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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夏还没有走远,这话又怎么没听到,却不以理会,他很清楚,走到了这一步,已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了,接下来,压力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朱厚照和刘大夏的身上。
昨天很抱歉,昨天有事要办,实在抽不了多少时间,深夜才回到家,已经累得倒头就睡!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61026091806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世交()
漕船抵达了天津卫,而后便转道通惠河,一路向京师进发。
此时已到了寒冬,河面上宛如结了一层薄冰,沿着河堤,大地一片的银白,而雪花仍如柳絮,从天空飘飘洒洒而下。
叶春秋穿着一件夹袄,沿途看着这一路的雪景,最后在镇国府的码头登岸。
岸上,英国公早就奉旨在此等候。
今儿,张懋穿着一身棉质的蟒袍,头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想来是在这里等候了一些时候。
几辆仙鹤车就靠在一边,等叶春秋和邓健、钱谦上了栈桥,他便徐徐而来。
叶春秋看见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他见礼,张懋则笑道:“不必多礼。”
与这张懋,叶春秋算是早已熟络了,英国府在镇国府中收益甚多,不只是那么一两点的股份,而且英国公在京师附近本就有不少的土地,近来到处开山炸石,镇国府的不少原材料都是从张家采购的,一年下来,张家从中所牟之利,早已超出了张家在其他地方的收入。
几乎和其他人家的情况没什么分别,那些大官贵人,别看拥有无数的田产,可是单靠那些,只能让他们过得富足而已,可是镇国府这样依靠技术性的垄断来挣钱,一下子,让不少股东们的生活,早已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那些管理田庄的族人,现在大多都放置在了镇国府的生意上,有的在镇国府投入银子来做一些生意,也有人给镇国府提供原材料,更有人成为镇国府的渠道商,当然,以他们的身份,是不会亲力亲为的,无非是让族里或者是家里的亲近下人去做罢了。
可是实实在在充实的,却是张家的府库,张家和叶家已经有了利益的往来,便算是有了一层关系,张家的红白喜事,总不会忘掉这个镇国公府,于是请柬一到,叶家自然也就有了反应,若是一些重大的事,少不得叶老太公或者叶春秋去出席,即便是寻常的事,叶家自然也会派出人,至少一份随礼总会送到的。
一来二往,所谓的交情也就建起来了,双方很默契地去谨慎维护,彼此关照,等到了叶春秋的下一代,也就是叶小海的时候,两家也就算是世交了。
所以也没有太多客套的寒暄,张懋便开门见山地道:“春秋,此番在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走,我们同车,到车里说。”
显然,张懋也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仙鹤车经过专门的改装,有两个沙发,二人分别坐下,马车缓缓动了,窗外,带着雪景的景色开始改变,马车上了水泥路,沿途无数货车和马车来回走动。
叶春秋看到了远方的钟塔,还有那林立的烟囱,惬意地靠在了沙发上,才道:“英国公,这工坊里的烟囱中的烟一冒,就是黄金万两啊。”
“是啊。”张懋也不由感叹。
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屑于去理解所谓工商的,毕竟作为勋贵,他更大的职责是大地主,自己的庄子里遭灾了,对他才可能需要上一点心,可是随着在镇国府里的银子挣得越来越多,这镇国府的工商,反而成了张家的主要财源。
他表面固然是风淡云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背地里,对工坊也多多少少有了那么点儿理解。
不过此时,面对叶春秋这家伙,张懋不禁感到哭笑不得,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叶春秋居然还如此举重若轻,这是疯了呢,还是早就有什么预谋呢?
张懋终于忍不住问道:“春秋,江南的事,你听说了吗?”
叶春秋便道:“倒是听说了,某些人的能耐不我倒是小看了他们。”
张懋摇摇头,道:“不只是如此,最有意思的是那刘大夏,他前几日上了一份奏疏,指责你枉顾祖宗之法。此事现在也闹得厉害,刘大夏乃是天下之名的人物,又是先帝推许的名臣,现在他这份奏疏已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御史凑了热闹,京师这边的读书人还好说,倒是维护镇国府的不少,可是其他地方的读书人也闹得很厉害,现在大家都将国朝以孝治天下这句话挂在口上,令陛下很是棘手啊,春秋,你平素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一齐发作,甚至我听说,还有一些人跑去了太庙外头长跪,请陛下责罚于你。”
叶春秋的脸色冷了下来,显然事情比他预料的更加严峻了许多。
这刘大夏还真是下本钱啊,江南那边闹出点民变来,京师这儿又是一群人寻死觅活,又唆使一群人跑去太庙恸哭,这等于是将陛下逼到墙角,陛下若是不裁撤了镇国府,不将自己治罪,那么这个不孝的名分也就坐实了。
张懋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春秋要小心为上,这绝非是小事,牵涉到了法统,牵涉到了祖宗,任何一丁点的差错,都可能酿成大祸。”
叶春秋却还是镇定自若,露出了几分微笑,道:“请英国公放心,春秋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虽然叶春秋说得轻松,张懋却是一丁点也轻松不起来,毕竟现在叶春秋和镇国府的存亡也算是跟他们张家息息相关,他又怎么不为叶春秋有着几分担忧?
张懋将叶春秋送到了午门,叶春秋便自午门去觐见。
在暖阁里,朱厚照得知了消息,早已久候多时,一见到叶春秋来,立即振奋起来,兴匆匆地道:“呀,你现在才来。还以为正午才到。”
一别数月,朱厚照发现叶春秋的身躯居然高大了许多,不禁又恼道:“当初你让朕先回秦皇岛,是早有预谋的吧,哼哼,你这可恶的家伙。”
叶春秋忙道:“陛下受不了海里的颠簸,追击倭寇,山长水远,自然不敢让陛下犯险。”
朱厚照只好道:“追击倭寇吗?怎么像是直捣黄龙?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朕,朕可不傻,你这家伙,却是给朕惹来了大麻烦,朕好端端的,而今却成为了不忠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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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事情闹大了()
想来近来朝中最是麻烦的事儿,朱厚照忍不住对着叶春秋抱怨了几句,说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地怒道:“那个刘大夏朕起初还以为他虽然有点惹人讨厌,可是一直以来,都据说他是个正人君子,谁料到竟是这样的无耻之人,早知道那次就往他家里多丢几个手雷,直接把他炸上天,就没现在这么多的事儿了,哼,这一次,朕决不轻饶他。”
见叶春秋看着自己,朱厚照便信誓旦旦地道:“你尽管放心,这件事,包在朕的身上,朕绝不松口,随他们闹去吧,难道还能闹出花儿来?朕是笑骂由人”说着,他的眼睛居然抬起来,做出几分悲壮的样子,继续道:“大不了,朕就不忠不孝罢了,朕的忠孝是在心里,外人怎么说怎么看,那是外人的事,朕才不在乎。”
叶春秋倒是被小皇帝的样子逗乐了,不由哂笑。
不过跟小皇帝的相处本就是一件有趣的事,说回来,小皇帝总爱胡闹,可是每一次都能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做出许多让他感动的事。
其实他敢做这样的事,自然是因为有所依仗的,就看朱厚照现在能不能挺得住压力了。
此时,只见朱厚照背着手,脸上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起来,道:“朕听说,那速浪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是也不是?春秋,想不到你竟也有这样狠的时候。”
叶春秋道:“哪里,臣弟不过是尽职尽责罢了。”
“别冤枉朕。”朱厚照终于笑了,甚至眼眸中浮出了几分赞许之色,道:“朕可没教你去把人家的港口夷为平地,不过这倭人,确实该打,也让他们看清楚我大明水师的厉害。”
对于朱厚照的反应,叶春秋一点也不奇怪,估计对于这件事,朱厚照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自去倭国,参与这场袭倭之战了。
正在此时,却有宦官进来道:“禀陛下,几个使节请求觐见,是安南、吕宋诸国的使节,说是”
朱厚照不耐烦地打断道:“不见,有什么可见的?朕又不是打了他们,他们凑个什么热闹?只是欺了一下倭人罢了,倒像是朕将他们挫骨扬灰了一样。”
见那宦官又匆匆走出暖阁,站在一旁的叶春秋不由凝起了俊眉,心知这件事会在持续地发酵,现在涉及到这件事里去的人越来越多了。
而这些凑热闹的使节,说是不安,其实也有道理,毕竟太祖皇帝将十四国定为永不征伐之国,现在倭国突然被袭,这些藩国们,显然觉得心里没底了,不免心中不安,想来施加一点压力。
在这诺大的天朝上国,它的一举一动,都是牵动人心,毕竟大明国力与藩国们相比,实在是悬殊,而一旦大明肆意破坏此前的约定,不免加深他们的忧虑。
朱厚照却完全没有心情照顾他们的感受,对他们完全是置之不理态度。
朱厚照打了个哈哈,对叶春秋道:“你瞧着看吧,待会儿还有事儿呢,这几日都是这样,宗室那儿,倒也有人碎嘴,不过无妨,让周王去处理就是,他最是擅长这个了,反正他占了咱们的便宜,总得干点活儿的,是不?就是有些读书人,一根筋,竟是跑去宗庙那里哭个没停,真是让人烦透了,不过朕也已让刘伴伴去处置了”
听到这里,反而让叶春秋警觉起来,叶春秋皱眉道:“陛下让刘瑾去处置?”
朱厚照不以为意地随口道:“是啊,当然得让他去处置,难道朕放任一群人跑去朕的祖宗面前天天嚎哭吗?真是岂有此理。”
叶春秋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刘瑾去?看来事情真要闹大了。
依着刘瑾的性子,还有刘瑾跟自己的关系,他去处置这件事,天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他可不相信刘瑾会真心处置好这件事,而不给他添乱。
叶春秋甚至已经在想象,多半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喊打喊杀,若是死了几个人,事情就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朱厚照此时倒是皱起了眉头,背着手走到暖阁的窗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浮出了几分忧色,道:“说起来,现在都过去了两个时辰了,那刘伴伴还没回来复命?这家伙,办事真是越来越不得力了。”
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就到,却见刘瑾急匆匆地进来,纳头便拜道:“陛下,奴婢”
“瞧你什么样子,死了娘吗?怎的如丧考妣。”朱厚照沉眉瞪着他道。
刘瑾抬眸,看到了叶春秋,而后目光连忙从叶春秋身上移开,接着哭诉道:“陛下,奴婢听了陛下的吩咐,带着锦衣卫去了宗庙那里,可在宗庙门口的那几十个号丧的读书人实在无理取闹,何况又是针对陛下和镇国公的,奴婢心里那个气啊,所以就叫锦衣卫动了手,打死了几个不听话的,其他人也都下了诏狱,狠狠地惩治了一番,奴婢以为那些读书人就会消停了谁曾想谁曾想太庙那儿又聚了更多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