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害臊不害臊,是啊,这事得抓紧着办。”
猛地他身躯一震,不由道:“这还真是多亏了师弟的药啊,哎呀没有师弟,哪里来的孩子,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还真是真是了不起,得谢他,非要谢他不可。”
过了半响,他又道:“母后若是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朕得去仁寿宫,来摆驾仁寿宫。”
朱厚照兴奋得脸已烫红了,就好像是火烧了一样,可是一回眸,就看到了张太后就在自己的身后。
只见张太后正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他,朱厚照一脸惊讶地道:“呀,母后原来在这里?朕正要去寻你呢!”
张太后却是露出了笑容,惊喜地道:“皇帝发汗了。”
发汗了
朱厚照身躯一震,摸摸自己的脸颊,脸颊上竟全是热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道:“是啊,朕发汗了朕的病好了。”
体内的寒气,就像一卷而空,方才还感觉冻得浑身发抖,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雪后烈阳高照,浑身只有一股暖流在回荡,病好了
“御医御医”张太后叫着,激动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时忘了仪态。
双喜临门啊,这是双喜临门啊。
御医会意,匆匆到了朱厚照面前,搭住朱厚照的脉搏,然后摇头晃脑地道:“陛下脉象趋于平稳,这病似乎是痊愈了,嗯若是再将养几日”
“养个什么?”朱厚照瞪大眼睛道:“朕要寻叶春秋,把叶春秋叫来,你们这些庸医,朕不信你们的话。”
而就在此时,刘瑾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陛下陛下啊”刘瑾此时心里是颇为轻松的,叶春秋胆大包天啊。
随着叶春秋的圣眷日深,这个王华的得意门生、未来女婿,足以让刘瑾生出警戒之心,他完全不介意直接一棒槌将叶春秋打死,虽然这个小子仕途才刚刚起步,既然焦芳那儿非要置叶春秋于死地,他乐于顺水推舟。
叶春秋胆大包天,竟敢当殿将堂堂的翰林学士打得奄奄一息,这是何其大的罪,更是坐实了他私通教匪,弑君的罪名。
此时,保和殿已经乱做了一团,刘瑾却是借机抽出身来,急匆匆地赶往暖阁,太后就在这里,陛下也在,自己得赶紧来禀告,这么严重的事,太后娘娘和陛下必定震怒,呵叶春秋这一次何止是死无葬身之地,只怕一家老都要死于非命了。
为了达到效果,刘瑾故意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泪水便从他眼中狂飙出来,他眼眶通红,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冲进了暖阁,纳头便拜:“娘娘、陛下,不好了,今日廷议翰林编撰叶春秋叶春秋胆大包天,他私通教匪,他妄图毒杀陛下,今日今日更是更是吃了豹子胆,居然在太和殿将翰林学士朱德海打得奄奄一息,娘娘啊,陛下啊这保和殿是何等神圣所在,当殿把人打得半死,这这国朝百二十年,除了正统十四年的那一场血案,再没有没有人有这样大胆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落井下石(第一更)()
所谓正统十四年的那一场血案,是景泰皇帝被宦官王振怂恿着亲征,接着遭遇了土木堡之变,整个朝廷已经岌岌可危,而景泰皇帝已被俘虏,宦官王振也死在乱军之中,王振在时,搞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大臣凡是有不利于王振者,非死即贬。如今皇帝被俘,王振被杀,众大臣纷纷吐气扬眉,甚至跪在午门外,要求监国郕王惩处王振余党。这时王振的死党锦衣卫指挥马顺出来阻挡,当即被愤怒的群臣打死,并将王振同党,王振外甥王山也当庭打死,以至于吓得监国的郕王战战兢兢,一群花拳绣腿的人见到王振的余党就打,这个世上,被刀砍死其实还算痛快,最惨的就是被一群花拳绣腿的人活活揍死,就好似是钝刀子杀人一样的道理。
自然,这些在宫中杀人的大臣非但没有罪,反而被认为是忠臣。
可是叶春秋何德何能,他这是事情败露才打人的,他是为了泄愤而打人,王振的余党是奸臣,所以该杀,可是朱学士是什么人,堂堂翰林学士,士林典范哪。
刘瑾一口气说完,就等太后娘娘和陛下震怒了。
可是他抬头,竟发现陛下不在榻上。
这就怪了,陛下卧病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一直都卧床不起,今儿怎么不在榻上了?
然后转眼功夫,却不知道朱厚照从哪个方向,精神奕奕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小皇帝显得英姿勃发,整个人就就像是焕然一新一样,哪里有半分的病态?倒像是今儿他是新郎官一样。
“你说什么?”朱厚照眯着眼,一字一句地问他。
刘瑾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见鬼了啊这是。
自己说叶春秋在保和殿打人,说他毒杀天子,说他勾结教匪,可是为何这暖阁里的人都是无动于衷?
张太后的脸上竟还带着笑?这笑容,刘瑾已是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了。他是素来知道张太后的性子的,因为先帝是最讲规矩的人,所以对宫里宫外的礼法都是一丝不苟,这太后娘娘夫唱妇随,也被先帝感染,宫里头就算有个小宦官碎嘴,都需要严惩不贷的,而像这种有外臣在宫中打人的事,这不是比天塌下来还严重吗?可现在娘娘怎么一改常态,居然还笑得出来?
还有张永,张永历来和自己不对付的,此前双方还打过一架,还是朱厚照摆了酒说合了二人,这才碍于天子的面上,大家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可是内心深处,刘瑾早就想整死这个家伙了。
可是现在,张永竟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被人拿刀砍了,而他在幸灾乐祸一样。
不对劲
刘瑾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噢,陛下居然下榻了,这么说来,陛下的病是痊愈了?既然如此,那么叶春秋毒害天子,岂不就成了笑话了?
刘瑾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立即避重就轻地道:“陛下,翰林编撰叶春秋当殿打人,就在保和殿里,打的乃是翰林学士朱德海,陛下”
“不不不。”朱厚照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除了当殿打人,还有什么?他试图毒害朕,勾结教匪?”
刘瑾一下子没底气了,幽幽地道:“是是啊呀”
是还没说完,朱厚照已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刘瑾打了个滚,还没来得及嗷嗷叫,头刚要抬起,一个巴掌便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啪
刘瑾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猩红的五指印,他不敢去看朱厚照,忙是匍匐在地,可怜巴巴地道:“奴婢奴婢万死”
“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朱厚照厉声道。
小皇帝动了真怒。
一直以来,朱厚照都是刘瑾自幼看着长大的,即便是朱厚照的父皇和母后,怕也没有刘瑾陪在朱厚照身边的时间多,所以虽然朱厚照胡闹,偶尔也会对刘瑾动手,可大多时候也只是闹一闹而已,像今日这样的严厉,却是破天荒第一次。
刘瑾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是道:“奴婢万死。”
“你当然该死!”朱厚照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敷衍几句就过去,而是步步紧逼:“你这个狗奴婢,竟敢造谣生非,说叶春秋要毒害朕?还说他勾结教匪?呵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瑾再不敢迟疑了,他是再油滑不过的人,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再说什么不该说的,陛下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而且张太后一丁点都没有为朱学士说话的意思,仿佛这事儿在眼下连个屁都不算一样。
刘瑾苦兮兮地道:“是朱学士查到了叶春秋勾结不不”刘瑾自知失言,这个时候若是说朱学士查到叶春秋毒杀天子,这天子好好的就站在这里,还这样说,不是找死吗?他只得一脸委屈地接着道:“是翰林学士朱德海污蔑栽赃叶春秋毒杀陛下,勾结教匪,叶春秋在保和殿与他发生了争执,叶春秋气不过,打了他一拳,现在伤势不轻。”
“真打了?”朱厚照愣了一下。
只一拳,竟还伤势不轻?
叶春秋倒是有胆识。
不过那一拳的威力竟有那么厉害?
张太后这才微微动容,叶春秋这样做确实有点儿过份了,怎么说,这在保和殿里打大臣,那也是件耸人听闻的事。
张永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着可怜巴巴的刘瑾,却禁不住道:“噢,咱算是明白了,这朱德海污蔑叶春秋毒杀天子和勾结教匪,这一桩桩的罪,可都是罪无可恕,是要抄家灭族的啊,叶编撰对陛下忠心耿耿,冒着生命危险大破白莲教,想尽法子也要为陛下炼药治病,这样忠实可靠之人,结果却被人这样污蔑,甚至还可能祸及全族,呵明明是大忠臣,却被人污为奸贼乱党,换做是谁,多半也压不住脾气哪。”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惊喜(第二更)()
刘瑾那一番本是借机落井下石的话,本真的让张太后心中一凛,叶春秋虽然也是受了委屈,却是十分任性,说打人就打人,一丁点规矩都没有。
可是自张永口中说出来,却是让叶春秋变成了另外一个形象,一个老实忠厚的人,被人污蔑,遭受屈辱,明明勤于王事,明明踏实肯干,明明为了天子呕心沥血,甚至几次差点儿丧命,却被人这样践踏。
大家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有血有肉、有亲有戚,那该死的朱德海,还真是大胆哪,这样冤枉忠良,本就该死,叶春秋年轻,明明立了大功,若不是他,寿宁侯怎么能平安回来,若不是他,自己的皇孙怎么来的?无论是寿宁侯和皇孙,都是张太后乃至于整个朝廷最紧要不过的事,天大的是都不及这个,叶春秋居然把这些事都办成了,期间所遇的危险,其中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却被人污为毒杀天子,辱他是勾结教匪。
张太后脸色一冷,她是女人,女人是最感性的,她仿佛能感受到叶春秋蒙受不白之冤的心境,能理解这种不可遏制的愤怒。
张太后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该打,打得好,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一句话,便算是为此事定了性了,她虽是太后,不该干预政事,可即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么谁都无法漠视她的建议。
至于谁是乱臣贼子,虽然张太后没有指名道姓,却已是再清楚不过了,乱臣贼子,除了朱德海还有谁?
朱厚照脸色铁青,猛地想起叶春秋还在保和殿,一下子急了,道:“摆驾,摆驾去保和殿”
张太后不禁道:“陛下龙体欠安,何不妨”
朱厚照却是一溜烟地往外跑:“朕好得很,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人已消失不见。
刘瑾则颓然地匍匐在地,耳边却听到张永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该去见见五位有身孕的后妃了”
身孕
后妃
五位
一下子刘瑾明白了。
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刘瑾更加了解朱厚照了,不育,是朱厚照这辈子最难言的痛,为了不育,他大发雷霆,为了欲盖弥彰,他去强抢民妇,因为有人质疑,即便质疑的人是朱厚照恩师的儿子,他也一直记恨到现在,不但将他发配去了贵州,而且隔三差五的要问起这个王守仁过得如何,若是稍有人说一句,王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