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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异常,狼剑所向,仅仅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灵儿,难道你真的去了原界?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设法找到你……
“砰、砰、砰——”
又是剑光闪烁,冰峰之上多了一行浅浅的字迹。
无咎啐了一口,不敢耽搁,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光芒遁向远方……
与此同时,冰峰脚下,两道光芒急坠落地,从中现出月仙子与玉真人的身影。看着冰川上的四具尸骸,以及完好的峡谷,月仙子没有理会冲她施礼的老者,闪身直奔云霄而去。
转瞬之间,冰峰就在眼前。。。
而身形未落,月仙子的神色一凝。脸颊突然多了一抹羞怒的潮红。
只见光滑的冰峰之上,歪歪斜斜刻着一行字迹:臭女人,给我等着。
玉真人随后而至,失声笑道:“呵呵,那小子倒也有趣……”
“哼!”
从来不以喜怒示人的月仙子,突然回头哼了一声,精致如玉的面颊上,竟然多了一抹羞怒的潮红。
玉真人虽然心怀仰慕,却也知道仙子惹不起,摆了摆手转身躲开,不忘提醒道:“那小子胆大妄为,施展调虎离山之计,只为走一趟通灵山,眼下并未逃远,追赶来得及……”
月仙子却拿出一块禁牌信手挥动,光秃秃的冰峰之上,顿时光芒闪烁,缓缓冒出五座丈余高的玉塔。且五塔之间,法度森严,似有门户直通天宇,却又隐隐约约难辨端倪。见法阵并未损坏,她松了口气,再次挥动禁牌,五座玉塔沉入冰峰。旋即又抬手一指,法力所致,寒气弥漫,瞬即掩去了冰峰上的字迹。她这才踏空而起,化作一道幻影疾遁而去。
玉真人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小半时辰之后,两位天仙高人,飞越蛮灵之地,却未作停顿,直接遁入一座冰山之中,随即眼前出现一个洞穴,双双就此止住了去势。
却见洞穴当间的空地上,布设六根手臂粗细的石柱,还有灵石敷设其上而法力尚存,显然刚刚开启了一次传送。
月仙子抬手打出法诀,传送阵却毫无动静。不用多想,另一端的阵法已被毁坏。她盯着地上的石柱,禁不住咬着嘴唇而神色幽怨。
玉真人却是踱起步子,轻松笑道:“呵呵,我此番前来,只为协助仙子,不便反客为主啊,否则又岂容那小子逃脱!”
“哦?”
月仙子转过身来,冷冷道:“四年前的白溪潭,无咎的修为远非今日可比,结果怎样?若非你刻意纵容,独断专行,使得卢洲本土大乱,岂能让他有机可趁,最终联手鬼妖二族,而成为一位真正的强敌呢?”
“仙子,此言差矣!”
玉真人急忙辩解道:“鬼妖二族作乱,尽在掌握之中。正如尊者的授意,此乃大乱大治之道。至于那个小子,着实出乎所料……”
“哼……”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这便召集人手,追查他的下落。我要让他在泸州本土,难有立足之地!”
“找到他,谈何容易!”
“你有人质在手,不怕他不现身……”
“冰灵儿?”
月仙子摇了摇头,困惑道:“那位小妹妹,分明就在通灵谷,却不见踪影,难道她真的随身带着一头独角神獬……”
……
黑暗的洞穴中,阵法闪烁,从中蹿出无咎的身影,抬脚踢碎了阵脚的石柱,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少顷,扭头看着满地的石屑,他咧嘴苦涩一笑。
他曾经研修过传送阵法,并得到过韦春花的传授,却从未亲手尝试。而此番来到蛮灵之地,再次面对月仙子,势必凶多吉少,他不得不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而传送阵,乃是最为便捷的脱身之法。
从未亲手布阵,也不曾炼制过阵法啊!
迫不得已,且投机取巧。将韦春花的阵法,拆了三座,分别布设于雪原、冰山、荒岭之间,彼此相隔数千里,反复的调整、尝试,直待确认无误,再将之前所抓的两个阚鸾谷的修士充当传信人,然后与月仙子展开一场有惊无险的斗法!
比拼心智,玩弄计谋,本先生不输任何人。从踏上仙途的那日起,便是在尔虞我诈中一路走来。
不过呢,唉……
无咎想着心事,暗叹一声。
虽然走了一趟蛮灵之地,亲临通灵谷,见识了通灵山,却并未找到冰灵儿。
而通灵谷,戒备森严,莫说难以靠近半步,稍有不慎便将陷入重围。
若有侥幸,便是灵儿带在身边的卷毛神獬,并不为月仙子知晓。由此推测,灵儿应该安然无恙,并已远离了蛮灵之地,否则以卷毛神獬的神通,定能知晓他无咎的所在而赶来相聚。
接下来又将如何?
依照之前的计策,前往卢洲原界,看一看玉神殿的真面目,揭开天书、元会量劫之谜,逼迫月仙子交出冰灵儿的下落。当然,还要不断的提升修为,以便能够真正的抗衡玉神殿。
无咎摸出两块五色石,“啪啪”捏碎吐纳调息。当身边堆满了一层晶石石屑,已过去了几个时辰。养足精神的他,站起身来,催动遁法,闪身而去。
如此这般,在地下遁行,时而冒出地面查看方向,然后又继续躲入地下,一路往南。
七日后,寻至韦春花留下的传送阵,不敢停歇,开启传送之旅……
当无咎再一次从地下冒了出来,已抵达卢洲西南,置身于浓浓的春色之中。他不再躲躲藏藏,施展冥行术直奔海边飞去。
估摸算来,已是戊午的二月底。也就是说,此番长途跋涉,用去了二十四、五日,真正的不眠不休啊。因为与万圣子、鬼丘有约在前,若是一个月内不能回转,双方的恩怨勾销,从此分道扬镳。
用尽了手段,方才收服的三十六妖人与七十二鬼巫,岂能撒手不管呢,于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一道淡淡的光芒,划过天穹。
午后时分。
大山丛林到了尽头,海天空旷无际。
而记得没错,前方的海边,便是万圣子与鬼丘的暂栖之地。
光芒消失,半空中现出无咎的身影。
他正要继续往前,又不禁微微一怔。
山崖、沙滩、碧浪,就在数十里外。居高临下,一览无余。却见海边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尸骸……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吹个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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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走的时候,记得清楚啊,海边还是碧浪白沙,景色宜人,如今却尸骸遍地,血腥狼藉,成了杀戮战场?
无咎愕然片刻,缓缓往前飞去。请百度搜索看最全!!
却见山崖一侧的礁石,坐着两位老者,一个苍老驼背,一个阴森像鬼,不是万圣子与鬼丘,又是谁人?
无咎落在沙滩。
血腥扑面,令人作呕。
足有十几具尸骸,有的应该死了一段时日,发出阵阵恶臭;有的刚死不久,血水染红了沙滩。
“这是”
无咎依然是疑惑不解。
而礁石的两位老者,早已察觉他的到来,并未意外,反而有些失落,各自点头道——
“嗯,回来啦”
“杀了几个修士而已”
“再有三、五日,便到了约定的期限,我与鬼丘老弟正等着离去呢,谁想你竟回来了。很不应该啊,难道你没有前往蛮灵之地,否则你难以脱身”
万圣子与鬼丘端坐如旧,丝毫不为呛鼻的血腥所动,好像十几条人命与己无关,只等着某人爽约,从此摆脱束缚而远走高飞。
“慢着!”
无咎摆手打断二人,质问道:“此地极为偏僻,缘何死了这多人?难道两位趁我不在,又祸害四方?”
“哼!”
万圣子的脸色一沉,怒道:“岂有此理!我二人在此等你,这才招来修士围攻,不得已出手杀人,你却肆意指责,真当老夫怕你”
“息怒!”
鬼丘劝阻道:“既然无先生返回,且听我说”
片刻之后,无咎烧了沙滩的死尸,短暂分别的三人,再次坐在一起。
从鬼丘口得知,他与万圣子,守在海边,并未招惹是非。谁料此前所杀的两个墨玉岛的弟子,有同伴寻来,途经西卢镇,意外发现了海边的二人。以鬼丘与万圣子的乖戾脾气,岂肯接受质询,旋即出手驱赶。对方恼羞成怒,不断的召集高手报仇。而鬼丘与万圣子,也是不胜其烦,杀人之后,暴尸海滩,说是要吓退那帮不知死活的修士。直至某位先生赶来,当场加以训斥,尚自失落的两人,心头的怨气可想而知。
而无咎获悉了原委,嘿嘿一乐,表达歉意,随即也道出了通灵谷之行的遭遇。鬼丘与万圣子,听说他面对月仙子与玉真人两大高人,竟然再次逃出重围,虽然心绪莫名,却也不得不表示敬佩。
“玉真人也出手了,看来玉神殿不会罢休啊!”
“何去何从,无先生吩咐”
“依我之见,不如这般”
“你我只有三人”
“不敢大意”
两老一少,曾经的冤家死敌,如今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倒也臭味相投。至于又将制定怎样的阴谋,掀起怎样的波澜,尚待分晓。
眼看着黄昏降临,三人站起身来。
便于此时,几道人影,掠过海面,由远而近。
转瞬之间,三位人仙修士,与一位地仙高手,于数十丈外稳住身形。其的一位年男子,人仙八九层的修为,面带怒色,伸手示意——
“吕前辈,我两位师兄途经桑麻镇,被人杀害,据酒肆掌柜所说,获悉凶手的模样。数日前恰好被我寻至此处,撞见那两位老儿,正要问个明白,却灾祸突降。本人逃脱之后,召集好手前来讨还公道,熟料想折损十数人。迫于无奈,只得请出前辈主持公道,日后我墨玉岛,必有重谢”
被称作吕前辈的老者,须发灰白,头顶道髻,相貌清癯,有着地仙五六层的修为,倒也神态威严而颇具几分高人的派头。他居高临下,冲着海滩的三人凝神打量,沉声道:“两位道友,也应该修为不俗,何故与墨玉岛为敌呢,这是要惹祸身啊!”
“诸位!”
无咎懒得多事,拱手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此揭过”
“小辈,给老夫闭嘴!”
吕姓老者,虽然看不出万圣子与鬼丘的深浅,而两人的年岁、相貌,过于古怪,他也不敢莽撞,故而谨慎对待。至于另外的年轻人,或许隐匿了修为,却举止轻佻、不知礼数,显然是个后生晚辈,根本没有放在他的眼里。谁料对方竟敢插嘴说话,他顿感不快,教训一句,耐着性子又道:“两位道友,应为外乡人吧,如何称呼啊,是否听说过西卢镇的吕某,又是否知晓玉卢海的墨玉岛呢?”
“嘿!”
无咎讨个没趣,呲牙一乐。吕姓老者,仅是狂傲,倒也罢了,却不该搬出墨玉岛吓人。他转身退到一旁,回头笑道:“两位老伯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万圣子驼着背,慢慢往前,老态龙钟的样子,却不忘嘀咕道:“你也亲眼所见,你的规矩行不通,你的约法三章,更是迂腐不堪”
鬼丘则是不愿啰嗦,漠然问道:“西卢镇,有无传送阵?”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