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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巾递到她面前,她脸色微微带着红晕,幽幽的吐出如兰之气,接过汗巾正要擦拭额上的汗水,冷不防想到方才递帕巾地手不似女子,不由微微愕然,侧目一看,才见了叶春秋。
“呀公子来了”王羲之一时局促。
叶春秋为使她不尴尬,却是低头去看她纸上写的东西,不禁道:“王小姐,这是什么?”
王羲之缳首,却似是心情平复一些,道:“是杭州城里的许多店铺,都是我托我爹帮我打听的,有丝绸铺子、珠宝铺子、胭脂水粉、还有一些裁缝铺,嗯,还有一些小玩意,就说这丝绸铺吧,杭州有些名气的,有二十多家,公子你看看,张家布店也在里头。”
叶春秋点着头,饶有兴味地道:“王小姐是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吗?”
王羲之像是得到鼓励一般,继续道:“现在的医馆,已经和从前不同了,就说这丝绸,而今在医馆里,每日可卖出七八匹,公子不知,这个数目,已是很了不得了寻常的铺子,即便是在繁华的闹市,雇佣了十几个伙计,也未必有这样的销量。”说到这里,王羲之顿了一下,显得有些紧张地继续道:“我我有个念头”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得寸进尺(第三更)()
王羲之似乎觉得一个女子产生念头,是有点逾越了规矩,却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打听到,城中若是哪家丝绸铺子若是能为医馆供货,他们有了稳定的财源,对于他们自己的生意,也是大大的利好,薄利多销,销的多,自然而然便可压价了,现在满杭州都晓得,女医馆地珠宝、丝绸、胭脂、女鞋生意好的惊人,都想来供货,谁得了女医馆的供货权,谁就可以脱颖而出,不但可以打压同行,还可以获利可是换一个念头去想呢?谁若是没有得到供货权看,这些几十年的老店,平时各自相安无事,却不免要遭受那得了供货权的同行打压了,因此我我就想,既然如此,是他们巴结着我们,那么不妨,医馆里,得设一个招商的楼,让几个人打理着,负责验货,看货,和各家的店来谈,尽量让他们拿出最好的货,且价格也可压到最低,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不过觉得颇为可行,就想试一试。”
她虽然这样说,却又显得不太自信,生怕叶春秋觉得她自作主张。
叶春秋却是笑了,道:“医馆里都是女子,大多数都是女孩儿,对于经营的事都是一窍不通,难为羲之有这本事,这样我也放心了,招商楼这是让那些商贾们竞价吗?嗯,这样可行。”
王羲之不禁露出笑容,喜滋滋的道:“当真可以吗?那我再谋划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规避的地方。”说罢亲自去给叶春秋斟茶。
叶春秋便若有所思的坐着,王羲之斟茶来,道:“公子在想什么?”
叶春秋回神,抬眸道:“我二叔来了,嗯,你在我家住了些日子,偶尔也能从我们父子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些家事吧,那二叔突然跑来,教人烦不胜烦。”
王羲之便幽幽道:“原来公子来这里,是来躲那二叔的。”她理了理云鬓,却道:“这普天之下,谁家没有几个惹人烦的亲戚,这种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既然那二叔如此不堪,公子还需小心一些的好。况且公子将来大有可为,有着锦绣前程,家中若是不宁,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那二叔倒没什么,反而亏了公子的名声。”
叶春秋颌首:“我本来有些不忿,现在听你这样一说,心里舒服了一些。好吧,时候我早,你吃过饭了吗?快去吃,别又让曼玉来叫,我先走了,下次再有不爽的地方,还请羲之不吝开导。”
叶春秋居然很认真的起来,有板有眼的朝她作揖。
“呀”王羲之忙是避开,道:“公子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嗯,这话听起来挺耳熟的,好像自己也说过。
叶春秋转而带着微笑道:“过几日就是中秋,你该回家去,和你父亲团聚,这里的事,就交给曼玉便可以了。”
王羲之方才眼中还带笑,旋即却黯然下来:“这就不必了,离了阁楼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公子不明白的。”
这番话却让叶春秋依稀明白了一点什么。
王方把女儿送来,其实就是送出了阁楼,本质上就是想和自己达成某种联盟,而他的女儿,自然而然也等于是托付给了自己。
叶春秋忙道:“那么到时我叫人来接你,你跟我们一起过中秋吧,我爹也很想念你,怕你在这儿吃苦受罪,他把你当女儿看的。”
王羲之的心情好受一些,忙是缳首:“嗯。”
回到家中,叶春秋以为二叔还在,谁晓得只有叶景孤零零的在读书,他带来了一只烧鹅,还用荷叶包了一些菜来,见叶春秋回来,要热了给叶春秋吃,叶春秋自己动手去烧灶,一面道:“爹,二叔又出去了?”
叶景含笑道:“是啊,他说会朋友,他那朋友想带他做生意,所以总要巴结着才好。”
叶春秋不咸不淡的道:“或许是寻欢作乐吧。”
叶景抿抿嘴,没有说什么,对那个兄弟,他也实在没有太多的好感。
谁知这时候,叶松却是醉醺醺的回来,一脸嬉皮笑脸的,高声道:“哎呀春秋这么晚吃晚饭?早知就带你去聚宝楼吃了,你是不知,那聚宝楼的红烧鲈鱼真是鲜美无比,罢罢,你吃,你吃,大兄你来,我有话说。”
将叶景拉到一边,低声嘀咕什么。
叶春秋心说,这隔三差五去聚宝楼,只怕花销很大吧,而且二叔回来的时候,居然穿了一身新衣衫,一看又是松江的绸子,他来时像个土包子,可是到了杭州,置办了一身衣衫,而今却像某家家财万贯的大员外,叶春秋端着碗,一面吃饭,一面高声道:“二叔莫不是又借钱吧?”
叶松在另一边本来低声对叶景说的吐沫横飞,一听到叶春秋的话,老脸一红,因带着酒意,所以说话也没从前拘谨了:“自家兄弟,借钱又怎了,春秋,你怎可说怪话?二叔现在眼看就要发迹了,跟着几个兄台做一场大买卖,也好补贴家用,这也是为了叶家好。噢,你们倒是发迹了,现在又是举人,你大父又隔三差五寄钱来补贴家用,难道你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和二叔穷困潦倒,我是你爹的亲兄弟,你当是什么?别人的钱,借我我也不要。”
他嗓门很大,说得理直气壮。
叶春秋只是冷笑,端着碗到槐树一旁吃饭去了。
反正老爹说了,下不为例的,嗯,看你嗓门大又能如何?
谁晓得刚吃完饭,叶春秋要去收拾碗筷,便见二叔叶松一脸喜上眉梢的样子,连袖子里似乎也是沉甸甸的样子,叶松朝他笑了笑,吐着酒气道:“春秋啊,你有长进是好事,现在有了出息,那也是叶家的福气,不过敬爱族亲长辈,却还差了一些,不过你年纪还嗯,二叔头晕沉沉的,去睡了。”
卧槽这老爹不会是又借钱给这个二叔了吧?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物极必反(第四更)()
叶春秋没有理叶松,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叶春秋进了小厅,就见叶景一脸烦恼的样子,见叶春秋进来,忙将目光别到一边,道:“噢,春秋,吃完饭了?”
叶春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叶景道:“爹,不是说了下不为例的吗?”
“我”叶景想要解释,最后垂头丧气地低下头,道:“春秋,不管如何,总是亲戚,若是他胡乱说什么出去,名声也不好。”
叶春秋摇摇头,银子其实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做人一定要有底线,不能无限的任人索取。
那二叔得了银子,自是欢喜无限,在次日清早起来,见了庭院里勤奋练剑的叶春秋,便一脸笑意地道:“春秋又起得这样早,真好,嗯,你二叔要出门会友去了,你却是不知,这一次,我交的朋友可不是寻常人,邓举人你还记得吧,噢,上次他因为跟你的事,差点丢了学籍,总算是寻了许多关系,这才保住了功名,还好他并没有记恨我们叶家,还介绍了不少人给你二叔认识,那些都是杭州城里极体面的人呢,你继续练剑,我走了。”
晃晃悠悠,穿着那件体面又晃眼的新衣衫,扬长而去。
叶松来了杭州几日,几乎每日都是半夜三更才醉醺醺回来,等到次日日上三竿起了床,又不见了踪影。
叶春秋对这个二叔,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每日练字练剑,不亦乐乎。
倒是近几日,太白集第六版即将发售,一时之间,杭州城里也热闹了一阵子。
不只是因为陈蓉去南京求了一些名士大儒的稿子,引来了不少的议论,更重要的是,各大书铺,都不约而同的报出叶春秋可能会有一篇大作,自然而然,也就关乎于那平倭的心情文字之类。
本来叶解元就已是小有名气,可是这平倭小英雄的名号而今风头正热乎着呢,因而现在到处都是议论纷纷,连不少经商的商贾碰了头,也不先谈生意,而是直接用这平倭的话题来拉近关系。
平倭之后,近来东南沿岸,已经少有倭人登岸劫掠的消息了,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自然而然也就是商贾,和寻常的小百姓不同,这时代绝大多数的百姓,都不会走出方圆二十里的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此一日又一日的反复,所以除了极少数沿海的地方,大家对于倭寇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商贾不同,商贾四处走动,见多识广,而且也屡有货物被倭寇劫掠的消息,使人战战兢兢,而今江南太平,所以对于这位平倭的奇人,他们好奇心更大一些。
因而太白集还未发售,便一下子,预售的销量就不断冲高,一些人压根就不是冲着里头的经义文章去的,就为了看看叶春秋会说什么。
南京都察院。
邓健刚刚从杭州回来,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为了妥善处置叶春秋地事,他可没少遭罪,只是回来之后,他心里也只剩下庆幸了,幸好是谢座师垂怜自己啊,让自己赶紧将功补过,严查了浙江都司冒功之事,这件事牵连的人可是不少,若不是自己主持,只怕多少会波及到自己,虽然自己只是一时愚昧,并不算真正参与,不过一旦波及,虽然不至于罢官,只是前途就有限了。
心里想着那叶春秋,邓健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一次还真是被坑了啊,人家成了小英雄,自个儿差点成了罪臣,最最重要的是,此番去杭州查案,虽然都察院也会有些差补,不过细细算来,竟又把这两月的俸禄搭了进去,哎呀,日子真没法儿过了。
他很受伤,虽是疲惫不堪,却又不敢回家休息,得赶紧去都察院一趟,看看有什么风声,心里不由想:“按说这一次将功补过,不会出什么岔子吧,但愿没有人借机生事,突然来算前次弹劾小英雄的旧账才好。”却又想:“内阁的意思,是让自己来办案,明眼人都知道,在内阁之中,自己是有人袒护的,想必大家明白这层意思,也不会触这个霉头,理应不会没事找事,难道会有人敢跟自己的座师作对吗?这一次多亏了座师。”
心里庆幸之余,就开始恼恨了,见鬼了啊这是,那叶春秋莫非是我的克星吗?怎么但凡沾上他就倒霉,这个家伙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