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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
宁王还在震怒之中,当然不会急着将唐伯虎寻回来,反而有敲打他的意思,可是当得知叶春秋去见了唐伯虎,一下子,宁王变得紧张起来。
唐伯虎之前就住在宁王府,已有小半年的功夫,这一次带了他入京,也是朝夕陪伴在宁王父子左右,这宁王父子所密谋的一些事,虽然有意避开了唐伯虎,可谁清楚这个家伙知道什么。
这宁王父子二人倒是不担心唐伯虎去告状,毕竟他只是个贱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这个叶春秋居然亲自跑去探望,若是那个唐伯虎透露了什么呢?
朱厚烨的心里已经寒遍了,尤其是起初,叶春秋对他父子二人置若罔顾,可是今日,却显然变得截然不同,对待他的态度像是亲热了不少,这是不是因为叶春秋跟唐伯虎见面后,知道了什么呢?否则怎么会改变态度?更甚至是因为叶春秋已掌握了什么东西,所以故意表现得亲昵,以消除他们父子的戒心吗?
别人知道了,或许不敢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可若是知道的人是叶春秋,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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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猜忌()
朱厚烨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一万个不放心。
叶春秋可是镇国公,和当今陛下拜了把子的,寻常的臣子,就算是知道了宁王父子所密谋的一些事,或许不敢去说,因为会怕引来灾祸。
可是以叶春秋的身份,会有顾忌吗?
一切的一切都说不准,因为只有天知道。
可正因为如此,却令朱厚烨惊疑不定,他看着叶春秋的笑脸,感觉头皮都像是要炸开似的,心里是沉甸甸的惊惧。
其实从一开始,唐寅理应是受宁王父子信任的。
因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宁王礼贤下士,只是那一日,叶春秋的保荐,宁王反对之后,令朱厚烨明显地感觉到了唐伯虎这些日怪异的变化。
那唐伯虎猛地与他和他的父王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疏远感,而今日突然的疯病,显然绝不是偶然,现在叶春秋又出现在这里,朱厚烨自然开始不安起来。
虽然朱厚烨正忐忑不安,可以对着叶春秋,脸上依然带笑,道:“不料镇国公也在这里?”
叶春秋难得地对他露出了几丝笑意,道:“嗯,是啊,只是恰好路过而已。殿下来此,可有什么事?”
恰好路过而已?
这显然是谎言,可笑的谎言。
这姓叶的说的话,真的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啊。
朱厚烨却更加警惕起来,他毕竟不如宁王稳重,毕竟还年轻,立即便在心里想着,这叶春秋明明是来见唐伯虎的,何以还要说自己路过?想必,是想要掩饰什么吧!
可是,叶春秋要掩饰什么呢?或者说,他知道了一点什么,他掌握了什么证据没有?若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这个证据又是什么?
朱厚烨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忙道:“噢,一个幕友发了疯病,关押在此,父王交代小王将人带回去,这天子脚下,闹出这样的事,实在哈哈”
朱厚烨笑得有点儿发干,却是十分紧张地看着叶春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眨,他努力地试图从叶春秋的脸上寻到那么点儿蛛丝马迹。
叶春秋依旧行礼如仪,道:“殿下说的可是唐寅?”
“呀,镇国公也知道?真是让镇国公见笑了。”朱厚烨一副惊讶地道。
可是只有朱厚烨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失望,因为叶春秋的表现实在难以令他看到一丁点的破绽。
可正因为如此,朱厚烨的猜忌更深,心中打着小鼓,为了掩饰,却是朝身后的差役使了个眼色,那差役连忙进去,过不多时,便搀扶了唐伯虎来。
此时,唐伯虎的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衣衫,头发也已束起,他已经不疯了,只是脸色蜡黄,眼中布满了血丝,脚步蹒跚。
走近了他们,唐伯虎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朱厚烨的身上,而后又看到了叶春秋和邓健,他竟不觉得奇怪,只是呆若木鸡,木木然地走到了朱厚烨身边,作了个长揖:“给殿下添麻烦了,伯虎惭愧。”
朱厚烨笑吟吟地看着他,依旧的如沐春风,面上谦和地道:“唐先生不必多礼,唐先生发了疯病,父王和小王竟是不察,早知,就该让御医来给唐先生看一看,唐先生可好转一些了吗?”
唐寅的眼眸中只是木木的,机械式地将手抱起,道:“好了一些,多谢殿下的关心。”
“无妨的。”朱厚烨亲切地道:“眼见先生无恙,小王已是喜不自胜了,先生曾教授小王书画,你我可算是亦师亦友,不要说这样的话,倒是显得我们生疏了,噢,先生想必已是见过了镇国公了吧。”
唐伯虎没有为朱厚烨的这些话感激涕零,却是转身朝叶春秋行礼道:“草民唐寅,见过”
叶春秋压了压手,他眼角的余光,却是没有在唐寅身上,而是观测着同样观察着自己的朱厚烨,口里轻描淡写地道:“唐先生身子不好,可要小心。”
“是,草民会的。”唐伯虎看起来很是无力的样子,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却是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可是这笑容很苦。
等他回过头,触及到朱厚烨的笑容满面,这笑容背后,却是暗发着一丝阴冷。
“那么,草民告辞,先走一步。”唐伯虎幽幽然地道。
此时,在他的心底深处,只想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什么才子的傲骨和洒脱,再难以在他身上找寻到半分,他给人的感觉,只剩下了凄冷。
可他想逃开,偏偏他已牵涉进来,显然有人并不肯放过他。
朱厚烨淡淡道:“唐先生还是随本王一起走吧。”
唐伯虎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他的眼里没有惊骇,只有一丝恐惧,他已看清了宁王父子的真面目,他深深地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囚笼里,而这囚笼,比这儿的大牢更加可怕。
唐伯虎尴尬地道:“草民还是”
“就这么定了。”还不等唐伯虎说完,朱厚烨便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朱厚烨脸上的笑容依旧,却是带着不容置疑,什么唐先生,本质上,他不过是将唐寅当做家奴看待,而且现在的事令他非常的不安,这令他莫名地生出一股焦躁,以往对唐伯虎的客套,也就到此为止。
朱厚烨不容拒绝地接着道:“唐先生就不必再客气了。”
唐伯虎无奈地道:“我我”
唐伯虎不知怎的,他明知自己是逃不掉的,就算放他自己出了这里,他还得乖乖地回到鸿胪寺去拜见宁王,因为他本就是宁王的幕友,幕友得不到准许,擅自出走,下场会比现在更加凄惨,宁王完全有一百种办法将他弄死。
他有一种到了绝路的感觉,年少轻狂时的自己,一定想不到会有今日吧。
他笑了,笑得有了那么点儿苦涩,良久,他突然抬眸,看着朱厚烨道:“殿下,草民是来辞行的。”
这一句话,唐伯虎鼓足了勇气,似乎在他灰暗的人生之中,总算他做了一件连自己都觉得冒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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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行凶()
听了唐伯虎的话,朱厚烨却是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唐伯虎。
辞行?
如果说,今儿唐伯虎疯之前,唐伯虎来辞行,宁王府是不会准许的,因为唐伯虎是宁王父子礼贤下士的招牌,若是人走了,别人会怎么说呢?还不是说你们父子容不下唐伯虎,让人萌生了退意?
若是今日这里没有叶春秋,裸奔之后的唐伯虎确实对宁王父子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一个给宁王府带来了笑话的疯子,还留着做什么?
可是……现在唐伯虎决不能走。
朱厚烨满心的不安,他不清楚唐伯虎到底知道多少事,又和叶春秋说了什么,无论如何,也得要先回去讲清楚,甚至,这个人该监控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若是真让唐伯虎走了,父王那儿怎么交代?
朱厚烨愕然过后,心里浮出怒气,他万万料不到唐伯虎在给他们父子蒙羞之后,还敢说这样的话。
朱厚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声音却冰冷了许多,道:“噢,此事从长计议吧,难道唐先生不该禀明父王吗?且先……”
“不。”唐伯虎正色道:“我现在就走,今日就回南直隶,还请……”
“住口!”朱厚烨连最后一丁点的耐性也终于被消磨了个干净,这个家奴,太放肆了!
朱厚烨冷冷地继续道:“唐伯虎,你忘了,你不过是个贱吏,若不是父王抬举你,才让你成了王府的入幕之宾,否则,你又是什么?不过是狗一样的东西而已,你真以为,仗着自己的才学,这里就容得你放肆吗?”
狗一样的东西……
唐伯虎无力地后退了一步,差点儿就往后跌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痛苦。
是呵,狗一样的东西,十几年前,他哪里会想到,身为解元的自己,会是狗一样的东西,可现在,这样污浊不堪的话,自朱厚烨的嘴里吐出来,完全没有丝毫的尊敬,也完全是赤。裸裸的蔑视。
唐伯虎的眼眶红了,他的眼角很不争气地滑落下泪来,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可以看出,他在抑制着这股悲痛,胸膛起伏着,只恨自己为何会活在这个世上。
“走!”朱厚烨又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他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重了,或者说,不该在这个场合里说,毕竟这里还有外人,所以只想尽快带着唐伯虎离开。
唐伯虎的泪水,却是禁不住唰唰地落下,他肩膀一直在颤抖着,颤得越加厉害,鼻下亦是晶莹剔透的粘稠物,而后,终于忍不住般,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次他不是疯了,而是真正的悲痛到了骨髓里,他突然一下子拜在了地上,朝着朱厚烨跪下。
他心里甚至还在想,今时今日的自家,本就不该有自尊的,可是为何,却又因为这可笑的尊严而情绪激动若此?
他狠狠地朝朱厚烨磕着头,道:“殿下……殿下,你放了我吧,我……我……我只想回南直隶,这儿……这儿太冷了,草民身子冷,冷得厉害,时至今日,草民无欲无求,只愿从此浪迹江湖,宁王厚恩……厚恩……”
说到此处,唐伯虎终于是抑制不住,再也说不下去,滔滔大哭起来。
叶春秋看得凄凉,已是将目光挪开去。
可这又能怎样呢,毕竟这是唐伯虎自己选的。
叶春秋轻轻地拽了拽邓健的袖子,邓健却是伫立着不肯走。
朱厚烨已是再也没有耐性,甚至恼羞成怒,身为郡王,何况还是宁王的世子,身份何其高贵,他说的话,向来是板上钉钉,今日这唐伯虎,已令他失态,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使他下不来台。
朱厚烨冷若寒霜地道:“本王说过,先回去再说。”
“不,不去了……”唐伯虎站了起来,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便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踉跄,却被几个朱厚烨的亲卫拦住。
朱厚烨则是怒气冲冲地道:“唐寅,你……好放肆,你敢将本王的话当耳边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