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蓉大喜过望,叶春秋没有点头说好,却是直接讨论谁来做首脑的问题,这不就是已经同意了吗?他也拿捏不准叶春秋是不是谦虚,于是道:“春秋的名声大,有春秋为首,咱们诗社才能发扬光大,大家都很佩服春秋拯救同窗于温柔乡中的举动呢,春秋登高一呼,宁波的生员都肯响应的,这为首之人,非你莫属。”
登高一呼,尼玛,怎么听着像是要造反一样。
叶春秋遍体生寒,至于拯救同窗于温柔乡中,叶春秋都已懒得吐槽了,反正换做是自己若是在温柔乡里被一群人明火执仗的拉出温暖的美人怀里,然后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春秋,你怎么可以这样。卧槽,我不宰了你们才怪。
当然好像这个缺德的人是自己,呵呵呵,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做坏事都可以做的如此大义凛然。
叶春秋心有些热了,可是仔细一想,却还是笑吟吟道:“不不不,若是结社,我来为副,帮衬一下社长就可以了,春秋年纪还小,只怕难以服众,至于到底谁来为长,便让众人公推,不知陈兄意下如何。”
陈蓉有些意外,哪里想到叶春秋居然当真不是谦虚。
他哪里知道,叶春秋其实是早有盘算的,读书人本来就不太好约束,诗社新建,肯定有许多人桀骜不驯,叶春秋年纪还小,哪里有这么多精力去管束那些刺头,还不如为副,让社长出来挡那明枪暗箭。而且为副的话,也能保证自己在诗社中有足够的影响。假若这诗社当真能发扬光大,那时候许多的规章制度渐渐成熟,也有了一定的影响,诗社内的山头已经稳定下来,而自己年纪也大了一些,再有做社长的机会,那也不迟。
陈蓉大喜啊,自己之所以热心,确实有增加自己影响力的心思,名气不都是靠人捧出来的吗?现在叶春秋声言不做社长,那么自己若是努力撮合一下,还是很有机会的嘛,诗社社长,若是能把宁波府里的生员都纠集起来,那可就是数百个生员啊,这都是有功名的人,将来这些人还有可能中举人,中进士,那就愈发的了不得了,他忙是搓着手:“春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最紧要的还是联络大家,这事儿你放心,我来操办,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春秋贤弟啊,我和你此前确实有所误会,那时候是我嫉妒你,哎事后回想,若非是春秋大度,罢罢罢”
叶春秋心里想,我很大度吗?明明我很想宰了你好不好,当然,那是从前,现在你态度总还算在我接受的范围。
陈蓉继续道:“罢罢罢,前事就不提了,而今我们抛弃了前嫌?从此往后,我们便是至交好友了,寻个空,春秋来我家访我,我家里有许多的藏书。”他眨眨眼:“我家有一幅柳公权的真迹,平时是不示人的,春秋若去,我带你去观摩一二。”
叶春秋连忙答应,既然人家这样热情,自己当然也要热情一些,叶春秋道:“噢,你有空也来我舅父家拜访,同济堂你听说过吧,那里还有一个同济女医堂,关门给妇人看病的,坐镇的是无锡的女神医,尊府若是有人染病,大可以去看看,咳咳我给你打八不,七折。”
第一百三十七章 :靠山()
陈蓉这么精明的人,今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兴奋的过了头,居然没有听出叶春秋的弦外之音,兴奋的道:“好,好,好,这是一定的,一定的。”
叶春秋与他拜别,心里禁不住想,这人是逗比吧,还是我刚才的话有点逗比
回到舅父家中,天色已经很晚,原以为这时候舅父舅母已经睡了,谁料居然还掌着灯,舅母给叶春秋打了水让他洗漱,一面道:“听说今日有生员在闹事,春秋,你是不是参与了”
叶春秋忙道:“没有呢,今日学正大人让我去训导。”
舅母就放心了,反正这时代的妇人,大抵都是只要听到夫子、提学、教谕、学正字眼便眼中放光的,大抵是因为觉得很了不起的意思,而能和学正大人谈笑风生,说明春秋也很了不起。
舅母而今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寻左右的邻居,也没兴致去吹嘘什么同济堂生意好不好,只说自己外甥是案首,响当当的小三元,凭着这个,总能收获到许多的啧啧称赞,就连平时跟左邻右舍借一些油盐酱醋,都方便一些。
现在春秋没有母亲,娘家人只剩下这个舅父和舅母,舅母一直觉得自己对于叶春秋来说顶重要的。
当然,叶春秋也将这一家子当做是自己很亲近的家人。
等洗漱完了,虽然惦记着还没吃晚饭,可是困意袭来,叶春秋实在吃不消了,这一夜连字都没有练,便回房睡去。
有人在呼呼大睡,却也有人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
赵嫣儿已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从衙里被赶了出来,她心里是又惊又怒,按照她的预计,这知府大人不应当如此啊,可是偏偏,赵知府却是不留任何的情面。
秦淮楼是不必回去了,眼下事情还没解决呢,她思来想去,叫人备了一顶藤轿,便匆匆地赶往靠着鄞水的一处幽静宅院,这宅院外表看去平淡无奇,可是等她磕了门,门子把门开了,她踏入宅院之中,里头的堂皇便足以让人咋舌,乃至于那影壁,竟也是用上好的瓷砖,绕过了影壁,便是数不清的花草和两侧雕梁画栋的建筑,门子引她进了一处房里,前头是屏风,里头隐隐约约有人坐在灯台下看书。
赵嫣儿再也止不住泪,款款拜倒在地:“公子,秦淮楼完了,公子想必已经知道了消息吧,那叶春秋带着读,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又对他偏袒,且不说这秦淮楼巨大的损失,只怕要修复起来,少说也需数千贯,可是此事传出去,谁还敢去秦淮楼公子求公子搭救,公子要碾死那叶春秋,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公子在杭州的”
此时,屏风里的人影有了动作,像是放下了书,声音却是显得出奇平静:“你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赵嫣儿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是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公子徐徐道:“哦,既然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走”赵嫣儿顿时花容失色,平时秦淮楼绝大多数的进项,可都是送到了这个宅子的主人手里的啊,不是一开始就说了,所有的关节都打通了,不会有任何麻烦,也不是说好了,这宅子的主人手可通天,公子的父亲,在杭州为官,便是在南京,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这就这样打发自己走
赵嫣儿的心里当然是不甘的,声音里多了幽怨:“公子”
公子却是打断了赵嫣儿的话,淡淡地道:“还有,从今儿起,你赵嫣儿和这里再也没有任何的相干,明白了吗”
赵嫣儿惊得瞪大了眼睛,咬着牙道:“这这秦淮楼,是我娘传给奴的,她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秦淮楼里”
屏风之后的人却是笑了,这种笑容中带着慵懒,但更多的是不屑,接着道:“你来,近前来。”
赵嫣儿巍巍颤颤地站起来,浑身抖得更厉害,只好绕过了屏风。
过不多时,那屏风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赵嫣儿焦急而惊慌地道:“公子,不可不可奴奴是石女奴公子若是喜欢,秦淮楼里的臻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自屏风后传来,接着赵嫣儿衣衫不整地捂着被打红的脸从屏风后出来,而屏风里的公子冷冷的声音传出:“贱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滚,从此以后,不可再和这里有任何牵连,如若不然”
后头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嫣儿咬着唇,满是狼狈的泪如雨下,却还是不肯走:“可是”
公子发出狞笑:“事到如今,你这蠢货还不明白此事已经闹大了,已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接下来,便是杭州、南京的诸公都会耳闻,这件事会成为江南士林未来半月的谈资,呵秦淮楼完了,你也已经完了,可是你要明白,你们是你们的事,和这里的人不相干,你自行谋生吧,若是再敢来,你莫要忘了,你的母亲可还在杭州养病,她是个老鸨子,却是作孽生了你,你嘛,呵”
赵嫣儿陡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自己拼了命的将挣来的钱送来这里,换来的绝不可能是休戚与共,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
她整了整衣衫,用身上的长袖掩盖了自己露出来的一截,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屏风后轻蔑的看了一眼,而后她旋过身,外间冷风习习,踏着月色,她尽量使自己挺直了腰肢和香肩碎步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屏风后,传出郎朗的读书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义以为质,礼以为行”
老虎自我觉得还是满勤奋的,每天即使码字码得腰骨发痛,却还是逼着自己坚持,可是月票太不给力了,跟老虎的勤奋一比,那是很大的反差呀,这多伤人心呀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冤家登门()
第二天,叶春秋起了个大早,他的生活,有一点闻鸡起舞的意味,夜雾还未散去,便取了短剑在庭院里练习,等到舅母做了早餐,便和表弟一道用餐,接着是练习行和练剑似乎有共同之处,练剑能增加自己的臂力,使自己行书更为苍劲,而行书能增加自己手腕的柔韧,使自己练剑时更加事半功倍。
表弟照旧还是要去学里读书的,他拜了街尾的一个老夫子为师,每日都要去学四书五经,所以有时叶春秋会和他同去,送他到了老夫子处,老夫子也听说过叶春秋的大名,只要听到动静,都会巍颤颤的走出庭院,叶春秋自然向他作揖,口称先生,老夫子很健谈,说了一炷香的话,才放叶春秋离开,而这时候,表弟便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从自己课堂的纸窗缝隙里撇着嘴看叶春秋离开,一天的功课nn又开始了。
接着叶春秋便到了同济堂,虽是清早,可是医馆已经忙碌起来,夜里会有一个大夫当值,大抵当值的大夫都会说起昨夜遇到了的病人,学徒们已经读完了早课,便可开始上工,斟茶递水、准备炉子煎药、分拣药物之类。
隔壁的女医堂早课往往比较长,男医馆不过半个时辰,可是女学徒们却要上一个时辰的早课,这当然也有其原因,因为一般男人来看病,一般来的较早,而女子若是上门,往往会来的迟一些,最好是青天白日的时候才好,所以虽然女医馆的生意很差,可即便是病人,也大多是正午的时候来,就仿佛是抢着要自证自己清白似的。
叶春秋在同济堂闲坐片刻,就动身了。
昨日闹的是秦淮楼,不过对面这家秦淮楼的分店还没关门呢。
叶春秋配上了短剑,便走到了对街的秦淮楼门口,门口也没什么龟奴,便连门也只是开了一扇,迎面一个龟奴出来,差点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他不由道:“你,你你来做什么”
他是认得叶春秋的,化成灰都认得啊。
这时却不知什么缘故,秦淮楼里的人等,都没有睡去,许多人从楼上探头探脑下来,我去,是叶春秋这个渣渣啊。不少人恨不得要下来将叶春秋脖子拧断,可是她们又对叶春秋带着本能的畏惧,情绪很是复杂。
叶春秋却是坦然的道:“哦,我是来检查一下,看看我的同窗在不在。”
“”
这口气就好像说,所有人不许动,公安临检。
这店的生意,显然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