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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砰”的一声,光芒闪烁,木符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道男子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山洞的角落之中。其身高神态,俨然就是另外一个“无公子”,只是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莫名的威势,看起来稍显诡异。
无咎屏息凝神,急忙抬手一指。
只见那近在咫尺的另外一个自己,竟转过身来,嘴角一咧,似乎想要出声说话。而不过瞬间,“砰”的崩溃殆尽。只剩下凌乱的气机在洞内盘旋,曾经的人影已荡然无存。
无咎默然片刻,抓起另外一块阴木符。他似乎有些遗憾,却又点了点头。
嗯,还算不错!
加持了《神武诀》的分神术,阴木符所化之人,已从短短的瞬间,延续了几个喘息的时辰。对敌之际,有了几息的延缓,足以逆转危情,或逃得性命!
而这并非分身,只是阴木符所化的一个替身。只因加持了分神术,更加的逼真罢了。
说起阴木符,便不能不提起蔽日符。
无咎将剩下的一块阴木符收了起来,手掌一翻,面前多了一枚玉简,与三块玉符。
玉简之中,拓印着昊日门的功法,倒也寻常,而其中一篇炼制蔽日符的法门,却颇为不俗。
何为蔽日符?
寓意:遮天蔽日,乃是一种禁锢的符箓之术。只要施展此术,便能禁锢一方数丈大小的天地。不管是人,还是物,一旦禁锢其中,必然受困而难以摆脱。
毋庸置疑,这是一种诡异的符箓。或与“夺字诀”,有着几分仿佛。却一个阻碍天地,一个停滞光阴。而遑论怎样,若能将蔽日符多加炼制,对阵迎敌之际,便也多了几分致胜的把握。
而如此诡异的符箓,唯有来自深海的寒玉方能炼制。想要尝试炼制一番的念头,也只得就此作罢!
不过,倒是缴获了三块蔽日符。倘若再次遇昊日门的弟子,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所要面对的,不仅仅一个昊日门啊。玄火门、四象门、金水门、冥月门、雷火门以及神武门,等等,数百的玄武谷弟子,都是冤家仇敌,还有四位人仙的高手,更加叫人头疼呢!
无咎放下玉简与玉符,背靠着石壁,叹了口气,脸上现出几分疲惫之色。
不管是在神洲,还是在域外的仙门、或眼下的蛮荒大地,总是闯不完的生死关,走不尽的血腥路。难以想象的恩怨纷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简直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心力交瘁,偏偏又无从躲避。
奈何?
这就是仙途!
狗屁!
而想要活下去,只能咬牙往前走。继续与天斗,与人斗,斗个天地崩溃,乾坤颠倒。或有柳暗花明那日,谁又知道呢!
曾经向往,所追求的仙道逍遥呢?
成了狗屁,随风远去了!
咦,缘何如此低沉?
公孙公子?公孙将军?无先生……
敢问:修仙,又为那般?
“修仙者当体察天下,不忘本我。但有假天道而暴行逆施者,必当长剑出鞘……”
再问:你言下之意,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岂不闻致命遂志,当如是也!”
不过,我不是苍起,也不会青云扶日……
只记得《天刑符经》有云,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何为天?很高远!而我只要闭上眼,它就没了……
山洞内,某人背靠着石壁,半倚半坐,两眼微阖,像是睡了。
淡淡的珠光下,他蜷缩的身子,很是孤单,且透着莫名的疲倦。他的脸颊有些清瘦,显得棱角分明。而他一双入鬓的剑眉,却在微微耸动。尤其他眉宇间的神态,锐意渐盛,仿如正在追风逐日而叱咤云霄……
仅仅片刻之后,无咎猛然坐直身子。他左右张望,长长吁了口气。
呼——
恍惚之间,方才打了瞌睡?
哎呀,有何惧哉?
不讲大道理,杀人而已。
玄武谷的家伙们,星云宗的高手,还有玉神殿的祭司,统统的放马过来。看我马踏飞雪,一剑斩碎天穹!
突如其来的颓废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无咎来了精神,挽起袖子,面前“哗啦”多了一堆东西,他自言自语道:“真正的对手,便是玄武谷的四个人仙长老。且看看自家的手段,以便针锋相对……”
而不过须臾,他又抱着膝头,抵着下巴,很是无奈的样子。
虽说找回了夔骨指环,部洲之行也收获不浅。而真正用来应敌的手段,却寥寥无几。
《星辰诀》与“夺字诀”,尚在参悟之中。数十块灵石,几块五色石,十余把飞剑,以及乱七八糟的丹药,根本没有大用。算来算去,勉强能够对付人仙高手的手段,除了原有的两把神剑,玄铁重剑,与雷鞭之外,便是三块蔽日符与一块阴木符。
唉,前景堪忧啊!
归根究底,还是修为不济的缘故。若是能够修至人仙境界,无须什么法宝神通,仅凭着一双拳头,信不信我将象垓打得跪地求饶?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想要提升修为,没有足够的乾坤晶石也是枉然!
此外,杀人无算,缴获众多,却罕见阵法。即使有个星云阵盘,亦早已损毁。关键的时候,想要有个藏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而夔骨指环内收藏庞杂,与随身带着巨大的库房没有两样。且翻看一二,不知能否从中找到几样趁手的宝贝……
便于此时,洞外突然有人惊呼:“天呐,敌袭——”
第六百一十三章 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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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之中,一条河水流淌如初,并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响声,似乎在倾诉着无言的欢快。
河边的空地上,阿三摇晃踱步。
他脸上带笑,神色得意。
身后空地的尽头,洞洞相连。而洞壁上另有洞口,则是阿威、阿雅与阿胜三位师叔,以及阿猿、冯田两位师兄的静修所在。
嗯,都在忙着闭关呢!
此地除了流淌的河水之外,再无动静!
两个月过去了哦,看来师叔与师兄们的收获甚微呀!
而我阿三,倒是稍有寸进!
阿三走到河边,停下脚步。看着流淌的河水,只觉得情怀激荡。他禁不住昂起头来,狠狠挺了挺胸脯。
总算修到七层的境界,真不容易。现如今的修为,与阿猿、冯田相差无多。从即日起,终得以跻身于羽士高手的行列。如此进境,放眼星云宗,亦堪称出类拔萃,谁敢相提并论……
阿三左顾右盼,神态睥睨。
不过,当他顺着河流看去,忽而想起了什么,挺起的胸脯顿时塌了下来。不仅于此,人也没了精神。
倒是忘了,还有一位师兄!
唉,那位师兄的修为进境,出乎想象。且为人多变,狡诈卑鄙。与他相处,便仿佛面对一个妖人,不仅难以捉摸,且惶惶然无所适从。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妖人。而修为再高,又有何用。不懂情怀,没有信徒,从未接受过蛮族的顶礼膜拜,又怎能领略那至高无上的神人境界。我阿三,才是天下唯一……
阿三再次挺起胸脯,并背起双手。而他酝酿情绪,正想着继续感慨,黑暗中突然传来“扑通、扑通”的落水声,随即剑光闪烁而人影晃动。他大眼一瞪,却不及细看,转身便跑,并扯着嗓门失声尖叫:“天呐,敌袭……”
叫声才起,便是一声断喝:“休得惊慌!”
与之瞬间,阿胜、阿威、阿雅,以及阿猿、冯田,相继现身,分别持剑在手而如临大敌。
阿三心头稍安,慌忙止步,却还是忍不住尖叫:“大事不好,仇家寻来啦——”
“哗啦、哗啦——”
循声看去,十余丈外的河水中,果然多了两道人影,竟是两个汉子,满身水迹,衣衫破碎,同样的惊慌失措。而服饰装扮,并非所谓的仇家。
“阿峰、阿炳……?”
阿胜错愕,竟直呼其名。
果不其然,突然冒出来的两个汉子,正是元天门的筑基弟子,双双惊愕片刻,也是庆幸不已,随即跳出河水,又“扑通、扑通”坐在河边的空地上,依旧是情形狼狈而气喘吁吁。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收起飞剑,却疑惑不解,纷纷迎了过去。
阿威的伤势,应该恢复不错,只是走起路来,腿脚稍欠自如。
阿雅倒是容光焕发而貌美如初,款款婀娜之间煞是妩媚动人。
阿三则是冲着与阿猿、冯田打着招呼,又是连连摇头,很是虚惊一场的模样。他有心展现修为进境,怎奈两位师兄并未在意,他只得跟着走向河边,大眼珠子直转。
“阿峰、阿炳,你二人出了何事?”
“两位怎会来到此处呢,所带领的弟子们去了哪里?”
阿峰、阿炳坐在地上,各自收起飞剑,摸出丹药吞服,又歇息了片刻,这才道出了原委。
“……眼看着雨季过罢,我与阿炳,带着七位羽士弟子动身赶路。谁料没走多远,突然遇到一群玄武谷的弟子,竟二话不说,悍然出手偷袭。我与阿炳极为震怒,奋起还击,并叱问缘由,对方竟然声称,要将我元天门余孽铲除殆尽……”
“……我二人只当玄武谷弟子借口挑衅,恰好玄武谷的巴牛长老赶来,便欲申诉而以求公道,却发现那位长老来意不善,我二人岂敢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巴牛长老不仅放纵弟子杀戮,还亲自动手,只说诛杀叛逆,根本不容争辩……”
“我二人见机不妙,被迫逃窜,慌不择路,坠入大河,随即又旋涡吞没,意外来到此地,当真侥幸……”
“只可惜了门下弟子,无一活命……”
“必将禀报于门主知晓……”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众人获悉了原委之后,不禁又面面相觑而神色忧虑。
本想躲在地下已久,应该远离凶险,却不想麻烦并未过去,反而愈发的危机重重。
“两位暂且歇息,稍后计较不迟!”
阿胜稍加安抚,摸出一瓶丹药相赠,转而默默走开。阿威、阿雅会意,与阿猿、冯田、阿三随后而去。
阿峰、阿炳,劫后逢生,又巧遇同门,放下心来,随即吞服丹药,料理伤势,一时自顾不暇。
几丈之外,阿胜等六人凑到一处,彼此相视无语,却颇有默契而悄悄传音——
“诸位,此地不宜久留啊!”
“阿胜,你是担心巴牛长老带人追来?”
“并非担心,而是确凿无疑!”
“我却有一事不明,巴牛长老,乃雷火门的人仙前辈,怎会冲我元天门下此毒手呢?”
“师兄,你糊涂呀!彼此虽然同为十三家仙门之一,且归附于星云宗门下。而自从星海宗覆灭之后,我元天门便成了众矢之的……”
“哼,真是胆大妄为,倘若门主他老人家知晓此事,必将出手严惩……”
“既然敢为,便有所恃!”
“玄武谷的乌合之众,有何倚仗?”
“师兄,我元天门,并非星云宗的主人……”
“师妹是说,一切来自于苦云子宗主的授意?”
“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