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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蒙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叶春秋……莫非是想要斩尽杀绝吗?
如此一来,心里便愈发的开始不安起来,却还是乖乖地拜倒,可惜他身子虚弱,这一拜,整个人几乎摔落在了地上,巴图蒙克咬着牙硬撑着,终究还是道:“见过公爷。”
这一句话,实在太难说出口了,黄金家族,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堪得很。
这个时候,首领们都怒了,可是巴图蒙克带了头,脑海里想到外头的那些面目冷酷无比的新军生员,他们只好都乖乖地一个个单膝跪下道:“见过镇国公。”
叶春秋依旧坐着,只是莞尔一笑道:“起来吧。”
那巴图蒙克却是挣扎着无法起来,有人将他搀起,可是叶春秋并不赐坐,这些人却都只能站着。
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驯服()
叶春秋很心安理得地受了巴图蒙克一行人的礼。
而后脸色如旧地徐徐道:“昨夜我是一宿未睡啊,鞑靼与我大明,乃是世仇,这些年来,你们侵害了我大明多少军民,而昨夜,你们距离我的大营只在咫尺之遥,我心里便想,若是我一声号令,便可将你们一网打尽,将你们斩尽杀绝了。”
他的话,冒着明显的寒意。
某种意义来说,这对叶春秋来说,确实是有着很大的诱惑力,而他说的一丁点也没有错,双方本来就是仇敌,没有仇敌,之前会要打个你死我活的,现在胜负已出,他这个胜利者自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可是在巴图蒙克等人听来,这些话却是令他们有着另一番心情,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冷汗打湿了衣襟。
还没等他们有任何反应,此时,只听叶春秋又道:“可最后,我还是忍了下来,说来也是可笑,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能忍得下吗?其实倒也不是因为这姻亲,也不是因为我宅心仁厚,只是因为我思来想去,你们……还有一些价值的。”
叶春秋说到这里,靠在了椅上,目光冰冷而倨傲地看着他们,他此时,完全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样子,继续道:“正因为你们还有价值,所以你们还能活下来。所以我特地来了这镇口,虽然带了兵来,却还是手下留情。”
“我听说,你们鞑靼人若是征服了一个部族,若是不将他们的男人杀个干净,便要将他们驯化为自己的奴隶,这……没有错吧。”
鞑靼的首领们的脸容紧绷,却依旧默然,谁也没有说话。
而叶春秋则是哂然一笑道:“那么,自此之后,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了,当然,若是有人不肯被驯服,大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若是不敢,那么就继续站在这里,我还有话说。”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巴图蒙克站得久了,看起来,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要苍白了不少,他虽是被人搀扶着,却还是有些支撑不住,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可现在,他心里已然惊涛骇浪,只能努力地站立着。
他之所以选择了苟且偷生,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看穿了汉人的性子,他以为汉人会像对付朵颜部一样,给他们留下一片牧场,与他们进行互市,至少也可以让鞑靼人在这大漠之中延续下去。
可是现在,他心里的不安越加的浓烈起来。
看着叶春秋的态度,他们所想的显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鞑靼人被动得就如同困兽,何去何从,他还有什么选择吗?
这叶春秋,完全没有看在琪琪格的面上,给他留有半分的面子,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聪明’之举,而留有半分的余地。
看着这主人姿态的叶春秋,巴图蒙克发现自己错了。
叶春秋在稍稍半盏茶之内,眼睛赤。裸裸地落在那站立着的每一个人的身上,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宽容之息,有的则是毕露的凶光。
这些桀骜不逊的鞑靼人,现在却都忍不住地垂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某种意义来说,叶春秋确实给了他们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令他们不安的同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叶春秋笑了,这哂然的一笑,却并不曾让人松一口气。
叶春秋靠在椅上,道:“好,看来你们倒是识相得很,这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可以谈下一步了,从此之后,鞑靼部不再有任何的牧场………这里,不会再有你们的立足之地,这大漠的每一块草地,都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干系,我会颁布鞑靼禁牧令,凡是有人敢放养一只牛羊,他们的畜生践踏了这草原上的一根青草,便算是大不敬,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巴图蒙克更甚,若不是被身边的用劲地扶着,他几乎是眼前一黑,差点要昏厥过去。
放牧,历来就是鞑靼人赖以为生的根本,这叶春秋,这是要断人生路啊,早知如此,不如索性遁入大漠,和这叶春秋拼死继续决战,即便是死,也绝不妥协。
他真的后悔了,想要翻脸,偏生他身子不济,只是不断地抖动着身子。
身后的鞑靼部首领们已是哗然,一个个气愤不已,甚至有人忍不住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可在这时,几十个侍卫已是冲了进来,举着步枪,这黑黝黝的枪口,却是将他们对准。
叶春秋看着这些面目狰狞的鞑靼人,微微一笑道:“看来有人不愿意服从,是吗?”
没有人回应他,而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你们还想打,那就回到你们的营地去,今日,我们再战个痛快,不过现在,我没有说完,谁也不许吱声。”
他站了起来,接着道:“你们的牛羊,从现在开始,全部宰杀或者是兜售给镇国府的商人,你们可以养马,不过……”叶春秋道:“却不能在这儿养,因为你们想要生存,想要活下去,就得一路向西……”
巴图蒙克终于是回应道:“向西做什么?”
叶春秋笑了:“去为镇国府开拓更多的牧场啊,你们打下的任何草原和土地,镇国府都会给你们一笔银子来征购,你们可以将这些银子来兑换镇国府的粮食和一切商品,你们有多少土地,镇国府就给多少银子,你们只要有银子,就准许你们购买任何商品,甚至包括了镇国府的骑枪,你们的女人,可以船上上好料子的衣裳,你们可以甚至可以购买随军的牛羊,可以购买最上等的刀剑,只要你们有地就可以,这一路向西,便是罗斯国,便是叶尔羌,便是莫卧儿,便是大食和波斯,便是吐鲁番,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得来的牛羊,我们也可以征购,你们得来的土地,我们统统可以作价,甚至若是有人想和镇国府做对,镇国府颁布下悬赏的敌国,你们拿了他们的人头,也可以来换银子……”
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尖刀()
一下子,所有人的脸色又变了。
他们终于明白叶春秋的意思了。
叶春秋是要将他们当作一柄尖刀。
大漠以西,国家无数,更有无数的土地,可是与大漠接壤的土地,其实并不好,大漠以北,是连绵的冰原,以西,则是戈壁和高原。
事实上,鞑靼人在以往,征服了那里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许多地方都是人迹罕见,而鞑靼人本就是以放牧为主,那种地方,根本无法大规模地蓄养畜牧,自然而然,对这些土地便不能令他们有太大的占领兴趣。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本质上,任何民族的势力范围,都在于它的作息方式。
汉人难以在关外生存,这是因为汉人是以农耕为主,大漠不适合耕种,所以汉人即便再强大的时候,也难以出关生活。
叶春秋解决了这个问题,用的是商业的办法,让汉人们发现,放牧的盈利极大,所以大家对于放牧,趋之若鹜。
那么鞑靼人也是一样,许多胡人即便是入了关,最终也败退回了关外,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胡人的经济在于放牧,即便是作为统治者入关,却很快发现诸多的不适应,除了作为寄生虫一般的存在,或者是抢一把就跑,他们根本无法依靠去习惯农耕。
那些戈壁,那些冰原,还有那些高原,对于鞑靼人来说,其实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鞑靼人蓄养大规模的畜牧,需要的是丰美的水草,所以作为大漠中的强者,他们自然而然占据了草原中最好的草原,至于其他地方,则是一些失败的民族,在那荒芜之地上,勉强地在夹缝中生存。
那么……现在叶春秋依旧还是用经济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大漠的草原,他用已经改变了生活方式的汉人来放牧,这些牧场,既产生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也改变了汉人的生活方式,使这大漠彻底为镇远国所用。
现在,他依旧在改变鞑靼人的生活方式,从前那些无用的土地,现在有了经济利益,你们不需要放牧,只需要一路征服就可以。
征服下来的土地,统统归镇国府所有,而镇国府,则利用这些土地,继续安置那无数出关的汉民,不只是如此,你们已经不必再用放牧来维系你们的生存了,因为做镇国府的尖刀,你们就可以吃饱穿暖,镇国府得来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有价值的,那冰原里,可能对于农耕和游牧的民族没有用处,可是那里有数不尽的矿山,有一望无际的林莽,而这些,都将化作镇国府工商的发展动力。镇国府可以用铁路,将这些不毛之地统统连接一起,前脚让鞑靼人为镇国府去征服,后脚,汉人的商贾和牧民们便通过铁路,源源不断地进驻这里,伐木采矿,建立集镇,建立一个又一个的商贸的据点。
鞑靼人得到的土地越多,他们便越富有,而镇国府的疆土越广,便会获得数之不尽的资源,得以安置更加多的移民。
而所谓支付给鞑靼人的银子,其实就是一个内循环,鞑靼人得了银子,就必须大肆地购买武器和粮食,还有御寒的衣物,以及无数的弹药,这些银子最后又流到了镇国府的商人们手里,商人们为了解决鞑靼人的需求,就必须大规模的生产,而生产,就需要人口,银子开始流动起来,流入到匠人手里的银子,最后又成了衣食住行,而商贾们留下的巨大利润,最终,却又落到镇国府手里,道理很简单,因为商贾们扩大生产,许多无数的矿产,那么这矿山的开采特许,以及林木的砍伐特许,却也需要银子。
鞑靼人在这个过程之中,虽然改变了生活方式,却可以通过征服来获得稳定的收益,在从前,他们征服是无法稳定获利的,即便是劫掠了大明的城市,他们除了得到食盐和铁锅,还有无数的生活消耗品,即便是得来了银子,却因为汉人不与他们进行互市,其实这银子的价值也并不高,因为往往走私的商贾,都会从中谋取暴利,一柄钢刀,在大明可能几两银子,到了鞑靼,就是几十上百,劫掠,只是一时的暴富,用不了多久,他们又返回了贫困,可现在不同,镇国府不但买他们征服的土地,还购买他们劫掠来的物资,甚至给予许多的奖励,准许与他们公平的交易,这便使鞑靼人完全可以舍弃掉放牧,专门从事征服。
至于叶春秋做出这个选择,也是十分简单,随着工商的发展,镇国府宛如一只怪兽,需要无数的矿产,更需要无数的市场,可若是镇国新军远征,去开辟新的市场,却会出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