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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目顾不得问白所说的三层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那袋子里别的东西那,不会只有一本书吧?你是怎么打开的?里面有银子没有。”
“没有。其他的东西你都用不了。”白说道。
“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没有。”光目分辨道。
“我用神识看过。神识懂吗?傻子,别给我说话。三个月,三层。”白说完,一个跃起向光目扑去。
光目以为白要扑过来咬他,大叫道:“我没说不练啊。”
白的纯白光体,一跃钻进了他胸前的玉里。
光目楞在了那里,石化了一般。他拿起胸前的玉,反复看了数遍。这块据他老娘所说他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含在嘴里的玉,看来有些来头。会不会是老娘从哪个大人物那得来的,算了,怎么看老娘也不像认识大人物的样子。
“今天大难不死,还得感谢我娘。这玉哪有生下来就含在嘴里的,肯定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光目把玉在手里掂了掂。说完,看向小跳蚤所化的冰雕,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光目用手掌贴着冰雕,一股凉意从手掌传来,他盯着冰雕里小跳蚤的脸,有些出神:“没想到你就这么死了。”
光目哀叹沉吟了好一会儿,找来了干柴在小跳蚤所化的冰雕地下点燃。在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冰雕慢慢融化。
得去城外找个地方把小跳蚤安葬了。光目盘腿坐在干柴的火光里想到。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关城门的时分,带个尸体怎么出城?
代郡的规定是亥时一刻关闭城门开始宵禁。现在已经亥时了,街市上已经没有行人的踪迹,零星的几个还亮着灯火的铺面也开始收拾打烊了。西城门因为既不临近官道,也不是繁华地带,平时即使白天从此门进出的人也很是稀少,更何况已临近宵禁,更是连个鬼影也没有。守门的兵卒蹲在墙根聊天偶尔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好像有人出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卒说道。
“哪呢?”一个长着圆脸大眼的青年兵卒问道。
一个身影从夜色里慢慢走出,在城门处微弱的火光中显出。
“谁啊?这个晚了出城?”一个看起来是这队兵卒的头儿的一个中年人向那身影嚷道。
“原来是柳叔啊!怎么,今儿是你老儿值勤。”那个身影回话道,隐约看到背上背着东西。
“光目啊,是你小子。这么晚了还出城?”柳姓的兵卒头儿说道。
“哎。前几天丢了吃饭的活计。这不,宰了两条狗,去我本家的叔那。看能不能寻了吃饭的差事。”光目笑着说道。
“你倒挺够义气,为了小跳蚤那朋友,差事都丢了。”柳姓的兵卒头儿拿着光把向光目走去。
“嗨,从小长大的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蹲大狱。”光目把背上的东西往肩头上扛了扛说道。
柳姓的兵卒头儿拿着光把走到了光目身后,只见两条剥了皮的血淋淋的大狗挂在光目的肩头。
光目笑着把一条肥肥的大狗腿递给了柳姓的兵卒头儿,说道:“兄弟们守城辛苦,晚上在城楼上煮了给弟兄们下酒。”
柳姓的兵卒头儿接过狗腿,道:“你小子倒挺懂事,要是寻不到活计,来我手底下守城吧,虽然辛苦些,倒还吃得饱肚子。”
“柳叔,那敢情好啊。我央我叔给主簿大人说一声,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光目的脸给笑开了花似得,连向柳姓的兵卒头儿作揖道。
“行了。马上要关城门了,快点上路吧。”柳姓的兵卒头儿拍了拍光目的肩头说道。
“好喽。”光目说着,背着肩头的东西出了城门。
柳姓的兵卒头儿看着光目的身影在城外的夜色里消失。把狗腿递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卒,说道:“许老,把狗腿煮了,关了城门,咱弟兄们喝两口。”
“这狗腿真肥!”老兵卒接过狗腿看了一眼喜滋滋地去了。
代郡西城门外的村子稀稀落落,在冷月下,更显出一股萧索。一条小河在月光下,长练一般闪着粼粼的冷光。
小河的岸边,光目叉着两腿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屁股旁边扔着那两条血淋淋的狗尸。
光目喘匀了气,抱起一条狗尸往小河走去。将狗尸放在河边,下半身浸进了水里。光目跳进了河里,双手弄水向那尸体泼去。泼一阵,搓一阵。那尸体退去一层血衣,露出在月色下白花花的皮肉。仔细看去,赫然就是死去的小跳蚤。不一会儿,小跳蚤瘦矮尸身上的污血洗尽。
“小跳蚤,这里临河傍林,我就在这挖个坑把你埋了吧。”
河边的土质松软,光目刨起坑来倒省了不少力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河边的坑好刨,才决定把小跳蚤埋在这的。
小跳蚤本来就是矮个子,又瘦得皮包骨头。一个四尺见方的土坑一会儿就刨了出来。光目从怀里摸出一套打好包的新衣,给已经晾干的小跳蚤换上。在土坑的底下铺了一层干树叶,把小跳蚤拖了进去。
“小跳蚤,你死于非命,希望你来世投个好胎。来世我们再做兄弟吧。”光目说着看了一眼小跳蚤已经发青的脸,推着旁边的土堆盖了上去。
月色如银,孤坟只影。
光目在小跳蚤的坟前,坐了些许时间,喟叹了一阵。“小跳蚤,就这样喊了几年也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你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这一生也不容易。要是有时间我会回来祭奠你的。”
光目最后抓了把土,从坟顶洒下:“小跳蚤,我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巧遇师()
光目葬了小跳蚤,沿着小路向旗郡的方向走去。据白所说修炼长生诀需要吸纳天地灵气,而代郡的灵气太差。越是深山老林,灵气越是浓郁。而云州最高的山就是旗郡的孤山。孤山是孤峰一座,说来也怪云州一马平川遍地良田,人称云中平原。偏偏平原的中间兀自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山峰。
光目一夜赶路,早已又累又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在一个土坡坐了下来,终于远远地看到一个村子。
光目歇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进了村。
虽是春忙时节,云州的习俗,都是天大亮了才下地。这个时间,鸡刚叫,且可以再睡一会儿。
光目摸到了村东头的一家。轻轻地翻过了篱笆,想偷偷去厨房翻点干粮裹腹。
光目的脚刚落进村院,一阵咯咯咯的鸡鸣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夺路逃之夭夭。那雄鸡在鸡笼里扯着脖子叫着。
光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轻手轻脚地往鸡笼走去。这时天刚破晓,四下还看不甚清楚。
他拐到鸡笼后边,探手将鸡笼的门打开,然后贴身藏好。
果然,那只雄鸡一边叫,一边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
光目眼疾手快,一把便揪住了鸡脖子。
雄赳赳的鸡叫声戛然而止。
屋里的农妇蓬着头坐了起来:“鸡咋不叫了?”
“管那杂毛干啥?过两天把它宰吃了,整天大早上的瞎叫。”男人拢了拢被子嘟囔道。
农妇没搭理他,披着衣服起身出去。看着院子里的鸡笼门开着,里面除了窝着三只母鸡,公鸡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天一大亮,远处四处的鸡鸣仿佛在呼应。
“当家的,鸡被人偷了。”
这边农妇大叫的时候,那边光目攥着鸡脖子从村西口出了村子。
找了一个长满白桦树的背地,升起火来,驾着扒光毛的鸡烤了起来。
光目一边赶路,一边打牙祭,三天的时间,从代郡赶路到了旗郡。
“这旗郡的灵气比代郡浓郁多了。”白的声音在光目的脑海里响起。
自从白被唤醒,即使它不从玉里出来,也能时时和光目对话,这让一路上独自赶路的光目起了聊兴,化身为话痨说了一路,只是白鲜有回应。
“那这里可以修炼了?”光目不无兴奋的问道。起码三天的路没白赶。
“凑合。”白简短的声音响起。
“三个月三层。先不说能不能练成,这伙食费还没着落呢,先找份工吧。”光目看着旗郡街市差不多比代郡多了近一半的人流自语道。
“老板,你这里缺不缺人手?”光目走进一家药材铺问道。这已经是他进的第八家铺面。
一个满头华发的苍老面孔从柜台下抬了上来,打量了光目一眼:“缺个铡药材的。”
“你老看我合适吗?”光目面露喜色地说道。
“有把子力气就行。”老头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一个月三个钱,吃住在店里。”
“三个钱?”光目不情愿的反问。
“嫌少?老汉我就付得起这么多,不愿干算了。”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别挑肥拣瘦的。有个地儿吃饭赶快练功。”白说道。
“你不知道,三个钱,一个讨饭的一天都比这挣得多。”光目在心里跟白说道。
“再找下去十天半个月也不定能找到。有人收留你,有个练功的地儿就行。”白决断道。
光目一阵翻白眼。
“好吧,我干了。”光目向老头说道。
老头略感诧异地看了一眼光目。带他来到一把铡刀前,旁边堆着一捆他不认识的草药。
老头抽出一把草药放到铡刀下,向光目示范到。“长短要一致,下刀要慢而有力,这样切口才不会毛糙。”
光目照着老头样子铡了起来。老头看了一会儿,满意地走了。
半捆草药铡了下来,光目已经腰酸背疼。老头已经在他脚边又堆了三捆。
“死老头,又抠又毒。”光目在心里骂道。
大约两个时辰,光目终于铡完了一捆。两个小胳膊酸疼无比。
“窦老,该吃午饭了吧。”光目捏着发酸的胳膊说道。
老头看了一眼柜角的沙钟,转身去了后院。端了两只粗陶碗出来,一只放在了光目的面前。
碗里窝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光目赶了几天路,饥一顿饱一顿,看着冒着热气的馒头,食指大动。
“窦老,吃饭呢。”光目刚把馒头拿到手里,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进了店门。
光目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饶有趣味的看着来人。
“顾道长,你可有几个月没来了。”窦老一直阴沉的脸竟然也笑了起来。
“闭关修炼了三个月,刚出来就来你这叨扰了。”顾姓道士向老头拱手道。
“那有叨扰,我这小店的生意大半要仰仗你啊,你要是再不来,我可是快关门了。”老头热情地向道士说道。
“你老说笑了。曲儿,我把药材给窦老看看。”顾姓道士转身向身后的女孩说道。
女孩乖巧地应了一声,把背在背后的一囊药材放在柜台上。“二十株金须草,十五株马芊花,三十五株水兰菊。。。。。。窦爷爷,你点看一下。”
“曲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咱们做了多少年生意了,还点什么。”老头把布囊往柜台底下一放。“顾道长,难得来一趟,陪老儿喝几杯吧。”
顾姓的道士一直镇静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欣喜之色:“那贫道就叨扰两杯了。”
这时光目看到那个叫曲儿的女孩,眼神黯淡地低下了头。
“那道士一看就酒瘾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