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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呵呵一笑,掏出韩宽的匕首,一下子就扎在了韩威的下体,韩威的身体如同虾子一样痛的蜷曲起来,身上的伤口全部裂开,更加让她痛苦不已。由于被王进死死按住嘴巴,他只能从喉咙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声嘶吼。只是半盏茶的时间,韩威便在床上不动了。
王进迅速的把韩威平放在床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转身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xh:。74。240。212
第十六章 隐匿()
灵州的城门在申时与酉时之间关,而在卯时开。王进刺杀韩威是在寅时,也就是说要等到城门开放还要在等一个时辰。因为韩威身体受伤,不能自己行动,下人们肯定会经常的去照看,到时候肯定要发现先韩威已经死亡。而韩威脸色发黑,一定可以猜测出来是中毒所致,也就是说死于非命,城门到时候会紧闭,而且凶手很好排查。
王进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他把李柱子跟玉儿送走就已经预示着他要做些什么,在练习韩威与王进的恩怨,很容易的出结论。要是被抓住,无论如何抵赖也没有用,这个年代可不讲究证据,韩逊就是灵州最大的法律。
就在王进藏身暗处,苦苦等待着城门大开的时候,韩威的府邸已经闹翻了天。那个被韩威要求顶着尿壶的仆人起夜的时候发现韩威房中没有一丝声响,便去查看,因为韩威的皮肉伤势很重,经常发出痛苦的哀嚎,夜里几乎睡不着觉。
他在门外先是听了一会儿,然后发现确实没有声音,还以为是韩威睡着了,就推开门进去看看。他本来就是韩威的贴身仆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突然他的眉心猛烈的跳了起来,惊得差点坐在地上,他知道出大事了,发发现了很不对劲的东西。这也是王进疏忽的地方。韩威伤的最重的是背部与臀部,所以睡觉都是趴着睡,而王进却把他平放在床上。
老仆人赶紧上前,韩威的脸已经发黑,而且身体僵硬。老仆人已经绝望了,韩威死了他也逃脱不了干系,无论凶手是谁,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给韩威陪葬。
“来人呐,少主死啦!”老仆人语无伦次的说着话,他的脑袋已经懵了,全是想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绝望中的一声呼喊的声音非常的大,几乎整个后院都听见了。韩威没有娶妻,不过侍妾倒是有不少,这时候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有几个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头发也披散着。
随即女人们的哭嚎声就震动了所有人,韩威的宅子里面彻底的乱套了。
韩威本来为了自己能够自由的风流潇洒,并没有跟父母亲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买了院子自己住。韩逊的大哥年纪很大,基本上走不了路,可是听闻自己的独子死了,老泪纵横,惊吓之下尽然一命呜呼。
这下子事情彻底闹大了。
…………
“节帅,大事不好了,老大人因为公子被刺杀气急攻心去了。”韩威还搂着小妾正在做着美梦,突然被门外的剧烈敲门声震醒,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卧室一般人是不准靠近的,如今却有人在敲门,不是获得不耐烦了,就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老大人死了?”韩逊默默地重复了一句,他还是没有明白。突然,他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一把推开身边由于过度劳累还在睡觉的小妾。小妾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双玉璧勾着他的脖子,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老爷,这天还没有亮呢,多睡一会儿嘛!”
韩逊已经愤怒的无以复加了,他粗暴的甩开小妾的手,头都没有回的离开。这是他最喜欢的小妾,每次都是温言细语的呵护的不得了,这次却这样的野蛮,身为妾侍本来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这次惹怒的韩节帅,估计下场不会太好。
韩逊与他大哥韩谦感情很深,既有手足同胞的血缘亲情,又有征战沙场的同袍之情。韩威的嚣张跋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韩威怎么样,上次是因为韩威差点毁了韩家的根基,他才出此重手,但是也仅仅是打一顿而已,还是不了了之。
“谁干的,是谁害了我大哥和侄儿?”韩逊的怒火完全表现在脸上,负责守卫灵州城治安的官员身体抖筛子一样的摇晃,灵州的治安一向是很好的,当然权贵犯法不算在其中,只是这次的事情是在是太大,谁也保不住他。
“你,你去把凶徒找出来,限你一天之内,我要把它碎尸万段。”韩逊已经失去了作为上位者的理智,就算是在被李茂贞攻打的最危险的关头,他都没有如此失态过,这次涉及到了自己的家人,他再也冷静不下去了。军巡使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一天的时间可是很仓促的,他要去全城排查去了。
韩逊还在颤抖,韩威的尸体他已经看见过了,一看便是中了剧毒,而且伤口还在下体,不知道谁如此的恶毒,着韩威的仇家很多,但是敢惹他的却没有几个。
“王进!”他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王进去哪里了?去给我找出来。”韩逊一下子理清了脑袋,他知道谁最有可能了。
韩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他本来以为把王进叫来灵州给予嘉奖,他因该会对自己感恩戴德才对,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就做出这等事情,自己算是看错了人。
灵州全城的军队都行动了起来,到处在寻找凶手,抓了一堆在那天在青楼跟韩威一起的人,就是找不到王进。
王进没有跑,事情在城门大开之前就暴露了,他想离开也没有办法。灵州已经开始大搜全城,凡事跟王进相像的一律先抓起来,军巡使没有见过王进,只好使出笨办法,一个个的排查。
首先,王进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体瘦弱,面白无须,中等身高,同时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并不多。
其实很多人都见过王进,而且印象很深,更重要的是节帅见过王进,所以不可能找人来忽悠。军巡使排查到了下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的脑门上面已经出汗,自己的前程与姓名随时可能不保,那里能不心急。
城狐社鼠们也被强制动起来,这些人打探消息的本事可是一流,他们常年混迹于街巷,对于灵州大大小小的事情清楚地很,可惜他们也找不到。
没有人知道,其实王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只是他有些变得不像他自己了。xh:。74。240。212
第十七章 逃离()
王进的身材虽然瘦弱,但是这也给了他可以改变的余地,只要多穿些厚重衣服就可以变得臃肿起来。
古代交通十分不便,小农社会大部分人没有离开过生活的地方方圆十里,不仅仅是当权维护自身统治的需要,而且出远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古代官道只是相对来说平整些的土路,马车在这种路上行驶能把人五脏六腑颠的错位,所以许多人出门宁愿骑马,也不愿意在看起来舒适的马车里受罪。
不过,马车还是有些市场的,平民百姓出远门不可能靠着一双腿,廉价的车马行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空间宽敞的马车,可以货物人一起装进去,有些大的车马行会夹带一些违禁品,或者价值很高的货物,避免被抽取重税。
既然是夹带,马车里肯定有暗格,王进就是打上了这些暗格的主意。灵州城已经关上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谁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城内的百姓没有城外的粮食木柴,根本不能撑太久。
当王进悄悄的出现在车马行附近时,瘦弱的身体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是一个身材臃肿,发式奇特的怪,他要偷偷的溜进马车中去,他已经打听好了这只车队的情况,他们有办法出城。
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王进穿了很厚的衣服,更是用刀把头发割断。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毁坏便是不孝,王进可没有这种担忧。
车马行的东家在灵州也是很有势力的人,几乎跟灵州高层文物官员都有联系,每年孝敬高官的也不少。做这行生意,不上下打点好几乎就是寸步难行,连守门的兵丁都能敲竹杠。
这家车马行的东家的幕后正是韩逊的的儿子韩洙。
这位韩逊的大公子有些一些绝对机密的生意必须由自己信的过的人来做。灵州与党项人、契丹人、吐蕃人的大生意。
这些草原民族生存环境极其恶劣,饮食基本都是肉食,吃肉食必定需要的东西草原一样也没有,盐、铁、茶这些生活物资是他们必须品,然而一旦与中原王朝发生冲突,马上就是无比严厉的贸易禁运。
油腻的肉食没有盐来调味,没有茶来润肠,立马身体就会完全垮掉,所以党项人在没有这些物资时,只能去抢。
灵州表面上与党项人是敌对关系,可党项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东边的定难军拓跋氏跟党项其他的七氏不和,而定难军的地盘上产马,灵州缺好的战马,两家一拍即合。不单单党项,吐蕃与辽国也是一样的。
这种事情不能给世人知道,不然灵州韩氏父子的名声可就臭了,资敌的大帽子扣下来谁也受不了!
城门何时开还不知道,掌柜的心急如焚。
这可不是普通的货物交易,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算是军火交易了,这种生意延期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大公子,可是那批货已经装车备好,城门不让出,您看能不能让军巡使大人高抬贵手。”
韩洙也有些担心,父亲正在气头上,虽然这种生意他也是支持的,可眼下断然不会允许私自打开城门的,他对韩威父子也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他们也是灵州祸害,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韩洙对于这件事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愤慨,在灵州的权利斗争中这是对他十分有利的事情。
“吩咐下去,车队从北门出去,那里的守城将官是我的人,不要开大门,从小门走。”这种事情韩洙可以做,而且没有人会去对韩逊说,下一任的朔方节度使基本上就是韩洙,没有必要得罪。
王进窝在装满货物而变得异常拥挤的车厢内,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根据他听到的周围车行伙计的话,判断出这次的货物很重要,应该会放行,但也只是概率大一些罢了,如果韩逊的怒火大到一定程度,那就没有任何办法。
对于刺杀韩威,他没有一点后悔,乱世之中韬光养晦的作用不如露出獠牙来得好。这个时代只认强者,强者的一切都会有人粉饰,五代历史也是强者用鲜血书写。
一个时辰后,这支特殊的车队从北门出发,车厢内的货物只是一些品质很差的盐,暗格中藏满了铁质兵器。韩逊这个兼职军火贩子把能够杀死灵州军的兵器卖给了他的敌人,换来武装自己的战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守城士兵目不斜视的看着昏暗的远方,对于在自己眼前除出没的这只车队视而不见,甚至连个上前询问的都没有。王进就藏身在某辆车中,被盐包围着。
黑暗中混杂着盐的微微腥味,耳边只剩下木质车轮“嘎嘎”声。坑坑洼洼的官道给马车的行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不断有车轮陷进坑中。马车里面的王进都被颠簸的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只是他的耳朵仍在仔细的听着,听着外面的情况,分析自己何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