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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高的不紧不慢说道:“怪不得平日里你爹叫你二傻子呢?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那柳不疑大军已到,如果不是这天降大雨,恐怕现在已经攻城了,如果王爷脑子不坏掉,肯定要让咱们兄弟去守城啊,你想那柳不疑带着鸾栖临沂两京人马,比咱们凤梧城人多得多,这一开战,说不定咱们就死在城头上了,现如今让咱们来保护老树,虽然这道路是难走一些,又是荒郊野外,又是大雨倾盆,可也比死了强吧,就算柳不疑打下了凤梧城,到时候主上都没了,咱们肯定是缴械投降,难道还能杀了咱们不成?等那柳不疑当了渤海王,还不是照样用咱们?但是反过来说,假如王爷守住了凤梧城,打退了柳不疑,咱们不仅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因为护树有功,兴许还有封赏,崴了你条狗腿有啥?这是你小子祖上积了德了,才让你赶上这天大的福气了。”
那年轻的本来愁眉苦脸,听姓高的这一番话,也登时喜上眉梢,傻笑两声,说道:“高大哥你说的对啊,我现在才明白了,果然这渤海王脑子坏了,不然弄不好咱们兄弟命就丢了,大哥你说的对,脚崴了算个屁,只要能活下来,就算我这腿崴断了,也值了,呵呵!”
那草丛中的黑影见这两人只是一味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留意外面,因此打算趁着夜黑雨急,绕过他们,哪知道刚刚抬起身子,突然天上一道利闪,将周围照如白昼,那年轻的兵卒刚好抬脸望着外面,一眼望见不远的草丛中站起一个黑影,立刻喊道:“是谁?”
第二百零四章 朱雀玄武图()
深夜大雨时分,一个黑衣人避开层层守卫,直奔凤冢石道而来,此人蹑足潜踪,本想不惊动石道外两个驻守的兵卒,谁知正在此刻,一道霹雳闪过,将周围照如白昼一般,其中一个兵卒眼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刚好站起身来,登时叫喊:“是谁?”
随着这一声叫喊,那个姓高的兵卒也抬头观瞧,登时把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站起身来,手握长枪,喊道:“你是谁?究竟是人是鬼?”这利闪一瞬而逝,姓高的话音未落,这四周又归于黑暗。那年轻的兵卒二话不说,拾起身边的铜锣,就想敲响铜锣示警。
那黑衣人一看那兵卒想要敲响铜锣,心中叹道:“唉,真是不巧,这闪电早不来完不来,偏偏在我起身时来,算你们两个倒霉,我本不想妄增杀戮,只是事到如今,留你们不得了。”
想到这里,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对司晨双锋挝,脚一登地,瞬间到了两人近前,双手一送,双锋挝分别刺进两人的小腹之中,此人双手一拧,这两人顿时肚烂肠碎,叫都未叫出声来,就此死于非命。
那黑衣人收了双挝,甩掉血迹,重新插回腰间,从那篝火里拾起一根较长的木条,以作火把,这才用其中一个士卒的长枪,把那堆篝火拨散扑灭,这才一转身,又钻进枯草之中,直奔这凤冢石道而来。
那石道常年荒废,坑洼不平,无数杂草从石缝中长出,但是此人急奔,却犹如脚踩平地一般,不一会儿就来到凤冢石门之前。
那人举起手中火把,驻足观瞧,就见这石门足有两丈来高,虽然年头久远,出了表面生满青苔,但是整个石门却是表面平整,只是在石门中间,有一大块突起,此刻被青苔所覆,就好像石门上生出一个大包出来。
那人将火把交在单手,拿出背后长刀,一纵身用刀鞘刮去石门正当中突起的青苔,青苔纷纷掉落,这时石门上出现了一只昂首待飞的石凤。那黑衣人面露喜色,用长刀刀鞘捅了捅那石凤,发现这石凤和这石门乃是一体,当初应该是一体的大石,被能工巧匠凿出凤形。
就见这石凤双翅伸展,凤头回望,一副凤翔九天,遍览九州之态,那凤头上的冠羽盘旋交错,好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而在那牡丹冠下,那凤凰的眼睛里,竟然有两个眼珠,双目四睛,凤目轻挑,似乎人的笑容一般,在这石穴之中,显得极为诡异。
这黑衣人顺着这石凤的眼睛目光的方向望去,乃是一只伸长的凤爪,而在那凤爪之下,卧着一个身缠毒蛇的石龟,整个石雕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看就是不是出自寻常工匠之手。
那黑衣人上下观望良久,心中说道:“这蛇龟相缠,看样子应该是那神兽玄武,在民间又叫龙龟兽,而那凤目含笑,竟然好似一副凤戏龙龟图一般,看来那传言果真不假,这玄武,应该就是那锁凤石了,只要斩断了这石头玄武,就能打开这石门,看来这石门后就是那千翼凤的所在了吧。”
想到这里,这黑衣人将长刀背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支双锋挝,纵起身来,直刺那凤爪中的玄武,谁知这一刺之下,那玄武微丝未动,就连丝毫痕迹也未留下,那黑衣人手腕一翻,将双锋挝的鸡头倒转,又用尾部的钢爪去抓,依旧未能伤那石头玄武分毫。
这黑衣人心道:“这锁凤石当真有些门道,我这司晨挝也算得上宝刃了,竟然难以伤其分毫,看来还是要用这村正刀吗?只是这刀颇为邪门,如果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使用,但是眼下没别的办法了,算了,只要我抽刀斩石迅速还鞘,虽然我功力损了大半,应该还能抵抗这妖刀的邪气。”
想到这里,黑衣人收好双峰挝,又将火把插在地上,从背后取过妖刀村正,左手抓着刀鞘,右手紧握刀柄,紧闭双眼,屏气凝神,突然双目一睁,抽刀出鞘,登时就觉得一股寒意,从刀柄直传全身,这黑衣人不做任何停留,双手捧刀,纵身一跃,将村正刀高高举起,照着这凤爪下的石玄武一刀斩下。
一道寒光闪过,黑衣人身形落下,脚一落地,赶紧还刀入鞘,尽管如此,这黑衣人浑身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就好像恶战了好久似的,不停地喘气,好半天才缓了过来,正在这时,就见那石玄武咔吧一声,从中间裂开,同时从这石门中传出了咯吱咯吱两声响动,而后那玄武左右一分,紧接着在这玄武下面三尺左右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圆形的石孔出来。
那黑衣人一看有了动静,赶紧将村正刀背在身后,举起火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石孔,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打开小盒,从里面拿出一块外表极为普通的青石出来,就见黑衣人将青石比了比那石孔,形状刚好,他便将青石塞进石孔,的确是严丝合缝,只是手中的青石只有一半塞得进去,另一半露在外面,那黑衣人先向左边扭动青石,发现纹丝不动,他又向右边试试,也是未动分毫,这黑衣人正在纳闷,突然那青石却好像被那石门吸进去的一般,瞬间整个青石没入石门,之后依旧是毫无动静。
这黑衣人眼看青石被吸进石门之中,赶忙伸出手来,想要用手指把青石抠出来,谁知那青石就好像和那石门连为一体一般,哪能抠的出来,这黑衣人此刻有些急了,心说难道是年头久远了,这血凤石也失去了效用了不成?
他不死心,双手不停地在石门上到处摸索,想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机关没有,正在这时,就听石门里传出咔吧一声闷响,紧接着就听这石门两边发出持续不停地发出极轻的“嘶嘶”之声,尽管声音极低,但是在这夜深无人的地道之中,也是清晰可闻,听起来就好像阴间的鬼怪低声细语一般。
那黑衣人也是心中一惊,赶紧举起手中火把观瞧,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那石门两边各开了一个小洞,这时从这小洞之中,不停地涌出细沙,在这极为静谧的环境下,发出这“嘶嘶”的声音,而随着这细沙流出,石门上那只石凤凤目中的两只眼珠也转动起来,而另一边的缠在玄武身上的石蛇也将身子直了起来。
那黑衣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如果不是这亲眼所见,根本想不到这石门竟会有如此的机关,就这般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两边细沙流净,紧接着就听石门左右咔吧两声轻响,那石门从中一分为二,同时那石门上方才一分为二的石头玄武竟然咔吧一声,严丝合缝又合为一体,看不出丝毫裂痕,此刻石门大开,那凤凰和玄武各在一边石门之上,一对凤目,四只凤睛已经没了之前的笑容,而是凤目倒立,四睛如刀,正对着那玄武,而那玄武身上的毒蛇也是高昂蛇头,口吐石信,对着那凤凰,竟然变成了一副朱雀斗玄武的诡异画面出来,紧接着那下面的石孔一开,将那青石瞬间离开石门,啪的一声,掉落地上。
那黑衣人上前捡起血凤石,倒退两步眼见这等景象,心中惊奇无以复加,心说这石门年代久远,不知是出自古时哪个大师的手笔,这门合在一起是一副凤戏龙龟图,两门打开却又变成了朱雀斗玄武,这等技艺,当真是鬼斧神工一般,侯大哥说那莲华雪徐长能夺造化之功,善通阴阳之法,最是擅长机巧之术,但和设计此门的古代高人比起来,恐怕还要逊色不少。就从这石门的机关上来看,那千翼凤定然在这石门之中,也不枉走这一遭了。
那黑衣人将村正刀背好,又将血凤石收在盒中,放进怀里,这才捡起火把,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幅朱雀斗玄武的石雕,这才转身,刚要打算进入石门,就在此刻,突然背后蹬蹬蹬响起一串脚步声音,紧接着冲进来一队王军护卫,每个人左手火把,右手长剑,将这黑衣人围在当中。
此刻火光将石洞照如白昼一般,等那些护卫手提长剑,将黑衣人围在当中,等这些侍卫一看所围之人时,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还有几人啊的叫出声来。
此刻从护卫中闪出几人,来到黑衣人面前,当中的一人身材高大,头戴冕旒冠,身穿赭黄袍,手中拄着一根东海白玉杖,虽然年龄不轻,头发胡须已经有些花白,但是举手投足间,器宇轩昂,威仪万千,而在此人身旁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头戴凤尾冠,身披青色凤羽衣,面似梨花,唇赛海棠,真可谓倾国倾城之貌,千娇百媚之身,此刻一双手正扶着那个黄袍老者。
在这两人身后,在这女子身后,站立一人,中等身高,窄目剑眉,手提木刀,正是柳慕海,而那老者身旁,站着的是姜云飞姜云天和姜侍凤兄妹三人。
此时此刻,这几人都是目瞪口呆,一脸惊异地望着这黑衣人,好半天才听当中那个老者问道:“难道说你这娃娃竟是那闹海蛇王不成?”
第二百零五章 惊奇()
凤冢石门外,黑衣人刚想进入石门,突然被一队近卫营侍卫闯了进来,将其包围,其中一个老者带领着姜氏三兄妹来到当场,一见这黑衣人,却是惊讶道:”难道你这娃娃竟然是那闹海蛇王吗?“
那黑衣人没想到自己行踪这么快就暴露了,心中也有些意外,但是却并不慌张,略微迟疑了片刻,正这时姜云飞和姜侍凤也是满脸惊异,姜云飞惊道:“小茯苓?!”同时姜侍凤两步上前,脸上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张口问道:“小茯苓,怎么会是你?”
那黑衣人略微愣了片刻,朝着几人也不讲话,轻轻拉掉脸上的遮面黑纱,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正是那海孤村燕家的燕茯苓,此刻就见她满面受惊之色,两只大眼睛里含着泪水,来到姜侍凤面前,尚未讲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燕茯苓这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