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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抿抿嘴,莞尔一笑道:“将军美意,本该却之不恭,不过我与诸将士同甘共苦,还是不必了。”
足利义材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
这几日在倭国的时光,叶春秋本想在此一览风景,毕竟是异国他乡,难得来一趟。
不过得知这里绝大多数古迹都已被炸了个稀巴烂,叶春秋也只好摇头了,足利义材几乎隔三差五便要登岛来,求见叶春秋,他很清楚与叶春秋打好关系的必要性,而且……他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至少那些大名,对自己已经不敢再放肆了。
两百多个大名,现在谁敢冒头就打谁,而且这种揍绝不是倭人相互攻伐那般,今天你拔了我一座堡垒,明日我打下你一个村,而是实实在在的火炮洗地,灭你满门,在倭国内部,即便是你的敌人,人家也认你的姓氏和身份,可是对于明人来说,你不过蝼蚁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大名们知道得到了镇国府保护的足利义材已经不容小觑,似有重整幕府的样子了,对于这位足利家的统治者,大抵都表现出了较为恭顺的态度。
足利义材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感觉了,他欣喜地现,自己算是撞了大运,幕府的崛起,似乎已经在望。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宾主尽欢()
叶春秋对足利义材这个新伙伴,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
叶春秋并没有将足利义材当做傀儡看待,更确切地说,镇国府是没有能力去统治整个倭国的,即便你打服了所有的倭国大名,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起义和反抗也会令镇国府焦头烂额,所以有足利义材的配合,对镇国府来说,只只会利大于弊。
而叶春秋之所以决定在此逗留,是因为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办理。
在这大阪的区域,有一座巨大的金矿,除此之外,在岛根,还有一处储量惊人的银矿。
倭国多金银,而且储量十分惊人,在未来几百年来,会有诸多金银矿被发现,而且多为浅层的金银矿,十分容易开采,甚至在美洲的矿产没有开发之前,一个小小的倭国,金银的开采量居然占了整个世界的四成。
这是何其大的财富,若是能全部发掘,这就是数以亿两的黄金白银,最重要的事,许多的矿脉还未真正开始发掘。
叶春秋通过光脑,心中早有数十个金矿和银矿的分布,尤其是那石见银矿,规模更是极大,它被源源不断地开采了几百年,甚至在一百多年后,成为了丰臣秀吉侵略朝鲜的主要军费。
将来镇国府会在大阪设立总督,进行通商和交流,而这些矿产,自然也会成为未来开采的目标,现在若是能以低价将其买下,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所以这时候,叶春秋偶尔也会请一些大名登上秦皇号交谈,趁机大致地摸清了底细,而后便提出购买的要求了。
叶春秋的价格还算合理的,而且矿山大多都是山,本来就无法给大名带来多少的收益,大名也是聪明人,都晓得这位镇国公未来将会在倭国发挥巨大的能耐,于是对于这样的土地买卖,可谓是乐见其成。
很显然,倭人在这一点上,一直是比较明智的,他们总是能屈能伸,既能作为最凶残的劫掠者,却也完全能摇身一变,成为你的朋友,而一旦成了朋友,反而许多事都不是事儿了。
一份份土地的契约在手,叶春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他一丁点都不担心有人敢毁约,于是宾主尽欢,叶春秋高兴之余,也不免贪杯,喝得微醉。
终于等到大名们一告辞,钱谦和邓健二人便在外探头探脑,钱谦率先冲进来,埋怨道:“哎呀呀,真没意思,何苦要喝这么多来着?和咱们喝也没见你这般尽心,到了倭人那儿,反而就拼命了。”
邓健倒是一瘸一拐地去给叶春秋寻了毛巾来,叶春秋用温水擦拭了一下脸,钱谦眼尖,看到了那些立约的文书,不由道:“这是什么?嗯?春秋,你好好的不去抢地,却去买地,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带着炮舰来,难道就是做买卖的?春秋,国仇家恨哪,哎……”
说着,钱谦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叶春秋,甚至忍不住跺脚,很是为叶春秋的善良而遗憾的意味。
叶春秋反而一笑,舌头有些打结:“我只是良心过不去而已。”
“良心,呸!”钱谦怒气冲冲地道:“你怎么不和我讲良心?我跟着你山长水远地来到这里……”
叶春秋却是突然认真地看着钱谦道:“你说,我该留谁在这里?”
“什么?”钱谦和邓健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叶春秋徐徐道:“而今这大阪已为镇国府的囊中之物,这是镇国府的第一片飞地,将来势必要树立模范作用,该让谁来治理呢?哎,这似乎又是一桩头痛的事,既要可靠,又不能贪墨钱财,更该有几分能力,好吧,且回去再说,过几便回程,叶斯和王猛还有王参事将留在这里等着倭人筹措赔偿的钱粮,方能返航回去,你们愿不愿随我先返航?”
钱谦笑了笑道:“自然是要走的,你去哪儿,我们当然就去哪儿。”
邓健似乎也没什么意见,随意地点了点头。
叶春秋便笑道:“这一趟,我们在宁波港靠岸,而后再走运河北上,在京师呆了太多年,不妨我们回去看一看吧。”
叶春秋在心里不由地想着,这一趟从宁波回去,本意是想趁机摸一摸那些私商的底细,当然,回去省亲也是一个理由,现在私商的船队已经和倭人的船队一起葬身鱼腹,他们已成了没牙的老虎,现在,是是时候一锅端了。
于是休息了几日,叶春秋便不再耽误,带着钱谦和邓健乘坐了吴文进号,其余的人,则依然停泊这里,有王守仁在此坐镇,叶春秋并没有担心,倭国的局势已经平稳,无需自己过多干涉。
得知叶春秋要走,足利义材既是有点担心,又是大喜过望。
镇国公急迫地想要离去,这就证明了自己的断言,他们对于过多的干涉倭国没有太多的兴趣,可他们又盟誓保障了自己幕府的统治权,这既给了幕府发挥的空间,同保证了幕府对倭国的统治。
毕竟,被大内义兴那样的权臣所把持,幕府的征夷大将军就真正成了傀儡,时刻都在管领的控制之下,而镇国府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时刻合作和配合的傀儡罢了,其他的事,他们不会有兴趣去过问。
足利义材心情愉快地亲自在港口处相送,他带着依然盘桓在此的诸大名,远远眺望着那一艘舰船徐徐离开港湾,看着那巨大的船影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足利义材不由长长地吸了口气。
足利义材不由有些感慨,这些日子的际遇,实在是跌宕起伏,不过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糟糕,他甚至对叶春秋的感觉极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时候,双方已能放松地把酒言欢。
他回头看了一眼众大名,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虽然见到征夷大将军的目光逡巡而来,他们连忙点头,尽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思,足利义材却是知道,属于足利家的时代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
又是深夜了,老虎又能去睡觉了,顺道给书荒的朋友推荐本书权臣风流,好了,各位晚安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衣锦还乡()
十几日之后,一艘舰船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宁波的海面上。
这倒是令宁波市舶司的几艘小舰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敌袭,等他们好不容易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便连忙前去禀告。
于是整个宁波震动了。
今日万里无云,宁波港本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对外窗口,得知叶春秋抵达,市舶司的曹公公颇感意外。
算起来,他与叶春秋也算是老相识,想当初若不是自己给他报功,叶春秋未必能有今日呢。
曹公公所掌的市舶司,是个肥缺,和刘瑾多少有些暧昧不清,不过他是弘治朝的老人,虽然也努力巴结新贵,仗着的还是张太后的势。
此时,曹公公穿着大红的袍子,领着市舶司上下官吏来到港口,等着叶春秋登岸,心绪却是复杂,想当初,这个小秀才见了他还得要见礼呢,而如今呢,曹公公却有点酸溜溜的,见了叶春秋,带着几分尴尬地对叶春秋行礼道:“见过镇国公。”
而后,曹公公便看到了跟在叶春秋后头的邓健,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行礼。
这人倒是很面熟,于是曹公公用心地想了想,这不是南京的那个邓御史吗?当初还巡按宁波来着,他是跟邓健打过交道的,便也很快有了那深刻的印象,这样油盐不进,看着就讨嫌的人,据说都做了都察院佥都御史,我呸!
虽是嫌邓健嫌得要死,曹公公却依然堆起笑脸,朝邓健颌首:“邓御史,你好。”
钱谦有些不太面善,不过一看就是锦衣卫的人,自也相互点头致意。
叶春秋不愿和宫中的人打太多交道,实在也是因为他摸不清曹公公的底细,宫里的人,叶春秋和他们关系大多不甚好。
和曹公公寒暄了几句,幸好这时远处有仙鹤车来了,几个差役拥簇着一人下来,竟是宁波的那位刘知府。
刘知府上前,正待要行礼,叶春秋反而不敢承受了,先行行礼道:“学生叶春秋,见过宗师。”
论起来,当初刘知府点了叶春秋为府试案首,双方就早有了师生之谊了。
刘知府显得受宠若惊,却还是受了,捋须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哎呀,廨舍之中已命人备好水酒,请镇国公一叙。”
曹公公站在一旁,心里头的酸味儿就更浓了,他晓得叶春秋乃是张太后的义子,所以也颇有几分巴结的意思,现在刘知府近水楼台先得月,让人很不得劲啊,平时这姓刘的天天装孙子,到了这个时候来截胡,忒不仗义了。
曹公公便干笑起来,凑趣道“既知府衙门已做了酒席,市舶司便索性跟着沾沾光了。”
刘知府和叶春秋对视一眼,都不太喜欢这位曹公公,倒不是排挤,实在是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三人之中,一个勋贵,一个文官,一个太监,本来各不相干,不过叶春秋毕竟是状元出身,你说他是勋贵,人家却是翰林出身,你说他是文官,人家贵为镇国公,多少,和刘知府也算是一个路数。
大明的各色官员,历来是曲径分明,互不相干的,曹公公这言行,就令人感到有些不太识趣了。
不过曹公公既然开了口,刘知府当然也不好拒绝了,只好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快,笑道:“请曹公公莅临。”
早有人备了仙鹤车,三人各自坐车徐徐来到知府衙门。
衙门这儿,已经加派了三班差役防卫,驱逐了不相干的人等,而后知府衙门诸佐官在此静候,待叶春秋下了车,众人纷纷来见礼。
今日叶春秋算是衣锦还乡,眼见诸人如此,不免唏嘘,于是纷纷回礼,倒是不便摆出镇国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有几个佐官,他是熟识的,不免认了出来,被认出的人皆是受宠若惊,忙叫惭愧。
接着才在众人拥簇下进入了知府后衙廨舍,果然酒水已经准备妥当,于是众人落座,曹公公始终将笑容挂在脸上,频频劝酒,这反而使得刘知府不便说话了,邓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