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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威以为大仇得报,正在狞笑不已。谁料对方全无畏惧,还恶狠狠冲着自己扑来。他随即想起白日里挨的一巴掌,吓得转身便跑,还扯起嗓门大喊道:“救——”
无咎飞身两三丈,脚尖落在大石头又是猛力一蹿起,不待勾威将救命的“命”字喊出口,他一拳砸在对方的脑袋上。“扑哧”一声,脑浆迸裂,尸身倒地,勾威顿时变成一个死人。
与此同时,远处飞起几道剑虹,怒声乍起:“何人逃脱……”
既然铤而走险,难免惹下大祸。而既然闯祸,听天由命吧!
无咎落在地上,不作耽搁。他一把抓起勾威的尸身,狠狠扔下悬崖,又怒气难消状,踢飞了几块碎石头,然后顺着悬崖撒腿便跑。而没跑几步,剑虹由远而近。他头也不回,纵身跃下悬崖,“砰”的坠入河水之中。而尚未继续下潜,一道绳索倏然而至,猛然将其紧紧缠缚,霎时轰然出水,不消片刻又“扑通”砸在地上。
只见不远处篝火熊熊,还有一群人影围了过来。
“姜兄,仅在河中发现一具死尸,好像还少一人,是否继续搜寻……”
“小子,你胆子不小……”
无咎摔得七晕八素,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忽然又被踢翻身子,接着一只脚掌踩在脸上。他透过湿漉漉的乱发看去,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正在低头打量。
是姜玄,阴沉的脸上透着杀机。
无咎惨哼了声,挣扎道:“我……我并非要逃……大仇得报,只求一死……”
“求死?死人不值钱。”
姜玄挪开脚掌,冷冷道:“你倒是心狠手辣,只可惜是个凡人……”话音未落,他又是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无咎飞出去十余丈,又“扑通”落地,一头昏死了过去。
……
约莫过了一宿,又等了几个时辰,阿熊这才带着小心,慢慢爬出一个尺余大小的洞口,从悬崖边的乱石堆中探出身子。
狭窄的洞口深处,另有洞口通往地下,躲在其中,便能躲过修士的神识。
神识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而无咎大哥在杀人之前,说得明白。要想活下来,只能躲入洞中。否则的话,再也见不到爹娘。
从来没有见过杀人,真是叫人吓傻了!
阿熊躲入山洞之后,一宿都没敢合眼。所幸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妨看看洞外的情形。
日头晒在头顶,已是正午时分。
阿熊爬出乱石堆,饿的心浮气躁,而眼光所及,使得他的两腿又是一阵发软。
不远处的草地上,一滩干结的乌血依然触目惊心。
无咎大哥厉害,一拳便将人的脑袋打碎。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至少他是为了阿熊杀人。尤其他处处维护爹娘的好处,阿熊应该听他一回!
阿熊缓了缓神,慢慢翻过山坡。
山谷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无咎大哥不见了,昨晚的仙人与诸多的同伴也不见了。
唉,如今想要修仙,无门可入,孤单单一人,又该如何是好呢?
阿熊站在山坡上,倍觉孤单,不由得想念起家中的小院,还有爹娘与阿狼。他揉着空瘪的肚子,摸出半块饼子咬了一口,然后顺着奔腾的河水一路往北。数百里的山路,对于一个山里少年来说并非难事。
他要回家……
第四百二十四章 明日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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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片白云,在天上飞。
每片云板所化的白云上,坐着两、三个修士与一、二十个所谓的新晋弟子。
据说,此去直达仙门。
这伙年轻人背井离乡,都是为了一个成仙的梦想。如今终于仙门在望,一个个喜形于色而满怀期待。其中的四人更是兴奋难耐,不停以拳打脚踢加以庆贺。
“你竟敢杀了勾威,我兄弟饶不了你!”
“打……打死他!”
“不敢打死!仙人前辈命我等看守,倘若意外,则连坐惩罚……”
“仙人前辈是怕此人再次作乱逃走,你我何妨趁机报仇……”
“砰、砰、砰……”
二十多个年轻人坐在云板之上,当间则是躺着无咎,却被绳索捆住了四肢,任凭拳脚落在身上而挣扎不得。而借机泄愤的四个家伙,正是来自瞰水镇,见到同行的仙人不予理会,一个个更是变本加厉。
因为死人不值钱,所以无咎活了下来。
而他被抓住之后,捆住了四肢,还被姜玄教训了一通,然后趴在山谷中迷迷糊糊一宿。天明时分,又被仍在云板之上继续赶路。姜玄还让勾威的四个伙伴加以看管,说白了就是让那四个家伙借机报仇。
唉,许久不曾这般的狼狈!
谁让自己又活了回来呢,所以狗屎运气也随后而至。只是从神洲,换成了贺洲。而窘迫的境遇,着实令人无语啊!
只要能够帮着阿熊摆脱厄运,见识人心险恶,并帮着他返回家园,自己就是吃点苦头也算值得。但愿他彩虹的梦,有朝一日得以如愿!
“砰、砰、砰——”
拳脚依然落在身上,不痛不痒。如今虽然没有修为,成了凡人,而筋骨之强还是出乎想象,至少与当初魔气淬体的时候相仿。只是昨晚挨了姜玄踢了两脚,差点承受不住。那家伙存心使坏,竟然用上法力,只得佯作昏死过去,以免他再下辣手。而他与班华子等人,在乎的是钱财好处,应该不会在意恩怨仇杀,也同样不会计较凡人的死活。这也是自己敢于杀人的由来,却难逃一番非人的折磨。
不过,一群修士骗来如此之多的凡人,究竟要干什么……
“呸、呸、呸——”
那四个来自瞰水镇的年轻人,岁数不大,为人挺坏,动手动脚难以解恨,竟争相吐起了口水。
无咎忍无可忍,猛甩乱发,怒道:“适可而止啊,不然悔之晚矣……”
“老子就是啐你一脸,又待怎地?”
“你还手啊……”
“你也踢我一脚啊……”
“啐……啐死他——”
无咎看了看身上的绳索,禁不住咬牙启齿。绳索应该是件法器,拇指粗细,似金似铁,死死勒进肌肤,并紧紧捆绑四肢,根本难以挣脱。他转而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四个家伙,哼哼道:“且给我等着……”他懒得多说,狠狠闭上双眼。
若是搁在神洲,念及仙门的情义,即便受到欺负,也总有几分慈悲心肠。而如今置身域外,面对异族的羞辱,再无情分可言,更谈不上仁义道德。一帮狗东西,且给我等着。我若是心慈手软,便愧对新生啊!拳脚继续,口水纷飞。
四个来自瞰水镇的年轻人,使劲了羞辱的手段,时不时还笑骂几句,很是出了口恶气。却不知厄运降临的时候,便是这么轻松得意而又不可逆转。
姜玄等八位修士所驱使的云板,比起班华子的要快了许多。即使如此,还是飞了一日一夜。直至次日的清晨,三片白云终于缓缓降落。等待多时的年轻人们欢呼起来,纷纷低头俯瞰。而不消片刻,欢呼消失,一方黑色沼泽出现在眼前,阵阵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便是这黑色沼泽与臭味的环绕之中,有个小岛。
小岛里许方圆,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而当间却是凹下去一个黝黑的洞口,还有几个修士模样的男子在来回巡视。
五六十个年轻人,乘兴而来,而当双脚落在小岛之上,一个个又是目瞪口呆。
如此恶臭,狭小,且又陷于沼泽绝境中的小岛,便是仙门的所在?
有人迎上前来,与姜玄等修士寒暄。
少顷,姜玄转身返回,旋即背起双手,冲着一群茫然无措的年轻人说道:“此乃黑泽湖,为尔等劳作之地。且好自为之,三年后便可择优举荐为仙门弟子!”随其示意,守在四周修士挥手驱赶:“速速下去,不得耽搁……”
上当喽!
什么仙门弟子呀,抓苦工来了。三年后能否举荐成为仙门弟子,尚未可知呢!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一阵骚动。有的沉不住气的已在大喊大叫,还有的扭头撒腿便跑。
姜玄漠然无视,围在四周的修士也是无动于衷。
“扑通”,两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坠入沼泽,瞬间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双双化作白骨消失无踪。余下的众人尚在愤愤不平,霎时燕雀无声而噤若寒蝉。
“哼,黑泽湖,乃天地禁制所成,非御剑而不得穿越,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姜玄适时出声恐吓,随即又不容置疑命道:“将这帮凡俗小子,尽数赶下黑泽大阵,但有不从者,扔进湖里处死!”
说得再多,都没用,唯有生死,让人乖乖顺从。
一个个没有经历风雨的年轻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随即在驱赶之下,乖乖走向那个黝黑的洞口。
人群挪动,现出躺在地上的一道人影。
姜玄抬手一指,绳索解开,腾空飞起,倏然化成一截皮鞭,回到他的手腕之上。
无咎终于摆脱束缚,却披头撒发,衣衫褴褛,双脚赤裸,更是满身的口水污垢。
狼狈落魄到了一种极致,说的就是这种情形。
而无咎置身绝境,浑然不晓,对于扑鼻的恶臭,也是浑然不闻,只管翻身爬了起来,几步追上四个并肩而行的同伴。他抓住其中一位的衣衫,狠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不容对方拒绝,伸出手臂夹住脑袋,轻描淡写道:“先脱下靴子,不然我掐死你!”
嚣张透顶,强横霸道,无法无天,正如是也。
四个瞰水镇的小伙伴,早已惶惶不安,谁料仙人前辈又解开了无咎的束缚,顿时又是骇然变色。一个行凶作乱之人,被捆绑一日一夜之后,非但没有得到严惩,又蹦蹦跳跳回来了。这也太叫人意外了,简直就是驱赶虎狼进入羊群啊!
被勒着脖子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虽也身躯粗壮,隆鼻褐眼,却吓得双股战战。而另外三位同伴根本不敢吭声,只能带着畏惧的神情还以怜悯的眼色。即使四周的仙人前辈,对于恶徒的再次逞凶也是视若未见。他只得乖乖褪下靴子,这才被一脚踢在屁股上而暂得解脱:“稍后再给我脱下衣衫,滚吧——”
为了一双鞋子,就要人命。如此行径,令人发指!
无咎却是旁若无人般地抓起靴子套在脚上,顺势踩了踩,倒也大小合适。他舒了口气,昂起头来东张西望。
“小子,够胆!”
一个黑瘦男子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冷漠阴沉的双眼叫人捉摸不透。
无咎坦然道:“姜仙长,我既为人族,绝不忍受欺辱,你说是也不是?”
“仙长?”
姜玄停下脚步,伸手抚摸着唇上的胡须而稍作沉吟:“此乃人族固有的一种尊称,倒是许久不曾耳闻!”他眼光一瞥,淡淡又道:“你心狠手辣,悍不畏死,若非凡人,堪称可造之材。而如今我也帮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心狠手辣者,便是可造之材?新鲜!
而人族之间,应该好说话。不过若是坏起来,也是更胜一筹啊!
“前辈,你手臂上的鞭子不错呦!”
“此乃如意索,常见的一种法器……”
“六合大阵,又是什么东西,此处属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