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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记官抬头,有些错愕,有些不知所措,便看向其他陪审,这些陪审一个个假作风淡云轻的样子,却并不表态。
书记官只好无措地继续提笔写下去,将王洪的话添上。
本来还有一些人证,现在王洪已是不耐烦了,他怕再出邓健那种不要命的家伙,便狞笑着看着叶春秋,而今既然是图穷匕见,自然也就不必惺惺作态了,他厉声道:“叶春秋,你都看到了吗?事到如今,你到底认罪还是不认罪,呵呵呵你要想清楚,你与何茂、邓健合谋,还想抵死不认吗?”
叶春秋看着他们方才的丑态,心里只是想笑,他很是轻蔑地看了王洪一眼,这让王洪感觉受到了侮辱一样,本来因为邓健的事,就已让他恼火,这个小子竟敢如此蔑视他,他猛拍惊堂木:“本官在问你话,你大胆。”
叶春秋徐徐站起来,然后用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脸,这些人,有的是主谋,有的是帮凶,更多人,不过是想从中得利的观审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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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正主儿来了(第一更)()
噢,叶春秋终于想起来了
只有钉死了自己,这些才能从中得到好处啊。
所以他们才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即便方才的邓健被打成那个样子,也没有人肯为邓健说一句话。
而自己不过是他们将整个案子坐实之后,显得更加合情合理的工具而已,他们等的,不就是自己招认,然后整个案子就算是功德圆满,皆大欢喜了吗?
这就是人心啊。
叶春秋遇到过好人,也遇到过坏人,可是更多的,却是站在自己立场,为了获取一些好处,而宁愿去做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的人,还有那些趋利避害隔岸观火之辈。
深吸一口气,即便是孤掌难鸣,他也决不妥协,他一字一句地道:“学生方才只听到八个字。”
“什么?”王洪焦灼的追问。
叶春秋冷目而视,郑重其事地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啪!
一声惊堂木。
也代表了此刻王洪的心情,他已彻底地被惹怒了,那双眼眸里已是满含着杀机,最后却是笑了,仿佛露出了獠牙:“你是不认了?”
叶春秋显得平静下来:“若是不认,你们也会像对付邓御史那样对我,好屈打成招吗?”
“哈哈哈”目光血红的王洪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本来还以为可以很圆满地会审,现在似乎注定要露出一些瑕疵了,不过这无妨,自己是授命而来,既然不能做到圆满,那么索性还是用最直接的手段才好,他不疾不徐地道:“你以为呢?你就当真以为你能逍遥法外?你也不想想,春闱弊案这样的惊天大案,你还想脱身吗?好吧,你是不承认吗?那么本官就让你见识见识吧,来人!”
王洪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将人带上来,让叶春秋见识见识。”
一声令下,这时满堂的肃静便被窃窃私语所取代,而这时,一个人被押解上来。
竟是正主儿何茂!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不久前还清贵无比,高高在上的主考官,此时的何茂,却是双目无神,脚步踉跄,他几乎没有气力走动,是被人搀着来的,整个人宛若呆鸡的样子,只是浑浑噩噩地进来,然后一脸茫然,他抬眸,看到了张千户,然后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堂堂侍讲,居然作势要给张千户跪下。
张千户却忙是给他身边的校尉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差役会意连忙将何茂搀住。
王洪得意非凡地看着叶春秋,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然后一副温和的口吻笑着对何茂道:“何侍讲,你可有什么话说吗?”
何茂茫然地抬头,看到王洪,便又打了个冷颤,接着他看到了叶春秋,却连忙把目光撇开,然后期期艾艾地道:“罪官万死!”
罪官万死。
短短的四字,令王洪和张千户相视一笑,也让叶春秋皱起了眉。
何茂居然屈服了。
叶春秋看着这个宗师,或许若是从前,他是能够体谅的,每一个人都想挣扎求生,所以相互攀咬,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有了一个不相干的御史邓健在前,何茂现在的举动却让叶春秋不禁对他有些鄙视。
只是,此时堂外无数人纷纷鼓噪起来:“果然有科举舞弊,连何主考都认罪了。”
“春闱不公,我们要重考。”
一时间,所有人群情激愤,变得盲从起来。
何茂是舞弊案的主谋之一,而科举舞弊势必要千刀万剐的,连他都认罪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再多的狡辩,此时也是无用。
吏部部堂。
黄信被召到了这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事实上,御史们已经来了不少了,张绍和黄信是同来的,叶春秋自从遇事之后,黄信颇为担心,他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叶春秋,甚至对叶春秋身边的人扑面而来,这种压力,使他感受到了几分沉重。
只是黄信感觉自己无能为力,都察院这儿,抽调去的几个御史都已经被拘押起来,若是往常的时候,有御史遭了戕害,整个都察院早就闹翻了天了,可是现在的南京都察院,却一个个三缄其口,大家都清楚,这牵涉的是科举舞弊,任何人敢胡说八道什么,都可能遭遇无妄之灾。
为了这件事,佥都御史张绍甚至把黄信寻了去,好生告诫了一番,让他不得胡言乱语,叶春秋的事,万万不可牵涉。
黄信就这样不安地等了几日,今日在贡院那儿,钦差开始会审,他顿时面如土色,心知很快结果就会出来,而既然闹得这么大,叶春秋多半是无法幸免了。
他心中颇有些郁闷,想出些力,又是无计可施,倒是在这个时候,吏部书王华有请。
王部堂请大家去做什么?黄信发现接到公文的不只是自己一人,整个都察院在职的人,几乎人人有份,这绝不会是小事,似乎和那叶春秋的案子有关。
可是王部堂难道也是急得失去了主张吗?即便他是帝师,是南京的吏部天官,可是想要干涉这件事,只怕分量还远远不够,这可是抡才之事啊,便是天子想要网开一面,只怕都不轻易。
因为这样的先例一开,谁还敢相信科举的公正,科举牵涉的又何止是抡才这样简单,更是朝廷收拢天下英才的手段,将天下的英才收回己用,这关系的是国本的问题,稍有不慎,若是使人质疑到科举的公平性,那就真正是动摇国本了。
许多人心里都开始嘀咕起来,也暗暗下了决心,王公有命,当然是要去的,可若是让自己牵涉进科举舞弊这个案子,只怕就恕难接受了,这事儿太大,关系着的是身家性命,一丝一毫都不得马虎,绝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可以去过问的事。
黄信与张绍人等抵达了吏部部堂,他们很快发现,来的人不只是都察院的,连各部的给事中都给请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是该动手了(第二更)()
给事中和御史都是清流官,有点像是各部堂里的监军,专门负责监督部堂一些不合时宜的事,甚至他们还有封驳敕命的权利,若是圣旨之中有一些给事中认为不对的内容,可以直接封还,不予执行,所以虽然和御史一般,多是年轻人充任,而且品级不高,权柄却是不小。
甚至,一些学官也被请了来,大家聚在一起,足足有六十七人,声势浩大,等到了吏部的正堂,便见王华此时高坐在此,他显出风淡云轻的样子,神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谁人不知,那叶春秋是你王华的女婿兼门生,这是亲上加亲的关系,谁人不知,现在这叶春秋牵涉到了科举的舞弊,一旦获罪,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重则人头落地,最轻也是个削了学籍为民,甚至贬为小吏。
这个时候,王公理应很是急躁才对,可是现在,王公居然捋须含笑,见了诸人来,便道:“啊烦请大家来,是有一桩事相告,噢,大家都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可是见到这一反常态的王部堂,许多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话说,王部堂,你那关门弟子兼女婿都要完了,你怎的还这样和颜悦色,你就当真一点都不急吗?
“请大家来,其实只是为一桩小事,噢,老夫这儿有个东西,请大家看一看,嗯看看就好”
王华依然笑容满面,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深沉,这把老骨头活得挺憋屈的,从前是平步青云,谁料因为得罪了刘瑾而被贬至南京,儿子也得罪了奸人,去了贵州,现在这个女婿,又是如此。
这口气咽不下啊。
这把老骨头活了这么多年,人世间的百态,他早就看透了,而现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那浑浊的老眼之中,掠过了一丝决然
南京内城的云德楼,这儿是附近街坊之中最好的茶肆之一,许多读书人都肯到这儿来喝茶,不过今日,这里的生意却是寥寥,显得格外的冷清。
茶馆的东家,自然免不了抱怨几句,还不是因为那会审,结果读书人都跑了去,现在倒好,都没人来喝茶了。
想到科举的舞弊,这东家也不禁觉得惋惜起来,茶肆里每日都有许多的消息,起初是大家认定了叶春秋舞弊,此后质疑的声音出现,反正都是真假难辨,倒是听说,那叶春秋是真正的才子,却不知为何非要舞弊不可,不知是不是冤案。
不过这毕竟是与己无关的事,想当初,也是在南京,在那弘治十二年里,徐经和唐寅二人,岂不也是才华横溢,最后
令这茶馆的东家错愕的是,正在这时,却来了不少不速之客。
这些头戴纶巾的人都是风尘仆仆而来,紧接着便要了几个雅室,当头一人,东家却是不认得的,只听到被人称作是叶世叔。
来人正是叶景,除了叶景,还有陈蓉、张晋,有不少宁波的生员也来了,有举人,也有秀才,还有一些在地的同乡。
进入了雅室,叶景显得神情很激动,他突然发现,自己肩上多了一份担子,儿子大祸临头,他非救不可,所以他咬着牙,不等伙计上茶来,只是耐心地坐着等待。
过不多时,有人匆匆进来,喜形于色道:“来了,东西来了。”
呼叶景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来,看着每一个同乡,他沉吟了很久很久,突然,他跪倒在地。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所有人吓住了,叶景可是进士,虽然只是三甲,而且对于在座的许多人来说,他们还是叶景的后辈。
陈蓉连忙要上前,将叶景搀起。
叶景却是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春秋不幸,遇到我这么个没出息的父亲,今儿大祸临头,若是能渡过难关,则大富大贵就在眼前,可若是过不了这道鬼门道,则死无葬身之地,我这个做爹的,有太多无用的地方,不能为之分忧,反而经常使他受到连累,今日来的都是我和春秋的同乡、好友、亲朋,大家肯为春秋出力,我叶景感激不尽,就请大家受我一拜,多谢了。”
张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