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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翠子,将两粒丹药倒在掌心,两粒乌黑的药丸,表面坑坑洼洼,只是阵阵的浓郁地药香,让人闻之神醒。
风翠子面色喜。他虽然没有见过还尘丹,但是如此浓烈醒神的药香还是第次闻到,而且有浩虚宗的声誉在前,他心下再无怀疑。
“好。”风翠子洒然笑,就要将丹药倒入瓷瓶。
苏含山的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名字叫做青裳的女修闻言面色更是喜。
“慢!”个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
苏含山愣,看向风翠子身旁坐着的老者。
“前辈,有什么问题?”青裳故作镇定地向老者问道。
老者看了苏含山眼,又看了看风翠子身前的女修,并没有言语。
风翠子将丹药托在掌心,递到老者身前,轻声说道:“乌大哥,这丹药有什么问题?”
“丹药确是三品。不过却是两种丹药。色泽相近,浓密不。”乌苍声音冷冽地说道。
风翠子再向掌心的丹药仔细看去,果然两粒丹药大小几无差别,颜色也很相近,但是表面的小坑却多少。风翠子将两粒丹药分开,分置于左右掌心,立即觉察出重量不同。虽然差别不大,但分开掂量,怎么能逃得过金丹修士的神识。
风翠子面露怒色,看向高台上的苏含山。沉声道:“怎么回事?”
苏含山面色无变。“乌前辈,不要毁我浩虚宗的声誉。”
乌苍怒道:“叫禹谷那小子来!”
苏含山面色数变。终于看向台下的青裳,吩咐道:“去告诉庄娘,请禹谷丹师来趟。”
青裳听闻,瞬间花容失色,只目露惊慌地看着高台上的苏含山,站在那里未动,却周身不住发抖。
苏含山此时也发现了问题。“青裳,你听不到我的话吗?”
那名字叫做青裳的女修,忽然扑通声在高台下跪了下去,满面泪痕。“师傅,饶命啊!”
苏含山忽然愣,然后老泪纵横。“你个糊涂蛋!你这是找死!”
忽然有人从高台旁的侧门走出,在高台之下,抱拳跪下。正是和光目有数面之缘的儒雅男修江怜。
“师傅,这事不怪青妹,是徒儿逼她做的。”江怜双眼泛红地向高台上的苏含山说道。
“孽徒,你如此行径!致为师于何地?致宗门于何地?”苏含山右手颤抖地指着跪地的江怜,激愤地说道。
江怜猛地将头撞在了地上,额头撞出了块血污,看着台上的师傅说道:“徒儿自知铸下大错,再难回头!只希望师傅念在徒儿往日孝顺,元溪论道不惜自废修为,为浩虚宗保下了天灵洞府。向宗门求情,饶青妹命。我江怜愿以死谢罪!”
“怜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还尘丹确能恢复你受损的经脉,但是你身份低微,还尘丹又如此珍贵。就算你为宗门立下过大功,也绝无缘此丹。”
“徒儿知道,徒儿知错!”
“你!我早告诉你,接受命运认清现实。怜儿,你已经筑基无望,此生于大道无缘。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
“接受命运?”江怜忽然冷笑了声。
“师傅,浩虚宗待我不公啊!”江怜再磕记头,如肺腑撕裂般向苏含山吼道。
“孽徒,宗门生养教训,如何待你不公,你再胡言,我掌劈了你!”苏含山满目通红,目眦尽裂。
江怜向着高台之上连磕三记响头。“师傅待徒儿的大恩,徒儿只有来世再报。”
苏含山已经是泪流满面。
江怜扭头,惨笑下,看着不远处的青裳。
“青妹,如有来世,不要再跟着江怜!”说完,把匕首横过脖颈,引颈而亡!
青裳笑了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怀里拿着粒丹药,跪在风翠子面前,递上丹药。“我二人做下的蠢事,与浩虚宗无关,请前辈不要迁怒宗门。”
风翠子接过丹药。“事已至此,请姑娘节哀。”
“多谢前辈。青裳再次谢罪。”青裳向风翠子叩了个头。
风翠子扶起青裳,青裳打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倒在地上的江怜。
江怜目色已无神,脖颈处流出的鲜血,在地上积了滩。
青裳将江怜的头抱在了怀里,面带笑容的轻轻摇着。“你个人走了,岂不寂寞?”
“江哥,再不要说什么,不要跟着你的话了。你就是下地狱,青儿也跟你走。”说完,拿起地上的匕首,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青儿。”苏含山喊了声,目色悲痛,声音凄凉。
风翠子看着死去的两人,目中也已经泛红。
“痴男怨女,自古无解。”乌苍叹了声说道。
“乌大哥,我们走吧。”风翠子看着乌苍说道。
风翠子看了眼高台上孑然而立的苏含山,起身欲离去。
“师叔,拍卖会还没结束。下面还有件灵器。”卓无梦忽然起身,向风翠子说道。
“已经拍下两粒带血的还尘丹。哪还有余力再拿下灵器。留在这里也无益。”风翠子看了眼卓无梦说道。
“是。”卓无梦向风翠子低首抱拳道。
风翠子与乌苍起身离去。
顾灵峰与光目也不便再独留,跟着起出了拍卖会。。
第六十六章 水柔意()
一行人沿着石阶踩阶上行,不一会儿便打开帘子,见到天光。
守在门旁的两名女修,微一蹲身,算作告别。
五人走出阁楼,纹阳湖畔,美景如旧。
“小风,走,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喝一杯。”乌苍拉着风翠子的袖子说道。
“全凭大哥安排,不过我酒力有限,乌大哥未必能喝得痛快!”风翠子笑着说道。
“没事,有他。”乌苍回头指了一下顾灵峰说道。
风翠子看了顾灵峰一眼。
顾灵峰望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端着脸,面无表情。
席间,只有卓无梦有些放不开。乌苍和顾灵峰都喝了不少,风翠子确实酒量有限,陪乌苍饮了几杯后就开始饮茶。乌苍和风翠子说了很多话,不过光目只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那些往事到底都是什么事。
肴尽酒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五人便站在酒楼的口门道别。
“乌大哥,你随我回一趟落日山吧。有什么话不能敞开说的。”风翠子看着乌苍说道。
“小风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的。别再提了。”乌苍说道,语间已满是苍凉。
风翠子略一低头,思量了片刻。“好,那乌大哥,你保重身体。小风告辞了。”
“好。好。”乌苍拍了拍风翠子抱拳的,目间竟露出一丝慈爱。
“顾道友。光目小弟。风某告辞!”风翠子抱拳向两人说道。
“告辞。风道友好走。”顾灵峰抱拳还礼道。
“风前辈,有空去黄云谷做客,天道门欢迎你。”光目也抱拳说道,显然对这位修为高深性情真挚的前辈很有好感。
风翠子向光目笑了笑,带着卓无梦转身汇入人流。
乌苍目送着风翠子离开,瞳仁里仿佛有着浓重的阴影!
“走吧。我们也该回黄云谷了。”顾灵峰看着乌苍说道。
乌苍点了点头。
“那个,师傅,我还有事。”光目向顾灵峰说道。
“你跑了几个月,还不回去?”顾灵峰看着光目问道。
“你帮我给师妹他们报个平安,我再过个把月回去。”光目笑着向顾灵峰说道。
“你这野孩子。这个你拿着,可能有些用处。”顾灵峰将一张符箓递给光目。
光目接过一看,那符箓中间画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光罩,灵动异常,竟然是一张中阶的防御符箓。
光目喜滋滋地将符箓收好。“多谢,师傅。徒儿告辞,你老和乌老保重身体。”光目说完,也扭头走了。
“咱们俩老头子成孤家寡人了。”乌苍看着光目的背影说道。
“走吧,回黄云谷吧。”顾灵峰说道。
风翠子想着和乌苍之间的往事,此次一别,再见又不知是何日,便有几分伤感,不由地叹了口气。“无梦,我们回去吧。”
“师叔,我有些材料想去紫薇阁看看能炼成什么法器。师叔可否先去客栈休息下,等等我?”卓无梦口气平常地向风翠子说道。
风翠子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卓无梦。卓无梦微微低首,露出歉意之色。
“也好,你早去早回。”
“师叔放心,我办完即回。”卓无梦抱拳道。
光目在人流如织的街市上一边晃悠一边思量。不一会儿便到了汶江水岸,光目看着浩荡南去的汶江水,不由笑了一下。“汶江水向南,注入无边海。我沿着这汶江水南下,先去无边海吧。”
光目唤出黑刀法器,御器而行,随着汶江水,浩荡南征。
一柱香的时间,就出了落隐城。汶水出了落隐城之后,江面遂宽,水势愈浩。
光目看着脚下奔腾南去的汶江水,心意也如江水一般奔涌浩渺。
光目忽然收起黑刀法器,跳入江水之中,急流湍湍,光目如游鱼一般潜游其中。
心神渐渐已与江水合一!
天下莫柔弱于水,然水之柔亦是水之刚,滴水可穿石,洪水滔天,屋毁人亡。
何者为柔?何者为刚?何者为弱?何者为强?
刚柔之道不仅是强弱之道,亦是阴阳一道。
木强则折,刚不可久。柔而有守,绵绵若存。
无柔之刚则无韧性,必不可久。
无守之柔则无根底,如随波之涓流,无根之浮萍,飘忽不定,毫无实地。
柔中有守,刚中有柔。才能绵绵若存,循环不息。此为力之道。
“此意当为水柔意。”光目不知何时已经在汶江水中盘膝而坐,湍湍而过的汶江水从其周身流过,光目却如清溪中的磐石一般,一丝不动。心灵如水,神识无波。已然入了深定!
夜色中的落隐城更加神秘,也更加热闹。主街上灯火通明,人流不减。各个小巷狭口,也偶有人影闪过,倏忽一闪,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进了哪扇门。
这小巷狭口的许多人影中,便有一人正是天元宗的筑基长老卓无梦。
他不是去紫薇阁炼器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家伙也是色中恶鬼,诓骗他师叔在客栈枯坐,自己偷偷出来寻花问柳?
卓无梦在一个小巷的巷口不远处的一所宅门前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将虚掩的门打开,然后闪身进去,反身将门插上。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便轻轻脚地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也不敲门,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无梦啊。来。这几位你都认识吧。”卓无梦刚一进门,就有一人向他说道。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乱煞宗的宗主魏无极。
卓无梦向其他几人看去,不由目露惊骇之色。
除了乱煞宗的少宗主魏云外,竟还有归元门的门主韩式声,灵兽山的宗主翟清远,元隐门的门主白骨。
这些宗门门主聚在一起,难道是在商量宗门大计。
“当然,几位宗主的风采,卓某都曾见识过。”卓无梦的额头不由渗出了冷汗,强笑了一下,向魏无极说道。
风翠子正在床上盘膝打坐,但是却总觉得心神不宁,无法聚神。
“难道是因为今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