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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启神色谦逊,直叫客栈众人大跌眼镜,灵仙教在含苍府只手遮天,罗启更是灵仙教举足轻重的人物,跺跺脚,整个含苍府地界都得颤三颤,没想到竟然对其貌不扬的李落如此客气,着实让人惊讶。
李落回了一礼,含笑道:“晚辈李沉舟,见过罗教主。”
“不敢当,鄙教备下薄宴,为李少侠接风洗尘,不知少侠可否赏脸一叙?”
李落看了罗雀一眼,罗雀轻轻点了点头,李落朗声笑道:“我等途经贵地,理该是晚辈登门拜访,岂有前辈登门相邀的道理,是晚辈失礼了。”
“唉,哪里的话,是老夫来的急,还要请尊驾不要见怪。”说罢,罗启看了一眼客栈掌柜,平安客栈的底细灵仙教自然知晓,掖州来人在此地落脚无可厚非,不过该有的客套却不能少,罗启看着罗雀温颜说道,“老夫和谭狗爷也有数面之缘,算是故交,老夫就倚老卖老托个大,罗贤侄,不如你们随老夫前去花海洞天,也好叫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花海洞天是灵仙福地,我等登门拜访已是叨扰,不敢再惊扰前辈了,这里就好。”
罗启也不强求,颔首应道:“老夫知道你们前来定有要事,老夫也不当这个恶客,若是想来,花海洞天随时恭候。”
“不敢。”罗雀不卑不亢的道了一声谢。
“稽延,招呼贵客安顿下来,少时你带着罗贤侄他们一道过来望海楼赴宴。”
名叫稽延的客栈掌柜连忙应下,有些受宠若惊,托了罗雀的福,没想到竟然会和灵仙教权重人物同席赴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倘若能攀上灵仙教诸如罗启这般巨擘,日后在含苍府也算是熬出头了。
“李英雄,老夫在望海楼恭候大驾。”
李落颔首答谢,道:“前辈盛情,晚辈铭记于心。”
罗启看了仰阿娜一眼,皱眉喝道:“别惹事!”
仰阿娜嘟了嘟嘴,气呼呼的垂首不语,罗启的话却不敢不听。五仙寨在含苍府有些名气,离府城不算太远,不过也不近,算得上一方豪强,只是比起灵仙教这般执掌一府的江湖势力却要差些,就算仰阿娜的亲爹前来含苍府,最多也就能和罗启平起平坐,换成自己,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罗启不再多说,亲切叮嘱了几句,随即告辞离去。
罗启离开平安客栈,客栈里反倒静了下来,众人目光悉数罩在了李落身上,暗自猜测李落是何方神圣。罗雀自然想到一定是竹楼有人传书灵仙教,罗启得知李落一招击杀麻七的事,这才屈尊相邀,说到底,罗雀也是借了李落的面子,要不然堂堂灵仙教的副教主何苦亲自跑一趟,如此隆重,恐怕也只有麒麟盘口张大窑爷和谭麒英这般人物才值得灵仙教这样看重。
“稽兄。”罗雀叫了两声,才将稽延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哪间屋子?”
“我带你上去。”稽延收起脸上的惊意,热切招呼道。
罗雀看着身前仰阿娜,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仰阿娜不甘示弱的瞪了罗雀一眼,上上下下将李落打量了一个遍,狐疑的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让出了路。
众人安顿下来,李落既已在竹楼中显露行踪,再遮遮掩掩只会适得其反,罗雀的意思便依着江湖规矩,该怎样就怎样,有麒麟盘口和谭狗爷这块金字招牌,想必灵仙教也不会太为难,毕竟有麻七的前车之鉴,想找李落几人的麻烦也得先掂量一二。
谷梁泪和风狸没有同行,谭衣也留在了客栈里,李落罗雀,连同谭远稽延四人前去望海楼赴宴。
望海楼这个名字让李落想起了东府盟城的望星楼,时过境迁,却不知道东海的旧人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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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望海楼设宴()
以望海为名,这个海,一半是大湖,一半是花海。
含苍府这个名字也是因此而得名,临近府城有一座大湖,名为苍海湖,含苍之意就是府境之内有这样一座天接水的碧波大湖,湖心有一座小岛,名曰小千岛,岛上绿树成荫,花草遍地,正中处一座气势磅礴的高楼,便是望海楼,凭窗眺望,眼前大湖一半湖水青幽荡漾,一半湖面被不知名的水草遮的严严实实,此时已是天南春风时节,但见青绿颜色中透出点点白黄赤粉的花枝儿,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这里,是灵仙教的地盘,美景惹人流连,但等闲之人却进不得湖心岛半步,倘若有人擅闯,轻则被灵仙教教徒驱赶,运气不好的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落一行刚到湖边,就有灵仙教一位堂主恭候,瞧着稽延恭敬的神色,想来在灵仙教也是身份不低。不过这名堂主倒是豪迈热情,见到李落时只是稍显诧异之色,随即诚颜相邀,没什么倨傲模样,有说有笑,言辞之中对李落和罗雀有推崇之意,却也没有过分谦卑,颇有分寸。
进了望海楼,罗启已先到一步,亲自相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虽说灵仙教地处天南一隅,但这客来客往的礼数也不比大甘中府诸州简陋到哪里去,更添了一股草莽磊落的洒脱。
设宴之地就在望海楼的最高处,这里也是灵仙教宴请尊贵客人的地方,罗雀暗自咋舌,这般礼遇堪称隆重,少说也得是张大窑爷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让灵仙教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倘若知道了李落的真实身份,恐怕罗雀就不会再做他想了。
灵仙教除了副教主罗启,还有一位名唤勾绕的副教主也在此间,年纪比之罗启小些,太阳穴高鼓,目含冷电,身上有淡淡的内家劲气波动,看似习练了高深的内家绝学,只是尚未趋于大成,气息尚且不够内敛,不过也是一位少见的内家高手。看到李落,勾绕也有些惊诧,似乎还有些许怀疑,倘若不是竹楼传书,着实不敢相信眼前气度自然的李落能够一招就将纵横天南数州的弥天大圣毙于指下。
诸人客套了几句,灵仙教教主司徒镜正在闭关,未能现身一见,罗启颇有歉意,李落二人连称不敢。至于那位高居知府官位的灵仙教长老自然不会露面,怎么说都是江湖上的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官家的人现身于此总归有些不合适。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李落温文尔雅,虽说瞧不出深浅,但气度做不了假,区区江湖小宴,尚还不至于让李落受宠若惊。罗启对李落斩杀麻七一事只字不提,只是求个善缘而已,融融恰恰,倒是让李落领略了一番漳州的风土人情。
席间,仰阿娜不知道怎么也混了进来,一会狠狠的盯着罗雀,一会惊疑不定的望着李落,该是从哪里听到了竹楼里发生的事,再看李落时多了几分震惊和戒惧。罗启只当作没有看见,仰阿娜和罗雀之间的风流债已经有人告知了罗启,罗启也不在意,由着小辈厮混胡闹,偌大一个江湖,除了刀光剑影,自然少不了儿女情长。
美酒佳肴过后,李落四人告辞离去的时候天色已见晚了,望海楼一侧的含苍府此际已是华灯初上,映得湖水中斑斑点点,像碎了的星辰落在了湖面之下,看上一眼,就觉心旷神怡。
李落和罗雀踏月而归,稽延和谭远刻意落后了几步。
走了一炷香的工夫,罗雀忽地赧然一叹,道:“李公子,让你见笑了。”
李落哈哈一笑道:“罗兄何出此言?”
“就是……哎。”罗雀欲言又止,一脸悔色。
“不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么,佳人情系罗兄,罗兄何苦自艾自怜。”
“要是这样就好了。”罗雀苦笑道,“当初一时不小心,惹下这桩烦心事,自作孽不可活。”
“难不成罗兄是要我责备你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么?”李落揶揄道。
罗雀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那倒不用,我还没那么矫情。”
“愿闻其详。”
“说出来也不怕李公子笑话,几年前我来漳州,那时候刚刚闯出追风罗雀的名号,少年意气,说来惭愧,多少有些目中无人,刚巧碰到寨子里的走花,被几个故友一番撺弄,便也跟着他们一道去了五仙寨,就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仰阿娜,原本只当她是寨子里一个寻常女子,免不了卖弄了一番,随后就是逢场作戏,哪知多喝了几杯,也不知怎地,就发生了不清不楚的悔恨事,惹下这等风流债。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个仰阿娜竟然是五仙寨寨主的独女,一时不知道该怎办才好,竟然没等她醒来就不辞而别,当了一回负心郎。”
“罗兄内力不凡,多喝几杯酒不至于乱了性吧,早前听客栈里的只言片语,似乎这里还另有隐情。”
“嘿,的确如此,说起来还得从五仙寨走花的习俗说起,李公子之前可曾听说过么?”
“略有耳闻,不记得是从什么书卷中读到过。”
“漳州这地方地处偏僻,穷山恶水比比皆是,这里的族落见天的和天斗,和人斗,更多的时候也是和猛兽毒虫争命,寨子里的男人要养活一寨老小,活到半百就是长寿,好些未及成年就死在天灾人祸之下,而剩下的女子就要承担起维系一族存亡的担子来。人丁兴衰是一个寨子强盛与否的关键,久而久之,这些寨子里就形成了走花的习俗,那些还未嫁人的姑娘,死了丈夫的妇人,每到走花的时候,都可以挑选自己看得入眼的男人,***好,只求留下骨血,不求男人有什么担当,等到生下孩子之后再独自抚养成人,将寨子延续下去。在中府诸州看来,这样的习俗离经叛道不说,或许还污秽不堪,只是与天争命。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五仙寨()
更多的还是无奈,这也怪不得她们,要是一个寨子人丁不兴,好些的还可以找个靠山,依附求生,差些的就只剩下家破人亡的结局。”
“原来如此。”李落恍然,眼中实无轻视鄙夷之色,比起深宫大院里的藏污纳垢,这里已经纯澈的不能再透白了。
罗雀见李落并无嘲弄取笑之意,接道:“所以在这里的女人地位很高,并不比男人差多少,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说法,其实要说起来更加洒脱自在吧。”
李落点了点头道:“如果在中府,有女子强抢男子,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如果在这里也就稀松平常了。”
“的确,而且走花的时候不单是强抢,只要想的出来的手段,就没有用不出来的,当初我就是被下了药,这才着的道。”罗雀一脸追悔莫及的神色,黯然说道。
李落瞥了罗雀一眼,想笑,美酒佳人,醉意朦胧,想不着了道都难,不过想了想似乎不妥,随即忍住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终究还是亏欠了她。”罗雀幽幽一叹,神情落寞。一个是山里的明珠,一个是江湖浪子,即便有缘,却也无份。
罗雀的心里还有仰阿娜的一席之地,当初在客栈里仰阿娜出言不逊,罗雀就是怕李落心有不喜,这才挡下了仰阿娜的说辞。依着李落和谷梁泪在竹楼之中显露的武功,别说一个仰阿娜,就算再多十个也不够李落一指之功。
李落没有说破,心病自要心药医,外人插不了手,岁月沉淀之后,该开解的自然会慢慢开解。
“原想避着她,没想到还是避不开。”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