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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躯轰然倒地。
烈焰仍在燃烧,依然凶猛,便是地上坚硬的冰岩也在迅即融化成水,整个冰螭随之缓缓缩小,血肉成灰,白骨碎裂……
“哎呀,收了飞剑,休得暴殄天物!”
冰窟之中,曾经的黑色寒雾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阵阵白雾,犹如晨霭弥漫的朦胧,却又充斥着冰火的交融,以及生死轮回的冷酷与无情。
祁散人的叫喊声,打破了才有的宁静。他又是挥手、又是跳脚,痛心疾首的样子。
无咎抬手一招,一道诡异的剑光倏然而至。
紫色的光芒、黑色的煞气、火红的烈焰,浑然一体,绚丽夺目,却迥然有异。少顷,剑光闪烁。狼剑、魔剑归体,只剩下一道三尺长的飞剑在悠悠盘旋。犹在燃烧的烈焰与火红的剑锋,彼此虚实辉映,杀机森然!
无咎星目闪动,长舒了一口气,随即长袖轻拂,火红的剑光消失无踪。转瞬之间,气海之中多了一道细微的剑光……
“啧啧,意外收获啊!”
随着火红剑光的回归,那燃烧的烈焰随之熄灭。
氤氲的雾气之中,冰螭的肉身已然焚烧殆尽,只有残缺的白骨堆放在一大摊冰水之间,还有一位老者从中走出,手上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圆珠,喜不自禁道:“此乃冰螭的内丹,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倘若将之炼为丹药,至少可以提升三成的修为呢,哈哈……”
内丹炼制的丹药,竟能提升三成的修为?好东西啊,应该送给紫烟!
无咎重重喘了口粗气,已从方才的惊心动魄之中回过神来。他眼光一瞥,不假思索道:“我要丹药!”
祁散人兀自踱着方步,满脸的笑容,忽而大袖子一甩藏起了内丹,这才轻咳了一声:“咳咳,炼成丹药之后再说不迟!”他又晃悠了两步,上下打量道:“呵呵,方才便是那把来自于灵霞山的神剑?从你的口诀之中不难得知,应为六剑开阳,真是威力奇穷,惊世骇俗……”
无咎点了点头:“姑且称之为火剑,顺口好记!”
祁散人拈须咂嘴:“真难听!”
他的心情不错,转而四顾,却又黯然一叹:“哎呀,真是凄惨!同船的二十一位道友,只剩你我二人。从来仙道多枯骨,不知谁家上青云……”
这个老道假慈悲!
无咎眼皮一翻,转身寻觅起来。他见散落四周的飞剑一一收起,又将死去修士的遗物收为己有。当他走到了安銘的遗骸前,微微凝神,俯身从对方的手指上撸下来一个碧翠的戒子,其中竟然另有天地,两三丈大小,并存放着灵石、丹药等各种杂物。
“我瞧瞧——”
祁散人走过身旁,伸手抓过戒子:“咦,此物并非九国仙门所有,或是来自外域,或是古物,却极为低劣,远远比不上你的夔骨指环,炼制法门大同小异……”
“还我——”
“小气!”
祁散人随手扔了戒子,又双手虚抓,洞口左近顿时飞起几面阵旗,被他顺势收归囊中,恰见无咎接过戒子之后,依然眼巴巴看来,他不耐烦道:“此番收获不下十余套阵法,却优劣各异,不堪为用,容我稍加炼制,再送你不迟!”
无咎这才作罢,转身往回走去。
祁散人则是弹出真火焚去散落各处的残骸,不忘顺手捡取地上的遗物。但有灵石、玉简之物,他是当仁不让。
无咎走至冰螭的骨骸前,还想再端详一番。
怪兽凶猛,比起筑基圆满的高手还要强上三分。若非火剑神异,恰有克制怪兽之能,再加上危急关头,早已呼之欲出的口诀适时催动了那把九星神剑,只怕自己与老道真要落荒而逃。如此对手,令人敬畏呢!
无咎尚未站定,忽见老道只管捡取好东西,他再也顾不得瞻仰对手的骨骸,急忙大步追了过去:“老道,你老人家歇着,由我来善后……”
祁散人走到了那个蓄积海水的大坑前,回头瞪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老人家还会与你一个后辈争利不成?”他抬手指向海水中的浮尸,接着教训道:“前后死了几人?”
“十九个……”
“无先生啊,说你误人子弟,一点儿都不冤枉!我说的是此时此地,岛上的两人除外……”
“嗯,容我数一数……”
“你又不懂占卜,掰手指头作甚?理该死去十七人,而此处只有十六具遗骸!”
“嘿嘿,有人趁乱逃走了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而逃走的并非他人,乃是贡金。他是岳华山弟子!”
“你怎知晓?啊……大事不妙!”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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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凡事伊始,总是平平淡淡,唯有浩劫过后,才会发觉之前的风吹草动,皆为祸乱的征兆。
从安銘、董石与彭锦的口中得知,他三人均为北陵岛的修士,尤其是安銘,竟然还是北陵岛的执事。其之所以混上海船,或如所说,只是为了这片海域的安危着想。而遑论如何,北陵海看似来往自如,实则戒备森严,这也是适逢夏季,却见不到其他修士的一个缘由。
此外,三位筑基高手既然知晓此行的动向,必然还有另外一个缘故,有人通风报信。
贡金乃是此行的倡导者,也就是为首之人,初始尚无破绽,到了地下的冰窟之后,却隐隐以安銘马首是瞻。浅而易见,他知晓对方的身份。他若非岳华山弟子,则必为内奸!
而桑魁也有嫌疑,却在最后关头冲向无咎求救,似乎有悖常理,且人已死去,不予追究。
由此不难猜测,贡金获悉了地下冰窟的存在,暗中禀报于安銘知晓,接着一行人抵达北玄岛。而安銘则是想要稳操胜券,始终隐忍不发,却又对于中途加入的无咎与祁散人疑惑重重,等等。
不过,老道给出了定语,如上猜测,仅为表象。至于真正的缘由,有待进一步揭晓……
两道人影匆匆出现在冰岛之上,随即踏起飞剑登高远望。
果不其然,岸边的皮舟少了一条。数十里外,有人正自挥桨疾行。
祁散人抬手一指,不容置疑道:“追上他,杀了他——”
无咎踏着飞剑,低头看着脚下的冰岛,转而极目远舒,不由得神色欣然。连日来又是大船、又是小舟,受尽了颠簸,吃够了窝囊,如今凌空御风,顿觉天地辽阔而心怀大畅。他看着几丈外凶狠狠的祁散人,讶异道:“你已如愿以偿,就此离去便是!”
据老道所说,海龙石并无大用,而有海龙石的地方,往往会有异兽栖息,或许会有海龙草的踪迹。于是他许诺灵石,随着那位出售海龙石的修士来到了北玄岛,名为海龙石,实则还是为了海龙草。当他在冰窟之中发现了海龙草的时候,却避而不提,只顾着吹嘘海龙石的罕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当然,海船之上的那场聚而论道,他与无咎合伙兜售丹药,并耍了贡金一把,乃是彼此间的默契,也因而惹得安銘的猜疑。二人有所察觉,随后变得谨慎起来……
祁散人回头瞪了一眼:“岳华山死了三个弟子,岂肯罢休。枉你闯荡天下,杀人灭口的道理你懂也不懂?”
无咎耸耸肩头:“你要杀人,我陪你走一趟便是……”
“杀人有伤天和,我老人家干不得!”
“噫,你干不得,我便干得?”
“你杀人无数,不在乎多几个!”
“老道,你欺负我呢?”
“我欺负你作甚?若被岳华山知晓你无咎来到北陵海,并杀了仙门的弟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出这片海域吗?”
“还有你祁散人呢?”
“谁知道祁散人又是哪个,你无咎的名头却是愈来愈响亮呢,呵呵……”
祁散人方才还摆出凶狠狠的架势,转眼间已是春风满面笑容得意。
无咎黑着脸哼了一声,催动脚下的剑光疾驰而去。老道还算仗义,紧随其后,途中还不忘念叨着:“记得岳华山有四位人仙的高手,其中的三位倒也罢了,而门主项华子却是不好对付啊……”
须臾,一条疾行的小舟就在前方。
无咎横踏着紫色的剑光,两脚上下一踩,身子一斜,便呼啸着直奔海面俯冲而去。
啧啧,他是在御剑呢,还是跳海呢?
随后的祁散人连连摇头,似乎有些惨不忍睹,随即背抄双手,很是洒脱般地飘飘而落。
转瞬之间,两道御剑的身影落在了海面之上,恰好挡住那条小舟的去路。
驾乘小舟的正是贡金,手中的船桨挥动如飞。忽见两道御剑的人影从天而降,吓得他心惊胆战。小舟顿时在海浪中打转,直至片刻过后,这才趋于安稳,他看着几丈外那两道熟悉的身影,绝望道:“饶命——”
无咎踏着紫色的剑光悬在海面的四五尺的高处,并随着海浪的起伏而微微摇晃,彷如荡着秋千,颇为随意悠闲,而他的一张黑脸上却是带着怪笑,并不怀好意地问道:“嘿,你是不是岳华山的弟子,又要逃往何处呀?”
他没有忙着杀人,好像在与人闲聊。奈何此情此景,有些不合时宜。
贡金依然坐在船尾,站都站不起来,手脚发软的样子,应该真的很想活命,忙道:“两位前辈,在下曾为散修,只因修为尚可,便成为了北陵岛的外门弟子,如今三位筑基前辈尽数罹难,在下唯有重返草莽逃避责罚,还请高抬贵手……”
这是一位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无咎回头一瞥,祁散人兀自踏着剑光悬在数十外而一脸的不耐烦。他嘴角一咧,转而又道:“贡金,你也懂得杀人灭口的道理,我不能留你啊……”
贡金脸色惨变,不及多说,慌忙掏出十余块灵石放在小舟的甲板上,又将几瓶丹药也悉数拿了出来,这才哀声央求道:“前辈啊,你杀了我也是无用。我已向北玄岛发出了传信玉符,并道明了前后的详情。而北玄岛的弟子获悉之后,必然要禀报仙门,不出意外,岳华山的几位长老与众多高手即刻便至!”
无咎微微皱眉,不以为然道:“你吓唬我呢,岳华山距此遥远……”
贡金连连摆手,如实分说:“北陵岛与北武岛,均有传送阵,两位前辈还是速速离去为妙……”他话音未落,一阵劲风扑面。他惊得往后便躲,直至十余丈外,“扑通”坠入海水之中,这才发现虚惊一场。
只见某人踏着剑光冲到了小舟之上,挥袖卷走了灵石与丹药,又返身飞起,眨眼之间到了半空之中。而那位老者则是追了过去,渐渐远了。
他大松了口气,恍如隔世一般。
……
半空之中,两道剑虹追逐不停。
一人喊道:“你往何处去?为何留他一命?”
一人头也不回:“你亲耳所闻,又何必明知故问。杀了那人徒劳无益,还是抓紧跑路要紧!”
祁散人身形一闪,瞬间挡住了去路。其来去随意、且又飘忽诡异的身法,看着熟悉!
无咎脚下的飞剑猛然一荡,被迫止住了去势:“咦,我的冥行术?”
祁散人稳住了身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