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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便从这街头排到街尾怕也轮不着呢。”
叶俊才已一把抱住三叔,一脸幽怨的看他:“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叶春秋只是抿抿嘴,道:“俊才,将你爹送回医馆去治伤。”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赵二哥。
叶俊才将老爹扶起来,搀着他往医馆里去。
赵二哥也不追,和几个打手嬉皮笑脸的看着叶春秋,赵二哥冷笑道:“叶案首似乎对我很不满是不是?此人是你的三叔,我是知道的,我打的就是他,不过你能奈何,不服气吗?我叫赵二虎,嘿若是不服气,我赵二虎随时候教,招惹秦淮楼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不过是个开始呢,咱们别急,往后还有的是的人遭殃,我赵二虎从今往后,就专打你的亲朋好友,不服气,咱们大可以上衙门里,又或者,叶案首大可以放马过来,咱们试试身手,别人忌惮你,我赵二虎可不忌惮,秀才而已,我见得多了。”
身边的几个打手听罢,纷纷大笑起来。
叶春秋只是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的作揖:“哦,赵二哥,告辞。”
他转过身,回医馆去。
身后的人都是哄笑:“哟,秀才跑了。”
“什么狗屁秀才,他算什么东西,来秦淮楼的恩客,哪个比他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嘿”
“下次再见你三叔,便打死他。”
那赵二虎的声音更是张狂:“叶案首,可要记着我,我叫赵二虎,莫要忘了。”
医馆里头,孙琦正给哎哟哎哟叫唤的三叔叶柏接骨,叶柏疼的一身冷汗,如今面目全非,伤的不轻。
叶俊才气恼又幽怨的在边上道:“爹,你怎么去那种地方,你对得起我娘吗?你你丢人啊,儿子蒙了海宁卫指挥的器重,将来是要中武进士的,你给我丢人,往后我怎么做官?”
叶春秋恰好进来,听了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他上前大致诊视了的三叔的伤口,道:“三叔为何来宁波?”
叶柏不敢去看叶春秋和叶俊才的眼睛,一双眼睛躲躲闪闪道:“呃疼疼轻一点哎呀,一言难尽,这不是让族人们种药吗?春秋给我写了一些药材的培植方法,为叔哎为叔教着大家种,可是有人不肯哪,都说虽然付了一些定金,可是同济堂要不要还没准数呢,这若是贸然种了药材,来年同济堂不要怎么办?没法儿,都催着我亲自来这宁波一趟,眼见为实才好啊呀轻一些,断了断了这一下真的断了咳咳春秋啊,为叔这不是磨不过他们,你三婶也说来宁波一趟也好,俊才不就在宁波吗,来瞧瞧春秋和俊才在宁波过的好不好,我听了你婶的吩咐,这便来了,谁晓得不晓得同济堂在哪儿,自然四处打听,结果就是那个赵二虎突然寻了我,问我是不是呃咳咳春秋三叔糊涂了啊,心说还有三十文这样的好事,那赵二虎言之凿凿,说现在是白日,那啥咳咳夜里才忙碌,白日清闲,所以价钱格外低一些。”他慌乱乱的要躲叶俊才杀人的目光:“哎,三叔心说,呀,这么大的便宜都不捡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谁知谁知后来竟是竟是索要我三十两,三叔来宁波,你婶子也不过给了三四两碎银呢,哎人心坏了啊,这宁波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啊。”
“爹”叶俊才又拉长尾音,幽怨的呼唤。
叶柏受不了这目光,只好大叫:“哎呀呀,哎呀呀吃不消了,疼,疼死了,要晕过去了,快快搀我去休息,我要躺着,静养几天”
叶春秋无言以对,逮了空,叶柏似乎没有忘了正事:“春秋,你爹回河西了,还让我捎了口信,说是县里的测试已经过了,他本是三等附生,如今得县里的教谕厚爱,提为二等增广生,而且已经取得了来年乡试的资格,你爹说,让你在宁波也要好生用功,啊呀呀啊呀呀这一次真吃不消了,得躺着,要清静,俊才,我的好儿,快搀我,搀我去休息。”
叶春秋不由无语,不过有了老爹的音讯,心里还是暖和和的,至于这个三叔,显然是中了仙人跳,他在宁波四处打听同济堂的地址,引起了秦淮楼的注意,这秦淮楼果然是白道都吃得开,消息如此的灵通,那赵二虎这才设下了局,引三叔上钩,秦淮楼要对付,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自己是读书人,他们不敢放肆,可是自己身边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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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楷模()
叶春秋心里不禁恼火,偏偏又知道,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即便真的要去闹,似乎自己也不占多少理。
秦淮楼他眼里抹过一丝冷色,旋即又和往常一样,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稚气。
三叔需要在这儿养一段时日,当然,虽然大多都是皮外伤,不过三叔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多半是不能回去的,回去了最大的可能是被三婶撕了。
话又说回来,这三叔不怎么靠谱啊,倒是三婶却是个持家的好手。
叶春秋此时反而淡定下来,他一直坚信一个道理,越是遇事,越是要使自己冷静才好。
倒是来了宁波半月多的功夫,府学那儿却是来人传信,说是府学杨学正听说叶春秋到了宁波多日,不见去拜访,有责怪的意思。
表面上似乎是责怪,其实叶春秋一个小小秀才,是没有去拜谒学正必要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老师严格意义来说是奉化县的教谕,而非教谕的顶头上司,秀才贸然去拜访学正,会有些唐突,不过既然那儿传了话,似乎也是善意,表面上是责怪,实则却是说叶春秋生分了。
自从何提学将叶春秋点为案首,似乎这些自成体系的学官对自己的态度都还算不错,叶春秋不敢怠慢,忙是备了礼物,赶去学庙拜访。
杨学正是个显得有些古板的学官,至少据叶春秋所知,各县的教谕都不太敢和这位上官打交道,叶春秋在府试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如今见到了人,忙是客客气气的作揖:“学生见过宗师。”
这年月,甭管是谁,但凡是学官,叫宗师总是不会有错。
杨学正颌首点头,他的身前只是一盏白水,连茶水都没有,身上穿着一件儒衫,显得也很陈旧,可是他的表情淡然,一副甘于贫困,且自得其乐的样子,此时他在打量着叶春秋:“年纪轻轻,便能一鸣惊人,殊为不易啊,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叶春秋侧坐在下首,笑呵呵的道歉:“学生来了宁波,几次想要拜访宗师,可是左思右想,又不敢冒昧打扰,还望宗师恕罪。”
杨学正治学严谨,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去年的时候还革了几个不靠谱的生员呢,所以叶春秋在他面前乖乖的,不敢造次。
杨学正对叶春秋的态度,倒是和蔼可亲,他捋须笑道:“无妨,无妨,其实本次叫你来,也是和鄞县教谕提起了你的事,老夫就想,你年纪轻轻便中了案首,单凭聪慧只怕是不够的,想来刻苦用功也是不少,你自己也知道,如今风气不如洪武时期,现在的生员荒废学业的多,肯用功的少,既然你在宁波,恰好可以当着诸生的面,说一说你读书的心得,如此,对那些顽劣的生员,也有激励的作用。老朽老了,前几日学里召集诸生训导,瞧着他们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晓得老朽的话,他们怕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必这之乎者也的道理,他们也不肯听,即便听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春秋授受他们一些读书的心得,或许能给予他们更多的感悟,也让他们看看,都是老大不小的,竟不如一个少年,若是这样还不用功,且看他们羞于不羞。”
呃叶春秋明白学正大人的意思了,这是让自己去做报告来着,明着是说自己如何读书,其实嘛,无非就是激励诸生员以自己为楷模。
叶春秋沉吟一想,答应下来:“学生蒙宗师垂青,汗颜之至,不过既然宗师有命,学生岂敢不遵。”
见叶春秋言听计从,杨学正捋须大笑:“既如此,老夫就定下佳期嗯,三日之后吧,就在这学庙里,召驻留于宁波诸生,好生训导一番,春秋,你要有所准备,新的体悟可要留有腹稿。”
叶春秋忙是应下,对这种事,在前世他就耳熟能详啊,什么先进事迹报告之类,无非就是告诉大家,我读书很用功,才有今日成就,你看,你们不努力,所以逗比了吧,没前途了吧,诸如此类,如此而已。
杨学正又勉励了几句,叶春秋才向杨学正告辞。
回到医馆,刚刚到了廊下,便见曼玉自女医堂里探头探脑出来,稚嫩又无邪的眼眸看到叶春秋,光泽一闪:“公子回来了,公子那个可恶的女人又来了。”
可恶的女人还能有谁,叶春秋听了皱眉,这定是那该死的赵嫣儿了。
叶春秋问:“人在哪里?”
“在男医堂的后厅,公子那女子生的很好看,可是蛇蝎心肠,公子要小心。”
本来叶春秋心情不是很好,却被曼玉这关怀的话暖了心窝,他淡淡一笑,随和的道:“哦,谁告诉你,她蛇蝎心肠。”
曼玉睁大眼睛,道:“谈姑姑这样说,孙东家也这样说,还有嗯,我姐姐也这样说。”
能获得别人的一致差评,那赵嫣儿也算是不容易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
叶春秋不愿在曼玉面前显露大多的内情,只是嘱咐道:“快做你的教书先生去,莫在这儿探头探脑。”
“哦。”曼玉吐吐舌头,忙是缩了回去。
叶春秋步入后厅,赵嫣儿已是高高坐在这里,她今日梳了云鬓,唇上的唇脂更加浓艳,那双勾魂的眸子便直勾勾的落在叶春秋身上:“噢,叶秀才让小女子久等,叶秀才,不知今日可考虑清楚了吗?我早和你说了,这秦淮楼可不是好招惹的,啧啧,你莫要这副样子,小女子莫非会吃了你不成,其实啊大家无冤无仇啊,本来呢,你只要答应下来,什么事都好说,也都好商量,非要弄到自己将来家破人亡,这又是何必?”
叶春秋好整以暇的坐下,抿着嘴,木讷的不发一言。
赵嫣儿冷冷看他,只当叶春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心存侥幸:“叶案首,说句实在话,秦淮楼为了让你往后乖乖写词,可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你束手听命,什么都好说,若是不从,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过去,你要知道,小女子虽是柔弱女子,可是”
第一百二十五章 :狐假虎威()
叶春秋突然截住赵嫣然的话:“可是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有许多人,这是一张网,这张网背后,既有你这样的台前人物,也有赵二虎那样为虎作伥的打手,还有许多隐藏在幕后的人物对吗?”
赵嫣儿的笑容僵硬:“为虎作伥,叶秀才太言重了。”
叶春秋直视她,他难得这样严肃的样子:“你认为言重,那是因为,赵二虎这样的人不会侵害到你,可是我的三叔,如今却被打的遍体鳞伤,我明白这是你和你身后的人指使,想要的是逼迫我尽快就范,只怕你们想要的不只是我的词,还有我医馆里的秘方吧,词只是第一步,只要我退让妥协,越陷越深,受了你们的控制,你们就会得寸进尺,你们这些贪婪到了骨子里的人,和豺狼没有任何的分别,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点牟利的机会,可是你们失策了,若是你们愿意和我合作,我叶春秋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