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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汗,谁若是羞辱花当兄弟,我火筛必将其碎尸万段。”
陈述将火筛的话翻译给叶春秋听,可他的脸色却是差到了极点。
他所忧心的事情,看来真的要生了。
这篝火附近,早就涌来了无数的鞑靼人和朵颜部的族人,火筛一番话说罢,不少人纷纷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情绪很是激动。
花当倒是微微愕然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火筛会在此时说这个,一时有些犹豫。
火筛的条件的确颇让人动心的,他用眼睛瞥了叶春秋一眼,眼中带着挑衅,叶春秋则是冷冷地看他。
火筛的唇边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意,而后将目光从叶春秋的身上移开,接着道:“不只如此,父汗已经带兵前来,打算将这关外的汉狗,一扫而光,他们的女人,父汗一人不要,他们的财货,父汗也是分文不取,统统赐予花当兄弟。”
借花献佛?
花当本就是个极贪婪之人,早就对镇国府的财货垂涎已久,火筛的这句话说出,立即令花当心动不已。
火筛此时又大笑道:“我们蒙古的汉子,最是重视承诺,父汗为了让花当兄弟宽心,命我在此立誓。”
说罢,他取出了一支箭,咔擦一声,折为两段,口里道:“父汗与我火筛,他日若然不信守承诺,便如此箭。”
许多鞑靼和朵颜人又纷纷激动起来,甚至有人振臂高呼,在这热烈的气氛之下,花当在几个蒙古人的怂恿下,再加上喝了一些酒,眼中的挣扎目光越加明显,他最后瞥眼看了叶春秋一眼,似乎还是有些下不来决心。
坐在叶春秋身侧的陈述,脸色铁青了,火筛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花当投靠鞑靼汗巴图蒙克,可问题在于,他和镇国公就在这里呢,只要花当答应和巴图蒙克结盟,接下来,岂不是这里的人就会立即将他和镇国公撕了?
陈述急得想要站起来呵斥花当,可是他刚刚动身,却被一只手拉住。
陈述愣了一下,侧目看了一眼叶春秋,却见叶春秋端坐不动,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陈述很是不解,最后却还是皱着深眉,继续安坐。
只是陈述却是现,那个蒙古女子,似乎也带着几分挑衅地朝这边看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终于,那边花当彻底动摇了,他走到了火筛的身边,也取出箭来,这是蒙人折箭为盟,只要箭矢一折两段,盟誓便算完成。
那火筛眉已挑起,露出了大喜之色,可就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所有人朝着声源处看去,却见一个鞑靼人倒在了地上,门牙落下,他痛苦着捂着腮帮,脸上似是受了重击,倒地不起。
这人乃是火筛带来的亲卫,火筛怎会不认得?
他立即暴怒,要寻到袭击此人的凶徒,眼皮子一抬,却见叶春秋就站在此人的面前。
叶春秋?
火筛咬牙切齿,冷冷地盯着叶春秋,他心里甚至觉得好笑,原来动身的人是这个叶春秋,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到了而今这个地步,他不乖乖束手就擒倒也罢了,居然还敢行凶?
却见叶春秋背着手,众目睽睽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的鞑靼人,朗声道:“老虎不威,你当本公爷是病猫吗?一个鞑靼的鼠辈,竟也敢拦在我的面前,好大的胆子!”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杀个片甲不留()
叶春秋的这番颐指气使的话,像是点燃了怒火一样,无数人看叶春秋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叶春秋这一行人,自来到这里,本就不受人待见,何况叶春秋现在竟还在这里打人?
而更气人的是,叶春秋方才那番话,却是明显的指槐骂桑。
火筛和花当都是勃然大怒,其他人亦是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陈述没想到叶春秋突然会如此举动,却也不再客气,直接猛地站了起来,与身后的亲卫纷纷准备拔刀。
许杰诸人亦不约而同地取了步枪,开始悄悄聚拢。
那坐在火筛下的女子,却似乎对叶春秋的突然举动有些错愕,她睁着眼睛,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却是旁若无人,顾盼自雄地道:“莫说是你这小贼,便是叫你们大汗来这里,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们所谓的大汗,在我面前也不过猫一样的温顺,想当初,那巴图蒙克到了京师,你们的数百金帐卫都被我杀了个干净,今日你也敢在本国公面前放肆?”
这话,更是将巴图蒙克羞辱得体无完肤了。
无数人已经铿锵一声,拔出了刀剑。
那火筛听到叶春秋痛骂自己的父汗,顿时暴怒,厉声道:“狗贼,你胡说什么?”
叶春秋背着手,一脸从容地看着火筛,他眼眸略略在花当阴晴不定的脸上扫过,而后淡淡地道:“我不过是说起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噢,我竟差点忘了,火筛兄弟便是巴图蒙克的儿子,你看,兄台在这里,正好可以证明,兄台,当初令尊带入关的数百金帐卫,现在魂归何处去了?”
“大胆。”火筛此时脸色扭曲,他怒气冲冲地道:“你这是找死。”
火筛当然知道巴图蒙克当初进京所生的事情,可以说,那是巴图蒙克最是不光彩的一幕,也因为如此,所以火筛才对叶春秋痛恨,更是恨不得杀了叶春秋,好为巴图蒙克雪耻。
此时,叶春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找死?找死的人是我吗?想必不对吧,想当初,令尊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惜最后却是他自取其辱,你是他的儿子,难道就不曾听他说过他入关的旧事吗?若是没有听说过,那也情有可原,毕竟……那真是不太光彩啊。哦,你身为人子,莫非是想要代他向我挑衅,想和我一决高下吗?哎,真是个有孝心的儿子,不过……你不够资格。”
当着面,将他的爹羞辱得无地自容,更是句句挑衅,火筛怒不可遏,他阴森森地看着叶春秋道:“那么我……”
谁知话说到一半,叶春秋却是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道:“就算你要雪你父汗的耻辱,那也该邀上三五个人,一道动手,我不介意。打完了老子,再教训一下他的儿子又何妨?素知你们鞑靼人好勇斗狠,那么就我一人吧,你邀上几人,一并上来。”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
这叶春秋,竟是一人与火筛和他的勇士决斗?
这样的挑衅,还真是前所未有,那些欲拔刀相向的人蒙古人却纷纷将刀收回了鞘中去。
叶春秋既然挑衅,而且还是愿以一敌数人,单凭这个,还是足以让人心里敬重的,何况,叶春秋挑衅的对象乃是鞑靼王子火筛。
这人既是火筛的敌人,按照蒙古人的规矩,自己自然不能越庖代厨,否则他们这样做,就算不让人耻笑,也会让火筛心里认为,这是他们瞧不起火筛。
此时,火筛厉声道:“我一人和你斗。”
他已愤怒不已地要拔刀了,无论是在关内还是关外,父母遭受侮辱,都是极严重的事。
倒是一旁的花当,似乎看出了叶春秋的意图。
叶春秋这哪里是挑衅,分明是走投无路,才想借机杀出一条生路吧。
花当倒是不禁有点佩服起这个小子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临危不乱。
可是这个小子,未免太过自信了吧,须知,蒙古人勇猛,火筛在蒙古,也算是一条汉子,莫说是你一个汉人,未必是火筛的对手,竟还敢以己一人敌几个蒙古武士?
这火筛已打算拔刀向前,叶春秋却是打了个哈哈,嘲讽地笑道:“你一个人?若是你一个人,就太不够格了,一个人来,我就不奉陪了,许杰,去陪他玩玩。想和我决斗,先叫上你的心腹武士一起来,我再勉强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火筛暴怒,见过嚣张,没见过这样嚣张的。
他怒极之下,出狂笑:“是吗,好,好啊。”
他这一笑,所有围观的蒙古人也都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中,大多数都带着轻蔑。
在他们的心底深处,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个蒙古的武士,对付几个汉狗都不成问题,而火筛小王子的大名,他们是闻名已久,更何况是火筛与几个蒙古武士一起对战一个汉人?
不得不令在场的人觉得,这个什么大明的镇国公,实是不知死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个蒙古女人则是严波流转,冷冷地看着叶春秋,一副很为叶春秋可惜,又觉得此人可笑的样子。
她多半也是想不到,一个汉人会有这样的勇气,的确是勇气可嘉,却有些蠢,可是她依然有些佩服,这里的饿狼们都已经将此人当做羔羊了,正在商量着怎么将他宰杀了,他却能如此淡定,结果冒出这么个决斗的戏码来。
不过……这少年倒是颇有一些计谋,都说南人多谋,狡猾如狐,看来传言非虚,方才只要花当折箭,那么整个朵颜部就会成为这些汉人的敌人,可是现在,这个少年的挑衅,至少暂时不必担心朵颜部会借机出手。
只是……他能赢吗?
这蒙古少女心里没有一分半点的期待,只是如猫一般打了个哈哈,似乎只等着有人给叶春秋收尸了。
人群之中,有人用掺杂着汉话的口音叫骂:“汉狗,火筛小王子可以一个杀你们十个……”
“杀了他,将他的心剖出来看看。”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死中求活()
叶春秋从不将那些嚎叫放在心上,他直直地看着火筛,脸上带着令人难以寻味的笑意。
他在等他的鱼儿上钩,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方法了。
一旦花当折箭为誓,一切就已经迟了。
可是自己不过区区百人,而对方却是整个朵颜部,再加上鞑靼人的怂恿,即便叶春秋有通天之能,也是双手难敌四手。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如索性决斗,叶春秋句句羞辱火筛的父汗,便是要挑起火筛的愤怒,与此同时,让火筛挑选几人一起来上,就已经截断了火筛所有的退路。
蒙古人好勇斗狠,最是敬重英雄。
叶春秋侮辱了火筛的父汗,甚至要求他们几个人下场来打一个,若是火筛都不肯,只怕自此之后,火筛在草原上便无法做人了。
深吸一口气,叶春秋目光灼灼地看着火筛,嘴角微微勾起,浅笑之中却带着几分自信。
来吧,一起上吧,今日索性就一局定胜负,输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今日自己带来的人,统统是自己的赌注,那些在青龙的军民,他们的性命也维系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能轻易认输。
叶春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此时此刻,反倒比任何人都显得轻松,面临大敌,怎能不忘乎所以,专心致志?
叶春秋一步步地走到了正中的篝火边,而后回眸,他的眼眸中只有火筛,冷然道:“请鞑靼的诸位,上吧。”
这绝对是挑衅。
火筛虽是性子有些冲动,刚才的确是被叶春秋的激将之计气着了,可他毕竟也不是草包一个。此时,已从愤怒中渐渐冷静下来。
火筛早从巴图蒙克的口中,得知叶春秋是个不简单的人,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他明明可以和花当盟誓之后,再将这些汉狗斩杀殆尽,根本没有必要和叶春秋在此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