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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把你怎样吧?”素环不合时宜的问道。
听闻此言,九尾妖狐忽然一手掩面,失声痛哭,片刻才哽咽道:“我没关系,他们将我。。。。。。”言及此处,九尾妖狐又啜泣不断,最后才悲声反问,“你们的伤没事吧?”
见到九尾妖狐这般,素环咬牙切齿,恨得双拳紧握,“瘴毒肆虐,这群畜生居然。。。。。。”
素水柔隐隐觉察不对,此地是瘴毒肆虐之地,更是瘴毒深处,怎么可能还有男子会有闲工夫对女子胡作非为。除非是九尾妖狐将人勾引此处,然后再将其杀害,而那瘴毒根源并非是野兽家畜尸体,而是九尾妖狐残杀之人的尸体无人处置才会在这个季节出现瘴毒。
眼见素环渐渐落入九尾妖狐之手,素水柔暗暗心急。
“我本下月就该嫁人,可却落得如今下场,我怕是嫁不出去了。”言及此处,九尾妖狐又痛哭起来。
“若是无人娶你,你便嫁给我好了!”素环热血上头,不假思索道。素环一言使得素水柔心中一紧,莫非自己祖父是如此好色之人?
闻言,九尾妖狐脸色稍加好转,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素环。”
“小女子名叫星嫣,是附近村落的农家女。”说着,星嫣便缓缓起身,忽然一个踉跄一头扎入素环怀中。二人身体紧贴。
素水柔可以通过素环身体清晰感受到星嫣的体温,与耳边的低喘。而星嫣身上正散发出一种撩人的气息,任凭男子再如何君子也难以镇静抗拒。
果然,素环渐渐意乱情迷,伸手摸向星嫣后背。星嫣见到素环手掌,露出娇笑随即将身体紧贴素环娇滴滴道:“就用你的命,来好好照顾人家吧。”
话音落,星嫣便欲向素环下杀手,不料素环猛然回神,轻轻推开星嫣,连连摇头道:“星嫣姑娘不可,这有违礼数。”说着,素环猛地拍着自己额头,不断道歉道:“多有冒犯,姑娘莫怪。”
见状,星嫣眼中忽然涌出泪水,连连摇头道:“你不打算娶我了吗?就因为我。。。。。。”话未完,星嫣便又伏地痛哭。
素环急忙道:“刚才是在下热血上头,其实在下还有要事未完。”
星嫣啜泣问道:“何事?”
“数个村子被瘴毒肆虐,在下要救人除瘴。”
“除瘴过后呢?”
素环闻言,苦笑道:“其实在下不知能否顺利除瘴,若除瘴时不幸染上瘴毒,怕是又有颇多麻烦,若是不幸丧命,就。。。。。。”素环不愿意继续往下说。素环之所以略显悲观是因为所采灵草已是不多,而又迟迟未找到根源。
轻叹一声,素环脱下外衣披在星嫣身上,便看向一旁,草药筐仍在,就连岳丘的剑也完好立在洞内。少半筐的药草也并未有何损失。
素环略感奇怪道:“是姑娘一人将我们带到这里?”
星嫣擦着泪水道:“那歹人发泄过后便将我丢弃在原处离去了。我见你们二人仍在昏迷,就想将你们二人拖到村中,不料天空忽然下起雨来,而正巧这里有一个山洞,就将你们带了进来。”言罢,星嫣忽然抬起双眼露出愧疚之色道:“莫非素公子嫌弃此地?可是实在找不到更好之处了。”
素环闻言,虽然心中还有不少疑问,但见星嫣神色虽悲却娇媚不已,心中莫名悸动,当下不敢多看多问。
只是露出笑容,伸手由筐内抓出一撮灵草递与星嫣道:“这药草你收好,若觉得身体发软忽冷忽热,手臂胸前出现黑气之印,便将药草咀嚼碎后吞下,可解你所中瘴毒。”
看着不多的灵草,星嫣不禁问道:“你是要与我分别了吗?”
“是啊,这些灵草怕是救不了多少人了,而若找不到瘴毒根源,怕是还要有很多人受苦。”
“你可以带着我与这些药草远离这里,不就没事了吗?”星嫣眼中露出期待,双手也紧紧握住素环伸来之手。
感受着细腻柔滑的双手,素环心中更加悸动,沉吟半晌,素环长叹一口气道:“医者,道也,仁道,才道,无妄之道。”言罢,素环将灵草塞入星嫣之手,提起药筐,向着星嫣道:“待我徒弟岳丘醒后,由他将你送回家中,劳烦姑娘告知我这徒儿日后东阳村中再会。若实在等不上我,就让他另寻高明去吧。”
说完,素环提筐冒雨离开,寻找瘴毒根源。素水柔明白祖父素环为何急于要走,此地为瘴毒根源所在之地,在此多耽搁一刻,便会有数人染病,数人丧命,而自己现今唯有尽快驱除瘴毒。不过能在狐妖美色的诱惑之下离去,还是让素水柔佩服不已。
雨中寒意,素水柔可以清晰感到,衣服渐渐湿透,鞋子也已湿透,雨点也不再柔和,反而砸到身上有着些许痛处。雨势慢慢小去,天明天晴一刻,素环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拧了拧衣衫雨水,继续找寻瘴毒根源。
可素环一介凡人这根源又何处去寻,走了一日后,素水柔只觉身体忽然发冷,而素环也蜷缩坐在地上。当下撸起衣袖,见手臂上现出一条黑气,再扯开胸口衣衫,胸前也是一道黑印。
素环喘着粗气,急忙拿起一根灵草,稍加思索,素环将其一分为二,放入口中。
素水柔一怔,半根灵草根本不足以驱散素环体内的瘴毒,只能勉强压制体内瘴毒,筐中明明还有数十根,素环偏偏舍不得吃。
素水柔明白,其余的灵草素环要拿来与那些野兽尸体一起焚烧,破解瘴毒根源,只是这根源原本就不存在。根本没有野兽尸体,即便有也会是人的尸体,而这个尸体星嫣或许早施以障眼妖法,素环根本不能得见。
祖父,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吞下灵草,素环仍觉身体虚弱,当下撇下一根树枝,以其支地,继续找寻根源所在。但素环始终难以找到瘴毒根源。风餐露宿加之瘴毒在身使得素环越来越虚弱,最终倒在一颗树下。
素水柔不禁暗暗担心,若任凭素环如此,怕是要暴尸此地。但素水柔只能看着,难以相助。
“你是这里的村民?”一个紫衣男子走来,口中问时已将手间水囊递向素环。
素环嘴唇暗黑,有些干裂,但仍是摆了摆手道:“我身中瘴毒,怕是喝一口你这水,你便喝不得了。”
紫衣男子爽朗一笑道:“那又何妨?”
素环闻言,稍加犹豫才接过水囊,不过将头扬起,手举高把水直接倒入口中,并不以嘴唇触碰水壶。
紫衣男子见状,侧头一笑道:“在下玄剑山一阶紫不语,不知兄台是住在这附近哪个村子之中,在下除妖之余顺带将你送回。”
眼见男子装束再听男子名字,素水柔暗暗宽心,这回祖父算是有救了。不过既然紫不语言之除妖,怕是已经察觉是有妖在此作祟。
素环缓缓起身,提起筐子道:“我不是此地的人,只是要在此寻找瘴毒源头,不知紫不语仙人可曾见过。”
紫不语闻素环将自己称为仙人,当下得意,嘿嘿一笑道:“源头倒是不知,只不过此地妖气颇重,怕是这瘴毒与这妖有关。”
素环摇头道:“天灾人祸罢了,世间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说着将一撮灵草递与紫不语道:“若仙人被瘴气做侵,可以使此化解。”
紫不语好奇看向灵草,看样子并不识得,笑着道:“我以灵气覆于周身,瘴毒无碍。”言罢,将那一撮灵草反推还素环。
素环见状,点头将水囊递还道:“多谢仙人,在下告辞了。”说着便继续前行。见到寻不见源头如此固执的素环,素水柔心中只感敬意。
与紫不语分别没有多久,素环便隐隐闻到腐臭之味。素环面露喜色,急忙依着气味寻去,却见前方有着成堆的野兽残尸,残尸散发着腐败恶臭之味道。
见到遍地残尸,素水柔微微一怔,随即醒悟,这哪里是野兽残尸而是人尸所化,只不过被狐妖以障眼法遮盖,寻常人看来便是野兽尸体。可居然如此大量,看来是狐妖故意将这些尸体放在此地。
“终于找到了。”素环眼露欣喜,甚至顾不得将白布围在口鼻之上,便冲向这遍地尸首。随即将筐内灵草尽皆倒洒在尸体四周,又以采药镐头把尸旁花草清理,接着由怀中掏出火折,轻吹火折点燃一根灵草,扔入腐尸之中。
火焰慢慢燃起,灵草也渐渐现出火光,只要以灵草相辅燃尽这瘴毒根源,一切便会重归原貌,不过素环自身的瘴毒却已无灵草可解。
看着眼前火光,素环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身中瘴毒,只是满意的点头,这一把火也算是救了数个村子村民的性命。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奇毒异处()
熊熊烈火焚烧腐尸与灵草,燃了整整半日才渐渐熄灭,最终化作大团灰烬留在原地。
素环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待不及素环感到欣慰,忽觉身体发热似烧,腹中也开始不断抽搐。素环急忙扯开衣衫低头看向自己胸前,胸前黑气不知何时已成蛛网之状,如水波一般在胸前随心跳而颤动。
素环见状不禁皱眉,眼露困惑,伸手摸向胸前黑气,随即免起袖子,手臂之上的黑气也四散开来,由小臂蔓延至肩头。
素水柔明白祖父素环为何会怔在原地,困惑当场,因为这本不是瘴毒反应,而是另外一种奇毒。这种奇毒素水柔已经猜出,不过素环一介凡人,只知其一,难明其二。
“错了,莫不成我一直都错了。”看着眼前灰烬,素环有些迷茫,口中一直自语道。
“素公子,终于找到你了。”星嫣的声音忽然传来,言语中轻快跑向素环。
星嫣此时穿着一身农家便服,但依旧掩盖不了星嫣妙曼之躯。
素环见到星嫣依旧茫然站立,半晌不得开口说话,而星嫣自然也看到了素环胸口蛛网黑气。
素水柔清楚看到星嫣见到黑气之后,眼中透出一抹狠意,不过素环失神当场,并没有注意到星嫣眼中的细微变化。
“素公子,你中了瘴毒?”星嫣语气满是沮丧,随即由怀中取出素环日前所给灵草,递向前去。
素环见状,微微回神,便由其中取过一根灵草,将其嚼碎吞入腹中。灵草入腹,药效极佳,片刻之间素环小腹已不再抽搐。胸前与手臂黑气也缓缓褪去。感受身体变化,素环示意星嫣将剩余灵草收好并苦笑问道:“星嫣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地?”接着看向星嫣孤身一人,又问道:“我那徒儿呢?”
“岳丘大哥将我送回家中,我便让岳丘大哥去东阳镇等你了,而我自己前来寻你。”星嫣娇媚笑着,并默默拉住了素环的手,双眼迷离看向素环,“素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定一个良辰吉日了?”
素水柔可以感受到星嫣身上又散发出那种勾人摄魂的气味,看来星嫣对于上一次勾引素环不成耿耿于怀,故而再此前来。不过现在的星嫣并非喜欢素环,而是单纯觉得有趣罢了,甚至只是想让素环成为自己腹中美餐。
却见素环一手将星嫣搂入怀中道:“星嫣姑娘,对不起,娶你或许只是一句虚妄之言了。”
星嫣闻言,不由埋头于素环怀中低声道:“你嫌弃我是不洁之身?”
素环摇头道:“瘴毒或许已解,但此地还有另外一毒尚未能解。”
“还有一毒?”星嫣天真困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