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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儿姑娘,我且问你。既然吴管事窥觑美色、胁迫于你,你又岂能轻易脱身,并寻至木黎城呢?而你此前声称,他已畏罪远逃。如今他便在此处,敢否与他对质?”
“他……”
淼儿张口结舌,欲辩无言,急道:“他不是……”
“哦,他当然不是你眼中的好色之徒!”
“我……”
淼儿脸色潮红,胸口起伏。
而无咎既然反击,便不容对方争辩,他挥袖一甩,咄咄逼人道:“你一个女子,自恃美色,却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冤屈了吴管事也就罢了,却又污蔑本先生杀人。如此蓄意挑起家族纷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虞山忍耐不住,出声道:“淼儿她并非如此……”
“淼儿或许并非如此,难道是你虞山在背后指使?”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我也没有杀害羌家弟子呢,你与你的淼儿,缘何嫁祸于我,当本先生与卫家好欺不成?”
“这个……”
“够了!”
无咎摆了摆手,昂起下巴,面罩寒意,冷冷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也不能与一个女子,一个小辈计较。不过,还请齐家主,羌兄,还我一个公道,还卫家一个公道!”
他话音刚落,沉默许久的卫令,突然高举双手,愤然出声——
“没错,一定要还我卫家公道,如若不然,我便找到几位前辈讨要说法。正当围剿贼人的关头,诸位害我卫家,挑起内斗,居心何在?”
毋良子与鲁仲尼、鲁仲子换个眼色,彼此之间倒也默契,转身往后退去,显然不再参与纷争。
羌家的弟子,也就是淼儿说谎了。她先是声称吴管事胁迫于她,接着指证公孙先生杀人灭口。倘若吴管事死无对证,倒也罢了。谁料吴管事出现之际,她竟然慌乱无措。由此不难猜测,羌家与齐家,与公孙有仇,故而联手设计。而公孙先生,也早有防备。于是双方尔虞我诈,倒也悬念迭起。却不该牵连他人啊,如此很没道理。
“羌夷……”
齐桓站在石头上,左右张望,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怎会这样……?”
羌夷看向淼儿,又看向虞山。
而淼儿与虞山,虽然神色各异,却同样的窘迫不安,也一时无言相对。
不用多想,连续的状况,已远远出乎设想,也使得各方措手不及。
羌夷摇了摇头,无奈道:“族中晚辈遭遇惊吓,言语失当,来日惩处不晚,齐家主……”
齐桓却连连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
与韦尚、广山对峙的齐家弟子们心领神会,纷纷退后。
羌夷闷哼一声,转而面向无咎,黑着脸躬身一礼,又冲着人群外的卫令举手致歉——
“公孙,卫老弟,弄清是非便好,莫与小辈一般见识!”
无咎甩起下巴,嘴角一撇——
“说得轻巧,差点乱刃分尸,若我死了,找谁说理去……”
羌夷稍作沉默,摸出一个戒子扔了出去。
“两万五色石,权当赔礼!”
远处的卫令悄悄松了口气,趁机道:“老弟,都是南阳的同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无咎接过戒子,稍作掂量,不情不愿道:“我听卫兄的,暂且罢了。不过……”他瞪起双眼,凶狠道:“再有下回,我真要杀人灭口了!”
淼儿的心思纷乱,犹自惶恐不安,恰见某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脚下一软而差点摔倒。
虞山又急又气,不敢多言。
齐桓早已是满脸的不耐烦,踏空飞起——
“前往千荒泽……”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为之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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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中,一行数十人踏空而行。
离开山丘,往南飞了百余里。有几道修士现身,应该看守千荒泽的家族弟子。双方打着招呼,道明了原委。然后一方散去,一方继续往前。
又去了百余里。
渐渐的雾气浓重,水泊遍地,神识受阻,方向不明。
齐桓虽然自命不凡,生性多疑,却修为高强,且不失谨慎。他不敢莽撞,挥手示意。一道道人影,就此往下落去。
置身所在,乃是一个长满荒草的土丘。四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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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千荒之泽()
一群人影,在黑暗中飞行。
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往何处去,唯有齐桓在头前带路,并不时的出声召唤——
“诸位,莫要落下……”
“临近午夜,禁制阻隔,贼人无从防备,正当趁虚而入……”
“越过这片沼泽,便是坦途……”
雾气笼罩之下,根本见不到沼泽,众人只能循着指示的方向,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而弥漫的雾气,愈发浓重;曾经顺畅的法力,亦随之渐渐迟缓而难以自如。
无咎摆了摆手,与卫令、韦尚,广山等兄弟们,以及吴管事,渐渐落在后头。
“公孙老弟,何故迟疑……”
“此地与上原谷的情形相仿,欲速则不达……”
“羌家、鲁家、毋家已然走远,是否追赶……”
“不用!吴管事,跟着我……”
无咎与卫令对话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已然迟滞的法力,顿然失去凭借。他察觉不妙,便要后退。而广山等十二个兄弟,已直直往下坠去。与之瞬间,他也同样身不由己。只觉得风声呼啸,雾气崩乱,水声作响,浪花翻卷……
“扑通、扑通——”
落水了。
无咎急忙尝试水行术,神通无用。又驱使法力护体,堪堪可行。强行散开神识,数百丈内倒也看得清楚。他翻手抓出金刀,传音道——
“莫要慌乱,相互照应……”
而他已自顾不暇,整个人陷入淤泥之中。他正要试图摆脱,两脚触底,稍稍心安,却发觉淤泥淹没脖颈,只剩下一个脑袋浮在飞扬的泥沙之中。而四周不远处,一截截身子尚在扭动。那是韦尚与广山等兄弟们,皆安然无恙。至于卫令与吴管事,与他一样的狼狈。再远之外,另有一道道人影挣扎。各家的弟子,也未能逃脱此劫。
“齐桓那个家伙,是怎么带的路?”
无咎顾不得猜疑,尝试着挪动脚步。奈何淤泥阻挡,行动艰难。他正要继续挣扎,四周飞扬的泥沙猛然加剧,并有几道诡异的黑影,在淤泥中翻滚着逼近。
他忙传音示意“韦尚、广山,结阵……”
与之瞬间,四五头黑影蹿出泥沙,直奔这边扑来,竟一个个足有七八丈之长,犹如蛟龙一般的迅猛凶悍。
韦尚与兄弟们应变极快,也得益于身高臂长,且相互间隔不远,随即飞剑、长刀、铁棒、利斧在手而严阵以待。
“古蚺兽,快快躲开……”
卫令挣扎着浮出半截身子,出声示警。而人在水底,深陷淤泥,行动不易,如何躲避。他抓出飞剑,又道“吴管事,小心……”
所谓的吴管事,似乎不合群,即便此时此刻,依然独自落在十余丈外。
翻卷的泥沙便如乌云奔涌,几道长长的黑影从中飞蹿而出。其中的一头怪物避开人群,直奔某位先生扑来。
而对于无咎来说,古蚺兽,并不陌生,在贺洲、部洲,均有遭遇。而藏在水中的古蚺兽,还是头一回遇见。
无咎的脚尖用力,蹿出淤泥,两手持刀,催动法力。小巧的金刀,霍然爆发出两、三丈的刀芒。黑影恰好扑到近前,他趁势挥刀横斩而去。
“扑、扑——”
七八丈长的黑影,顿时变成数截。腥臭的污血伴随着泥沙,瞬即弥漫四周。
又是“砰、砰”闷响,再又几头巨蚺被韦尚与兄弟们击杀。
危情稍稍缓解,四周却好似乌云笼罩而情形不明。
“此地不宜久留……”
卫令趁机传音,又微微一怔——
“吴管事……”
吴管事,或万管事,总之是公孙家的弟子,那个沉默寡言的老者,犹自站在十余丈外,不见他有何动作,突然往上蹿起。神识中隐约可见,一头铁甲怪物,从淤泥中冒了出来,数对钢铁般的利爪,紧紧抓着吴管事,显然想要他的性命。而吴管事依然不慌不忙,“砰、砰”几拳砸下,再双脚连踢,凶狠狰狞的怪物竟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他却安然无恙,趁势往前蹿去。
“那是甲螯啊,水下极难对付,竟被他轻易格杀……”
卫令暗暗惊讶,却听公孙老弟在传音——
“离开此地……”
卫令急忙手脚并用,随后追赶。
无咎招呼一声,继续挥刀横扫,稍稍借力,蹿出去五、六丈远。却见韦尚、广山等兄弟们,挥舞刀棒利斧,在淤泥中大步往前,横冲直闯的去势一点不慢。
这便是个儿高的好处啊!
而不消片刻,翻腾的泥沙中再次蹿出一头头披着铁甲的怪物。
无咎越过兄弟们,挥刀左右劈砍。而水中的刀芒虽然威力不减,却远远不比往常的迅疾,稍稍闪出空隙,便被几头怪物扑到身边。他正要收起刀芒,就近防御。而凶猛的甲螯,已变成碎片。韦尚带着兄弟们随后而至,铁棒、刀斧齐挥。他趁机开路,继续往前……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哗啦啦”的水响声不绝。
无咎破水而出,踉跄着站稳身形。
置身所在,乃是湖水岸边。雾气凌乱的水面上,相继冒出一道又一道人影,其中不仅有韦尚、广山等兄弟们,也有各家弟子,皆是四下张望而一脸的茫然。
一度黑沉的天光,似乎有所缓转。借助朦胧的夜色看去,可见十余里宽的湖水岸边,乃是大片的沼泽地。数十里外,有山峰峭立。一道幽深的峡谷,从中横穿而过……
“上岸——”
卫令急声催促,带头奔向岸边。
无咎拎着金刀,越过齐膝深的泥水,跟着往前走去,却眉头浅锁而神色疑惑。
“哗啦啦”又是一阵水响,十多个汉子也跳上湖岸,而立足未稳,又一个个东倒西歪。
“诸位,此乃沼泽,看似平地,却颇为松软,护体法力不可松懈……”
不用卫令提醒,韦尚已示意兄弟们运转法力。随着团团水雾炸开,众人驱除了身上的水迹,身子变得轻盈,脚下也稳稳当当。而卫令依然惊奇不已,出声道“吴管事……”
化身为吴管事的万圣子,也到了岸边,而他的大腿上,却夹着一只折断的粗壮螯足,并微微摇晃,还悬挂着粘稠的青色血液。他随意伸手拍打,坚硬的螯足“砰”的稀碎而飞入湖水。而他似乎没有察觉,依然沉默不语。
“公孙老弟……”
卫令暗暗咋舌,禁不住呼唤一声。
公孙老弟的家族,着实古怪。且不说那十二个堪比地
仙的猛汉,便是一位家族的管事,竟也这般的粗暴凶狠。
无咎却昂起下巴,示意道“卫兄,且看——”
百余丈外,另有十余道人影抵达岸边。羌家、鲁家、毋家的弟子均在其中,唯独不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