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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元氏一线,坚决堵住敌人所有后撤的道路。另外两个军左右包抄,一个军从正面扑上来。国民党军先头部队刚刚抵达栾城,后卫部队还没有离开石家庄,我四面大军如“山呼海啸”般围攻上来。离开了坚固城防,七万国军一下子成了乌合之众,虽然国军竭尽全力进行抵抗,无奈寡不敌众,实力不济,有组织的抵抗消失了,大量的溃兵如同“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战斗迅速演变成一场“抓俘虏”比赛。短短六个小时,七万国军在东南方圆不足十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全军覆灭,上至军长、师长下至士兵马夫无一漏网。
李守义的接应部队虽然已经抵达衡水以北地区,但是面对我军风卷残云般的进攻,已经吓破了胆,再加上我中路大军已经大举南下,兵锋已然深入德州与衡水之间,严重威胁后路,见此情景,王耀武果断命令接应部队立即火速回撤,并且命令德州守军立即进入最高警备状态,准备迎敌。
石家庄战役我军以极小的代价拿下了石家庄这个战略要地,同时全歼守军。这一结果再次震惊了国内外,引起了人们普遍的关注和议论。许多军事专家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国共两强相争,竟然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局面。
貌似强大、占有明显优势的国军竟这样不堪一击,大战只进行了一年时间,就出现这样巨大的变数,有的人甚至悲观地认为半年之内国民党政权就将彻底失败。失败的情绪如同一股瘟疫般迅速弥漫在所有国统区,弄得人心惶惶,谣言四起,一时间南京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破房子,摇摇欲坠,一幅大厦将倾的样子……
王耀武眼睁睁看着数万国军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而无能为力,异常痛心,却是非常清醒。因为几十万共军已经杀过来,济南很快就要变成一个巨大的大战场,胜负成败、几十万人的命运都压在自己一人肩上,未来是功成名就还是身败名裂,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明了。
王耀武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压力,此时他的心情异常复杂。在他看来,眼下的总体形势无疑对国军非常不利,东北丢了,华北败了,几十万精锐被歼灭,大片国土被强占,民心、军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再不励精图治、力挽狂澜,国民党统治将很快倒掉。可恨的是,南京、武汉、广州等地,依然是歌舞升平,国民党大员们仍然醉生梦死,这样下去后果是多么可怕,真不知现在的蒋总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不采取断然措施,整顿纲纪,收拾人心。
自己为之奋斗了大半生的“三民主义”、国民政府难道就这样垮台嘛!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王耀武暗下决心,不管前途如何,个人的命运如何,自己都将竭尽全力,哪怕为党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轻易认输,更不能向共党投降,就用自己的生命来实现“不成功便成仁”的誓言吧!
济南方面立即展开防御部署。以济南为核心,构成一个巨大的防御综合体,北面以德州、夏津、禹城为重要支撑构成三角防御阵地,节节阻击攻击者,护卫济南核心阵地。因为这个方面是共军进攻的主要方向,因此第五兵团的主力部队也部署在这一方面;济南以南地区以临淄、莱芜、泰安为外围防御要地,确保济南的后路与补给线的安全。
针对济南的整体防御,我军开始分头行动,第一集团军主力负责攻击德州,第三集团军则从东北方向直接迫近济南城防,装甲军担任预备队,控制于吴桥、宁津一线,随时准备加入作战。
现在的第一集团军可谓兵强马壮,拥有四个军十二个师,兵员超过十五万,龟缩于德州附近的国军总共有五个师,兵力近六万,应该说实力不俗,负责守卫德州的是吴余洲。此人出身颇为复杂,军阀混战期间,多次反水,更弦易张,典型“有奶便是娘”的一种。
抗战时期曾经投靠过日本人,现在是国民党德州守备总司令兼五十六军军长,他的麾下除了自己心腹的三个师以外,另外两个师都是新成立的部队,新兵多,战斗力不强,并且是由王耀武直接控制,说不好听的,根本就是负责监视吴余洲部的。
这样的一支守军,王耀武也没有太多的指望,只要能挡住共军十天半个月哪怕三五天也行,至少能争取一点宝贵时间,能够让济南准备的更充分一些。我军地下工作人员,也抓住时机积极争取,希望能够策反吴余洲,使我军迅速占领德州,打开南下的通道,尽快攻击济南城。
(本章完)
第268章 “投降将军”的突然觉悟()
第二百七十一章“投降将军”的突然觉悟
当解放大军兵临城下之时,我军派出的谈判人员首先秘密进城,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吴余洲。此时的吴余洲却表现的异常冷静,既不明确接受也不拒绝,态度非常微妙,让国共两方都有点捉摸不定,吃不准这个反复无常的将军到底心里是怎样想的。
德州国军卫戍司令部,吴余洲正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商讨对策。五十六军三个师长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正中居坐的一个人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肩宽背厚,一脸的横肉,目露凶光,这就是吴余洲。
五十六军一六八师师长刘发财,小心翼翼的说道:“余大哥,我觉得咱们没有必要替老江卖命,自打投了老江以来,咱们兄弟处处受气,打仗首先送死,有好处靠边站,装备最差,待遇最低,在国军中就是他妈的‘后娘养的’。现在大战临近,咱们凭什么干着费力不讨好的事,因此我建议和共党谈判,只要能保证咱们几万弟兄的性命,还能继续混口饭吃,咱们就把德州交出去。”
另外两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吴余洲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在宽大的房间里来回走着,一言不发。屋里的三个亲信一时也猜不透吴余洲到底什么态度,只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长时间,吴余洲突然站住,两只铜铃般的大牛眼紧紧盯着三个人,语气捉摸不定的说道:“你们说所有弟兄都是这样想的吗?”
刘发财一看形势有些不对,赶紧怯生生的说道:“大哥,我们也就是这么一说,到底该怎么办,还是得听您的。我们弟兄跟大哥这么多年了,都是一步步由您提拔起来的,大哥敬请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保证所有弟兄都始终追随在您身边,绝无二心。”
其他人也赶紧表明心迹,随声附和。
吴余洲瞪着眼看着这些人,突然哈哈大笑,满脸的横肉剧烈的震颤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吓得三个师长心里直打颤,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冷汗不断流下来。
吴余洲止住笑声,阴森森的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弟兄了,彼此知根知底,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也这样考虑过,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人活着除了吃喝玩乐,等两眼一闭,是不是应该给后人留下点什么。你们知道,这十几年来,为了生存,为了保住这支来之不易拉起来的队伍,咱们多次反水,虽然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是也败坏了名声。
三国时,吕布多次背叛主人,被称为‘三姓家奴’,最后被曹操勒死在白门楼,遭后人唾弃,为天下英雄所不齿。这个故事我想你们都知道,表面上我是堂堂国军军长,可背地里有人竟说我是‘六姓家奴’,看看,多难听,照这么说,我的臭名已经远远超过了吕奉先,这是我余某奇耻大辱啊!
诸位这么多年跟着我享尽了荣华富贵也受了不少委屈,在别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弟兄们,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堂堂的七尺汉子,生在天地间,就该顶天立地,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啦。好歹咱们也算为国效命,不辱使命,即使兵败城破,身陷敌手,至少咱们的子孙后代还能堂堂正正做人!”
听吴余洲这样一通豪言壮语,三个师长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站起来嚷嚷道:“大哥,我们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不管今后是生是死,我们保证手下所有弟兄一定坚决跟着大哥走,绝无二话。大哥,下一步怎么办,您就发话吧!”
吴余洲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人。下一步我的打算很简单,死守德州,与共军拼个鱼死网破!咱们手下有五个师,加上杂七杂八的部队总共有六万人,德州就这么个小地方,共军人数再多也施展不开,我们就来个坚守不出,靠着城防工事和共军来个死打硬拼,共军的飞机、大炮再厉害也得靠步兵攻城略地,就算咱们两个人拼掉他一个,也够本了,即使德州守不住也要让共军在城内血流成河。”
看着吴余洲恶狠狠的模样,三个师长都害怕了,他们清楚吴余洲的脾气,一旦发起狠来,鬼也得躲着走。
吴余洲继续说道:“当然啊!要让弟兄们舍命先得解除大家的后顾之忧,这样吧,把所有军官的家眷全部后送济南,我派警卫营长亲自护送照看。然后,所有部队立即行动起来,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加紧贮备粮食弹药,做长期固守的准备。我们的防御重点在德州西北方向,第一六八师再加一六七师一个团负责这个方向,其它部队各守防区,不得懈怠。哪个地方出了问题首先拿长官是问,临阵退缩或犹豫胆怯者各级长官可以立即诛杀,连长退缩,营长可以枪毙之,营长怕死,团长可以直接枪毙之,连级以上设立督战队。总之,每名军官、每个士兵都要抱定‘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信心,坚守阵地,死战不退,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与阵地共存亡!”
望着吴余洲杀气腾腾的样子,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总未有过的寒气,这次军长真是下了狠心,保护家眷是借口,把老婆孩子都扣为人质,谁还再敢三心二意……这等于宣判了德州六万人的最终命运。
我地下人员尽管竭尽全力展开对吴余洲的争取工作,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德州守敌似乎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思,反而疯狂加固工事,调兵遣将加强防卫。第一集团军指挥部当机立断,一方面继续进行劝降工作,决不放弃任何一点机会;另一方面开始准备攻城部署。
到1947年9月底,吴余洲的态度终于明朗起来,这让所有人大为意外,王兴武更是大为感动,但是为了小心起见,除了给予吴余洲口头上的大力褒奖外,再给德州输送大量弹药补给和部分重型武器。说句实在话,他的心里对这个杂牌军长到底有多大决心还是吃不准,一切还是等等再说吧。
攻击德州的炮火终于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清晨打响。铺天盖地各型大口径炮弹一群群呼啸而来,准确地砸进城内各处防御工事中,顿时,整个德州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巢,伴随着巨大的爆炸,浓烟四起、火光冲天、天崩地裂、房倒屋塌。
高强度的轰击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吴余洲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但是今天的架势还是震住了他。早听说共军火力强大,可是总觉得再强大也超不过当年的日本鬼子,可是整整两个小时,炮弹就像下雨一样不住点的招呼过来,真是恐怖,这共军确实今非昔比了。
现在吴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