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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湘拍了拍卫翼肩头,沉声说道:“小翼,你该学学周大侠的胸襟气度。”
卫翼索然无味的应了一声,随即望向李落,好奇问道:“不知公子得了什么机缘?”
“我?比起周兄来更加不济,空手而归啦。”李落和颜笑道。
卫翼连呼可惜,不掩脸上的惋惜之意。众人知他心性,也就一笑了之。
周放向冯震鸣和朱智颔首一礼,将手中梅花酿和梅花茶递了过去,温声说道:“公子,梅花酿和梅花茶我已取了半数,剩下的就留给公子,也算咱们不虚此行。”
李落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周兄的机缘,我实难厚颜领受,多谢周兄美意。”
周放见李落不愿,没有强求,略作沉吟,展颜笑道:“也罢,这两坛梅花酿路上咱们就自己喝了,尝尝万梅园梅树下的佳酿有什么独到之处,不过这些梅花茶还请公子收下。”
毛空笑道:“公子就不要推辞了,梅花茶何家也送了一些过来,公子若是不喜水酒,喝些茶总归是要的。”
李落无法,只得道了一声谢,收下周放手中的初雪梅花茶。
周放望着毛空,沉声问道:“毛老爷子,这一两日可是风平浪静?”
“嗯,还好。”
毛空话音刚落,卫翼抢着说道:“哼,就是这些大甘兵将着实可恶,咱们不过借了驿站歇脚,被他们好一顿盘问,要不是二公子使了些银子,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为难呢。”
“就你话多,出去守夜!”毛空冷喝道。
卫翼嘀咕了一句:“本就就是嘛。”见毛空神色不善,不情不愿的出了驿站守夜。
毛空摇了摇头,叹息道:“小翼这个性子,日后少不了有得罪受。”
“哈哈,毛老爷子别放在心上,我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冯震鸣劝说道。
“哎,贤侄就别替他说好话了,你说他年纪小,你再瞧瞧咱们东主公子,和他年龄不差上下,他要是能有公子十之一二,老夫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毛空一脸黯然道。
李落笑道:“前辈,晚辈只是江湖后学,难当前辈这等赞誉。
卫少侠心智武功皆是俊彦之属,稍加磨练,不难成大器。
再者前辈莫要称呼晚辈东主了,叫我名字就好,要不然还显得生分了。”
“哈哈,好,公子的气度果然不同凡响,只是礼数不能差,诸葛捭阖,好名字,对了,咱们明个是否歇歇再赶路?”
“不必了,耽误了几天工夫,明早就上路吧,周兄,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这次也没和人动手过招,就明早赶路吧。”
众人闲聊几句,各自回去歇息。天色一亮,镖局众人亮起了镖旗,沿道北上。
越往北走,北府冰雪还没有化尽,不少山川密林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山舞银蛇,马踏白川。
晌午过后,天清气爽之下,白雪映出一道道让人迷醉的异彩,煞是好看,端是北国风光,豪迈雄壮,不逊于卓城以南的秀气。
北府的山和卓城以南的山不同,险山绝峰不说,中府别处也有这样高的山脉,不同的是北府的山多以雄厚见长,往往一条山脉只有十指可数的峰顶,而后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脊,将这些高峰衬托起来,磅礴大气,格外有一种稳重苍莽之感。
出了藏云谷就是鄞州地界,沿途穿过鄞州,就是这条道的最北端,北府掖凉州。
掖凉州是定北军镇守的重地,大甘朝廷在此处屯兵近二十万,雄关森严,兵营军纪比起藏云谷外的大甘将士不可同日而语,淳亲王李承烨的确在定北军身上花了不少工夫。
一应过往商旅俱都严加盘查,生恐有里通外敌之嫌。
幸好长安镖局早有准备,再加上掖凉州时常也能见到长安镖局的镖旗,守关将士也就没有怎么为难,查验过后就放众人过去了。
只是检查镖车的时候费了不少工夫,这四辆镖车中的财物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让守关将士查到,没准还以为是要资敌。
周放悄然拉过守关领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瞧见领将神色微变,待看过周放手中之物,便命麾下将士打开关门,让众人过去,脸上颇显恭敬,与鄞州时有天渊之别。
卫翼见状,自然免不了好奇,旁敲侧击的缠着周放,想知道周放使了什么手段。
周放含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卫翼见周放不漏口风,只得悻悻作罢。
第九百六十二章 第二十八分号()
北府苍莽,到了掖凉州才能品出个中三味来。
掖凉州的山林少见像中府武陵山中的树木,以松柏槐杨见多,枝干挺拔,一株株宛若长枪一般耸立于寒风冰雪之中,宁为树断,却少见折腰屈服的,自然而然的有一种谈笑轻兴衰的气度。
北府北端与草海相邻的有三州,除了镖局择路而来的掖凉州,往东紧挨着是雁沉州,昆江最大的支流折江就是发源于北疆草海,沿雁沉州南下,横断整个北府,在折州折镇汇入昆江之中。
雁沉州再往东北,就是呼察冬蝉出身的牧州,除了大甘天下闻名的牧蝉郡主外,牧州游骑同样是勇冠五府。
雁沉州正南一侧毗邻的就是当年大甘太祖兴兵起事之地幽州,亦是牧天狼副帅刘策的故乡。
掖凉州首府,涧北城。
涧北城在整个北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淳亲王李承烨的帅府就建在这座城池之中。
涧北城城墙高耸厚重,极具气度,宛若一个庞然大物盘踞在掖凉州正中,扼守南下要道,重兵把守,气象很是森严。
缴纳通关文牒之后,镖局众人进了涧北城。
长安镖局在涧北城有一处不小的落脚地,是长安镖局的分号。
北疆边关不稳,总有人铤而走险,流寇山贼比大甘别处还要多些,官兵每年都有围剿,但这些贼寇就好似雨后春笋一般,灭掉一处,就有另一处冒出来,就算有定北军在此,一样不胜其扰。
更不要说肆虐在掖凉州和蒙厥相接的数百里宽,无人染指立规的空白疆域中的马贼,这些人才是地方官府的心头大患。
这些马贼少的有数百人,几十人,多的可就不好说了,就像扬威漠北塞外的七大马贼之首狂鹰,聚众数万,兵强马壮,来去如风,不要说寻常商旅,就连北疆诸国的兵将同样不放在眼里,碰上押解粮草的军队,说劫也就劫了,谁的面子也不买。
各国守关兵将围也围不住,围住了又不见得打得过,只能闻名兴叹,莫可奈何。
如此一来,大甘北府的行商自然要小心了再小心,养不起护卫的,找一家镖局自然是首选之策,久而久之,长安镖局在掖凉州的生意倒是好的很,有时候官府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会让长安镖局出面押解,端称得上生意兴隆。
到了长安镖局的落脚之地,周放和冯震鸣也是第一次过来,抬头打量了一眼,镖局牌匾上写着长安分号,后面是个数字,廿八。
门口站着几个精明彪悍的武士,远远看见长安镖旗过来,有去通传的,有迎上前的,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周放赞了一声,朗声说道:“长安镖局好气魄,一个分号就有这样的气势,难怪能称誉大甘江湖。”
韩进笑道:“周兄过奖了,如果没有半分楼和江湖同道帮衬,长安镖局何来如今的声势,枝繁叶茂,但缘起在根,长安镖局的根在哪里,镖局上下明白的很。”
周放和冯震鸣相视一笑,这个韩家公子确有气度,坦荡大方,韩越有子如此,长安镖局后继有人了。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镖局之中,冯震鸣扫了一眼堂中气象,人来人往,但见忙碌,却没有乱意,很难得,随即笑道:“涧北长安镖局我还是第一次来,的确让我大开眼界。”
毛空和声应道:“世侄有所不知,虽然这涧北城的分号排名二十八,但规模在大甘数州之中都算得上前五之列,镖局在这里没少花心思,到了别处未必能有这样的局面。”
冯震鸣点了点头,涧北城的长安分号早已有所耳闻,是韩越这些年经营的一处重地,如果气象差些反而会让人意外。
镖局分号的管事早早迎了上来,已经收到卓城传信,知道毛空几人要来,寒暄过后,便领着几人转入后堂歇息,洗去一路风尘。
镖车自有镖号中的武士送入堂中入库,只要进了这里,如果不是城破或是官兵作反,只是长安镖局的守卫就已是固若金汤,再不必像路上这般小心谨慎。
到了后堂,镖局管事备下饭菜,几人用过饭菜,毛空问了问镖局最近的境况,接镖的生意不绝如缕,行商或是地方大家都有登门,就连一些名门望族也不少来请长安镖局出手,正是看中了长安镖局的实力,就算有自家的护卫,到了江湖上多半还是比不上长安镖局见多识广,高手如云。
长安镖局此处分号的管事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名唤乐少东,和韩进相见甚欢,好一个热切。
李落从话语中听及,乐少东称呼韩越为师父,这才知道此人是韩越门下,当也是信赖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让乐少东执掌涧北城的分号。
乐少东奉上镖局账册,毛空随意看了一两眼,只是走走过场,并没有细查,显然对乐少东放心的很。
诸人聊了几句闲话,李落插言询问涧北城内外的情形。
李落年纪不大,不过乐少东没有轻视,怎么说也是这次出镖的东主,而且还让毛空亲自跑一趟,来头一定不会太小。
比起卫翼,乐少东的城府可就深的多,不该问的不问,脸上也没有异色,将掖凉州最近这段日子里的风吹草动事无巨遗的告知诸人知晓。
李落和朱智几人听完,眉头皆是微微皱了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大甘与蒙厥开商阜一事,掖凉州外的马贼突然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四处烧杀劫掠,看样子是要在商阜开通之前狠狠捞上一笔。
乐少东沉声说道:“不单是这些名不见经传的马贼,蒙厥朝术最近活动频繁,就连回蒙的昭平尼也凑过来分一杯羹,现今的关外好不热闹。”
“怎么这样,官府不管管么?”韩进皱眉问道。
“管,怎会不管,眼瞅着就要和蒙厥谈开商阜的事,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两股马贼都非寻常马贼能比,年前交手数次,大甘这边折损了近千将士,听说蒙厥也有不少人伤亡。
第九百六十三章 立马关()
哎,鞭长莫及,去的人多了,连马贼的影子都找不到,人少又是羊入虎口,着实让几位将军头疼。
现在出关的商旅越来越少,都留在涧北城一带,等着朝廷使团过来的时候再跟过去,好过这样死里求生。”
“这些马贼着实可恨。”
“的确可恨,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大甘和蒙厥连年征战,关外三百里乱成了一锅粥,草莽流寇多如牛毛,杀不尽赶不绝,只盼着蒙厥和大甘联手之后,百姓的日子才能好过些。”乐少东叹了一口气道。
“我听说漠北一带还有一支马贼,名头还在朝术之上,他是否也有兴风作浪?”李落插言问道。
“你说的是狂鹰吧,没想到公子爷也听说过狂鹰的名号。
的确论名头狂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