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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虽好,可是真让叶春秋去造玻璃,造自行车,叶春秋不有吐舌,我去,会不会被人吊起来烧死噢,想必是不会的,这儿毕竟不是中世纪的欧洲,不过成本太高,自己这样的穷光蛋,只怕连人都雇佣不起。
他败兴而回,刚回到客栈,那店伙就迎上来,道:“叶案首,方才有人找,他自称是您的舅舅,好似是个大夫,说是来认亲。”
“认亲舅舅”叶春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自己的爹似乎和自己提过,母亲确实有个弟弟,至于人去了哪里,却是不知了,毕竟当初老爹带着娘私奔,这娘家人当然也是河西人,自家的人跟着叶大少爷跑了,那叶家怎么甘休,肯定无法在河西立足,可是到底搬迁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叶春秋不由道:“那人是不是姓孙”
店伙忙道:“是,是,是自称姓孙。”
果然是了,原来他们搬来了宁波,最近自己着实出了风头,在宁波城也有了一些名气,所以这时候他们打听到自己是叶家大房的少爷,这才来认亲的吧。
除了老爹之外,叶春秋对于叶家人没有太多的好感,即便是老太爷,虽也是尊敬,可是心理上却是疏离的,倒是这娘家的母舅,却让他心里却能感觉一点亲近。
也不知他们过的好不好,因为被自己那昏了头的爹娘拖累,背井离乡的,一定是倍感艰辛吧。
“却不知人在哪里”
“噢,听说叶案首不在,因此说过两日来。”
叶春秋抿抿嘴,他本是打算这两日动身回家,现在看来,却要在宁波多呆几日。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个舅舅来,叶春秋以为弄错了,只好去追问店伙,店伙言之凿凿的道:“小人哪敢欺瞒叶案首,他分明说这两日来的,说来也是奇怪,不过我看他面熟,倒像是同济堂的大夫,好似就住在不远,是在柳叶巷,不过到底是不是,小人就不敢确认了。”
叶春秋心想自己不能再等了,在这宁波枯等下去每日耗费都是不少,他心里有些肉痛,来时除了太公给了十两银子,老爹也给了二两碎银,这可都是他平时的积蓄,在宁波要打尖用饭,处处都用钱,于是他便带着叶三,往那柳叶巷去看看。
一路询问,是不是有个姓孙的大夫,总算在一处小宅外站定,看着这座占地不大却不算寒酸的小宅,叶春秋不禁有些意外,自己那舅舅虽然不是富贵人家,日子过的却并不算坏,他让叶三去敲门,便有人开门来,是个三旬上下的中年人,头发有些稀疏,愁眉苦脸的样子,见到叶春秋显得有些惊诧。
第六十八章 :小小秀才()
叶春秋作揖道:“敢问可是孙大夫”
“你是”
叶春秋抿了抿,笑道:“学生叶春秋,前几日孙大夫登门,自称是学生的母舅”
孙大夫脸色微变,忙道:“哦,不过是戏言而已,开玩笑,你快走吧。”
叶春秋皱眉,他不敢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母舅,不过他分明来访亲,却又急着下逐客令,这又是怎么回事,见鬼了啊,哇靠,难道真的是逗我玩来着
叶春秋还要再问,孙大夫便打算要给叶春秋闭门羹了。
恰在这时,却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下来一个富态的汉子,身后几个捋着袖子的壮仆拥簇着他,孙大夫见状,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那肥胖的富人道:“孙大夫,这帐怎么说,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我这儿白纸黑字,若是再拖欠下去,我一张状纸递上去,少不得让你打板子,鄞县主簿,我是认得的。”
这人说话十分嚣张。
叶春秋本是要走,现在却不走了,却是伫立一边,他扫了一眼孙大夫,孙大夫见了那富人,立即脸色胀红起来,怒道:“赵高,你还有脸来,你串通人设局害我,你你”
叫赵高的人挪了挪肥胖的身子,却是冷笑连连,他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契约:“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买通了人兜售你一车药草,还买通了人在你的同济堂里做了手脚,可是无论如何,当初你自己动心,却是向我借的钱,这笔账,总该算的吧,你看,三月为限,这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你这钱还还不还,别说我欺你,好吧,我就是欺你又如何,你若是拿不出这二百两银子来还债,那么你的药堂,还有你这宅子,我可统统都要收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背着手一副吃定了孙大夫的样子,接着来回踱步,打量着孙大夫的宅子,啧啧道:“屋子是破旧了一些,不过也无妨,我大人有大量”
叶春秋站在一旁不露声色,却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大抵是这个疑似自己舅舅的孙大夫被赵高设了局,一面请人卖了一批假药他,另一方面却有伪善的要借钱给孙大夫买药,结果孙大夫发现上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假药卖不出去,这笔账却非还不可,这一次只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至于赵高坑孙大夫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赵高的药堂就在同济堂的边上。
同行是冤家
可怜孙大夫血本无归,如今却被赵高逼债,现在被赵高一刺激,已是勃然大怒,捋起袖子要冲上去打人,赵高却是不避让,身后几个壮汉却是跃跃欲试了,赵高扯着嗓子道:“嘿,还想动手不成,来,你来试试,现在就绑你去见官,姓孙的,老子好言说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今日就算是打死了你,也是我占着理,来,打县中的主簿,和我交情匪浅,怕个什么。”
那几个壮汉便各自冷笑,纷纷要冲上前去。
宅里头似乎有人在偷偷看外头的情况,眼看如此,便传来妇人和孩子的哭声。
孙大夫显然已经是绝望到了极点,被一个壮汉扯住,却还听赵高厉声道:“你要打人,也不打听打听,瞎了你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嫌我仗势欺你吗哈我就是仗势欺你,不但欺你,还让你无法在宁波立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一个外乡人,本是个小小农户,自己的姐姐却与人家的公子哥私奔了,人家寻上门来讨人,你们才举家搬迁来的宁波的是不是一个外乡人,在同济堂给王家做学徒,被那姓王的看中,才可怜你,让你入赘到了他们王家,接掌了同济堂,哈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吃定了你,你待如何打,先打他一顿,再绑去送官”
一旁的叶春秋听了孙大夫的底细,终于再没有疑窦了,这人当真是自己舅舅。
眼看着其中一个壮汉将舅舅如小鸡一般的提起,正待要挥拳,那赵高还抖动着一身的肥肉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大叫道:“今日打死了你,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乡偶宁也敢做我的同行。”
“慢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刺耳的传入赵高的耳里,赵高愕然一下,顺着声音看去,却见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几个壮汉本要动手,也被这一句厉喝吓了一下纷纷看向叶春秋,等看清叶春秋时,都不禁笑了,哪里来的小子,莫不是这个孙大夫的儿子吧。
孙大夫见叶春秋站出来,神情有些慌张,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只是哀叹连连。
他前几日本来想去认亲,自觉地自己已成了大夫,管着一个药堂,在宁波也还算体面,而又听说中了案首的叶公子乃是河西叶家大房的公子,大房不就是叶景吗再推算叶春秋的年纪,恰好与自己姐姐与叶景私奔的时间吻合,因而认定了是自己外甥,想去认认亲,本来叶春秋不在,他又急着去顾着自己的药堂,所以决心过两天再去,谁晓得这两日才发现自己收购的一大批药材居然全是假货,又发现自己药堂里的活计居然卷了药堂里不少钱逃了,当初对自己和睦的赵高也突然翻了脸,拿着旧账跑来催债,他顿时明白,自己是中了仙人跳,叶春秋登门,他也没有认亲的心思,毕竟自己眼看着要血本无归,家破人亡,实在不愿让外甥看到自己现在这丑态。
叶春秋对着赵高这么一喝,让孙大夫隐隐有些担心,生怕这个从未见过的外甥惹毛了赵高,这赵高可不好惹啊,自己都被他害成这样,何况自家的外甥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接着便听到赵高的狂笑:“小子,这里也是你多事的地方吗”
叶春秋不疾不徐,上前一步,道:“多事好吧,学生确实是多事,方才见你们吵闹,因而再旁驻足观看了片刻,因而想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叶春秋将学生二字咬的很重。
第六十九章 :万般皆下品()
这似乎一下子提醒到了赵高,因为他这才发现,叶春秋穿着儒衫,头上顶着的也是秀才才能佩戴的纶巾,这个小子居然是个秀才。
虽然小小一个秀才,也未必就怕,可是秀才身份确实不一般,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赵高心里思量了瞬间,接着冷着脸道:“公道,什么公道?”
叶春秋淡淡一笑,道:“此事嘛,前因后果,学生也认为孙大夫做的不对,他一个外乡人,有人欺负他,他居然还敢不服噢,赵兄”说起来叶春秋称呼这年过半百的赵高为赵兄也蛮搞笑的,不过他是秀才,就是这样任性,叶春秋继续道:“赵兄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噢,还认得县中的主簿是吗?你看,他孙大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殊不知这世道讲的不是理,以势压人,这不是常有的事,偏偏他居然如此不识趣,这不是糊涂吗?”
赵高一听,乐了,这秀才倒是有点意思,似乎是在帮自己说话。
赵高便道:“这是自然,他不过是一个”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这时候,就在他面前的叶春秋突然攥紧了拳头,狠狠朝他的面门挥来。赵高瞳孔收缩,料不到秀才居然敢打人,不等他反应,却听啪的一声,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鼻头上。
啪!
叶春秋接着抬腿,一脚飞踹出去,狠狠踹中赵高的腰,赵高打了个趔趄,赵高连忙后退,这叶春秋别看只是个少年,可是每日锻炼身体,力气却是不小,赵高被打的龇牙咧嘴,疼的直打哆嗦,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道:“好大胆,来,来人”
几个壮汉吓了一跳,忙是舍了孙大夫冲上来摩拳擦掌。
叶春秋厉声道:“我乃宁波新晋生员,院试名列第一,今科宁波府案首,怎么,你们还要打人?瞎了你们眼睛,你们谁敢辱秀才的斯文?”
这句话威慑力不小,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了。
案首,听说院试的案首姓叶,最近风头很劲院试案首他们却是知道分量的,人家是秀才,光天化日之下敢打秀才,甭管有理无理,可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赵高大叫:“捉这个打人的秀才去报”
叶春秋笑了,叉着手道:“报官是吗?这话本来该我来说,官自然是要报的,去鄞县县衙也没什么意思,我和鄞县县令、主簿之类的人也没什么交情。“
没有交情都被叶春秋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没有关系走后门还特有理似得。
接着他道:“要去就去知府衙门,走,现在就去,我正要请我的恩府,宁波知府刘大人为我做主。”
恩府就是老师的昵称,叶春秋先说自己鄞县不认得人,后头一句说去知府衙门,却是让赵高有点懵了。
叶春秋满肚子都是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