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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胡老弟,灾祸由你而起,且给拿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nb董礼与肖文达抱怨之际,依旧是神色惶惶,就近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还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nb山脚下,摆着石桌石凳。一侧乃是通往玉双阁的石阶,一侧通往几丈外的洞府。在此处居高临下俯瞰山谷,倒是个赏景休闲的所在,只是如今面对胡家庄的废墟,反而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nb胡玉成走到石桌前,冲着两位好友躬身致歉:“是我连累了两位兄长,着实过意不去。我回头吩咐秋岚拿出金银,聊作补偿!”
&nb“老弟何至于如此见外?”
&nb“你竟然将我兄弟当成贪财忘义之辈?”
&nb“胡老弟啊,还须设法免除灾祸要紧,这般下去,再无安宁之日啊!”
&nb“董兄所言有理,筑基高手万万得罪不起!”
&nb胡玉成搬了石凳坐在一旁,愧疚道:“小弟也是无奈,却不知如何决断。两位兄长,还请多多指教!”
&nb三位相交多年的好友,围着石桌旁,一如从前相处的场面,却再无曾经的欢快愉悦。
&nb董礼深思熟虑状,一拍桌子:“胡老弟,依我之见,唯有你亲自上门请罪,非如此而不能消弭仇怨!”
&nb肖文达点了点头,附和道:“只要胡老弟诚心诚意,左家必然宽宏大度。依我看来,此计可行!”
&nb这两人的用意,已是不言而喻。那便是让胡玉成前往左家,舍弃他个人的安危来乞求对方的宽恕。
&nb胡玉成看着两个熟悉的好友,心中有苦难言,却又不忍拂了情面,耐着性子分说道:“小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此前正有此意,奈何无先生不允,且就地等候,凡事由他决断……”
&nb“谁敢不允?”
&nb“哪个无先生,岂有此理!事关各家数十老幼孺妇的性命,他担待不起!”
&nb董礼与肖文达很是气愤,双双跳起来齐声谴责。
&nb胡玉成始料不及,而两位好友却是正义凛然。他迟疑片刻,只得抬手示意:“无咎、无先生尚在闭关疗伤,切勿惊扰……”
&nb“人在此处?”
&nb“何等修为?”
&nb董礼与肖文达颇为意外,愤怒中突然多了几分谨慎。
&nb胡玉成想了想,如实说道:“我与无先生相遇之时,他初踏仙途,如今四年过去,深浅未知……”
&nb他话音未落,两位好友面面相觑,而不过少顷,均是连连摇头。
&nb“胡老弟,一个四年前初踏仙途的后进而已,竟让你如此的轻信,真是荒谬!”
&nb“呵呵,本人不才,已然修炼二十余载……”
&nb董礼气愤不过,直奔洞府走去,抬手叩击,禁制“砰砰”作响。他回头冲着肖文达与胡玉成使了个眼色,转而叱道:“招摇撞骗的东西,竟将人命当作儿戏,还不滚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nb肖文达深以为然,出声附和:“多少欺世盗名之辈横行四方,让这仙道平添了几多险恶!所幸你我秉持道义,良知未泯啊!”
&nb胡玉成阻拦不得,叹道:“两位道兄,不可无礼!”
&nb便于此时,半空之中传来一声冷笑:“呵呵,三个小贼哪里逃!”
&nb闻声,三人脸色大变。
&nb只见一道剑光直奔山谷而来,上面的两道人影清晰可见。
&nb董礼再也顾不得洞府内的无先生,转身便要逃遁,却为时已晚,顿时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便不该重返此处。哎呀呀,这不是找死吗!”
&nb肖文达也是原地乱转,忽而急中生智:“胡老弟,快快上前赔罪要紧!”
&nb董礼恍然大悟,连连催促:“胡老弟,事不宜迟,我二人的性命,全系于你一人之手……”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何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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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两道人影落在三十丈外。≧
其中的白脸男子,正是左甲。御剑的则是一位瘦黑男子,三十多岁的光景。两人落地之后站定,皆神情莫测而来意不善。。
胡玉成慌张之际,董礼与肖文达已躲到了他的身后,并连声催促,摆明了要置身事外。他冲着两位好友摇了摇头,被迫往前几步,便要拱手见礼,却又暗暗咬牙而一甩袍袖,昂起头来:“左甲,是不是你毁了我的庄子,杀我了我家人?”
“哼,明知故问!”
左甲冷哼一声,叱道:“你敢上门挑衅,纵火行凶,就别怪我如法效仿加倍奉还。而除恶务尽,我与惠前辈今日特地前来,便是要寻你三人的晦气,还不跪地求饶更待何时!”
“左道友,此事与董某无关啊!”
“原来这位是惠前辈,还请前辈明鉴,两家的恩怨,与我二人无关。此前的一切,实属误会!”
胡玉成尚未应声,董礼与肖文达已在忙着撇清干系。他没有气恼,也没有急躁,而是等着两位好友安静下来,这才叹了一声,说道:“左道友,你我两家的恩怨无关他人,不妨由你我二人自行了断,胜负生死各安天命。而这位惠前辈既为高人,且作壁上观。否则留下恃强凌弱的话柄,徒惹非议!”
他既然留在此地,便已有了决断。如今仇家寻上门来,他更加没了顾忌。宁愿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不然对不起胡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这片被毁的家园。
不过,他想要来场公平的对决却是难以如愿。
左家似乎觉着有趣,冷笑道:“呵呵,你还想着与我动手?有惠前辈在此,岂容你耍弄诡计!”
那位惠前辈始终是鼻孔冲天,目空一切的样子。他循声看向胡玉成,不耐烦道:“小辈,你找死——”
他话音未落,大袖挥舞,威势横溢,一道剑光脱手而出。
董礼与肖文达吓得连连后退,失声大喊:“前辈饶命——”
那是筑基的前辈高人,飞剑所向势不可挡,想要斩杀羽士四层的小辈,可谓轻而易举啊!
胡玉成站着没动,苦涩的眼光中透着一抹冷然。他又长叹了一声,抬手抓出短剑便要殊死一搏。
恰与此时,呼啸隐隐,一道剑光突然擦肩而过,“锵”的一声击飞了袭来的剑光。而诡异的剑光,依然去势凶猛而快如闪电,竟“扑哧”穿过惠前辈的大腿,带起一串血珠,这才余威渐渐殆尽,最终歪歪斜斜落在数十丈外的枯草丛中。
惠前辈猝不及防,根本无从应对,猛然后退几步,惨哼着踉跄跪地。而大腿上血如泉涌,彻骨的疼痛让他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急忙摸出丹药吞下,又双手掐诀强行封住伤势,这才慌忙抬头而余悸难消:“何方高人……”
左甲还等着惠前辈大显神威,却不料眨眼之间情形突变。他顿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惠前辈乃是筑基高手,竟然惨遭重创。而那把坠入草丛的飞剑,显然并未加持法力,仿佛被人随手扔了出来,却极为的凌厉而势不可挡。
高人?此处竟然藏着高人?
董礼与肖文达躲在山崖下的峭壁边,双双扭头看去。不远处的洞府,寂静如旧,禁制依然,好像没有任何的异常。而方才的飞剑,分明来自洞府之中。
莫非是洞内的无先生出手了,他怎会是高人呢?
胡玉成也是大为意外,慢慢转过身去。不过,他错愕的神情中多了一丝侥幸。记得那位无先生不比常人,或有惊奇也未可知。
惠前辈出声之后,没人理会。他挣扎起身,犹自龇牙咧嘴痛苦不堪。同样遭到重击的飞剑,在身前盘旋着摇摇欲坠。
所幸大腿只是穿了个窟窿,并无大碍。如若不然,整条腿都要废掉。
而此前也是大意了,想不到三十丈外的洞府之中暗藏玄机。
他伸手抓过飞剑,紧紧盯着那个曾被忽略的洞府,喘了口粗气,道:“在下乃是南平谷惠家的慧通,尚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滚——”
惠前辈名为惠通,话没说完,洞府内突然传来冷冰冰的一个字,简单好记,用意通俗。他脸色一僵,辩解道:“我插手左、胡两家恩怨,并非无因……”
“再不滚开,我便留下你的双腿烤肉吃!”
又一声叱呵传来,更为的干脆,尤其是要烤人肉吃,直叫人头皮麻。
惠通张了张嘴,一时不敢出声。
左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有不甘,忙道:“这位前辈,莫非没有听说过惠家的名头?胡家逞凶在先,惠前辈也是为了主持公道而来。你何妨现身相见,以便让晚辈禀明原委……”
与其想来,惠前辈乃是此行最大的依仗,他若是撒手不管,只能任由胡家逞强,最终倒霉的还是左家。故而,他要据理力争。
“呵呵,竟敢逼我现身?也罢,我请两位吃顿烤肉……”
洞府内的笑声断断续续,还透着一丝虚弱,而笑声未落,洞门的阵法突然大开,随即风声隐隐而剑光闪现。
惠通惊得急忙身形闪动,伸手抓住尚在愣怔的左甲,随即脚踏剑光腾空而起,拼命驱动法力遁向远方。直至数十里之外,他摇摇晃晃着落下剑光,继续循着山谷疾行不止,唯恐强敌追来而难逃一劫。
左甲站在飞剑上,耳旁风驰电掣。他忐忑之余,忍不住关切道:“前辈伤势如何,是否歇息片刻?”
惠通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叱道:“我念你心诚,这才有意将你收入惠家门墙,谁料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个胡玉成原本只是一个无用的散修,谁料他竟然找来帮手。只怕此事难以善了啊,还请前辈倾力相助。来日晚辈定当献出家业,以表向道之心!”
“哼,那人气息不稳,修为诡异,最多不过一个筑基高手,待我寻找几个族中的好友,再来对付他不迟……”
……
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洞府。
他一身月白的丝袍,很是洒脱飘逸,尤其是没加梳理的披肩黑,更添几分出尘的慵懒随意。只是他苍白而又无奈的脸色,依然有些青。
此人站在洞府的门前,抬眼远眺,舒展双臂,张嘴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嗯,天色不错呦!那两个家伙跑了。玉成兄,别来无恙,嘿……”
他前言不搭后语,仿佛还在恍惚中尚未醒来。
胡玉成愕然片刻,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无咎、无先生,果然是你,伤势有无大碍,多谢出手相助……”
董礼与肖文达面面相觑,不肯怠慢,急忙趋前自报家门,双双拱手施礼:“想不到无先生竟然如此的年轻,如此的修为高强,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无咎从远处收回眼光,冲着胡玉成含笑致意:“且将三把飞剑收起,权当兄弟的见面礼!而我被迫出关,尚须静修调理。左甲与惠通或将卷土重来,我不妨于玉双阁歇息一段时日……”
他无心多说,转而背着双手走向石阶,看起来倒也轻松从容,只是步履之间稍显踉跄。
“无先生,请——”
胡玉成抬手加额,暗暗松了口气,急忙出声邀请而以示敬意,又转身跑向山坡。
这位无先生言而有信,关键时刻毫不含糊,竟然轻而易举挫败了筑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