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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算不如天算。纵然是倒霉,也是这般的曲折、跌宕,而又了无新意。
无咎暗叫晦气,却不敢大意,急忙收起神剑,催动护体灵力。只听呜呜风响,景物变换,不过刹那,“砰”的落地。
霎时碎石、泥土飞溅,砸出好大一坑。应该是个峡谷所在,怎会有三道熟悉的人影奔跑而来?
不仅于此,远处另有一群白晃晃的大汉
无咎坐在土坑中,犹自感受着屁股的酸疼,而抬眼张望,又不禁微微诧异。
“无咎?”
“道友,果然是你”
“老弟,你怎会后发先至呢,当有捷径,快快分享一二,不然难以脱困”
那三道由远而近的熟悉人影,正是甘水子、梁丘子与黄元子,各自神色慌张,显然是奔忙于逃跑的途中。而数十丈外的一群大汉,可不就是随后追赶的月族猛士?
无咎慌忙跳起身来,揉着屁股,瞪着双眼,脸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郁闷之色。
费尽心机,无非想要摆脱飞卢海的三人。谁想拼命折腾许久,竟然再次相逢?
缘分啊!
眼看着那三人到了近前,无咎急忙又抬头仰望,恰见另外八道白晃晃的人影,正顺着峭壁从天而降。他暗暗叫苦,转身便跑:“诸位,有话回头再说”
峡谷之中,逃亡中的四人意外重逢,没有欣喜,也顾不得寒暄,各自继续奔跑。而广山等月族的汉子援壁而下,与同伴汇合,倒是斗志昂扬,大呼小叫着追赶更忙。
数十里的峡谷,转瞬即过。
无咎带头窜出峡谷,左右张望,暗自权衡,是否再次尝试甩开梁丘子三人。而当他看向前方,不由得两眼放光而发出一声惊呼。
咦,瞧瞧那是什么
正前方的不远之外,乃是一个数十里方圆的山谷。而山谷之间,着环列八座白玉石塔。当中另有一座玉塔,高达三十丈,顶端设有平台,犹自五彩闪烁。远远看去,俨然便是一座庞大而又神秘的阵法。
星月谷?
一直想着想要再次返回星月谷,却被追赶过急,始终无暇分身寻觅,谁料机缘便是如此的神奇。
那九座白玉石塔的所在,正是星月谷啊。
让无咎为之心动的,便是当中石塔之上的圆形之物。记得长者说过,月族早有记载,量劫降临之时,天地结界打开,驾乘月光之辇,重返故土,等等。
如今浩劫未至,天地结界尚在。返回月族故土,应该只是空想。
而倘若借助那月光之辇,返回地上呢?
这也是暗藏许久的一个念头,便是夺取星月谷的月光之辇,逃出地下蟾宫。至于能否成功,总要尝试一回,方能知晓。而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便在当下!
犹如黑暗之中寻觅了万年之久,这一刻终于有了光明与方向。
无咎顿时精神百倍,去势如飞。
梁丘子三人,皆不明究竟,只当便宜,随后紧跟。
再远处的二十多个月族汉子,则显得更为急切,各自撒开双腿,狂追不舍。转瞬之间,到了山谷之中。而对方的两位老者与女子倒也罢了,那个年轻人跑得太快,淡淡的身影离地数尺,便如一道旋风疾掠而去。尤为甚者,他竟然直奔当间的高塔
名为广山的月族汉子,似乎有所猜测,愤怒之下,昂首发出一阵大吼。
吼声未落,他本人,连同另外三个大汉,伸手褪去铠甲。看似坚不可摧的星月银甲,竟颇为轻软,瞬即褪下,并被卷成一团背在身后。四人没了束缚,去势猛然加快,各自举斧挥叉,全力追赶。
不消片刻,一座三十丈的白玉高塔就在眼前。上下台阶有序,瞬息便可登顶。而顶端的圆形之物,兀自包裹在五色闪烁的光芒之中而倍显神秘莫测。
无咎纵身飞跃,轻轻落在玉塔半腰台阶之上。登顶在即,他回头一瞥。
只见梁丘子的手中抓着甘水子,与黄元子并驾齐驱,双双赶到了塔下,来势之快很是出人意料。另有四位大汉,褪了银甲,同样抵达塔下,却没有理会飞卢海的三人,而是飞身直上,并怒声吼道——
“月族禁地,不容外族踏足半步,滚下来——”
出声的汉子,极为粗壮,即使比起公孙,只怕还要高出半头。简朴的麻布裹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他铜色的强健的筋骨。尤其他手中挥舞一双铁斧,更如神人天降一般而凶悍异常。
广山,名如其人!
无咎不敢大意,急蹿而起。
眨眼之间,人到塔顶。
只见塔顶五彩闪烁,竟为五色晶石铺就,或有禁制笼罩,莫名强大的威势蓄势待发。而突破塔顶禁制的瞬间,浓郁的仙元之气汹涌而来。
五色石?
塔顶的石台,三、五丈大小,竟然铺着厚厚的一层五色石,怕不有万千之数
月光之辇?
除此之外,另有一个两、三丈方圆的白玉圆盘,静静摆放在五色石的当间,上面布满星图,与晦涩的符文,显然嵌有符阵,一时用处不明
无咎的两脚落在塔顶,犹自眼花缭乱而心绪难抑。
天呐,这么多的五色石。倘若尽数吸纳其中的仙元之气,恢复曾经的修为,将轻而易举。还有白玉圆盘,也就是月光之辇,一旦启动,莫非便可穿越星域,而遨游天外
无咎左右环顾,禁不住面带微笑而遐想翩翩。
恰于此时,两道利斧与一柄铁叉破风而至。凌厉的杀机,令人胆寒。
广山与一位同伴,纵身飞上塔顶,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双双摆出拼命的架势。另外两个褪去银甲的汉子,则是适时挡住了梁丘子三人。余下的众人,蜂拥来到塔下。
这一刻,月族禁地,玉塔之巅,四位外族人终于陷入重围而再难逃脱。某人的费尽心机,或亦将功亏一篑!
梁丘子师徒与黄元子,距离塔顶一步之遥,彼此面面相觑,皆神色疑惑而又后悔不迭。
若非跟着来到此处,尚不至于陷入绝境。为何要一路跟来呢,因为某人跑得欢快?而大祸临头,且看他如何遭殃
“且慢,有话好说——”
无咎的人在塔顶,面对强大的攻势,以他的本事,稍加躲闪不难。而脚踩着五色石,根本舍不得挪步。尤其是浓郁的仙元之气透体而入,迟滞许久的法力修为顿然随之运转不休。眼看着利斧、铁叉就要落下,他忙大喝一声。而广山与同伴不予理会,更不想与他啰嗦。他心急无奈,灵机一闪,猛然张开双手掐动法诀,旋即右掌高举而凌空变指,狠狠一点——
“逆转乾坤,我夺——”
与此刹那,一点光芒凭空而出。像是深潭涟漪,瞬息搅动亘古沉寂。与此瞬间,呼啸而下利斧、铁叉竟猛然停顿,旋即带着两道人影倒飞出去,极为的诡异莫测。而莫名的威势刚刚超出塔顶所在,震荡的法力涟漪又倏然消失。
“哎呀,若非禁制所限,难以施展神通,否则我的夺字诀,嘿嘿”
无咎犹自愣在原地,连声惋惜。塔顶的三、五丈方圆之内,铺满五色石,法力修为无碍,而越过此界,所施展的神通旋即消弭无踪。不过,他惋惜之余,却咧着嘴角,并笑出了声。苦修多年的夺字诀,始终不得其法,而今日此时,竟意外顿悟。窃喜之情,可谓溢于言表。
不过,法力神通,仅限于方圆之内。而这群月族的汉子,始终纠缠不去。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脱。如此窘境,依然叫人无奈啊!
果不其然,广山与同伴落在塔下,非但没有离去,反而再次急蹿上塔。
而他却于塔顶的丈余外止步,竟抱起双拳而恭敬出声:“广山,拜见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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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月光之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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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的长者,并非年纪老迈者,而是一族的首领,至尊的称谓。
而广山,月族的汉子,竟然冲着外族人,一个追杀许久的贼人,恭敬施礼,口称“长者”?不仅如此,塔上塔下的二十多个汉子,各自面面相觑,旋即不作迟疑,纷纷抱拳施礼,俨然就是拜见族中长辈的阵势。
梁丘子师徒与黄元子,正要看着某人遭殃,谁料他伸手一点,竟轻易化解了危机。他似乎施展了一种强大的神通,却禁制阻隔而难辨真伪。而月族的猛士们绝无虚假,竟拜他为“长者”?
与此瞬间,四周一片静寂。
无咎犹自摇晃着神奇的手指,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却听梁丘子失声道:“你的掌心月光之印”
黄元子同样的诧异不已,难以置信道:“那那可不就是月光之印,而老弟你你怎会获得月族传承,并隐瞒至今?”
无咎独自站在塔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继续摇晃,青色长衫与披肩长发随着汹涌的灵气微微飘动,再加上清秀白皙的面庞与微微斜挑的两道剑眉,整个人宛如玉树临风般的洒脱而又透着一种不羁张狂的随意。
隐瞒至今?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哎,我不是长者啊”
无咎冲着塔下的众人摇晃着手指。却见广山依旧是两眼灼灼,神色期待;梁丘子与黄元子,依旧是目瞪口呆;唯独甘水子一脸的茫然,狐疑不解的样子。他只得摊开手掌,无奈道:“一道印记罢了,那白胡子老头骗我”
他手掌向下,清晰可见掌心浮现出一个圆形的印记,其中好似两半弯月虚实相对,并彼此环绕盘旋。而不过瞬间,印记又随着手掌合拢而消失无踪。
坚定,且不无庆幸的话语声响起:“那正是我月族传承印记,月光之印!”
只见广山返身跳下玉塔,与随行的汉子们“呼啦”单膝跪地,接着双手高举,扬声又道:“我星月一族,苦守蟾宫无数万载。承蒙先祖不弃,再次降下神灵之印。还望长者率我族人,重返天外乐土!”
“诸位,认错人了”
无咎居高临下,俯瞰众人,恍惚之间,他变成了某位神人阿三。他吓得连忙摆手:“哎、听我一言,我从未拜入月族啊,何况月族的长者尚在,诸位岂能喜新厌旧呢?”
却听广山道:“您饮下三杯月髓,祭拜了先祖神像,并接受仙指赐恩,获得传承印记,均为我亲眼所见,岂容否认?”
“月髓?莫非便是那三杯美酒,据说为上古之法酿造,饮了延年益寿?”
“那并非美酒,乃是上古遗留,所剩无几的寒月玉髓。唯有与其相融,方为我月族一脉。以掌心月印者,继任月族之长、之尊!”
“我无非贪饮了三杯酒而已,这是要赖上我了?”
无咎像是吃了大亏,忙道:“让白胡子老头,哦,长者过来,当面对质,他若能说服于我,我便留在月族又有何妨呢!否则,休得给我胡说八道!”
成为月族的长者,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又不可得的尊荣。而今日偏偏有人宁死不从,着实难以想象。
“这”
广山看向左右,神色犯难,迟疑片刻,继续抱拳分说:“后者继任,前者轮回,我”
“所言何意?”
无咎听出话外之音,反问道:“莫非,长者遭遇了不测?”
“眼下不知”
“哼,少糊弄我!除非长者现身,不然休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