开朗的夏子薇表演这个,表演那个,接受长辈的赞誉,常常挑衅地看着景无双。
无双本该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因为有着一个任性的母亲,她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看着,不哭不闹,每当看到她希冀的眼神,夏荆山就心痛不已。
很小的时候她就会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搂着自己的脖子说,“外公,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的孩子是没有任性的资格的,我会乖乖的。”
夏荆山一直把她当心肝宝贝来疼,时不时小心肝,小心肝的喊,多给一些爱这个懂事的孩子。
夏子薇从小占有欲,好胜心都强,她觉得这个家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的,结果来了个柔柔弱弱的妹妹抢了爷爷的爱,还抢了部分爸爸的爱,连外面那个爸爸亲手做的秋千都要跟她分享,姓夏也就罢了,偏偏人家是姓景的,于是明里暗里处处为难她,梁子就是这么从小结下的。
夏子薇看着爷爷的脸,收敛了不少,就像一个率真的孩子,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坏笑,“开个玩笑而已嘛,难道我不是爷爷的心肝宝贝?”
无双无所谓地笑笑,这样的话,她从小听得太多太多,早已经麻木。
她着叫了声舅妈,表姐,便乖巧地在外公身边坐下,自发地泡着功夫茶,陪着老人家聊天。
没一会,夏荆山总算又眉开眼笑。
而这样的景无双看在夏子薇眼里是她最恨的,总是装乖巧,博取长辈好感,自己倒成了没教养的坏孩子。
她刚回国,爷爷稀罕得很,景无双没回来之前她就是爷爷的心肝宝贝,景无双一回来,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叫她如何不恨。
第61章 现任、前度(1)()
她刚回国,爷爷稀罕得很,景无双没回来之前她就是爷爷的心肝宝贝,景无双一回来,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叫她如何不恨。
她挤过去,端起无双沏好的茶抿了一口,“表妹,你这讨好爷爷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无双不紧不慢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表姐,我的不是为了讨好外公才学沏茶,是外公说会沏茶的女人特别有气质,我长得没有表姐漂亮,就想着做个有气质的女人也挺好。”
夏荆山拿起小茶杯,一口饮尽,哈哈大笑,“不错,薇薇你该好好学学,修身养性,女孩子家别再这么毛毛躁躁。”
夏子薇坐到夏荆山旁边,心里嘟了一句白莲花,却嘟着嘴撒娇,“爷爷,就您偏心,无双什么都是好的,我什么都不好。”
夏荆山其实也是知道这个孙女儿口直心快,没什么坏心眼,见她小女生心性,安抚道,“都是爷爷的心肝宝贝,身上都流着爷爷四分之一的血脉,我能偏心?但是薇薇,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家人包容你,外人可就不一定了。”
夏子薇撇撇嘴,还说不是偏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向着景无双的。
可嘴上还是说,“知道了爷爷,我可不就是知道表妹不计较才口无遮拦吗?反正我说什么表妹也不会怪我,是不是啊双双?”
无双还是那个无所谓的笑容,“表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在夏子薇眼里,景无双就是那朵白莲花,绿茶婊,特别看不惯她这种圣母做派,她宁愿景无双跟她撕。
她从小挑衅她,试探她的底线,然而她好像没有底线一般,从不人前正面与她冲突,哪怕她抢了她的男人,她也哑忍了。
夏子薇恨得牙痒痒,幸好,唐暮白是她要的那个人,否则如此费煞苦心抢来还打击不到景无双,她就郁闷了。
无双要是知道自己的一味退让,隐忍在夏子薇眼里是这个样子,估计会怄得吐血,她何尝不想跟她大干一场,然而有这个必要吗?
“舅舅呢?”无双回来这么久没看见舅舅夏锦荣。
“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爷爷呢。”夏子薇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爸爸和我男朋友去那边湖里钓鱼,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无双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手上的动作明显一窒,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复正常,脸上的神色未变,若无其事继续替夏荆山斟茶。
夏子薇一直盯着她看,那个小动作她自然是看见的,她拿过小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景无双,其实你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我倒要看看你这朵白莲花什么时候破功。
祖孙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夏锦荣就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她的前度,她的现任——唐暮白。
无双远远就看见他温润的浅笑,熟络地和夏锦荣说着什么,记忆中他并不是主动的人,性子也不算热情,然而对待女朋友的家人能做到如此,他必定是很爱这个女人吧。
第62章 现任、前度(2)()
无双远远就看见他温润的浅笑,熟络地和夏锦荣说着什么,记忆中他并不是主动的人,性子也不算热情,然而对待女朋友的家人能做到如此,他必定是很爱这个女人吧。
夏子薇从唐暮白进门就迎了上去,孔雀蓝的长裙随着她的轻快的步伐,活生生就是一只快乐的孔雀,这样的画面真美。
夏荆山看见无双似是有些失落的眼神,开口道,“双双不用羡慕,外公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无双回过神来,对夏荆山柔声道,“不必了外公,我目前事业为重,三十岁以前不考虑婚姻问题,晚几年再说吧。”
“那可不行,现在开始谈,谈个两三年结婚生小孩正好,哪个女孩子家三十岁才开始谈恋爱啊,那都成老姑娘了。”夏荆山一听就急了,孙女儿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可不能长成老姑婆了。
无双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夏荆山边上,认真说道,“外公,这件事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那不行,其他事情都可以让你自己做主,唯独这件事不行,你必须听外公的。”夏荆山难得才会对无双黑脸,她从小到大都太乖巧,没有长辈舍得对这么乖的孩子黑脸。
无双一听夏荆山的语气,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不想逆他的意思,介绍对象的时候她去见见吧,回来说不合适便是。
“爷爷,双双什么事必须听你的呀?”
说话间,夏子薇笑意盈盈,挽着唐暮白的手走了过来,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好一对壁人。
唐暮白原本淡定优雅的微笑在抬眸看到景无双的瞬间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散开,礼貌地和夏荆山打了招呼,宛若老朋友般笑着与无双打招呼,“无双,我们又见面了。”
无双被这一对男女膈应得胃里的隔夜饭菜都在翻腾。
女的一脸骄傲地说,景无双,这个男人是我的,要把她抢回来;
男的翻脸无情地说,景无双,你的表姐成熟抚媚,我更中意她一些。
事隔两年多,这对男女若无其事地在她跟前秀恩爱,她都快怀疑当年错的人是她了,不,也许他们都没有错。
一个注定是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一个注定是她年轻时候要经历的人渣。
如此而已。
无双笑得更坦然,像是无害的邻家女孩,“是呢,前几天才见过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未来姐夫。”
唐暮白完美的笑容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终究还是恨上了他了吧。
也许无双不记得,但他历历在目,无双今天的这一身正是当年樱花树下,他见到她第一眼穿的那一身,从来没有人能把嫩绿色穿得这么耀眼。
清丽脱俗,每一地方都透着江南女子的诗情画意,如今的她比两年前多了些化不开的愁绪,更增添了些神秘之感,比过去更迷人。
是他,不小心在这幅完美无瑕的江南水墨画上错手落下了浓厚的一笔,怕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师也无法修复。
第63章 现任、前度(3)()
是他,不小心在这幅完美无瑕的江南水墨画上错手落下了浓厚的一笔,怕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师也无法修复。
“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偷见面?双双,这是你姐夫,可不能跟我抢啊。”夏子薇理直气壮的说。
她就是这样,抢了别人的东西,冠冕堂皇说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抢,全然不觉得自己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对。
这就是强盗逻辑。
夏荆山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也是人精,这气氛看着就有点不对,开口道解围道,“怎么?双双跟暮白也是旧识?”
“是的外公,我在b大上学的时候,未来姐夫恰好是代课老师,我上过几节他的课,说起来我得叫他一声唐教授。”
夏荆山捋了一下为数不多的花白胡子,哈哈大笑道,“原来还有这等渊源,听子薇说他们也是在学校的时候认识,没想到还是你的老师啊。”
夏荆山说着,又指了指夏子薇道,“还有你,你这小脾气,也就暮白受得了你,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