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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子给这样弄没了,非要打死我不可。”
对于这种人,似乎也只能打死了干净了。
叶春秋不理他,他笑了笑:“噢,那你去吧。”
转过身,要进客栈。
恰好这时叶弘出来,他哼着小曲,多半是要去找他的鸣鹿先生,没有多看叶春秋一眼,等叶春秋进了客栈,便听到身后很熟悉的声音:“兄台,你也是考生吧,我的七舅姥爷”
“啊这样啊,想不到你竟是大宗师的外甥,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去坐一坐,哎你是知道的,我此番虽然必中,不过等这放榜,也是寝食难安”
叶春秋心里咯噔了一下,族伯多半入局了。不过他懒得出去拆穿,便回了房里。
等到了傍晚时分,叶春秋和叶景在一起吃饭,便见族伯叶弘兴冲冲的回来,喜上眉梢道:“呀,你们又吃饭,咦,又是好菜,也罢,给我添一双碗筷。”
他开始摇头晃脑:“你们不知了吧,这一次我高中了,哎,我就知道必定要中的,你们是不知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马失前蹄()
叶弘左右四顾,看四周没什么人,方才大胆地继续道:“高居头榜第一,这是解元啊,哈哈我就知道,就知道的,嗯,子义啊,我得向你借一点钱,嗯,我的钱去疏通关系了,你们不知道,我在提学衙门里也是认得人的,啧啧,我朋友遍天下,不过这个关系疏通得倒是值得,虽然花费了十五两银子你们可知道,我结交的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是提学官的七舅姥爷。”
叶春秋目瞪口呆,卧槽,那位邓兄很专业啊,清早跟自己说的时候,提学官是他的七舅姥爷,一转眼,就变成了提学官的七舅姥爷了。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没破绽,这宗族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有的小小年纪,说不准还是个糟老头子的堂兄也是未必,这张兄分明是反其道而行,越是这样说,越显得不是骗子,若是骗子,怎么会故意说的这样骇人听闻,一般的骗子反而会显得没有破绽才是。
叶弘已是止不住激动了,他朗声道:“此番高中,我得赶紧让人捎个口信给家里,得告诉家父,让他好好乐一乐,否则等报喜的到了,他乍喜之下,只怕身子承受不了。除此之外,叶家诗书传家,规矩却是不能坏的,得让家里及早准备好喜钱,省得到时候失了礼数。这宾客也要及早宴请,总而言之,我是光耀门楣,祖宗们若是知道,都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顿了一下,他得意非凡地继续道:“点为了解元,又有大宗师的七舅姥爷帮忙疏通,到时候大宗师一定对我另眼相看,哎,等放了榜,我该备上礼物去拜访才好,只是带什么礼物呢,真是为难啊,不中难,中了,这人情往来更难。”
他捋着须,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然后很羡慕地看着叶景和叶春秋,道:“其实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子义和春秋的,你们啊,虽然落了榜,可至少不必顾忌这些人情往来,其实安安心心做个秀才也没什么不好,像我这样,一旦中了解元,哎,不知多少人要来恭喜我,等放榜那一日,我便要脚不沾地了,这辈子,怕也只能躲这几日清闲了,哎,将来等我回过头来,必定会怀念这段闲暇的日子的。”
叶景吓了一跳:“什么,春秋没有中?”
自己马失前蹄没有中倒也罢了,可是春秋好歹是宁波府的案首,他也落榜了?
叶弘很沉痛地道:“我问过了,那位提学官的七舅姥爷说了,除了我之外,榜上再没有姓叶的,看来你们都名落孙山了,族弟,你不要遗憾,你看,你和春秋又可以躲几年清闲,哪里像我,到时候一旦入了仕途,从此就再无宁日了rs;。”
他把脸微微抬起,上扬四十五度角,眼睛已经不再看着春秋父子,而是那房梁上了,一字一句地念道:“有多大的能力,就该有多大的担当,这也是命数。”
叶春秋陡然想起了一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去,这首林则徐的诗,居然用在族伯的身上,还真是
叶景开始不安起来,看叶弘这样言之凿凿的样子,莫非这一次父子二人当真是马失前蹄?若是如此,当真是无颜回去见父老乡亲了啊。
这一次老太公对于叶景虽然没抱什么期望,可是对春秋却是有很大希望的,以往家里若是有外客,也吹了不少的牛,现在
他有点傻眼啊。
叶春秋冷不丁道:“族伯,那人不会是骗子吧。”
叶弘暴怒,痛心疾首的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我那朋友,一看就是良善之辈,你是没瞧见他的做派,举手投足,哪一样不像人上人?哼,春秋啊,你年纪轻轻,可不要动不动就动嫉妒之心,这样可不好,中不了举人也没什么,可是德行很重要。我那朋友说了,他本是不想告诉我的,若不是我求他,再三相请,他也不会随便将这种事说出去。你们啊,太年轻,什么事都不懂。”
他很厌恶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哼,现在大局已定,自己也该去乐呵乐呵了。
噢,想起来了,爹还有交代呢,自己现在成了解元,风头正劲啊,难免会有人背后说坏话,乱嚼舌根子,嗯
他眯起眼睛,喃喃低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要有备无患才好。”
于是信步出了客栈,又想到方才还想着要向叶春秋父子借钱,想要回去,便又冷笑,哼,这两个蠢物,我堂堂解元,别人巴不得将银子送到我手上来,他们想送我,我还不要呢。
于是不再回去了,他不由自主便走到了那王记的赌坊。
哎呀呀,而今是春风得意,不如玩几把。
他动了心思,何况他还有大事要办,进了赌坊,迎面却是上次那个催债的撞过来,这催债的道:“原来是叶老爷,叶老爷又想试试手气,快快,里面请。”
这赌坊就是如此,你没钱偿还,他便往死里作践你,可是你有了钱,便立即将你当做是大爷。既然上次从叶家讨来钱,那么就什么话都好说了。
叶弘将他拉到一边,笑呵呵的道:“上次的事,我不计较。不过得请你帮个忙,我这欠债的事,你万万不可向人说起,若是真有人问,你便说是个叫叶春秋的嗯,你可要明白,我不会让你白费功夫,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就说我是为叶春秋滥赌成性”
他指手画脚地笔划了老半天,那讨债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好说,好说,你是常客嘛,难道我们还害了你?”
叶弘搓了搓手,很开心,便笑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再试试手气,你取一百两银子来。”
讨债人楞了一下,这位叶大爷倒也够胆大的,居然敢玩这样大,不过他反而笑起来,反正叶家又跑不掉,还不了,大不了登门就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放榜(第四更求月票求订阅)()
这赌坊的人笑了笑:“好说,好说,不过数目太大,我得去后头的账房支取。叶老爷少待。”
“快去,快去。”一看到一张张赌桌上赌徒们已是玩得不亦乐乎,叶弘心情大好,堂堂解元,有这气运,肯定是大杀四方的。若是赢了,那就是双喜临门。
即便输了,那也没什么打紧,一百两而已,加上利息,也不过四百两,自己成了解元,到时候不知多少人来巴结,还怕还不起?
叶春秋寻不到什么好地方舞剑,只好闷在房里行书,陈蓉和张晋却不知跑去哪里了。不过想到那个邓龙把族伯糊弄了一顿,叶春秋就不禁失笑。
可话说回来,族伯这样有信心,想必也不会是空来风,刷子应该还是有两把的,只是他自从出去之后,便彻夜不归,却也不知去了哪里?
次日清早,叶春秋起来,便听到有人醉醺醺的在楼梯间道:“啊呀呀,来,扶我一把,族弟叶景子义你来,你出来,你得借点钱我”
不等父亲出去,叶春秋便开门而出,看到叶弘歪歪斜斜的倚在扶梯上,他看到了叶春秋,便笑嘻嘻的道:“呀,我又没钱了,啧啧才输了四百两银子,嗯,还有还有醉红楼的姑娘嘿嘿那姑娘噢,那是十三两。钱不经花啊,等将来我做了官,非要收拾了那些男盗女娼之辈不可,春秋,我没钱了,借几十两我。”
四百两赌债
叶春秋觉得这一次叶弘玩大了,我去,通宵达旦,彻夜不归,这就把许多人几辈子的钱都花了出去,这族伯,胆子倒是够大的。
叶春秋不肯给他,细细一想,若是把爹叫出来,肯定还是抹不开面子,便取出几两碎银,交给他道:“我和我爹在尊府住了有一些日子,这银子不必还了。”
看到只是几两碎银,叶弘也不在意,先是收起来,才开始发脾气:“才这点银子,你把我当什么,叫花子吗?我我是堂堂”
叶春秋生怕他惊动了老爹,便道:“族伯,你不要忘了,这可是很隐晦的事,现在榜还未放出来,你就四处嚷嚷,可要小心了。”
叶弘一听,脸顿时变了,他猛地醒悟,很有道理啊,眼下还是慎言为好,便三缄其口,也不理叶春秋,匆匆上楼去了。
放榜之期来得很及时。
两日之后的清早,陈蓉和张晋便赶到这儿来约叶春秋父子,这时候叶景和春秋正在喝稀粥,那叶弘也在,近来他手头紧,总来叶家父子这里蹭吃蹭喝,总算他自从听了叶春秋的劝告,不再说什么解元之类的鬼话了,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今儿格外的激动。
陈蓉一见到叶春秋,便道:“快,快,马上就到吉时,要放榜了,我们特意准备了两辆车,赶紧走。”
叶景放下碗筷,不愿让他们多等,忙不迭要走,叶春秋也跟上去,身后的叶弘道:“等等我,我也随你们同去,哎,理应雇一顶藤轿去的,做了官人,怎么能坐车?罢罢罢,我和你们挤一挤。”
他是囊中空空,早将叶春秋的碎银都花光了,本来是不愿意和这几个宁波的乡下人一道看榜的,可是奈何囊中羞涩,索性揩点油。
叶春秋和陈蓉同坐一车,叶弘看他们都挺瘦小,便也挤了上去。
陈蓉只好挤眉弄眼,叶春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马车滚滚到了贡院停下,这儿早已人山人海,不得已,五人只好下车步行,好不容易挤到了前头,叶弘气喘吁吁,不停问:“放榜了没有,已经放了吗?”
人群中有人道:“还没呢,得鸣了鼓,至少还有半柱香。”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到吉时了。”
有人紧张的盯着贡院大门:“理应快了,你看门缝处有人,有人看到了吗?要开了。”
众人七嘴八舌,叶景紧张得要死,陈蓉和张晋也是捏了一把汗,即便是叶春秋,不免也有很多的担心。
文章是做出来了,虽然水平绝对是顶尖,可主考官的口味却各有不同,又或者,他的幕友出了什么纰漏,说不准就要名落孙山,这个时代的阅卷,毕竟有太多太多不可预料的因素,叶春秋不紧张才怪了。
最轻松的莫过于叶弘,他只是面带微笑,揭晓他早已知道的答案,为了显示自己的轻松,不免呵呵笑道:“春秋啊,你莫要紧张,你年纪小,不比你爹,你爹这一次马前失蹄,可就真正糟糕了,这样的年纪,难道三年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