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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咽喉。
老许头轻轻一转身,避开爪锋,后脑拳风又到,老许头往后一跃避开左拳。
白无恨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老许头周身命门,老许头双手相交以守为攻,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正当两人交手之际,后府门啪的一声碎裂两旁,只见一人跳进后院,头上是漆黑的三尺高四棱帽,一身黑袍,鲜红色的大盘扣直到腑下,出同样凄厉的笑声:“嘻哈哈哈……,老白,今日你也遇到硬茬了。这老小子真是个好手啊,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这等高手,真是勾得我老黑手痒心痒啊。”
“老黑,你莫插手,老子正在兴头上,别来扫了老子的兴致。时辰已过三更,阎王令耽误不得。”白无恨边打边道。
“放心,老白,整个卫府除了老小子身后的兔崽子,都已经料理完了。老子不扫你的雅兴了,不过事后你要给老子搞几个黄花大闺女作为补偿,老子现在就去料理了这小兔崽子,还是阎王令事关重大。”说着直奔赤哥儿而去。
老许头本和白无恨斗得本已只有招架之功,偷眼看到阎罗门又一护法到来,心里一凉:“阎罗门四大护法,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一个都已经如此厉害,如今两个齐至,老头子苟延残喘躲在这里多年,看来今日还是难逃一死了。”可是眼看黑无常奔着赤哥儿而去,自己实无分身之术,暗自着急,手上的掌法不觉慢了下来。
白无恨一看有机可乘,左手拳虚晃老许头面门,一转身到了老许头身后,右手爪直奔老许头的心俞穴,老许头一看闪避不及,双牙一咬暗中运气,身体尽量向左倾斜,这一爪刚好抓在老许头右肩头上,老许头只觉得一股阴冷寒气从肩头传遍全身,身体飞起一丈多高,摔倒在地。
而此时黑无常已经到了赤哥儿身前,左手成爪,直奔赤哥儿头颅袭来。
正此时,听得头顶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呔,看剑。”一道银光直奔黑无常而来,黑无常旁边一闪身,一个俊俏的少女落在赤哥儿身前,手里握着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正是刚才城门口五个人中的一人。
同时,树上一声高喊:“师姐,我来了。”那个叫做小银子的跳了下来,紧接着三条黑影也相继落在院中,当中一个汉子,身高七尺有余,剑眉朗目,相貌堂堂。
黑无常站定观看,一阵阴笑:“嘿嘿嘿嘿,原来是个小美人啊,老子运气真好,今夜交令之后,老子定要好好的快活快活,哈哈哈。”
那少女闻听此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晃手中冷烟剑,就要动手。
前面汉子一挥手,说道:“师妹,且慢。”然后上前双手抱拳,说道:“久闻阎罗门教主现世阎罗魏九天魏掌门武功盖世,手下四大护法个个人中龙凤,尤其是黑白无常黑无殇白无恨二位的勾魂拳夺命爪更是名震天下。适才小妹年轻莽撞,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多多见谅。我师兄弟几人奉家师之命来此,并无想插手阎罗门之事,只是有样东西需交付此间主人,待我等完成师命,自然就走,还望两位护法行个方便。”
黑无殇白无恨盯着这几人,倒也不惧,只是看他们武林人士结伴而行,便想盘问一下几人底细,当下白无恨阴冷冷的问道:“敢问几位何门何派,尊师为谁?”说着一指地上喜塔腊的尸,说道:“此间主人已经死了,恐怕你们的师命也完不成了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白护法,我家师尊白莲教青子堂堂主冷烟剑客贺天熊,在下是他座下不成器的弟子谭玉林,刚才多有得罪的是我师尊之女贺玉莲。”
黑无殇闻言吃了一惊,靠近白无恨轻声说道:“老白,没想到白莲教牵扯进来,今日之事恐怕不好收手啊。”
白无恨道:“待我先问个清楚,见机行事。”而后转向谭玉林,说道:“原来是青子堂贺堂主的高徒,早就听闻贺堂主一十六路冷烟剑久负盛名,我白无恨甚是敬仰,只是青子堂与我阎罗门素无恩怨,今日插手阎罗门之事,是否合适?”
谭玉林拱手道:“家师只是受人所托,将一件事物交于建州卫府主人,并无插手阎罗门和卫府恩怨的意思,今夜我师兄弟入城,只是为了完成师尊吩咐,与护法相遇实是凑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锦囊,而后看了一圈后,见一个衣着破烂,面目猥琐的老头,一个少年衣着华丽,心想这少年应该是卫所的主人,便走到赤哥儿的面前,送向前说道:“你是建州卫家的主人吗?”
赤哥儿只是狠狠的盯着白无恨,嘴上木然的说了个是字。
谭玉林点头道:“既是此间主人,此物就交给你了。”说着将锦囊递给赤哥儿。
赤哥儿木然的接过锦囊,但是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无恨。
谭玉林转身拱手道:“师命完成,我等告退。”
贺玉莲上前一步喊道:“师兄!我白莲净宗遵照婆娑弥勒教诲,普化在家,具为清信之士,除虐暴,弘教宗。今日恶徒已灭人满门,只剩一个少年,一个花甲老人。况这黑鬼辱我太甚,怎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谭玉林脸往下一沉,喝道:“师妹,当初临行之时,你向师尊座前保证一切听师兄号令,师尊这才允你同行。我圣教与大漠阎王门建州卫官府均无干系,江湖险恶,莫要惹祸,不然莫怪师兄将来在师尊面前如实禀报了。”
贺玉莲顿时气结,提着冷烟剑,还要反驳,旁边叫小银子的赶紧拉了拉师姐,轻声说道:“师姐,你被师父闭门思过三月,这才好不容易出来,别顶撞师兄了,再说官狗死活,与我们何干,没一个好东西,何必为他们出头呢?”
贺玉莲说道:“见死不救,怎说侠义二字,怎能为我弥勒度化众生?”举起冷烟剑,就要过去。
谭玉林左手一挥,在贺玉莲后背轻点两下,贺玉莲登时无法动弹。谭玉林上前扶住贺玉莲,然后说道:“舍妹任性,还望护法见谅。我等就此告退了。”
黑无殇说道:“无妨,谭大侠今日高义,阎罗门道一声谢。刚才兄弟我语言多有冒犯,还望阁下不要在意。”
谭玉林拱手道:“二位护法,言重了,不知者不怪。我等兄弟事情已了,就此告辞。”说罢手领贺玉莲腰身,几人纷纷越过后墙,一闪而去。
白莲教谭玉林一行人,来的蹊跷,走的匆忙,不过眼下也无人理会。
白无恨待众人走后,转头看想赤哥儿和老许头,说道:“两位,时辰已过多时,该上路了。能在白某手下走上几十回合的,当不是江湖默默无名之辈,刚才你中了白某的夺命爪,虽躲开要害,但是你右臂已中寒毒,肩骨尽碎,只剩下半条命了,你用的是峨眉的云海游龙掌,但是内力完全不是峨眉心法,你报下名号,白某敬你一条英雄或许考虑给你个痛快。”
老许头此时右臂无力的垂着,在这寒冰之地依然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滴,本以为白莲教几个会能拔刀相助,到此时此刻不由万念俱灰,挺身站在赤哥儿身前,用身体护住赤哥儿,然后望向西南方向,心中说道:“儿啊,你在那方等的久了,爹今日命绝,这就来陪你了。”而后对赤哥儿说道:“小子,今日你我死在这里,你怕吗?”
赤哥儿恨恨的说道:“师父,不怕,只恨不能为额娘报仇,额娘,待孩儿死后变成厉鬼,杀了这群恶人,为额娘报仇。”
老许头凄然一叹:“好个英雄少年。老许头不枉和你相交一场。“然后面对白无恨一阵冷笑,骂到:“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哈哈,让爷爷死容易,爷爷的大名岂能告诉你这等恶鬼,你出手吧。”说完,冷笑不止,边笑边闭上了眼睛。
第三章 剑隐()
建州卫府,老许头和白无恨相斗,被白无恨抓伤,中了寒毒,万念俱灰,一心领死。
这时只听白无恨冷冷笑道:“既然如此,老子就成全了你们。”说着举起右爪,就要下手。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孽障,老夫在此,安敢逞凶。”
阎罗门一众抬头观望,夜色正浓,空无一人,再望向老许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已然站立在老许头的身前,此人身法如此之快,根本未曾察觉。
黑无殇上前一步高喊:“老不死的,你是哪个,阎王门的事你也来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者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黑无殇白无恨,然后回头看到喜塔腊仰卧在地上,轻声叹了口气,这才回头望向黑无殇,缓缓说道:“孽障,你就是黑无殇吗?”
黑无殇横行江湖多年,听得被如此问话,不由得心中大怒,骂道:“老不死的,正是你黑爷爷,你是个什么东西?”
老者不曾答话,转向赤哥儿,说道:“孩子,你是赤哥儿吗?”
赤哥儿此时双眼依旧盯着白无恨,听得老头唤自己,点了点头,眼光并无转移。老者道:“地下躺的可是你娘喜塔腊?”
赤哥儿这才又转头望了地上的塔希腊,眼泪流出眼眶,“是我额娘,不过额娘已经死了”。
“你想报仇吗?”
赤哥儿瞪向白无恨,狠狠的说道:“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老者道:“现在你上前去交手,你敢吗?”
“敢”!
“好”老者说着用袖子一扫地面,卷起地上一把长剑,然后递给赤哥儿,说道:“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堂堂男儿怎能躲在后面。”
赤哥儿伸手接过宝剑,面向白无恨,此时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害怕,一心所想就是我要为额娘报仇,就算杀不了白无恨,能扎上一剑就是死了也甘心了,因此嘴里喊着:“额娘,孩儿替你报仇。”说着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刺。
老许头倒在地上,浑身如在冰窖,原来这黑白双煞是师兄弟两人,所练武功勾魂拳夺命爪为冰火双修,黑无殇勾魂拳内带火毒,白无恨夺命爪内带寒毒。受伤之人就算不被拳爪力打死,只要受伤,中了火毒,十二个时辰之内如烈火焚身,最终化为一捻灰烬,如中寒毒,如寒冰入体,最终冻僵毙命,无药可救。虽然此时老许头浑身已经麻木,眼看赤哥儿自杀般的冲向白无恨,不由得惊地高喊:“小子,回来。别送命啊。”
白无恨一直盯着老者,此时却见赤哥儿提剑冲自己过来,不由得一阵冷笑,说道:“臭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左手背到身后,伸出右手成爪,缓缓对准赤哥儿,只运用了三成寒毒之力,只等赤哥儿自己撞到爪上。
眼看赤哥儿就要自己撞上自己的手,白无恨突然觉得手腕处阳池穴一阵钻心的剧痛,好似一把利刃直插手臂,右手腕腕骨寸断,吓的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就觉得双膝也好像被利剑穿过一般,顿时站立不住,身子一晃,就要跪倒。
这时赤哥儿手中剑已然到了近前,扑的一声,扎进白无恨的小腹之中。白无恨此时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老者,身体慢慢软到在地。
赤哥儿本来是抱着必死的信念,闭着眼冲了上去,直到剑插进白无恨的身体后,才睁开双眼,看到剑扎在白无恨身上,呆愣在原地,似乎根本无法理解生了什么。
黑无殇一看大叫一声:“老白,你怎么了。好哇,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