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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吾欲在江东之地,兴建书院之事,便是为在各地郡县,开设藏书馆,无论世族、寒门,无论是饱读诗书之士,还是目不识丁之民,皆可凭案牍身份,登记后,进馆内浏览,若想借书,一册一次,不过一文尔,尔等即可带回家中,进行抄录。”
“若是当真如此,江东之民,皆可学孔孟之道矣,然,将军颁布此政,莫不怕,今后拓印新册,无法流通于巷市之中?”胡敏脸上仍是不解,如果所有人都来用一文钱借书抄录,那价值几百文,乃至一金的书籍,又有何人会买?那些渡江北来的大儒著书立说,拓印而出的书册,该如何销遍天下呢?
“吾江东治下,唯有吴、丹阳、会稽、豫章四郡,藏书馆,暂时只会兴建于此四郡矣。”刘奇笑着答道。
“便是天子近前,安东将军也不欲献上此物吗?”围着长街的人群突然散开,一群穿着儒士长衫,戴着官帽的士人行至近前。
为首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躬身朝着刘奇一辑,“吾乃韩融,自长安而来。”
刘奇面色一惊,当即几步走下台阶,主动朝着老人长辑一礼,“竟不知太仆至此,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吾等见过太仆。”四周不少有名的儒士也已是认出老者身份,纷纷下拜见礼。
“老朽已年近七十,不惜舟车劳顿前来,便是为见此汉纸,不知武乡侯,可为陛下备下朝贡之物?”韩融满脸威严地审视着刘奇说道。
刘奇起身,面带微笑,指着西北边上,“石头城旁,淮水入江口,吾已在那里备下一船拓印书册,约有三千册,还请太仆北归之日,待刘奇献给陛下。”
韩融面色稍缓,但仍然没有露出笑容,只听他朗声再道:“吾闻武乡侯已在秣陵为陛下修建江东行宫,不知意欲何为?”
“奇闻陛下意欲东归洛阳,然洛阳已被董贼烧毁,天子,乃吾汉室之本,岂可无宫殿朝政,刘奇斗胆,便在江东为天子修筑此宫殿。”
一时间,场中又有不少士人非议。
更有不少秣陵城内的百姓也忍不住皱眉,在他们看来,少将军这是疯了吗?让天子驾临江东之地,那今后,这江东治下,是听从刺史刘繇的,还是听从天子刘协?
韩融面色再缓,“汝知心意,待吾北归之日,必定回禀陛下,只是,那壮面之法,可否再交予老夫?”
“早已为太仆备下。”刘奇笑着答道。
“善。”韩融面色大喜,“武乡侯不愧汉室隽才,大汉中兴,日后,全耐将军之功。”
“刘奇不敢居功,必恪尽职守,保土安民,为吾汉室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韩融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前方的祢衡,“兴才这士子发问,我想,老夫也为尔解惑了吧。”
祢衡连连称是,他如今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和官居太仆的老儒韩融作对。
第70章 各方来使()
祢衡尚有三问,最后一问,便是质问刘奇那宫殿兴建,意欲何为,可如今太仆韩融的出场,显然,比他更为惊艳,而且,面对他当面质问,刘奇更是一一作答,面色坦荡,他又如何继续开口喝斥?
“太仆北来,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入内安坐。”说着,刘奇便头前引路。
“善。”韩融微微颔首,此行的意图他已经得到,剩下的,他便只需将身上便携之物,交给扬州刺史刘繇即可。
“请。”刘奇头前带路,目光也落在跟着韩融前来的一行儒士身上,其中,护卫着韩融的一队十余人兵将之中,便有一人,手持大斧,虽然在四方招贤馆门前被侍卫取走了长斧,他身上也挂着一柄长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不知,这位将军是?”刘奇忍不住发问道。
韩融当即大笑,“此乃兴义将军麾下骑都尉徐公明矣。”
“河东杨人徐晃,拜见安东将军。”徐晃今年二十有六,正当壮年,在刘奇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这位不过数月便已名震天下的武乡侯。
“勇士矣,以汝八尺身躯,魁梧臂膀,区区骑都尉,安能尽显你之才干?”刘奇面色故意流露出几分叹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刚刚见面,交浅言深,是大忌。
更何况,还是当着韩融的面挖墙脚。
虽然,徐晃如今是杨奉的部将。
当一行人入列坐下,徐晃神情还有些恍惚,他能够从方才刘奇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几分欣赏之意,他与自己素未蒙面,只因自己体型健硕,便看重自己不成?
“主公,淮南来使,左将军帐下功曹袁涣,已至门外。”这时,守在门边的袁忠突然走到刘奇跟前禀报道。
“传。”
“喏。”
“报——荆州来使已至。”很快,便又有人传讯。
很快,傅巽便带着一员小将与几名仆从进入堂内。
“报——乌程侯孙策帐下吕范携众前来。”
“传。”
吕范,乃是早年追随孙策之人,他身后跟着一员武将,身材魁梧,腰间同样挎着长剑,赫然便是如今在孙策麾下担任司马的凌操。
同行的还有几名儒士,刘奇倒是认不出来他们来。
“报——兖州刺史曹操治下许县令满宠携众前来。”
不多时,年仅二十余岁,满脸胡须的满宠,便带着一员小将迈步入内。
“主公,此将名为李通,乃是曹孟德麾下振威中郎将。”耳边,袁忠小声嘀咕道。
刘奇微微颔首,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区区一员名不见经传的小将便被加封中郎将,与自己麾下四大中郎将位同,岂不是可笑。
酒宴酣畅,席间,这些来使都向刘奇献上各地的财宝奇物,刘奇一一拜谢,也随意赏赐了这些使臣一些书籍带回。
到了夜里,刘奇坐着马车出门。
却不想,行至长街之时,一名士人便是匆匆闯到他的驾前。
“汝乃何人,竟敢冲撞我家将军。”刘五,如今刘奇的亲卫长,亦是家中习武的老奴,刘三族弟,此刻他正怒目喝斥着眼前被两名侍卫按倒在地的来人。
“吾乃太仆之子韩义,此来,只为求见安东将军。”
“哦?”刘奇微微一惊,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四周,“且上车同行,与吾一同回府。”
“喏。”
坐上马车来的这位仁兄,不过二十出头,可见,那太仆韩融,也算是老来得子。
“将军,此来,却是吾父命吾,必须随你面见刺史大人。”
“为何需得面见吾父?”刘奇微微皱眉,世人皆知,这江东之事,刘奇皆可做主。
“还请将军莫怪。”韩义面色犹豫,在刘奇的紧盯之下,他只得是咬牙道出几个来,否则,他也心知,刘奇心里会有疑心。
“衣带诏”
不过三个字,便令刘奇眉毛一挑,他立即下令,全速回府。
不多时,车驾便停在了府门之外,刘奇在前,原本待在他车内的韩义,戴着斗篷,遮掩了面容,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后堂。
“已是深夜,吾父还在处理政务?”刘奇微微皱眉,如此劳累下去,可不利于刘繇的身体。
“此乃刺史大人自己要求的。”服侍在旁的近侍也无可奈何。
“少将军,刺史大人传你进去。”
“喏。”刘奇微微拱手,便率先迈步走进堂内。
来到堂前,他看了一眼面色憔悴的刘繇,微微拱手一礼,“父亲,天色已晚,这些政务,便交由府中官吏处理便是,何须亲力亲为。”
刘繇摇头失笑,“吾儿无须多劝,吾等刘氏宗亲,自高祖以来,但凡牧守一方者,都不得怠慢任上事务,吾养病期间,不少政务已经落下,此番却是得尽快处理。此外,吾儿今日接见各方来使,情况如何?”
“正要带人面见父亲。”
“哦?此来何人?”刘繇惊讶道。
“太仆韩融之子韩义。”
刘繇坐直了身子,“快传。”同一时间,他目光询问地看向刘奇。
刘奇双眉微皱,上前朝着他耳边嘀咕几声,刘繇面色一惊一喜,在韩义迈步入内之时,已经恢复淡定。
“堂下之人,便是车府丞韩义?”
“下官韩义,拜见吴侯。”
刘繇微微抬手,“不必多礼,太仆韩公,亦为吾长,你与吾儿同辈,便唤吾一声世叔便是。”
“韩义不敢。”韩义连忙低头,随即,看了一眼刘奇,“还请少将军赐下一刃。”
刘奇立即取了一把短刃递给到他手上,韩义随手从自己袖子内衬截下一块绵帛,待到内侍呈到案前,刘繇入眼一看,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猛地起身看向韩义,“天子东归洛阳,岂能无人护佑?”
“兴义将军已率众数千,护送东归。”韩义朗声答道。
“杨奉吗?”刘繇面色一沉,“军中午钱粮,随行天子者,仅有一众文弱老臣,如何是好。”
“奇儿,吾江东既已兴建行宫,不若,即刻遣人北上,接回陛下。”
“喏。”刘奇当即躬身一拜应下。
“刺史大人且慢。”然而,也就在这时,韩义立即开口劝阻,“天子有意,重建洛阳故宫,却是无意南下,只愿各地臣属,援些兵粮。”
刘繇微微一愣,当即拍案,“正式自然,奇儿,立即调遣粮草三千石,兵马两千北上,天子身侧,当有吾江东良将戍守。”
“喏。”刘奇心中苦笑,只能是配合自家父亲继续演这一出戏。
第71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韩义当即大喜过望,躬身长辑一礼:“吴侯不愧是汉室宗亲,天子皇伯,此番回返洛阳,吾定在陛下面前为二位请功。”
“此乃吾等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尔,还请车府丞回返长安之后,告知陛下,吾刘繇乃大汉宗室,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倘若陛下有任何吩咐,当即可遣人告知与吾,吾必以死效之。”刘繇反而脚步匆忙地来到堂中,朝着韩义躬身一辑道。
“吴侯忠义,某定不负所托。”韩义满脸激动地紧紧握住刘繇的手臂。
随后,韩义将天子东归的事宜全部告知两人。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紧锁,“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韩义满脸苦涩,“如今诸侯征伐,四处山贼四起,民不聊生,陛下非是未曾下诏,反而是无人敢应诏。”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人人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面色更是变得无比苍白。
刘奇面色微变,立即上前伸手帮他捋平胸口。
“吴侯还请息怒,放眼天下,像吴侯这样的肱骨之臣,已然不多,倘若陛下再失吴侯,便再无倚靠。”韩义面色一变,他突然想起奏折上,刘繇因为孙策南下一战之后,留下伤病的汇报。
好不容易有个全力支持天子的忠臣,若是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过,他也无法继续和刘繇交谈下去了,原本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平日多了不少,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注目,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亲自将韩义送出府门之后,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