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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你说了什么?”
“哈哈,众目睽睽之下,猝然相逢,岂容多说。来,卫兄,老万,饮了这坛酒——”
无咎举起酒坛子便是一阵痛饮,然后放下酒坛,吐着酒气,后知后觉道“这东海岛的酒水很是一般,缘何收我五千块灵石?”
万圣子见他与韦尚说话,不便插话,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出声道——
“南阳界的修士,来到蓬莱界,不骗你,骗谁啊!而你找到冰灵儿,一得一失,一饮一啄,倒也合乎天理!”
“老万,你不仅谙熟人情世故,还从中窥破了天理,看来你的境界又有精进啊!”
无咎夸赞一句,站起身来。
“灵儿或也身不由己,小弟我自有计较。而但有消息,必向韦兄禀报。你且安心带好兄弟们,失陪!”
无咎虽然敬重韦尚,而彼此并不见外。他道明详情之后,带着万圣子走出了洞府。
午后时分,海湾的景色明媚依然。
无咎面向大海,舒展双臂,尽情吹着海风,旋即又禁不住冲着远处的东海岛久久出神。
今日的运气不错,他真的很兴奋。
月仙子曾经说过,被她抓住的灵儿有两个去向。一个是通灵谷,一个便是原界。而通灵谷,只是一处秘境,一座囚笼,进去了便未必能够出来。原界固然同样凶险,却有更为广阔的天地。于是他如同押赌注,最终选择了原界。
如今抵达原界之后,历经变故,依托微澜湖的卫家,总算有了一个行走四方的身份。而他的内心深处,却颇为的茫然。因为他不知道灵儿在什么地方,倘若找不到那个丫头,即便能够挑战玉神殿、掀翻整个原界,又能怎样呢。他的心头,必将留下永久的痛。而他无人诉说,也不敢与韦尚
相商,只能独自挑起天地间最为辉煌的重任,去捍卫苍起、祁散人等无数先辈所秉持的以身殉道的悲壮。
谁料正当他倍感孤单的时候,那个臭丫头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哈哈……
“哼,你倒是得意啊!”
“老万,不要跟着我!”
“哼,冰灵儿,是你的老相好;韦尚,也成了你自家人;十二银甲卫,则是你公孙家的弟子。老朽算是什么东西,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只要你放了妖族弟子,我这便滚开!”
“所言差矣!你老人家乃是公孙家的管事,位高权重。来日的所有事宜,都将交由你打理呢……”
“小子,你想要奴役老夫到何时?”
“没有啦,既然闲着无事,且探讨、探讨境界感悟,如何?”
“哼,大言不惭……”
“老万,本先生的心情不错,且与你上一课。且记住了,谦受益、满招损……”
“既然如此,不妨说说老夫的境界或缺……”
“什么……哦……”
“老夫与你虚心请教,你盯着那座小岛看什么?”
无咎的心思,都在十余里外的东海岛上。他被万圣子纠缠,烦不胜烦,只能摆了摆手,带着对方走到海边的礁石坐下,信口敷衍道——
“所谓的境界感悟,不外乎上合天道、下合地利,方能四季应序,而法度常在。”
“啊……你所说的言简意赅,通俗易懂,而老夫却闻所未闻,却不知出自哪一篇功法口诀?”
“我瞎说呢,你也敢信……”
“无咎,老万信你一回……”
……
与此同时,蓬莱居客栈二楼的花窗前,也有人只手托腮,冲着远处眺望。而整个客栈,连同东海岛,尽被阵法禁制笼罩。她看不见岛外的情景,也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而对方的清秀脸庞,头顶的玉冠,以及把酒吟诗的模样,却依然历历在目。
“嘻嘻!”
守在窗前远眺的人儿,心事牵动,禁不住莞尔一笑,旋即又挥袖掩唇,带着警觉的神色回眸一瞥。少顷,她闭上双眼,暗暗侥幸,轻轻叹息一声。
自从听说鬼妖二族现身,便猜测那个小子也来到了原界。
因为他没有忘了灵儿,也不会丢下灵儿。
而他的胆子,也着实够大。非但成了南阳界的家族弟子,而且还将东海岛当成了他的有熊都城,竟然当众豪饮,并卖弄文采。纨绔习气不改呢,欠揍的家伙!
不过,也幸亏当机立断,执意参与此次的蓬莱境之行,否则与他再次错过,只怕今生永诀!
奈何置身异域,凶险莫测,即使重逢,也不敢当众相认,更来不及倾诉衷肠。
自从乙卯年正月的海上一别,转瞬又是四年过去。他都经历了什么,又是怎样来到的原界?韦尚师兄,是否随他一同到来?此外,还有鬼妖二族,月仙子……
“灵儿——”
便于此时,一位中年男子走入客房。
“啊,墨师兄!”
“师伯怕你孤单,命我陪你说话、带你玩耍呢!”
“嘻嘻,多谢义父,也多谢师兄……”
。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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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则是冰灵儿。
墨师兄,叫作墨田,四十多岁的光景,颌下青髯,相貌儒雅,身着白衫,像个中年书生,却有着飞仙四、五层的修为,乃是一位真正的仙道高人。
如此两人,竟然以师兄、师妹相称呼。而彼此之间,又好像早已习以为常。
且说两人结伴走出了客栈,闲逛了片刻,又奔着岛外走去。须臾,双双落在对岸的海滩之上。
虽然已天近黄昏,东海湾依旧是风景如画。尤其那碧浪、白沙,更添几分壮阔秀丽。
冰灵儿看着浪花飞卷,似乎玩性大发,竟褪去了靴子,赤足踏在海滩上,并随着海浪奔跑,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其率性烂漫的神态举止,全然不像是地仙高手,倒像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尽情陶醉在这风景秀美的天地之间。而她娇美的容颜、玲珑的身姿,不免惹来无数的关注。更有各家青壮弟子,投去欣赏爱慕的眼光。
墨田则是慢慢跟随,脸上挂着内敛谦和的笑容。而看着那翩跹的身姿,他也忍不住微微凝眸,旋即又手扶青髯,颇为矜持般的摇了摇头。
师伯过于宠溺这位义女,吩咐他陪着说话倒也罢了,还要陪着她玩耍,成何体统啊!
不过,那女子也着实讨人喜欢。她的容颜、她的笑声,无不令人心动……
“呵呵,这位是墨田、墨道友吧?”
墨田尚自遐思,有人到了身后。他停下脚步,意外道
“这位道友竟从客栈一路追来,有何指教?”
“此言差矣,齐某的洞府便在前方,顺道而已,就此攀谈几句……”
“哦?”
墨田疑惑难消,凝神打量。
尾随的中年男子,相貌俊朗,修为高强,眉宇间透着精明。只见他拱了拱手,笑着又道:“南阳齐家的家主,齐桓,仰慕蓬莱界的高人,前往各家客栈观瞻一二。恰逢墨道友出行,斗胆冒昧打扰!”
“原来是齐家主,失敬!”
墨田敷衍一声,继续往前。
而齐桓依然纠缠不休,由衷赞道:“道友的师妹,如此年轻貌美,且天性纯真,着实罕见啊,咦……”他的眼光追随那嬉水的人儿看去,突然察觉一丝异常。
只见数里之外的海边礁石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的老者,应该是在闭目冥思;而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同样在远远盯着墨田的师妹……
齐桓当机立断,踏空而起,疾遁而去,不过转瞬之间,便已越过嬉水的女子,并落在那个年轻男子的十余丈外。他落足未稳,左右张望,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扬声道:“公孙,你是否在等人啊……”
坐在礁石的一老一少,正是万圣子与无咎。两人探讨了许久的境界感悟。一个似有收获,忙着苦思冥想;而一个总算摆脱纠缠,便眼巴巴眺望着东海岛的方向。
因为无咎知道,他的灵儿,一定会设法与他相见。不出所料,等到了黄昏时分,东海岛上飞出两道人影。其中的白衣女子,还是如同当年般的淘气,竟然踏着海浪,奔着他这边跑来。他差点便要飞身相迎,却又不得不强行忍耐。而他还是暗中传音问候,也果然等来了回应。谁料正当关键时刻,再次有人跑过来捣乱……
无咎没有吭声,兀自坐在礁石上,脸上的笑容早没了,只管冷冷盯着十余丈外的齐桓。
而齐桓倒是不以为然,冲着某人上下打量
“呵呵,公孙,你莫非认得那个女子?我与墨家弟子相熟,是否让我帮你引荐……”
话到此处,他转过身去
“墨道友……”
而长长的海滩上,只有几个家族弟子犹在徘徊不去。那溪水的女子,似乎已玩耍尽兴,在她师兄的陪同下,双双飞向东海岛。
齐桓始料不及。
“扑”
一簇海沙撒来,随即话语声响起
“齐家主,我等你呢!”
齐桓急忙后退两步,竟是那位公孙先生,跳下礁石,脚踢海沙,竟是满脸的不善之色。他不甘示弱,瞪眼道:“所言何意?”
无咎在三丈外停下脚步,眼光斜睨
“只因上原谷的一桩误会,你便蓄意害我不断。如今来到了蓬莱东海,你依然肆意相欺而变本加厉。劝你莫要欺人太甚,否则……”
“否则怎样?”
齐桓根本未将无咎的告诫放在眼里,竟然冷笑起来
“呵呵,自从上原谷的贼人无缘无故消失,各家高人便猜测南阳界藏有内奸。而你身为公孙一族的家主,却屈尊成为卫家弟子,并随身携带罕有的古剑,并对于来历讳莫如深。依我之见,你便是那位奸人!”
无咎正要驳斥,忽又神色一动。他冲着远处一瞥,突然示弱般的哼道:“哼,不知所谓!”
他扭头便走,不忘招呼道:“老万,风大浪急,野犬咬人,回去吧……”
万圣子倒是听话,睁开双眼,依旧是眉头浅锁而若有所思,跟着他默默奔着山崖峭壁下的洞府走去。
而齐桓竟然不依不饶,随后逼问
“公孙,莫要回避,你是否与贼人有关,又是否勾结墨家?我不妨与你明说,墨家的家主,叫作墨采莲,天仙二层的修为,乃是仅次于朴采子与青田的高人。而方才的墨家弟子,叫作墨田,那女子叫作灵儿……”
无咎对于身后的聒噪声置若罔闻,与万圣子直接返回洞府,匆匆关闭了洞门,显得颇为的仓皇狼狈。
齐桓似乎大获全胜,神情得意,转而面向海湾,不由得神色一凝。
黄昏中的东海岛,飞出几道人影。看服饰装扮,不像是蓬莱界的高人,各自未作停留,竟然直奔大海深处飞去。而片刻之后,又有一位老者与两位中年男子,飞出了东海岛,却落在海滩上,并四处打听微澜湖卫家的驻地。
齐桓的眼光一闪,急忙走了过去……
“砰”
与此同时,躲在洞府中的无咎正在冲着石壁发狠。一拳砸去,石壁陷出一个石坑。他犹不解恨,挥拳又砸。而他身后有人急了,出声阻拦
“住手!”
竟是万圣子,挥袖扑打着烟尘,不满道:“这是我的洞府,你要拆了怎地?而你只敢背后发狠,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