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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主精神一震,指挥若定道:“拿下了。”
接着便数十人蜂拥而上,将叶春秋和叶景绑了,等被押下了船,叶春秋这才发现,无数的漕船拥堵在这里,前头被人横了铁索,船只根本过不去,到处都是叛军,还有诸多乱民混杂一起,吆三喝四。
这香主突然过来,与身边的人密语几句,接着走到被绑得结实的叶春秋和叶景面前,狞笑道:“想不到还是两个进士公,这就好极了,呵呵”
叶春秋朝他人畜无害的笑笑:“学生不过是途径之地。”
香主冷冷道:“少废话,将他们二人押好了,送去左营。”
此时天色昏暗,叶春秋也分不清途径,只知道这通州似乎半座城都被这些乱贼控制,到处都是乱民,叶景一路上倒是安慰叶春秋,低声道:“这些人很有章法,不是寻常的小蟊贼,若只是蟊贼,反而可能滥杀无辜,春秋我们乖乖束手就擒,想来他们不会随意大开杀戒,这是近畿,朝廷的官军很快就会到,到时自然会来解救。”
叶春秋颌首点头,不露声色的观察着这些人,看押他们的人,显然大多都是训练有素,倒像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不过也掺杂了许多乱民,这些乱民就没有章法得多了,四处开始劫掠,抢夺财物,整个街巷早已是一片狼藉,偶尔远处会起火,便传来凄厉般的叫声,在这昏暗的天空下,尤显恐怖。
他们是以香主和坛主相称,而且相互行礼时竟是双手合掌,莫非是和?
这不可能,和怎么会造反?
叶春秋一面浑浑噩噩的走着,一面开启光脑,开始详查资料,噢,正德四年,北通州发生一件事,那便是白莲教造乱,朝廷将其剿灭,杀贼数百人。
这是一件极小的事,可是为何现实之中,显然不只是小小的乱子这样简单。
叶春秋眯着眼,沉思起来,似乎这一次作乱很不简单,史书之中语焉不详,只是寥寥几语,发生这样的事,作乱到这样的规模,竟只是三言两语?
噢,得查一查白莲教才好。
等他大致已经有了一些资料在胸,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被送到了一处营地,这儿竟有一处地牢,这些乱贼推搡着叶春秋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嚎叫。
“呀打死我吧,忠臣死节,吾所愿也,啊啊啊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狗贼,万箭穿心的乱党呃啊来,给个痛快,用鞭子抽我是什么本事,用那狼牙棒砸我天灵盖,吾不惧死也呃啊打折了我的腿又何用,我的腿反正已经折了,狗贼活该千刀万剐,等吾皇天兵一到,尔等区区小贼,转眼便灰飞烟灭,狗贼狗贼乱臣贼子呃呃”
听着很耳熟,似乎这个声音像是听过,有一种同样配方、同样味道的感觉,叶春秋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接着二人被后头的卫兵隔开,叶春秋被推搡进了一处牢房。
牢房中很昏暗,叶春秋被人推进去,脚步打了个踉跄,却是不小心一踩,黑暗中踩着一条腿,这人立即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厉声道:“瞎了眼吗?打扰本侯爷修仙,本侯爷在紧要关头,你竟”
叶春秋也是无语,偏偏浑身绑成了粽子,只好道:“学生万死,还请见谅。”
这人便冷哼一声,道:“差一点就得道了,小子,你是谁,竟也有资格关在这样重要的地方,喂喂喂,守卫,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寿宁侯,如此重要的人犯,竟和一个如此不甚紧要的人关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吗?”
一个守卫一脸凶色地过来,厉声道:“闭嘴。”
这人就不敢做声了,只是低声的咕哝:“乱臣贼子,果然”
后头的话,叶春秋听不甚清,不过听他自称寿宁侯,叶春秋似乎对这个人大致有了些了解,此人是张太后的嫡亲弟弟?据说在弘治和正德两朝很是吃香,坏事做尽,一生之中遭遇了无数的弹劾,却依然屹立不倒。
叶春秋心里想,历史之中对于这件事轻描淡写,忌讳莫深,难道是因为和这个寿宁侯有关吗?
这人又盘膝坐下,开始阖目低声呢喃,像是颂唱经文,叶春秋便索性在角落里想着脱身之计,过不多时,便又听外头道:“那个自称什么姓邓的家伙倒是硬气得很,打折了腿他还在叫骂,若不是因为他是朝廷命官,蔡坛主早有吩咐,刘香主当真要打死他。”
叶春秋苦笑摇头,竟真是邓建
邓大人还真是命运多舛啊,话说他不是早半日下船吗?难道是因为下船之后遇到了匪徒?真是造孽,他这个脾气,再加上天生一副嘲讽脸,还真是
叶春秋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够糟糕的,便带着满肚子的忧心昏昏睡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智商有问题(第九更)()
不知什么时候,叶春秋被推醒,只见寿宁侯在微光下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叶春秋本就警觉,大吃一惊,条件反射下就拿头朝他撞去。
这一撞,正中寿宁侯的鼻子,寿宁侯便捂鼻,呜嗷一声,疼得弯下腰来,叶春秋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知道不是有人袭击自己,连忙道:“侯爷,你没事吧,我不是有心的,谁让你吓我。”
寿宁侯暴怒道:“你打呼噜,教我如何修仙?我正到了紧要的关头,却被你害了,你还打我,你还打我”
叶春秋很是无语,道:“烦请侯爷解开我的绳索可以吗?”
“不解!”寿宁侯断然拒绝。
碰到这么个逗比,叶春秋也是一肚子的郁闷,只好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些乱贼要取我们性命,侯爷替我”
“不解!”
叶春秋冷笑,好话不听是吗:“噢,这样也好,那么侯爷就不必修仙,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唱曲儿,看你如何修仙”
这句话很有效果,这寿宁侯便开始骂骂咧咧:“小贼,你好大的胆子,等我出去,非要宰了你不可,哼哼。”却还是乖乖的给叶春秋解开绳索,费了好大劲,才去了死结,他气喘吁吁地道:“好了,休要叫了,我继续修炼”
叶春秋不由道:“侯爷是如何来北通州的?”
这也是叶春秋最疑惑的地方,似寿宁侯这样的人,好好的京师不待着,有福不享,却是跑来北通州,还给人捉住了,这除非是智商有问题?叶春秋很难理解啊。
提起这事,寿宁侯又是暴怒:“还不是这群恶贼,中了那无上老母的奸计了,她是假仙,我却以为她当真是什么神仙,她给我发了请柬,说是北通州十五圆月之夜,仙门要大开,让我与她一道在这北通州”
呃果然是智商有问题啊。
微光之下,见叶春秋用一脸看逗比的眼神看自己,寿宁侯的脸拉下来:“谁要和你说这些,我修炼要紧,住口,不许扰我。”
叶春秋不禁道:“侯爷,你既知这无上老母乃是个骗子,为何还要修仙,这”
他是真好奇,这种好奇甚至压下了对即将而来的生死担忧,毕竟遇到这么个逗比也是不容易,平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寿宁侯便用眼睛去瞪他,道:“你懂什么,我只问你,王二是差役,那么天底下的差役都是王二吗?”
叶春秋愣了一下,竟是个哲学的道理,而且竟还颇有道理,无上老母是骗子,那么全天底下的骗子都是无上老母吗?这寿宁侯居然有这思维,也算是厉害了。
叶春秋便道:“侯爷难道就不想脱身?”
寿宁侯已经开始盘膝坐下,慢悠悠的道:“关在这里挺好,那些残羹冷炙,反正我也不想吃,我早想学一下辟谷之道,餐风饮露,今日也算是有了机缘。嗯,脱身?哼,我姐姐自然会来救我的,嗯,一定会的。”
虽是这样说,心里似乎也不太有底气。
叶春秋却是摇头:“这些人敢作乱,肯定是破釜沉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呃,张太后就算有三头六臂只怕”
寿宁侯也有些慌了,只是胡乱的安慰自己:“本侯的外甥乃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哼,谁敢伤我,哎呀呀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你这小子,竟是我的心魔,要乱我心志吗?”
叶春秋看着这个逗比,索性靠在墙上,便不做声了。
如何脱身呢?现在看来,这些乱贼并不蠢,他们显然不是玉石俱焚,而是想借寿宁侯来要挟朝廷,从一开始,就未必抱着必死决心,而是想火中取栗。
寿宁侯与张太后息息相关,而张太后乃是弘治天子唯一的发妻,还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地位崇高,一旦她极力要保住寿宁侯,朝廷
想到此处,叶春秋深吸一口气,这些人,已经不再只是变民这样简单了,分明是一群老狐狸啊,这是早有预谋的计划,而绝非是临时起意。
这个牢里,只怕关押了不少读书人和官员,如此看来,也是他们的筹码之一,这就如买一送一一样,虽然叶春秋这些人不太值钱,朝廷想要可能只是寿宁侯,不过多一些士绅和官员,也可多争取一点好处。
这样看来,对方至少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也就是说,暂时自己和老爹是安全的,哎
好端端的来考试,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活见鬼了。
那一边寿宁侯便又开始修炼起来,盘膝坐着,宛如老僧坐定,一丝不苟喃喃开念。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叶春秋饿了,好在这时,却有人送来几个饭团,嗯倒也还好,并没有馊,这待遇,竟不比当初在浙江都司的大牢要差,还有一碗清水,叶春秋便对寿宁侯道:“侯爷,吃饭了。”
寿宁侯张眸,怒气冲冲道:“本侯在辟谷,休要打扰。”
叶春秋便道:“你不吃,我可吃了。”
“住口!”寿宁侯怒气冲冲。
叶春秋倒也不客气了,将饭团统统吃了个干净,既然暂时没有什么脱身之计,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与其心中慌乱不安,不如养足精神,这个寿宁侯,根本就无法沟通,先睡了再说。
倚着墙又睡去,却不知被什么吵醒,便听低低的哭泣声音,这黑暗之中传出这么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叶春秋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寿宁侯居然靠着自己,低声在抽泣,呃这又怎么了?就你事多啊,修仙修成神经病了?
叶春秋忙道:“侯爷,侯爷”
寿宁侯又哭了一会儿,不去理叶春秋,然后仰起脸:“本侯有些害怕呀好黑,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点一根蜡烛,若是有鬼怎么办你别躲,让我靠一会儿,靠一会儿就好。”
叶春秋懵逼了,而寿宁侯却是继续往他的身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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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祭旗(第十更)()
叶春秋满肚子的无奈,却听寿宁侯继续抽泣道:“我想我阿姐了,还有本侯的侯府了,这些人不会当真杀了本侯吧”
叶春秋只好哄他:“侯爷放心,他们还要拿侯爷要挟朝廷,侯爷暂时还是安全的。”
“暂时还是会死啊,我还没得道呢,若是死了,岂不成了孤魂野鬼,呜呜阿姐为何还不来救我,啊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