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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本以为,叶春秋是个聪明人,不需和叶春秋招呼,叶春秋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万万料不到,叶春秋做出的,却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选择,镇国新军暴走了。
谁能想到这叶春秋此举呢,他简直就是疯子啊。
话又说回来,刘健固然很能理解叶春秋的感受,他很清楚镇国新军的组织结构,这是一群由师生组成的军马,官长为师,兵卒便是门生,师生,即父子也,叶春秋怒不可遏,虽能体谅,可是这个家伙怎么看,都是有些不知死活。
现在,只能立即奏报,还要让人阻止。
可是现在,如何阻止呢?或者说,时间是否还来得及?
宫中已经关了门,刘健喘气着,火速地跑去司礼监,这个节骨眼,想要见到陛下,就必须通过司礼监了。
司礼监这儿,刘瑾也已睡下,听到动静起来,见刘健板着脸说明了情况,刘瑾脸色则是掩不住的惊喜:“呀叶春秋造反了啊。”
“不是造反,是含冤暴起。”刘健断然更正道,虽只是一个词句的争议,可是刘健却知道,这里头的性质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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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陛下又跑了(第三更)()
刘瑾却也懒得和刘健继续争执这个,对他来说,无论是什么性质,这件事都非常严重,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立即道:“此事,应立即让英国公有所防范,御马监要加强宫中的卫戍,还有为防万一,应火速派人先将叶春秋拿下”
“英国公已经有所防范了,顺天府已经禀告,现在最紧要的是禀告陛下。”刘健正色道:“就请刘公公火速去奏报吧。”
刘健不能进入内廷,其余的小宦官,也没有可以在各宫行走的权限,现在唯有请刘瑾帮忙。
刘瑾眼眸一转,带着淡淡笑意道:“这个好说,刘公不必着急,咱这就去。”
刘瑾说罢,便动身往后宫而去,只是他一丁点也不急,显是不急着去通报,只是徐步而走,心里不由在想,今夜陛下好像是夜宿在坤宁宫,呵不急,且让外头闹起来再说。
于是就这样闲庭散步的往坤宁宫去,却突然见到许多灯笼朝着这儿飞快移动,接着便听到许多嘈杂的声音。
刘瑾暗暗觉得奇怪,可是这时候,却听到对面有宦官凄厉地道:“陛下不见了,陛下不见了。陛下又不知所踪了,快快啊,你去那儿,你去那儿。”
这是谷大用的声音。
一下子,刘瑾明白了,事情发生之后,厂卫肯定有消息,谷大用是西厂的掌印太监,可能他先收到了什么消息,没有急着来禀告自己,却是先行去禀告了陛下,然后陛下不见了。
刘瑾一下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陛下喜欢溜出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从前还总是带着刘瑾跑,现在好了,却是孑身一人,而最令人郁闷的事,整个紫禁城的防卫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强,可朱厚照总能想到开溜的办法。
“刘公公,可看到陛下了吗?”有人焦灼地迎面而来,不是谷大用是谁?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两个官宦,现在也来不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焦急之色。
刘瑾语出惊慌地道:“没没见啊”
谷大用便苦着脸道:“那快找啊,再不找,非要出事不可。”
“找,找,找”刘瑾再没有方才那暗中取笑的心情了,只觉得魂不附体,回过神来,也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行列。
一封快报,被送进了鸿胪寺。
周王朱睦柛是被老宦官连夜叫起来的,他年纪大了,已经习惯了早睡,此时被叫起来,思绪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可是当那老宦官进来,焦灼地在他的耳畔低声密语了几句,朱睦柛顿时清醒了几分,剑眉微微皱起,随即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老宦官躬身行了个礼,便碎步告退而去。
朱睦柛在这冉冉烛火的房里,已经从床榻上起来,眉头依然轻轻皱着,带着几许烦躁,来回踱步。
这事太严重了,他万万料不到京里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这简直
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又想起了什么,随即他从房间里的桌案上那起了一封书信,这是那叶春秋遗留下来的书信,此时,他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眉头皱得更深,似乎若有所思,却已将外头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叶春秋,还真是不消停啊。
只是
正在这时,那老宦官又到了门外,低声道:“殿下,几位殿下求见。”
是随来的几位宗室藩王们,应当也得到了急报,多半这个时候也是心神不宁,急着来求见了。
朱睦柛神色变得冷峻,而后正色道:“请他们去厅中,本王随后就到。”
说是随后,却还是将那书信再细细地看了一遍,接着才风淡云轻地将这书信收好,整了整衣冠,方才开了门,随即,他前脚迈出,后脚也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时,在五军都督府里,气氛沉重。
五军都督府乃至大明军方最核心的衙门,职责重大,分领在京除亲军指挥使司外的各卫所和在外各都司卫所。凡武职世官流官土官之袭替优养优给等项所属皆上报于府府再转送兵部请选。选定后经府下达都司卫所。首领官之选授和给由皆由吏部。其它如武官诰敕水陆步骑之操练军伍之清勾替补俸粮屯费与屯种之器械舟车军情声息边腹地图文册薪炭荆苇诸事移与相关机构会同处理各府只有统兵权调兵之权在兵部每逢战事发生由皇帝命将为帅调领五军都督府所辖卫所之兵佩印出征。军还即归印于朝兵回卫所。
五军都督府和兵部都听命于皇帝,五军都督府调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
这等于是朝廷将天下的兵马,除亲军之外一分为二,一个给了代表文官的兵部,一个是武官的五军都督府,而事实上,到了正德朝,五军都督府大权几乎已经旁落,成了勋贵们养老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现在的中军都督,也即是英国公张懋,依旧是京师之中任何人不可忽视的存在,他九岁就世袭了公爵,便经常陪着成化皇帝至西苑骑射,而且箭无虚发,深受成化皇帝喜爱,到了弘治年间,弘治天子虽偏爱文臣,可是对张懋亦是宠幸有加。
这张懋很懂韬略,对大明的军事了若指掌,所提的建议,大多中肯,朱厚照对他亦是敬重有加,所以加他太子太傅,又进一步封为了太师。
而此时,都督府已是灯火通明,张懋是特地从英国公府赶来的,一听到消息之后,他立即来到这里,紧接着英国公升座,早有无数佥事、断事、经历、都事、牙将在此侯命,在这灯火通明的正堂,张懋神色凝重的扫视所有人一眼,此时已是来不及寒暄了:“事态紧急,权宜之计,是保护宫中和京师,一方生变,兵部的人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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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求仁得仁(第四更)()
张懋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绯色官服,头戴乌纱的人出来,这是兵部当值的堂官,一听到事情不妙之后,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五军都督府没有调兵之权,所以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没有兵部的认可,五军都督府的任何行动都可能被视为叛逆。
张懋乃是英国公,听到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差点没被气死。
大明能位列公爵之位的,数来数去就是这么几家,本来五大公族在百年来从未有过什么过失,对朝廷可谓是忠心耿耿,而皇家对于这五大公族,亦是给予了完全的信任,有的坐镇五军都督府,有的守备南京,有的世镇云南,可谓是位极人臣,极尽荣华。
现在多了一个镇国公,却是一个如此不靠谱之人,思前想后,这种刺头还真是让人头痛啊,镇国公闹事,只怕其他公族都不免跟着受牵累。
张懋板着面孔,好歹历经三朝,什么大风大浪还不曾见过?于是镇定自若地道:“就请兵部立即调拨兵马吧,加强各城卫戍,京师内城外城,亦都要严防死守,调派三卫守住午门、大明门、崇文门,再拨京营随老夫预备去拿人。”
那兵部官员正要颌首,却不妨这时候有人心急火燎地跑进来,边道:“都督,都督,不好了,不好了。”
这是五军都督府里的一个小吏,边说边拜倒在地,使这五军都督府的大堂里的许多人露出了诧异之色,只有张懋神色不变,正色道:“这是何故?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吏连忙道:“宫里传出消息,说是陛下不知所踪了。”
呼张懋的脸色终于煞白起来,立即豁然而起。
小皇帝经常不见踪影,按理来说,大家早已习惯了,可问题就在于,什么时候不见踪影,偏偏在这个时候?
张懋神色凝重地道:“宫里可都找寻了吗?”
小吏道:“找寻了,可是却怎么也寻不到踪迹,想必想必该是出宫了。”
张懋听到这里,已是等待不得了,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案牍上,沉声道:“陛下爱凑热闹,若是出宫了,想必和镇国新军有关,事态紧急,已是刻不容缓了,调兵也来不及了,老夫亲去吧,这五军都督府能调用的人手都出动,杨断事,你在此居中调度,但有什么消息,立即飞马来报。”
本来还想按着程度来走,可是现在看来,若是真等到走完了程序再办事,只怕黄花菜也凉了。
哎,只是今儿遇到这么多突发的状况,真是见鬼了。
张懋满腔忧心地对五军都督府里的人简单交代了,再不敢怠慢,匆匆动身而去。
在这京师里,无数的人马在涌动,各条街巷,到处都是人马,有五军都督府的,宫中出来的,顺天府的,巡检司的。
天子出逃的消息,使那些本来按兵不动的人,这时已是坐不住了。
而这些,与镇国新军无关,此时,镇国新军已至刘府,在这刘府门前,镇国新军已经列队。
紧接着,王守仁拿着叶春秋的名刺又去拍门,那门子开门,正待叫骂,可是看到一个个穿着板甲明晃晃的镇国新军生员,却是吓得脸色惨白,他惊惊慌慌地拿着名刺火速入内禀告。
刘家已经惊动,好端端的,自己的家被人围了,换谁也觉得不安生。
刘宇披衣到了小厅,移了烛台看了名刺,这是一封很寻常的名刺,无非希望求见罢了。
求见?
刘宇脸上阴晴不定,反而浮出了怡然的笑容。
这姓叶的想要做什么?带兵来吓老夫吗?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京师,是天子脚下,是内城呢。
刘宇将这名刺很随意地丢到了一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倒是自己的儿子刘芳听到消息,却是趿鞋而来,一脸惨然地道:“爹,怎么了,怎么回事?这这姓叶的想要做什么?他怎么说的?”
一见到刘芳这个样子,刘宇不禁有些恼怒,道:“慌个什么,人家吓吓你,你就成了这个样子,有什么出息?”
刘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