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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很是气愤,还不忘恨恨啐了一口。
岳琼也好像受到了触动,恍然道:“就是那个抢夺血琼花的老者?他竟敢胁迫于你,当真可恶……”
“嗯,当真可恶!”
“何不通传天下,以便各家仙门对付他……”
“他老奸巨猾啊!况且无凭无据,谁又肯信我呢?”
“料也无妨!且传出风声,让他臭名远扬,到时候自有公断,却不知他姓字名谁……”
“不劳姑娘费神,我自会寻他算账。只待诸事作罢,定要再去石头城游览一番……”
“当真?”
“当真!我还要带着紫烟呢,届时不免打扰……”
“哼!时辰不早了,你我动身吧!”
一道娇小的身影腾空而起,转瞬落在潭水中的一块石头之上。紧接着又是一道身影,同样的轻盈自如。
起起落落之间,九星潭即将过半。
当两人再次落在一块石头上,原本沉寂的水面忽而微微一荡。随之天光黑暗,彷如夜色降临,
岳琼不再往前,而是轻声示意:“此乃星潭幻境,你不妨见识一二!”
所在的石头高出水面数尺,一、两丈大小,黝黑光滑,倒是便于落脚歇息。水面的四周,还散落着大小的石头,像是黑暗中的一座座孤岛,虽然彼此相隔不远,却又好像互不相连而孤寂无边。
无咎站稳身形,抬眼四顾。
岳琼的话音未落,远近的情景果然为之一变。
黑暗之中,潭水没了,远近的石头消失,竟然给人悬在半空的恍惚。这一刻,上下四方尽为虚空。而不过瞬间,消失的石头再次出现,原先的星罗棋布,变成了此时的寥寥无几。一个、两个……九个,均为圆珠的形状,大小不一、远近各异,漂浮在深邃的虚无之中,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其中有紫有黑,有青有白……继而旋转起来,使得亘古的沉寂,霎时为之生动。或有变数无穷,却又神秘莫测……
无咎目睹着星空奇观,不由得心驰神往。
九星旋转的刹那,他也好像随之旋转。莫名之际,不知所以。彷如融入星空的虚无之中,又似化身于星辰而牵动浩瀚……
“斗转星移,无非幻境,倘若深陷其中,势必错过剑冢开启的时辰!”
清脆的话语声传来,黑暗中隐隐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随之瞬间,幻象渐渐消失殆尽。寂静的九星潭,情形如旧。
无咎犹自昂首张望,仿佛还沉浸在幻境之中而流连忘返。
岳琼的腮边露出善解人意的浅笑:“幻境中的七星异象,倒也壮观,或许寓意着传说中的七把神剑,却与九星潭之名有所出入……”
“七星?”
无咎突然回过神来,诧异道:“为何不是九星?”
岳琼没作多想,随声反问道:“我与诸位道友见到的均为七星,又何来的九星?莫非你之所见,另有不同?”
无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适才所见,九星分明!”
岳琼微微一怔,若有所思道:“你身怀神剑,眼光不比常人。或许九星本来就在,只是我等无缘见识罢了!”
正如所说,她来回几次穿越九星潭,所见到的均为七星幻象,并向龚玥等修士求证,获悉众人也是同样的遭遇。而如今却偏偏有人与众不同,他声称看到了九星奇观!
无咎却是若有所悟般地点了点头,由衷赞道:“岳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一言中的啊”
岳琼禁不住臻首低垂,佯作随意道:“难得褒奖一回,多谢啦!”她扭动腰肢,纵身跃起,回眸一瞥,恰多几分的妩媚。
噫,这女子也难得害羞一回呢!
无咎自觉有趣般地咧嘴一笑,随后奔着前方的石头纵身跃去。
须臾,抵达九星潭的彼岸。
岳琼落下身形,抬手指向前方的一个峡谷示意道:“再去三、五十里,便为结界门户所在。剑冢或已开启,眼下吉凶未卜,切莫强驱修为,以免法力反噬而自食其果,切记!”
她郑重其事交代了几句,继续动身往前。至于挟持人质之说,则是不再提起。
无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独自留在潭水岸边踱着步子。他之所以没有急着赶路,只是不愿连累那个女子。那女子心领神会,径自先行离去。
九星潭,寂静依然。
那水中的一块块石头,如同陨落的星辰,远离了天地高远,默默枯守着一方阴寒,等待着有人经过,便会惊起一方星域的梦幻……
九星本来就在,只是无缘见识罢了?
那个岳琼的无心之言,好像是很有道理。而自己所见的九星异象迥异常人,莫非有所暗示?倘若与九星神剑有关,又作何解……
无咎在潭边逗留片刻,远处已不见了岳琼的身影。他不再耽搁,直奔前方的峡谷而去。
须臾,峡谷的尽头又是一片山谷。
只见十余里方圆的山谷四周,为群峰所环绕。而正前方则有一道狭长的隘口,为白色的雾气所笼罩。还有几道稀落的人影,陆续消失在隘口之中。而先行一步的岳琼,想必已是离开了剑冢。
浅而易见,那便是结界的门户所在。剑冢开启多时,修士所剩无几。
无咎穿过山谷,远远放慢去势,在隘口的十余丈外,小心止住脚步而抬头张望。
隘口三五丈宽,近百丈高,像一道狭窄的门缝,开启了结界唯一的通道。而其中却又雾气笼罩而神识莫测,使人望而却步。
无咎原地踱步,徘徊不定。直至一炷香之后,四周还是不见异常。他昂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抬脚往前。转瞬之间,人影消失在雾气之中。
……
这是一片开阔的谷地,四周群山巍峨。虽然已是深秋初冬的时节,远近依然郁郁葱葱而气象不凡。
在谷地的正南方,矗立着一座千丈高峰,山脚下为阵法环绕,另有牌坊门禁,还有修士把守而戒备森严。
此处,便是黄元山的主峰,中元峰的后山门所在。
由中元峰东西而去,有峡谷、山林通往黄元山的各处。
在谷地正北方的十余里外,一道数百丈高的峭壁拔地而起。山脚建有高墙院落,且门户拱卫。门外则是耸立三丈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万剑谷”的字样。
正当午时,日光高照。而原本风和日丽的山谷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见中元峰的后山门,聚集着数百个修士,皆飞剑在手,一个个杀气腾腾;在山谷的东西两端,分别守着十余位筑基的高手;临近峭壁院落的数百丈之外,另有十余道人影肃穆而立。无形的威势在山谷中肆意弥漫,浓重的杀气笼罩四方。
高墙院落拱卫的门户内,则是光芒闪烁。陆续有人出现,正是来自剑冢的修士,却不及侥幸,已被山谷中的阵势吓得不知所措。其中的几位黄元山的弟子,则是直奔正前方的三位老者跑了过去,匆匆禀报之后,转身低着头退到一旁。余下的众人,尚有两百多位,一时不敢妄动,在忐忑不安中等候发落。
又是一群人影从峭壁间的云雾中现出身来,相继走到院落门外。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抬头张望,神色转喜,才要带着两个族中的子弟往前,却被一个青衣女子伸手拉住,随即一阵窃窃私语——
“妹子,何故急着离去?”
“那位龚长老乃族中至亲长辈,我要前去拜见……”
“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妥!”
“怎讲?”
“倘若不测,岂非有损你龚家的名声?你我身为世家子弟,切忌招摇……”
“哦……”
“妹子,稍安勿躁!黄元山如此阵势,着实罕见。你我不妨静观其变,或有一番热闹好看!”
“嗯,容我传音问候一声,以免失礼。家祖最为疼我……”
第三百章 万剑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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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之中,三位老者并肩而立。
三人均为长衫道髻,须发灰白,相貌修为大致相仿,唯独各自的神情有所不同。
其中的一位老者,身材稍显瘦弱。他手扶长须,心绪不明。而他的眼光,却在看着数百丈外那院落阵法拱卫的剑冢出口。
左边的一位老者,个头稍矮,肤色稍黑,传音道:“想不到那人竟然杀了胡东、沈栓、富江等十数位筑基弟子,岂有此理……”他愤怒难耐,禁不棕头狠狠瞪了一眼。
不远处站着几位中年男子,正是从剑冢中走出来的弟子,皆不敢吭声,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
另外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则是微微摇头道:“如此倒也罢了,他竟然毁了万剑峰。那把传说中的神剑,必然丢失……”他说到此处,转而又面带苦笑:“龚师兄,你我百般算计,却弄巧成拙,有道是天机莫测啊!”
被称作龚师兄的老者,正是黄元山的龚元。他哼了声,两手一摊:“既然那小子为了神剑而来,总不能让岳华山、灵霞山与紫定山占了便宜。本想将他连人带剑留在剑冢之中,谁料事与愿违。葛师弟,你有无良策?”
葛师弟,名为葛松,同为黄元山的人仙长老。
他依旧是面带苦笑,拈须说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他似有疑惑,又道:“那小子究竟何方神圣,万师兄……?”
万师兄,便是居中的老者,黄元山的门主,万道子。他随声答道:“据妙闵、妙山所说,那人欺师灭祖而十恶不赦!”
龚元很是不以为然,犹自余怒未消:“那两位道友所言,又岂能轻信!只怪胡东行事不周,使得我黄元山陷入困境!”
“师兄所虑极是!”
葛松附和一句,又道:“岳华山的项成子与紫定山的紫全,也是有所隐瞒啊!而涉及神剑的下落,没人肯说真话!不过,我万剑谷,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那小子在劫难逃!”
龚元点了点头,抬手一挥:“传令下去,在那小子现身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原地半步,以防他有机可趁——”
他身后的几个弟子不敢怠慢,各自散去传令四方。
万道子似有斟酌,冲着左右的两位师弟提醒道:“有关我黄元山的神剑,早已传说纷纭,如今出了变故,最怕的就是走漏风声而节外生枝。”他眼光示意,又道:“尤其那几位远来的道友,更要多加小心!”
龚元与葛松换了眼神,会意道:“不管那个小子是死是活,都要将他留在万剑谷中……”
三人窃窃私语之际,远处的几人也没闲着。
百丈之外,站着一对老者,一个脸色红润,一个神情阴霾,正是远道而来的两位灵霞山的长老。
妙闵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一边传音道:“据黄元山的弟子禀报,那小子在剑冢之内无恶不作,呵呵,尚不知他有无得逞……”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随即又摇头感慨道:“只当他逃出灵霞山,活下来已属不易,谁料他又四处流窜,不仅得罪了紫定山与岳华山,如今又在黄元山惹下偌大的祸端。啧啧,他是要与整个神洲仙门为敌啊!”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妙山依旧是沉着脸,显得很不耐烦。也难怪他心绪不佳,其中大有缘由。先是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