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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这时候,曹公公已经呵呵一笑,道:“好了,咱家现在也算是不辱使命,你们不是还要审案吗?你们继续,咱家走了。”他很轻松,举步就走,免得惹来什么是非。
而杨知府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在身,他站起来,看了一眼抱着敕命的叶春秋,现在似乎这个案子已经很好定夺了。
他深吸一口气,坐回了案牍之后,在这高悬的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而后狠狠一拍惊堂木:“叶松!”
叶松已经吓瘫了。
他哪里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是期期艾艾地道:“小民小民冤枉。”
除了这一句,他已经想不出任何东西来,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冤枉
杨知府不由冷笑。
你若是冤枉,岂不是说宫中瞎了眼睛,认错了人?还是说,内阁大学士们,识人不明,还没有你聪明,都被叶春秋糊弄了?
敕命是怎么说的,高风亮节、亲爱族人、孝敬父母,是读书人的楷模。
你若是冤枉,那么接下来冤枉的就是天子和诸位内阁学士了。
就算退一万步,难道叶春秋此前为了你们叶家的亲族还有自己的母亲抗旨,难道也是假的吗?
杨知府暴怒,自己差一点被这个无耻小人给耍了,几乎酿成大错,他甚至觉得有点后怕,若是这敕命晚一些来,自己今儿定了案,明儿这敕命,就妥妥的是自己被打脸的黑材料啊,内阁那边在嘉许叶春秋,这边自己就给了叶春秋一个耳光,自己这个乌纱帽,还要不要,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叶家败类小人的错,他没有再给叶松狡辩的机会,惊堂木一拍,宛若阎王判官,厉声道:“来人,叶松污蔑亲侄,罪无可恕,给我拿起来,狠狠的打,先打三十大板,而后再枷号三日,且看他死不死。”
差役们如狼似虎,一声令下之后,蜂拥而上,叶松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只是口说着冤枉,等长条凳搬了来,有人扒了他的裤头,板子还未打下去,他便大叫道:“是邓举人,是邓举人,是邓举人教我说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犯众怒(第四更)()
本来就是狐朋狗友,而今大难临头各自飞,叶松自然是能拉下一个人下水就拉下来一个人。
在外观审的邓举人,一听这叶松毫不犹豫地就拉出了自己来,吓得面如土色,正想要走,却被其他观审的一些看客们拉住,有人气冲冲地道:“邓举人,你要走什么,你竟这样无耻,污蔑叶解元?叶解元哪里得罪了你,请你说个明白。”
现在已经是群情汹汹,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感情都被叶松和邓举人这两个无耻之徒耍了,等有人认出了邓举人,自然不肯让他走。
邓举人的脸上惊得毫无血色,忙道:“我不认得他,不认得叶松是谁”
里头的板子已经落下,顿时在叶松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叶松哀痛着大叫道:“邓举人,邓举人咱们都是说好了的,哎哟,饶命啊,我冤枉哪,大人都是邓举人都是邓举人教小人的”
尽管叶松哭丧的大叫,板子继续依次落下去。
接着,叶松啊呀一声,已是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堂外的人都已经暴怒,这邓举人还要狡辩,想要扯开揪住他的手逃之夭夭,冷不防人群中有人一拳打过来,这一拳打中他的面门,痛得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叫道:“公堂重地,谁敢打我?”
不叫还好,现在犯了众怒,他这一叫,反而一窝蜂的人冲上去,拳打脚踢,差役们好不容易将他从暴怒的人群中拉出来,他也已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等提到了堂上,看到叶松已是被打得昏死过去,整个屁股都烂了,正鲜血淋漓。
杨知府当机立断“堂下之人与叶松狼狈为奸,污蔑良善,念你是读书人,本府无权处置,这便将他押去提学都督衙门,请提学先革其功名,再行处置。”
一听到革去功名,邓举人便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上一次差点革了功名,不知走了多少关系才保住,而今显然是动真格的,家里的那些关系多半不济事了,他想说什么,却已被差役们拖了出去,押送提学都督那儿去了。
杨知府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等打完了叶松,还不解恨,命人给他带枷,这枷锁足足几十斤重,一旦戴着,整个人便弯不起腰来,放在这衙外示众三日,而且是不给饭的,三天时间里,保准是屎尿横流,若是身体孱弱的人,保持着身体弯曲的动作三日,几乎就要死于非命,即便是能熬过去,那也只能算是侥幸了。
自始至终,叶春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敕命。
杨知府等到解决了叶松和邓举人,方才和颜悦色地看向叶春秋,微微笑着道:“春秋人品高洁,本府倒是差一些被小人蒙蔽,要冤枉了好人,这一切都是本府的疏失,春秋莫要往心里去。”
这是老实话,杨知府能成为一府的主官,当然也不是不知人情世故之人,方才自己对叶春秋声色俱厉,现在这小子得到了内阁的彰表,总还是真心实意的认个错才好,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叶春秋彬彬有礼的作揖,道:“大人客气,要怪也只能怪学生家门不幸,大人已还了学生清白,学生感激不尽。”
杨知府微微错愕,料不到这个家伙不骄不躁,即便是如此,也给自己留了个体面,这时候所有对叶春秋不好的情绪尽皆一扫而空,他含笑道:“本府只是秉公而断而已,你能放下心结,这是再好不过。”
客气了几句,叶春秋告辞,外头的看客们却不肯散去,纷纷看向叶春秋,这时候所有的争议和流言蜚语在一份敕命面前,已经不攻自破,差役们为叶春秋驱开一条道路,左右的人纷纷向叶春秋招呼,叶春秋也一一向他们含笑点头,徐徐走出去。
府衙外头,便可看到叶松戴着重枷跪在墙根下,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有人朝他吐吐沫,站在一旁拿着鞭子监督的差役们也是不予理会。
无论是叶景还是叶柏,现在都没有再看这个兄弟一眼。
他们很明白,若非是皇天保佑,朝廷彰表了叶春秋,一旦让这个无耻的兄弟的奸计得逞,叶春秋的前途可就彻底的毁于一旦了。
到了这个份上,已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叶景今日的心情,也像是过山车一样,先前是为叶春秋而担心,而现在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绣娘成夫人了,六品的诰命夫人,从此以后,谁还敢轻贱她?这样的身份,叶家哪个族人敢拦着她入宗祠,他心里感慨万千,就仿佛像是做梦一样,只是浑浑噩噩地跟着叶春秋和叶柏一起走。
一家三口回到家中,各自激动的心情还没有散去。
叶春秋现在养出了一个习惯,心情难以平复时,便忍不住要去练字,只有练字,才能让自己忘乎所以。
叶柏则总是时不时的傻笑一下,人生如梦啊,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哦,竟是忘了,这个时候,理应赶紧修书回家不,不修做什么?真是糊涂啊,现在大房这儿的麻烦已经解决,自己理应赶紧回乡去,老父现在还不知气成了什么样子,族中的人多半也在忐忑,七上八下的,最最重要的是,自个儿得回去报喜啊,这样大的喜事,若是让自家的婆娘知道,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够自己夫妻二人关起门来高兴个一年半载了,还有俊才,俊才得赶紧的去京师,朝廷都已经征辟了,总不能慢吞吞的。嗯嗯还有对了,还有春秋母亲的事,那绣娘现在封了诰命,叶家得有所准备,要先迁坟移葬,宗祠那儿也要有所安排。
叶柏只觉得有千头万绪的事,觉得在杭州,他是一刻都待不下了,忙向那浑浑噩噩的大兄告辞,接着也不去和人凑车了,直接寻了关系,借了一匹快马,便匆匆回乡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特能扯(第五更)()
河西叶家,这些日子和从前不同,总是死气沉沉的。
前些时候,那素爱到处走动和待客的叶老太公,现在一下子像是瘪了一样,从此闭门不出了。
叶家上下也是被这气氛感染,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平时大气不敢出。
二房那儿早已成了众矢之的,老二做的事实在过份,已经惹来了众怒,连家里的丫头,也不再稀罕这二房了。
那些远近的亲戚们大抵也都有些担心,在这宗亲社会,最讲究的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出了春秋和叶景这样有出息的人,真真是祖宗保佑,大家都指着这大房的父子二人更出息一些,将来若是都能做官,叶家的亲族都可以挺着胸膛做人了,就算得不到那叶家的两个官老爷照拂,可家里有了官,走在哪儿都威风哪,寻常人若是和自己有纠纷,也得让着自己。
那河东的黄家出了一个御史,看看人家有多威风?便是家里的一个门子,都自觉得自己是宰相门前的七品官似的。
所有的希望,已经全部都寄托在了大房那儿。
结果那该死的叶松居然想把锅砸了,这叶家远亲和近邻,现在只要提到叶松,就不免要破口大骂,这人真真是畜生啊,连自己的侄儿都要加害,就算有什么矛盾,不可以关起门来说?
与此同时,大家更为叶春秋捏了一把汗,叶春秋现在是叶家最有希望的,县试、府试、院试小三元,乡试解元,而且据说还平倭有了功劳,这还不够给叶家长脸的吗?
只是据说闹出这个纠纷,春秋一辈子的前途可能就要完了,想一想,都让人觉得膈应。
叶老太公气了个半死,家里的叶俊才也是火冒三丈,他本来脾气就坏,而且自从叶春秋提议他去学武,让他对这个兄长有了感情,于是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几个族里的人跑去二房那儿用石子砸窗户,几次埋伏在二房外头截住叶辰良要揍他。
就这样胆战心惊,叶家的人都觉得无法做人,抬不起头来,生怕跟外人说话,还要被人暗中指指点点,说是家中不宁。
而这时候,叶家的老三总算是回来了。
叶柏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浑身疲惫到了极点,他一到家,全家人便聚在了一起,老太公这几日气得连说话都打颤,一看叶柏连急匆匆地赶回,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于是他在家人的搀扶下巍巍颤颤的过来,一家子人,除了二房的人一个踪影都不见,所有人聚在这门口。
叶柏还在气喘吁吁,老太爷劈头就问:“老三,杭州那儿怎么了,春秋有没有事,哎闹出这样的事,家中不宁,可是要耽误前程的啊,你们啊,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一群畜生,猪狗不如,春秋现在正是在至关紧要的关头上,一丁点差错都不能出的,结果呢,闹出这样大的事,黄家那个黄信都听说了,还特意跑来问,说是不能妥善处置,恐怕春秋的前程都要毁于一旦,闹得不好,连功名和学籍都会被革掉”
老太爷越说越激动,巍颤颤的举着杖子又想打人,可是环顾一周,叶松那畜生又不在,也不知打谁好,见这叶柏还在气喘吁吁,便急得跺脚:“你倒是说啊。”
叶柏艰难地道:“没没事了,春秋没事了,朝廷下了旨意,不但没事,而且还表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