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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也是呵呵一乐,继续伸手示意。
阿猿、阿离、冯田,以及阿威、阿雅,闻得动静,亦相继放慢去势,并一个个回头张望。
无咎撇着嘴角,无奈道:“一人一坛酒,再多了没有……”
……
一座峡谷。
峡谷的尽头,深沟险壑,草木繁盛,雾气迷乱。
便是这隐秘之地,相继冒出八道人影。打头的依然还是阿威、阿雅,随后的则是阿胜与几位弟子。而一行现身之后,又纷纷就地等候。
草木遮掩的洞口中,再次冒出一人。而他手里的酒坛子已然空了,被他丢入草丛,见众人看来,他不禁翻起白眼。
无咎的郁闷,在所难免。
他本想一人一坛酒,敷衍了事,怎奈阿三满口胡扯,最终只得一人送上两坛苦艾酒。而阿三虽不敢饮酒,照样伸手,放着便宜不占,那不是阿三!
不过呢,十几坛子酒,固然叫人肉疼,倒是换来一张张的笑脸!
“师兄,这边走……”
“无咎,切莫落下!两位长老便在峡谷之外,你我这便赶过去!”
阿三在讨好,阿胜在招呼。便是阿威,也是面带笑意。
无咎抬脚走出洞口,人在峡谷之中,举目四望,他又不由得打了个酒嗝。
苦艾酒,很有后劲,倘若散开法力,任凭酒气贯体,顿时便有几分醉意。所幸自己也算是善饮之人,且品出了酒中滋味,尚不至于落得阿三那般的下场!
而之前在地下穿行不久,遇到洞口,顺势而出,果然已远离了云雾沼泽。却未见蛮族的踪影,不知接下来又将去往何方……
峡谷的另一端,是个山谷。
但见四方群山起伏,血红斜阳渐沉。恰逢黄昏日暮而美景沉醉,却留不住一群过客的身影。
万吉与韦吉两位长老已等候多时,匆匆吩咐几句,便率先动身远去。余下的弟子们,则是踏起飞剑,驾驭云板,趁着暮色越过山谷而一路往南。
无咎依旧是斜坐云板,追随众人渐渐高飞。
而他虽然不再饮酒,两手却没闲着。随着他法诀掐动,他屁股下的光芒时隐时现。他也随着上下起伏而云光环绕,独自乐在其中。他仅有的云板,被毁之后,曾让阿三很是担忧,唯恐自家遭到抢夺。却不知他杀人众多,所得的云板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只是他嫌弃云板的缓慢,故而极少尝试,此时此刻,恰好用来打发闲闷。
云板为精玉炼制,三尺长,巴掌宽,内嵌法阵,用来代步倒也好用。只须加持法力,还能有所变化,载上三、五人,当不在话下。
夜色降临,众人赶路不停。
阿三被酒醉折腾一回,劳神不定,又忙着赶路,渐渐有些疲倦。他有心找人说话,而冯田等人无暇理他。他想起师兄,禁不住惊咦一声。
只见十余丈外,师兄的人影没了,只有一团白色的云光,在夜空中飘然飞行。不过,那云光的下方,却露出两条腿,在夜风中荡来荡去……
漫漫长夜过去,又是一日。
临近正午时分,前方带路的筑基弟子终于落下剑光。众人随后收住去势,相继落在一片荒野之上。
荒野草木深,四方尽茫茫,唯见云天远,孤鸿自徘徊。
这就是荒野的景象。
而四周看不到尽头,也没两位长老的身影,更不知所在何处,难免叫人困惑彷徨。阿奇与阿威等筑基高手,则是吩咐众人就地歇息,说是要与同门汇合,不日便将赶往乞世山。
弟子们获悉原委,放下心来,三五成群,各自歇息。
满眼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被剑光连根斩断,荒野间顿时多了大片的空地,而空地上则是一道道疲惫的身影。
无咎也给自己开辟了一小块地方,然后横躺在厚厚的草垫上,又枕着手臂,翘起只脚,独自默默看天。
日光刺眼,热浪氤氲。使得那碧蓝的天穹,亦仿佛在微微扭曲晃动,便像是一张淡漠无情的脸,正在那九霄之上低头俯瞰……
“师兄,可曾知晓乞世山?”
有人凑了过来,见他师兄躺着舒服,随即就地效仿,却发觉短了一截,忙又坐起而没话找话说。
是阿三,暴晒的日光下,他的黑脸倒也透着光泽,却显得更黑。
阿威、阿胜与阿猿、冯田等人,则是围坐在几丈之外。一行结伴至今,即便没有亲近,也更为的熟悉,走动之间自然多了几分默契。
无咎斜眼一瞥,摇晃着脚尖,懒洋洋道:“只闻其名,不闻其详。阿三师弟,能否指教一二?”
“师兄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哈——”
阿三咧嘴便笑,而笑声未落,又挠着头,尴尬道:“有关乞世山,说不清楚呢……”
“乞世山,名为高山,实为蛮族聚集之地!”
循着柔美的话语声看去,阿雅坐在阿威的身旁,满头的金发还是那样的迷人,只听她接着说道:“从前辈口中得知,乞世山,以山为城,自古延续至今,雄霸部洲千万年。即使称之为王城,也不为过。城内古迹遍地,或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且城内的蛮族,亦与众不同,多有善通鬼神者,却不与外界来往,故而讨伐之……”
便于此时,一道道剑光划空而来。
无咎眯缝双眼,凝神观望。
那是奉命赶到此处的仙门弟子,只为汇合之后再赶往乞世山。而其中竟有几道熟悉的身影直奔这边而来,紧接着冷笑声响起:“呵呵,这是谁呀,为何不逃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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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咎依旧躺着,两眼眯缝,静静看着几道踏剑的人影在头顶盘旋,却仿佛面对着一群聒噪的鸟儿而无动于衷。
阿三吓得不轻,急忙翻滚着躲到他阿胜师叔的身旁。
阿胜微微错愕,却佯作镇定,随即站起身来,拱手相迎:“原来是阿重、阿健、阿鲍、宰灵四位师兄弟,幸会!”
阿威、阿雅,以及阿猿等人纷纷起立,却又不明就里。
突如其来者,皆神色不善,是要寻找阿胜的麻烦,还是……
那四位壮汉,正是阿重、阿健与阿鲍、宰灵。四人没有理会阿胜,而是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又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与数十丈外的一群玄武谷弟子打了招呼,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阿威不敢大意,沉声道:“诸位,有何贵干?”
四位玄武谷弟子停下脚步,皆满脸的恨意,依然没有答话,而是齐齐看向地上一人。
阿胜心里明白,暗暗叫苦。
此处没有一个人仙的长老,倘若意外,或是拼杀起来,只怕难以收场!
阿威与阿雅换了个眼色,似乎有所猜测。
只听阿重出声道:“无咎,你不是早已葬身海外,缘何又冒了出来,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几丈外的草地上,兀自躺着一人,跷脚摇晃着,浑然无事般的模样。
阿威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阿重师兄,何必为难一个小辈呢,有话不妨回头再说,想必师门长辈会有一个交代!”
他知道某人得罪了玄武谷,却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当是寻常的过节,并未因此放在心上。谁料想他话音未落,便招来冷笑——
“呵呵,小辈?”
阿重看向左右的几位同伴,冲着阿威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即抬手一指,恨恨道:“敢问诸位,星云宗有这样的小辈吗?”
说的也是,在场的前辈都在站着说话,而小辈却躺着舒服!
阿威没作多想,怒道:“无咎,还不给我滚起来!”
无咎像是睡着了,对于四周的动静不理不睬,而那只摇晃的脚,表明他不仅醒着,还颇为的悠闲自在。
在众人看来,那当真不是晚辈该有的举止。且不说谦卑忍让,面对长辈问话,你总不能躺着回应,太过于散漫无礼。
而随着阿威的一声怒叱,无咎终于坐了起来。他舒展双臂,慢慢直起身子,又抬手遮额,远眺四方。
此时的荒野之上,已聚集了数百修士,却依然不断有人赶来。而记得星云宗弟子,足有八、九百之数,如今时隔一年半之后的再次相聚,倒也有番热闹的场面。只是其中玄武谷弟子,看着叫人头疼!便如找上门来的四个家伙,又该怎样对付呢?
“阿威,你莫要欺人太甚!”
“怎讲?”
阿威训斥自己弟子,非但没人领情,反而遭到指责,使他很是不解。
而阿重却好像看穿了笑话,继续出言嘲讽。
“你心里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
无咎像是不忍吵闹,回过头来:“玄武谷的诸位前辈,有何指教?”
阿重又是冷笑:“呵呵,不敢当前辈的称呼,更不敢有所指教,只因突然相逢,故而前来拜会一二!”
无咎“哦”了声,摆了摆手:“无须多礼,去吧!”
阿重的脸色一僵,左右的三位同伴也是目露凶光。
无咎微微皱眉,“啪”的一甩袖子,抬脚走了过去,冷冷淡淡道:“是否要我摆下宴席,请诸位大吃大喝一场?”
阿重的眼角抽搐,已是杀心大盛。
无咎脚下不停,缓缓抬起右手。其淡定的神态,内敛的气势,恰似云淡风轻,却仿佛雷霆在天而叫人无从捉摸。
阿威、阿雅觉察不妙,有心阻拦,又恐意外,面面相觑。
阿猿、阿离茫然不解,左右张望。冯田倒是眼光闪烁,神色玩味。
阿三不敢侥幸,早已悄悄躲开。
阿胜则是攥着拳头,似乎在迟疑不决。
便于此刻,阿鲍突然叫道:“小心他的紫剑法宝……”
阿重蓦然一惊,拔地而起。三个同伴也是匆匆蹿到半空,俨然便是如临大敌的架势。
无咎施施然止步,再次抬起一只手,竟是两手合握,并遥遥致意:“诸位慢走,不送!”
阿重踏剑悬空,已是羞怒交加。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惹得远近的弟子纷纷看来。空旷的荒野上,似乎有纷乱的杀机在悄然弥漫。
宰灵看得清楚,提醒道:“长老有所交代……”
阿健也跟着劝说:“师兄,且忍一时……”
阿鲍附和:“此地不宜动手……”
阿重喘了口粗气,点了点头,却又怒火难消,咬牙切齿道:“无咎,改日与你亲近!”
他啐了一口,与三位同伴扬长而去!
无咎依然摆着送客的架势,却下巴一抬,鼻子一哼,嘴角一咧:“哼,我随时奉陪!”
他拂袖一甩,踱步而回,走到原地,便要继续躺着舒坦。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无咎!”
“阿威前辈?哦,还有阿雅前辈,阿胜前辈,诸位师兄弟……”
无咎尚未躺下,一群伙伴走了过来。
阿威并非所说的心里清楚,而是糊涂中带着几分诧异与愤怒。他带头走到近前,猛然停下脚步,竟瞪着双眼,厉声逼问:“我且问你,阿重等人为何对你又恨又怕?”
无咎盘膝坐稳,满脸疑惑:“我招人恨,倒是不假。而我招人怕,谁怕我呢?方才那帮家伙差点吃了我,难道前辈你没有瞧见?”
阿威却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