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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姐姐是继承人,不然我肯定要逃跑的。”
嗷嗷嗷嗷……
“坏了,熊,是熊,青哥,快把肉从火边拿开,肉香味把熊引来了,我们赶紧快走。郡主,你跟紧我,切莫乱跑。”
“跑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箭就是老虎都射死了,还怕什么熊?”
“废什么话?蒙山的熊,就是老虎都畏惧三分,快走。”
“哼,胆小鬼,我偏不,还当大哥呢,一头熊吓得脸都绿了,如果是我就一箭把熊射死,胆小鬼,喂,这样吧,我要能一箭把熊射死,你们别认他当大哥了,认我当大姐吧。”
“别胡闹了,快走。”
“大哥,熊,熊!!!!”
“啊,分头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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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好痛啊!”
“别叫了,这是你活该自找的,谁让你不听话,跑都跑了,你还用箭射那大熊,要不是大哥,你现在估计早已经做了熊粪了。”
“啊!!!!疼,我哪知道这熊这么厉害,瞎了一只眼一点事都没有!我知道错了,哎呀,好痛啊。”
“这话,你和大哥去说吧,为了救你,大哥也被熊抓伤了腿,还坚持把你一路背回来了,要是当时你不射那熊,一点事儿都没!”
“青哥,大哥他没事吧,伤的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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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我错了,你不要紧吧?当时……”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幸好其他兄弟都没事,你既然叫了我大哥,那就是我们海盐帮的人,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自己人丧命的,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舍命保护我们帮里的兄弟的,只是你以后要听大哥的话,不要再任意胡闹了,这次差点命都闹没了。”
“真的吗?那要是有一天,我离开鸾栖城,回到凤梧城了,但是却被人欺负了,你会去凤梧城来保护我吗?”
“你这真是笑话,等你回了凤梧城,就是当今的凤鸣郡主,你不去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还有人敢欺负你吗?”
“那可说不定啊,比如我父王,我姐姐,还有姜大伯,都有可能欺负我啊,到时候你来不来帮我!”
“哈哈,那我自然帮你了,他们都不是我们海盐帮的人,无论你是郡主还是贫民,无论是在鸾栖还是凤梧,只要你还叫我大哥,就是我们海盐帮的一员,我都会罩着你的。”
“真的啊?!那你不能食言,只要我叫你大哥,你都会保护我的。”
“恩!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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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混着雨水,从凤翎脸颊上落下,她却丝毫不觉,似乎又想起当年跟着柳不疑在鸾栖城到处惹是生非的时日,尽管那些规矩礼仪让她无比头疼,但是在柳不疑那所谓的“海盐帮”的那些日子里,却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快活的时光,而现在,当初答应永远罩着自己的大哥,正一马当先,带领军队,奔着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凤梧城而来。
凤翎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泪,将双臂张开,眼望柳不疑越来越近,甚至已经能看清楚柳不疑手中那明晃晃的战刀。
凤翎深吸一口气,而后昂首挺胸,双臂张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在风雨中高喊:“大哥!是我凤翎,大哥!!!!!!!”
第二百零三章 风雨()
郡主凤翎矗立在大雨之中,伸出双臂,拦在柳不疑大军之前。
柳不疑在鬼马驿大败王军,并未停留,命部队缓缓朝着凤梧城行进,此刻他骑在马上,抬头远望,在远处的漫天水雾中,那千年古城上京凤梧已经若隐若现,距离南边朱雀门已经不远,但是柳不疑面色却依旧凝重,若有所思一般。
旁边黄崇并马而行,见柳不疑面色阴沉,不禁问道:“大帅,上京已在眼前,我军大胜于鬼马驿,此刻正是军威大盛,我们如果乘胜追击,不给王军喘息的机会,定能直捣上京,一战攻下凤梧城,为何大帅却下令大军缓缓而行?”
柳不疑眉头微皱,回道:“我军虽然鬼马驿战胜王军,但是那王军退兵时并无败像,其主力并未受损,而凤梧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更何况如今天降大雨,更是于我军不利,如果王军趁着大雨,死守坚城,勉强攻城,这胜败难料,二来天色渐暗,又有大雨,视线模糊,如果我军贸然轻进,一旦中了王军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本帅这才命令谨慎前行,打算将大军驻扎城下,等大雨停歇,再行攻城。”
黄崇闻言抬头看了看这漫天大雨,说道:“大帅所虑极是,这等大雨,强行攻城,恐怕我们的确讨不得好去。”
两人边走边言,这时黄崇突然看见前面雨中有人站在路当中,赶忙伸手一指,说道:“大帅,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有个人?伸着手,似乎是想阻拦我们吗?”
柳不疑也隐约看到前面大雨中,似乎有个人影,站在道路当中,张开双臂,看样子是想阻拦大军前行,柳不疑下令前军咱停前进,命黄崇上前查看。
那黄崇提缰绳催马紧走两步,距离凤翎不到百步,这才看清前面竟然是一女子,浑身被大雨淋的湿透,心中疑惑,高声喊道:“前面女子何人?竟敢单人阻拦我大军前进,难道你活腻了不成?”
凤翎一见联军停了下来,上前紧走几步,高声喊道:“来人通报柳不疑,我乃凤鸣郡主凤翎,有重要军情要告之于他,请振海将军柳不疑前来搭话。”
黄崇一听前面之人自称是凤鸣郡主,脸上也变了颜色,心说郡主千岁岂能孤身一人离了凤梧城,前来这里,莫不是有诈?他赶紧四周观望,见并无伏兵迹象,有心不信,但是此人神情坚定,言之凿凿,只身一人敢拦住大军,定然不是寻常之辈,因此不敢大意,略微迟愣片刻,在马上拱手施礼说道:“既是郡主殿下大驾,但恕臣盔甲在身,难以行大礼,请问郡主要见大帅,所为何事?”
凤翎此刻心急如火,恨不得即可就见到柳不疑,不禁怒道:“事态紧急,你赶紧叫柳不疑上前搭话,莫再耽搁,坏了大事。”
正在这时,柳不疑也催马来到近前,等离得近了,他一眼认出前面正是凤翎,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提着缰绳来到近前,嘴里奇道:“凤翎,怎么是你?”不由得愣在马上。
凤翎此刻一见柳不疑,胸中大气长出,眼泪涌出,高声喊道:“大哥,我找你找的好苦。”说着几步上前,就想将这一切告之柳不疑,哪知道她刚走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般,眼前柳不疑的身影瞬间模糊,紧接着两眼发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柳不疑本来愣在马上,此刻一看凤翎疾走两步,摔在地上,赶紧甩鞍下马,几步上前,抱起凤翎,就见凤翎面色惨白,浑身冰冷,已经是人事不醒。
原来这凤翎自从和秦苍羽一起被关进谢芳蓉的船舱,先是斗寒蚺,吃洞蛙,后来和秦苍羽过若忘川黄泉洞,追赶姜云飞,再到秘道逃脱海蛇王,再后来在谢芳蓉临死之时得闻蒋万里的阴谋,那是心急如焚,玩命般赶到鬼马驿,到此刻来到柳不疑面前,这一路上马不停蹄,已经两日水米未进,又逢大雨淋身,全靠这一丝心力支撑,要见到柳不疑,阻止他攻打凤梧城,此时此刻,一见到柳不疑,心力一散,再也支撑不住,这才昏迷不醒。
柳不疑抱起凤翎,此处距离凤梧城不过七八里距离,因此命大军原地扎营,又名黄崇尽快找来军医,赶紧救治,医官检察完毕,回禀柳不疑说郡主只是劳累过度,急火攻心,又加淋了大雨,受了风寒,身体并无大碍,已经服了热汤药,不久就会苏醒。
柳不疑等军医退下,面带疑虑,黄崇在旁问道:“大帅,我军兵临城下,此刻这凤鸣郡主单人来我军中,你看这是为何?而之前王军鬼马驿突然无端撤兵,莫不是那凤梧城里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柳不疑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既然如今大雨未歇,不利于我军攻城,暂命全军休整,等大雨停了,再行定夺,这期间你带亲兵严加戒备,以防有人趁雨偷袭,至于郡主,等她醒来,自然知道她为何来此?”
黄崇领命下去,柳不疑眉头紧皱,暗自思索:“凤翎这时候到此,究竟何故?难道真是城中遭逢大变,凤翎这才逃出报信于我?那我究竟要不要攻城呢?看来一切只能等凤翎醒来,问明之后,方能定夺。”
而此刻距离凤梧城北门十里外的血梧桐树下却是灯火通明,王宫的近卫营驻守在此,不时有巡岗查夜的军卒来往巡视。不过在大雨和夜幕的掩护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黑影,背背长刀,此刻悄悄来到近卫营外,谨慎绕过巡视的兵卒,神不知鬼不觉地,直奔梧桐树下的凤冢而来。
这千年凤冢深埋地下,只有一条石道通在外面,年头久远,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将那石道几乎完全遮掩,那黑影俯身在荒草中,极速前行,突然他脚步一停,原来就见在这石道口外,搭着一个简陋的草棚,刚好将石道口封堵,在草棚下,正有两个兵卒,坐在一堆篝火旁,抱着长枪,依火取暖,那黑影赶紧俯身,蹑足潜踪,在荒草中慢慢靠近草棚。
那两个军卒丝毫没有觉察,就听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对另一个说道:“高大哥,如今振海将军已经兵临城下,将军在城楼上日夜坚守督战,为何王爷不让我们近卫营保护凤梧宫,打发我们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又赶上这鬼天气,这一路真是倒了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姓高的将长枪靠在肩头,两个手靠近篝火烤着手,说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为何,昨日上面突然下令,让我们近卫营全都驻守到此,又赶上这大雨,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说是防备有人从北进攻,要我们保护这颗老树,这不是笑话吗?哪个凤梧城的人不知道,这大梧桐长在这绝壁之上,绝壁下面就是大海,根本无路可走,唯一的小路通往北门,要想到这里,只有从北门而来,那北门从我爷爷记事时就没开过,这都多少年了,就这唯一的道路也早荒废了,如今大雨一浇,坑洼难行,连马都走不了,咱们费了多少劲这才过来。更何况如今大海染毒,水路不通,就算坐船过来,这绝壁他柳不疑也爬不上来啊?那他难道能从天上飞过来不成?≈“
那年轻的频频点头,符合说道:“大哥,你说咱们王爷是不是被那柳不疑吓傻了,现在兵临城下,凤梧城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江山都没了,保护这老树还有什么意义?真是脑子坏掉了,让我们来保护大树,这一路难走的啊,我这脚还崴了,现在还疼呢!”
那姓高的却摇了摇头,面带笑容说道:“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王爷的脑子坏没坏掉我不知道,如果真是他脑子坏了,反而还是咱们兄弟的福气呢?”
那年轻的正用双手揉搓着大腿,听那姓高的这般说来,不禁奇道:“大哥,这话啥意思啊?”
那姓高的不紧不慢说道:“怪不得平日里你爹叫你二傻子呢?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那柳不疑大军已到,如果不是这天降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