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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绝微微侧头,看着醉逍遥的样子只觉好笑,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即也拿起自己的白纱衣穿了起来。
待二人穿好衣服,冰绝又背起醉逍遥向南洲赶去,然后同样的事情发生了。醉逍遥酒瘾发作,不自觉在冰绝后背左蹭右蹭,冰绝无奈,只得再度跃到一个村庄中。
村庄中的人同样害怕冰绝,将酒供上,醉逍遥又是一场伶仃大醉。途中甚至还捏了冰绝的脸蛋。
以前醉逍遥还是阴鹫外身之时,喝醉之后总会吵嚷着自己是人,从未有过如此轻浮的举动,此时冰绝不由重新审视醉逍遥,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冰绝喜欢阴鹫,而现在对醉逍遥却有些不耐烦了。
又醉一夜,这一次冰绝不可能在醉逍遥酒醒之前将其背在身后了。
天一亮,冰绝带着醉逍遥继续南行,但醉逍遥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酒瘾,每逢酒醒后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再也不喝了,可酒瘾一上来,便难以控制。
冰绝又不忍心看醉逍遥酒瘾难受时的样子,只得中途停下与醉逍遥寻酒。
客栈中又是大醉,醉逍遥这次直接醉得不省人事,如同烂泥般倒在角落,一句话都说不出。若非因为醉逍遥还有呼吸,冰绝都以为醉逍遥丢了性命。
冰绝将醉逍遥拖入客房,放到床上,自己受不了酒味便转身出去了。这间客栈也因为冰绝这一来客,近乎一个月没有生意。
客栈外冰绝仰头看着月色,忽然耳边响起脚步,冰绝转头看去,正见叶枫与云葵走来。
冰绝见到叶枫,不自觉跪在面前,叶枫上前一步,轻抚着冰绝脑袋,“看来你就是那只沿途生事,到处找酒的六尾狐了。”
“是。”冰绝轻声答道。
“我们有多久未见了,你长大了。”叶枫口中的长大当然不仅指冰绝的身体,更是指其修为。
“谢谢你当日相救,若非你,我恐怕就和妹妹一般了。”
“你妹妹的事,我无能为力。”叶枫声音中也露出遗憾。
冰绝轻轻抬头,看向云葵,云葵此时也正眨眼盯着冰绝,不过云葵看的不实冰绝的脸,而是冰绝白色的尾巴。
忽然,云葵一跃到冰绝身侧,伸手去拽冰绝的一条尾巴。只见冰绝另一条尾巴不悦的甩动了一下,云葵眼睛一亮,又去拽那条狐尾。
“这个孩子是?”冰绝不自觉发问。
“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个人。”
看来这是叶枫很久以前说的了,但冰绝似乎记忆犹新,“她便是破浮生,改天命的孩子?”
“不错,九剑现,逆天命,此世万年难遇。”
言罢,叶枫向着冰绝微微点头道:“你保重。”
“你要去哪里?”冰绝不自觉喊道。
叶枫拉起云葵的手,向着冰绝道:“乌胧山,随后南洲再会。”
想比与冰绝的尾巴,叶枫衣袖的火狐绒更加使云葵喜爱,当下二人穿过小镇离去了。
叶枫离开,冰绝才缓缓起身,客栈外站立一夜,直至醉逍遥醒来。
此后途中,醉逍遥依旧难戒酒瘾,而醉逍遥的酒瘾也在挑战着冰绝的耐心,终于冰绝再难忍受,愤愤离开醉逍遥,独自去往云浪渡。
云浪渡前偶遇剑真,剑真率先发难,冰绝便与众人动了手,直至醉逍遥赶到。
冰绝虚弱依靠在醉逍遥怀中,伸手擦着醉逍遥嘴边血迹,“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丢下。”
醉逍遥洒然一笑,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酒瓶,向着嘴里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随即将酒瓶甩向玄惊尘,道:“我带你去南洲。”
言罢,醉逍遥脚运玄灵疾,踏江向难而行。
空中玄惊尘见杀害岩谧的冰绝要跑,一拳打碎飞来酒瓶,顾不得醉逍遥究竟是不是玄剑山弟子,急指二人背影,喝道:“长庚,天雷!”
然而这一次天雷竟然并未劈下,只有长庚剑从空中落在了玄惊尘身旁,散发出护主剑音。
仙诀并非玄惊尘这般修为可以承受,三震天雷,玄惊尘透支了周身灵气,若第四雷劈出,恐怕就丢了性命。
长庚护主,自然不会再听玄惊尘话语。
玄惊尘只能眼睁睁看着醉逍遥抱着冰绝逃走,悲恨交集间,玄惊尘眼前一黑,由空中坠落。
再睁眼时,玄惊尘已在客栈的客房中躺着,客房中空无一人。
玄惊尘爬起来,去桌边倒水,却觉双手发软,手中杯子茶壶尽皆掉落于地。灵气还是没有恢复,身体仍是十分虚弱。天雷之威果然不是随便可以驾驭。
听闻声响,素水柔走了进来,见状,走到桌前,捡起茶壶与杯子帮玄惊尘倒了一杯水,轻轻一吹,递与玄惊尘口边。
玄惊尘喝过水后,问道:“妖女岩谧如何了?”玄惊尘至今心中仍有一丝期盼,但素水柔的摇头将最后一丝希望都泯灭了。
只闻素水柔悲声道:“我在江水中找了很久,都难以找到,她怕是被江水冲走,也可能被江中恶鱼吞食了。”
“土隐剑也难以护主吗。。。。。。”玄惊尘颓然道。纵然早知是此结局,此时仍觉难以接受。
素水柔眼中也泪水闪动,黯然道:“土隐剑应该沉在江底某处了。”
第八十二章 逝者已逝()
就在二人黯然神伤之际,紫流觞推门而入,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玄惊尘不愿讲,素水柔也只好将之前发生之事尽数讲出。讲到玄惊尘天雷仙诀之时,素水柔故意说得模糊,只言玄惊尘耗尽灵气与冰绝恶战一翻。
闻岩谧身死,紫流觞呆立半晌难以动弹,片刻才道:“既然是除妖之人,这一天应当早已想到。相信岩谧死时,也没有半分怨言。”
此言乍闻不近人情,但细品前半句有着替玄惊尘解心结之向,后半句有着逝者安息之意。岩谧的死,与玄惊尘当时的决断不可说没有关系。
可玄惊尘此时已经无暇细想紫流觞的话外音,猛地起身,双手握住紫流觞衣领,将其推到墙边,吼道:“若不是因为你,妖女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吼不仅一旁素水柔楞在原地,就连玄惊尘自己都愣住了。玄惊尘虽然喜好玩笑,但极少冲动恼怒,更别说向自己最好的兄弟紫流觞如此了。
心知失态,玄惊尘缓缓松开双手,与冰绝一战的气力尚未恢复,当下原地低头坐下,眼泪默默流出。
不愿让二人见到自己懦弱的泪水,玄惊尘一直低着头,没有一声啜泣,泪水没有划过脸颊,而是直直滴在地上。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前路茫茫,人终归要振作起来。
“翼羽和赤霄呢?”紫流觞问道。
素水柔摇头,示意二人仍未赶来,不仅如此,素水柔说出了一个更令人心寒的事,“剑真师叔,独自去南洲了。”
独自去往南洲,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有什么比死还重要的东西驱使着剑真去往南洲呢?
玄惊尘闻言,装作挠脸,实则以食指中指分擦双眼泪水,道:“逍遥醉逍遥!”
“醉逍遥是谁?”素水柔不禁问道。
“是剑真师叔最喜爱的弟子,曾经门中一阶。他见到那人时似乎喊了逍遥二字。”玄惊尘回忆当时场景道。
素水柔当时在水下,只顾寻找岩谧,并未看清醉逍遥的样子,也并未听到剑真的声音,“曾经的一阶弟子为何会在这里相助狐妖?”
玄剑山一阶弟子修为提升至一定境界后,可以留在山中继续修行,也可去往东洲玉树林或北洲万湖乡驻守除妖。
去往东洲与北洲之后,虽然仍是玄剑山之人,但已经可以不必参加玄剑大会了。其实多数玄剑山一阶弟子去往东洲与北洲之后,都已经在当地成家,只有过年之时会回到山中拜访昔日师父。若遇到有修仙资质的孩子,一纸荐书,那孩子便可以前往玄剑山学艺。
此时,素水柔便将醉逍遥当做以前去往东洲或是北洲的一阶弟子了。
“醉逍遥。”紫流觞低声沉吟。这个名字紫流觞有印象,脑中苦苦搜寻,忽然到了翼羽,而那条线也就理了出来。
“醉逍遥就是以前总来找翼羽的那人。”紫流觞突然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情?”玄惊尘不禁发问。在玄惊尘记忆中,翼羽并没有其他关系特别密切的一阶弟子。
“惊尘或许不知道,水柔应当还记得。以前总来看翼羽与紫绫的那个人。”
此言一出,素水柔确实想起有这么一人,可是时间过得太久,素水柔也只能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其它都已记不清了。
而素水柔之所以能记得有醉逍遥,还是因为紫绫,素水柔与紫绫关系颇深。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印象。他居然是剑真师叔的弟子。那为何今日又会出现在此地?”素水柔越发不能理解。
“你们在说什么?”玄惊尘越听越感诧异,“他和我们年龄相仿,以前有过这样的一阶弟子?”
年龄相仿?紫流觞心中也不确信了,如今醉逍遥应当也和赤霄年龄相近,在三十左右。若非是醉逍遥生得年轻,玄惊尘看错了?
看着紫流觞眼中忽明忽暗的神色,玄惊尘也知紫流觞难以明白,便道:“我们去南洲,去找剑真师叔问个清楚。”
话虽如此,但玄惊尘心中所想却是杀死冰绝,替岩谧报仇。
玄惊尘的心思又怎能骗过紫流觞与素水柔。现在紫流觞失了剑灵,玄惊尘灵气尚未恢复,只有素水柔一人无大碍,三人冒然前去实在过于危险。
“我们还是在此地汇合翼羽与赤霄大哥最为妥当。”素水柔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若妖狐同我们一般是由北而下,赤霄大哥与翼羽或许也碰到了妖狐”玄惊尘不敢继续往下说。
“这只是你的推断,他们二人未必便会遇到妖狐。”紫流觞接口道。
“无论是否如此,他们至今未赶来,总归是遇到什么麻烦事。”玄惊尘继续道:“别忘了我们此行目的,南洲或许已是生灵涂炭,我们早去一日不知可救下多少人,他们的朋友就不会像我们这般难过了。”
为岩谧报仇,是三个人都想去做的事情,可以玄惊尘此时状态,不仅大仇难报,甚至会成为仇恨中的陪葬品。
“找回启明剑灵,我可以替岩谧报仇。”紫流觞忽然开口。这也是玄惊尘第一次亲耳听到紫流觞由自己口中说出此事。
看着玄惊尘并不惊讶,紫流觞看向素水柔道:“看来你已将此事告诉惊尘了。”
素水柔微微点头。
“你在内院时曾经问过我是否因为一己私欲而急于前往南洲,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是!”
素水柔闻言,眉毛轻扬,柔声道:“我也说过,若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人害己,莫怪我剑下无情!”
“我不知此行会害了岩谧性命,我也不想如此,但我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取回启明剑灵。”
若仅仅是取回启明剑灵,素水柔自然不会认为这是私事,可素水柔隐隐觉得除了取回剑灵,紫流觞还隐瞒了其它什么。
既然紫流觞没有说,素水柔也不会去问,紫流觞即便夹杂私欲,也不会害人,至于剑下无情的狠话,只是素水柔当初有感而发。
见素水柔不再细问,紫流觞问道:“惊尘,你灵气多久才会恢复?”
“大概明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