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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你回宿舍。”
欧阳通听到监丞的吩咐,只好听命:“哦!”
李玉泽听到监丞叫她,顿时感到不妙,蹴鞠之事只好作罢,欧阳通返回宿舍,而李玉泽则怯怯地跟随李南风去了他的房间。
来到监丞的房间里后,李南风将门合上后,回到案几后坐下,而李玉泽则忐忑不安地立在前面,不时偷偷瞟一眼案几上的学籍册,她想:“监丞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案几上翻开的学籍册上有我的名字,难道监丞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惨了,惨了”
第十五章 夜不归宿()
李玉泽由于担惊受怕,脑海里浮现出一幕被执法官兵追捕的场景。
“别跑快追。”
李玉泽拼命地奔跑,可还是被一群执法官兵逮到了,其中一长官严厉呵斥道:“以女儿身混进国子监于国法不容,还不赶快伏法?”
“你搬离宿舍吧。”
“没有,没有,我没有”
李南风听到李玉泽奇怪的回答后,满脸疑惑的样子盯着她,而她睁开双眼,连续眨了眨几下后,才发现刚才的一幕原来是假的,这让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李玉泽定了定神后,说道:“监丞您刚才说了什么?”
“你搬离宿舍吧,我晚上休息大都在藏书楼,你就搬来这个房间吧。”
“不可以!”李玉泽看了看监丞的双眉竖起,解释道,“监丞,我是说,我不能占用您工作和休息的房间,这样做有违规定,并且儒生搬离宿舍而住在其他地方,更是违反了国子监法纪。”
“我是国子监监丞,我让你搬的,难道你要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儒生李玉泽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只是”
李南风此时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李玉泽的腰带上,却并未看到玉佩,然后将视线回到了李玉泽脸上,轻声细语地说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想知道监丞为什么偏让我搬,而不是别的儒生?”李玉泽此时面对国子监丞已经丝毫没有了胆怯,而变成了从容不迫。
“没有为什么,我问你,你能事事都能做到与他们一样吗?”
“同是国子监儒生,我为什么不能?”
李玉泽虽然没有明答,可是她的话语透出的那股倔强,让李南风为之沉默不语,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倔强一点不输给自己。
李南风沉默片刻后,其双眉竖起,双眸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严厉地说道:“你考虑过你说这话的后果吗?你要为你今日的选择和狂妄而付出代价。”
待李南风说完后,李玉泽静默不答,这种沉默的状态持续了片刻,其实李南风正想听听她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而李玉泽本来是想继续与他理论的,可她现在思绪万千,对国子监丞突兀的问话,她多少有些猝不及防和疑惑不解。
“若没有什么话要说,你可以出去了。”
李玉泽听到监丞这句话,便向李南风行了个告退礼后,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玉泽在回宿舍的路上,眉头紧锁,始终想不通监丞今日的问话,待李玉泽回到宿舍后不免被欧阳通问了一番。
“李兄,监丞叫你因为什么事啊?”
李玉泽躺在睡席上,静默不答,于是欧阳通又问了一句:“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是不是违反了国子监法纪,监丞为此是不是为难你了?”
“我累了,我先睡了。”李玉泽裹着被子便闭目休憩了。
“你还”
韩珵上前制止了欧阳通的继续唠叨,虽然欧阳通也是关心李玉泽,但他未免话多了些。
在李玉泽被监丞叫过去问话的期间,韩珵和欧阳通一起去了食堂吃了饭,刚返回宿舍没多久时间,李玉泽就回来了,欧阳通其实是想提醒李玉泽吃晚饭的,但韩珵看出她此时定是吃不下饭了,所以他及时制止了欧阳通的絮叨。
一如往常,欧阳通睡前看了一会儿书,但这次稍微缩短了时间,便躺下睡觉了,而韩珵这几夜都是在想自己的身世,在想自己到底是谁。到了二更天,大家都已经入睡了,而苏穆清的睡位却是空着的。
子时,李南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而回忆过往的美好,时而浮现她的画面,时而为今后筹划着一些事。
这日,李玉泽很早便起来了,于宿舍院落里信步,此刻起床鼓才刚刚擂响,睡梦中的儒生们被鼓声响醒后,纷纷起来洗漱,此番情景就像树上的鸟儿一样欢欣跳跃着。
当然,李玉泽改正了昨日上早课的过失,她起来时便穿上了国子监学士服。早课时,众儒生诵读着五经正义中自己喜欢的一本,但他们很少死记硬背,而是在诵读中理解,这既是自学,又是复习或预习,因为所诵读过的经书大都是博士讲解过的或即将要讲解的。
李世民登基后,施政以文治武功,常以文学多门,章句繁杂,下诏颜师古、国子祭酒孔颖达和诸儒撰定五经疏义,凡一百八十卷,贞观十四年二月,李世民幸国子监观释奠后,一个月后初撰而成,更名为五经正义,然后付国学试行。
上完早课后,李玉泽是第一个冲进食堂的,因为昨日没有吃晚饭,所以早课期间肚子就不时咕噜咕噜地响了。
李玉泽面对食案上诱惑的食物,双眉齐扬,双眸睁得特别大,脸上的笑靥早已漾开。
韩珵坐在苏穆清旁边,显然早课时,苏穆清还是不敢不来的,但由于他平日里缄默神秘,大家也就不太在意他是否存在了,而韩珵在吃饭的时候,也不时地看了看斜对面李玉泽,瞧过她此时的吃相,不由地莞尔一笑。
正当儒生们吃早饭时,来了一位学官,看似像是国子监丞李南风的助教,他来到众位儒生中间,说道:“谁是韩珵和李玉泽儒生?”
众儒生纷纷停止了手中的筷子,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时韩珵和李玉泽同时站起来答道:“我是。”
韩珵和李玉泽面面相觑后,韩珵先补充道:“我是儒生韩珵。”而后李玉泽补充道:“我是儒生李玉泽。”
众儒生听到两人的如此回答,都哈哈大笑着,随后那位助教对韩珵和李玉泽说道:“你们两个人随我到监丞房里来。”
食堂内的笑声终止,取而代之的仍是刚才的议论,而苏穆清始终缄默不语,拿着筷子慢慢地吃自己面前的饭。
在去国子监丞房间的路上,韩珵和李玉泽并排走在那位助教后面,两人并未说话,因为两人都在各自思忖着监丞是为何事而如此急着派人传叫自己。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来到国子监丞的房间里后,那位助教向李南风躬身行礼道:“监丞,我遵照您的吩咐,已将两人带过来了。”然后他看到李南风的示意后,便退出了房间,顺便将门合上,而韩珵和李玉泽立在李南风面前,这时韩珵反而比李玉泽紧张了许多,因为自上次被国子监丞考问之后,再也没有与之交流过,再加之这些天看到国子监所有儒生都甚是敬畏他,还有从儒生们口中多少了解到他的为人和行事风格,故他这次重新站在李南风面前,便不像当日有封言道在场的时候了。
“李玉泽,我问你,你昨日早课是不是没穿学士服?”
“监丞,我我是忘记穿了。”
李玉泽面对监丞的质询,很是出乎意料,她想不通监丞为什么问自己这件事,但听到监丞下面的一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无需解释,不穿学士服,按照国子监儒生管理法纪,你是要接受处罚的,对此有何异议吗?”
“儒生李玉泽没有异议,只不过,我想知道”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是吧?”李南风没有等李玉泽说完,便说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告发你的,这些都不再重要了,根据国子监儒生管理法纪,给予你通报批评,并罚你打扫学堂,不可违抗。”
李玉泽面对监丞的处罚,只好默然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确违反了国子监有关规定,而且在刚入国子监时,新儒生就接受了有关国子监法纪教育,对于一些规定,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要承担因自己的过失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但她还是想过,这是谁告发自己的,肯定不是四门学助教李子云,若是他,昨日早课之时,他就可以把自己违纪之事告诉监丞的,更何况他只负责协助四门学博士的教学工作,从不过问无关教学的其他事情的,可是这到底是谁告发自己的呢?这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疑问。
“韩珵儒生,从今日开始,你可以随时到藏书楼查阅书籍,这是藏书楼钥匙,给你。”
韩珵听到监丞的这一允诺,既高兴又不解,忙问道:“藏书楼的钥匙是不可以随便交给儒生的,监丞您这是为何?”
“我看你平时常到藏书楼里去,今日将这钥匙交给你,是命令,这样也可方便你看书,当然我有任务需要交给你来协助完成。”
韩珵一听是命令,固然不可违抗,当然这也正解决了他去藏书楼的麻烦,虽然不知道监丞要交待自己什么任务,但一想到今后可以随时去藏书楼阅读了,他还是很感谢李南风的。
“儒生韩珵谢过监丞。”然后韩珵便上前从李南风的手中接过钥匙。
李玉泽看到监丞如此器重韩珵,加之自己被告发而罚,忽然心中有一道光线掠过,似乎明白了一些缘由,于是她开始怀疑告发自己违纪之人会不会就是韩珵。
“李玉泽,你可以回去了,”李南风对她说完后,接着对韩珵说道,“韩珵儒生留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韩珵听到李南风的吩咐,点了一下头,而李玉泽则垂着头退出了房间。
“韩珵儒生,听封大人说,你之前的记忆全失去了是吧?”
“是的,监丞。”
“不过那日国子监纳新儒生,你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现在我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的帮助,你是否愿意?”李南风并没有要求韩珵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接着说道,“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若非意志坚定,是不能完成的,还有刚才虽说是命令,但那都是做给儒生李玉泽看的。”
韩珵面对监丞如此坦诚,也不好拒绝,虽不知是什么任务,但他从李南风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那将会是非常艰巨的。
韩珵思忖片刻后答道:“来到这里,原本无亲无故,多亏有封大哥收留了我,并且教会了我好多东西,又受各位先生们的谆谆教导,才得以进入国子监修学,所以我想好了,愿意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
“甚好,有你的相助,我想这个艰巨的任务定能完成的,至于是什么任务,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李南风和韩珵谈完正事后,又在一起探讨了一些有关学问之事,随着两人交谈地深入,韩珵越发觉得监丞李南风并不像儒生们所描述的那般让人畏惧,至少在与之谈论学问时,他感受到李南风是如此平易近人和风趣幽默。
因为上午还有课,韩珵和李南风聊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虽彼此意犹未尽,也只好匆匆结束对话了。
今日课程安排一如昨日般轻松,上午兼习周易,由四门学博士苏德融来教授,由于苏德融讲解得晦涩难懂,儒生们大都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