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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能伤人,怎么遏制的住?人家压根就不怕你,不见了血,还想弹压下去不成。
这都头是老江湖,面带怯色,很少小心翼翼的道:“我等不过卑贱下吏,不敢。”
言外之意,你们胆子大,你们动手吧。
这些都是有功名的人,我是不敢招惹。
招商局的人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咬着牙齿看着混乱的场面,心痛至极,却又不敢上前阻止。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道:“镇国公又来了。”
那读书人中带头的举人赵昰面带冷笑,方才那镇国公匆匆忙忙的走了,瞧那样子,似乎也有忌惮,现在好了,居然又回来。
那就给他颜色瞧瞧,省的他继续嚣张。
可是,当人群自动分开,当赵昰等人看到叶春秋的人影时,却是呆住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天哪!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叶春秋面色狰狞的扯着那李冬溟头发,拖着嗷嗷叫的李冬溟,一步步走来。
此刻叶春秋的面上,带着无穷的杀气,身后,数十个锦衣卫押着自己的恩师,正是那朱学进。
一下子,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方才还喧闹嘈杂的响动,立即化为鸦雀无声,静得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李冬溟浑身都是血污,早已看不清面容了,只是不断的叫唤哀嚎:“叶春秋,你这个庶子,尔敢……”
更为可怕的却是,叶春秋将人拖到了赵昰面前。
然后这一双宛如刀锋的眼睛,锐利的如锥入囊一般死死盯着赵昰。
方才的叶春秋,和现在的叶春秋全然不同,浑身带着杀死,让人不敢靠近。
叶春秋将李冬溟放下,拍了拍手,环顾左右,轻描淡写的道:“方才,赵举人还有你们这些读书人,说是奉了圣人之命,很好,今儿,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我……”叶春秋的眼眸环顾四周,眼睛所过之处,这些读书人虽然想要故作镇定,可甫一接触叶春秋的眼眸,却忙是不安的瞥到一边。
他们这才想起,叶春秋是读书人出身没有错,会讲道理那也没有错,可叶春秋也曾杀人如麻,也曾将人头当作韭菜一般的收割。
而这双眼眸,还有浑身带血的李冬溟,似乎让他们有了这个记忆。
叶春秋眉头微微一挑,朝着众人哂然一笑,背着手:“我这个人,是很讲道理的,镇国府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嗯,若有诸位圣人门下的后进肯来指证,叶某一定受教。可是……你们需明白一件事,假若……这倒也罢了,可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要打我叶某人地黑枪,事情可就不好说了,我乃圣人门下的弟子,尔等若当真遵圣人的教诲而来,我无话可说,可是,为何锦衣卫来报,说是这是背后有人操纵,是要背后给我叶春秋插刀子?”
“果然,就在这里,拿住了两个人,赵举人,我来问你,这个人,你认得吗?”
这个气势,已经让所有方才还颐指气使的读书人俱都呆住了。
他们胆战心惊的抬头,抿着唇,呼吸都不敢喘了。
而这时,李冬溟已是踉跄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我……我……”
赵昰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位是李冬溟,是李公的兄弟,自己确实受过李冬溟的恩惠,可是……他看着杀气腾腾的叶春秋,心里很明白,自己绝不能认识李冬溟。
一旦认识了,锦衣卫既然那儿也不知掌握了什么情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与李冬溟勾结,与人勾结,煽风点火,聚众闹事,这和义愤而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啊。
就算他有功名在身,也是死路一条的。
赵昰忙道:“我……我……学生,不认得他。”
叶春秋厉声道:“胡说,你当厂卫是瞎子,聋子,他是李冬溟,我们是否去翻一翻锦衣卫的奏报,你信不信,谁进过李公的宅邸,都是一清二楚。李冬溟结过诗社,还办过诗会,有多少人参加,参加的都是什么人,可都是一一记录在案的。”
这意思是说,真要查,你赵昰一定认识李冬溟。
“我……我……学生……不认得他。”赵昰忙是矢口否认,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认识了,就是勾结,这不是好玩的。
李冬溟这时已恢复了一些精神,厉声道:“我乃李冬溟,举人功名,我李家满门忠烈,叶春秋,你这败类,你敢打我……”
他心里冷笑,今儿这事,没完。
现在这里,可是众目睽睽,这样多的人在看着,这叶春秋不敢放肆。
谁料,叶春秋这时,却目露森然之色,而后,已是一拳直接朝李冬溟的面上捣来。
砰!
这一拳,直中面门,李冬溟顿感面门一股莫名的痛楚,整个人,已是直直的飞了出去。
轰……
他如翻身的王八一般,仰面落地,已是感激,浑身的骨头,如散架一般,口里嗷嗷大叫,狼狈到了极点,大叫:“你敢……”
“大胆。”叶春秋比他气势更足:“你是哪里来的宵小之徒,居然敢冒充李公的兄弟来招摇撞骗,这赵举人分明是认得李冬溟的,结果却不认得你,可见,你不过是个冒充李公兄弟的宵小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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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凌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春秋没有半分的客气。
这一拳,排山倒海,直接打得李冬溟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李东溟唧唧哼哼地躺在地上,竟再没有气力爬起。
读书人们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
尤其是那赵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李冬溟的身份,这可是李公的嫡亲弟弟啊,现在……
赵昰直直地看着李东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此时,叶春秋微微抬眼,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眸往周围扫了一眼,而后冷冷地道:“大家可看到了吗?李公是什么人,乃是我大明的柱石,今日居然有人竟敢冒充他的弟弟,招摇撞骗,叶某人对李公素来敬仰,现在遇到这样的恶贼,怎么能容得了他?”
这……似乎只是开始。
李冬溟以为这或许是结束了,他浑身痛得打着颤,身子不断的抽搐,心里却是忧愤无比,刚要开口说话,一口老血随之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叶春秋一步步地走过去,眼里弥漫着冷酷,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却是令人看得胆寒。
叶春秋毫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自顾自地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等宵小。”
说话之间,叶春秋已是自腰间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破虏剑。
破虏黝黑的剑身闪烁着幽光,那锋芒宛如镀了银的黑珍珠,叶春秋向前,一脚踏在李冬溟的身上。
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错愕之色,尤其是那些读书人,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春秋,其实许多人是知道李冬溟的,这人不是李冬溟是谁?可是,他们哪里敢反驳叶春秋?何况,现在这叶春秋浑身杀气腾腾之势,那破虏剑的剑辉更是令人看得直冒冷汗,便更没有人愿意做这出头鸟了。
问题在于,这镇国公当真不知道此人就是李冬溟吗?若是镇国公根本就知道他是李冬溟,那么……他还想做什么?
这可是李公的亲兄弟啊。
在这里,有不少人还是不大相信叶春秋真下得了狠手的,或许只是想吓一吓这位李四先生?
可是当他们看到叶春秋接下的举动时,眼中只剩下了惊惧……
叶春秋的脚已踏在李冬溟的身上,笑容可掬地道:“今日,就给你这宵小一点小教训。”
小教训?
说话之间,叶春秋开始动手了。
长剑一抖,这剑如灵蛇,只一瞬间,便在李冬溟的手臂上剜下了一块皮肉来,这皮肉只有指甲这般大,鲜血淋漓,连皮带血,直接飞离李冬溟的身体。
李冬溟浑身抽搐,哇的大叫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大叫着:“我……我……乃……”
叶春秋的脚踏在他的胸口上,令他猛地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抽搐,顿时眼泪唰唰而下。
叶春秋显得很镇定,在李东溟说话之间,又挽起了剑花,这一次,依旧还是手臂。
一块块的皮肉就这么飞出,犹如那拿着菜刀剁这碎肉的大厨,可是这‘大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身下那人,手臂已是挖出数十块皮肉,森然的手骨显现出来,鲜血喷薄而出,李东溟只有拼命哀嚎,痛苦得整张脸扭曲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彻底地惊呆了。
这是凌迟,是凌迟……
就在叶春秋的剑下,李公的亲兄弟,现在已经受尽了折磨,任他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痛哭流涕,身子如何的扭曲,眼睛里透露出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叶春秋就宛如熟稔的庖丁,长剑一挽,竟是开始刮起那森然白骨上的筋膜。
赵昰吓呆了,他感觉自己的裆部,控制不了地竟是流出腥臭的液体,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觉得羞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赵昰恶心得想要呕吐,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所见的李先生,还是一副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现在,竟连畜生都不如。
叶春秋却是豪不在意,像是浑然不觉身边那么多惊吓的视线,他只是微微沉眉,冷静无比,继续剐肉,似乎他对人体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的手法极为纯熟,专门避开了大动脉。
而李冬溟痛得昏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所疼醒,而后继续昏厥。
方才还喧闹的长街,依旧还是人头攒动,可是现在,却是诡异地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呼吸,还有偶尔传出来的割肉刮骨的声音,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
那顺天府姓梁的都头见状,吓得魂不附体,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是要出大事了。
虽然没有人承认这便李冬溟,可是理梁都头这样的老江湖,心却如明镜,自己就在这里,李公的亲兄弟却在此饱受摧残之苦,这若是当真……
不,现在已经生出好歹来了,到时……
梁都头既怕得牙关在颤,又惊恐得踟蹰起来,终于,他压着浑身的惊怕,努力地迈前了一步,磕磕巴巴地道:“公……公爷,这……这个人……还……还是交给小人们来处置吧,这……这……有碍观瞻……”
梁都头说到这里,叶春秋的手却是停了,可是剑还没有收,叶春秋眼睛一斜,突的一丝精光落在梁都头的身上。
顿时间,梁都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叶春秋那闲置下来的手猛地扬起,而后干脆利落地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
梁都头被打懵了。
叶春秋眼带嘲弄,讥讽地看着他道:“怕事了?若是当初知道怕事,为何那时不见你出来?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本公爷办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语气极尽嘲讽。
你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什么都不是,神仙在打架,你也配出来说情?
在寻常的平头百姓面前,梁都头这样的人,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在叶春秋的跟前,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