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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朔淡然一笑,道:“诸位放心,我自有下山的办法,难不成我还要把自己也困死在万梅园不成。”
众人这才定下心神,不过眼中的戒备神色又重了几分,何家同室操戈,可不要连累了自己。
“棋癫这个顽固不化的糟老头子,险些坏了事,哼,要不是大侄当机立断,拿下棋癫,还真不好将这些老东西引下山去。”老者恭维了一句。
何朔漠然一笑,看着何夷淡淡说道:“二弟,你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就忘了江湖凶险,你以为把棋癫放在第二关就能坏我的事么,你太天真了。”
李落和周放相视一眼,看起来昨夜万梅园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没曾想两人起意留了一晚,还能避开这么多的变故。
何夷说完之后,周放身后有数人脸色皆是微变,想来也是领受到了城中游戏人间的江湖前辈赠下的机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闯过数关。
这个设局并不难解,只是何朔几人盯住了人心之中的欲念,再有什么破绽,在人的欲望面前也就看不见了,或者看见了也当作没有看见。如果是李落这样无所求,便不会身陷局中而不自知,成了何朔的帮凶。
昨夜人来人往,破关的人多了,自然会引起何家高手留意,再加上何府内应煽风点火,将镇守万梅园的高手骗下朝木山。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万梅园令符()
何朔再毁去栈道,等到山下高手攀上万梅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那个时候大局已定,何家换主,而何朔何家嫡亲的身份看来也不假,到时候万事休矣,乾坤已定。
剩下站在这里诸如李落周放凭借自身才学闯关而来的人,和何家交情不深,分辨不出谁是谁非,不会贸然插手何家家事,余下的就只有何朔口中所说的令符,此乃眼下危局的关键所在。
何夷面如死灰,颓废凄凉,挣扎着坐起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处心积虑,所求的不过是万梅园的令符,只可惜这枚令符不是谁都能拿得起的,你无福消受。”
“哼,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当年老匹夫将我逐出家门不算,还派人追杀我,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假死脱身,那还有我活到今天的时候,虎毒不食子,哈哈,老匹夫当真比老虎还没有人性。”何朔睚眦俱裂的喝道。
“你又能好到哪里?你我血溶于水,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取我性命,不过这次你注定要失望了,我死之后,天下再没有会知道令符的下落。”何夷淡淡说道,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意味。
何朔脸色一变,疾声喝道:“有人要见你!”
何夷惨然一笑道:“你不用多说,不论是谁来,令符我绝不可能给你。”
何朔阴森回道:“见过之后再说不迟,带她们出来。”
人群中一个锦衣男子长啸一声,就听见关门外也传来啸声相合。
何朔神情怪异的看着何夷,冷冷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少顷,梅林中走出一行人,五六个劲装武士推搡着几名妇孺走了进来,何夷原本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突然间脸色大变,怒吼道:“何朔,你好狠的心肠!”
行人走进,当中一个白发老妪上气不接下气的悲呼道:“夷儿,这是怎么了?”
“娘!”何夷双眼发红,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过负伤太重,猛然咳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
周放身边几人于心不忍,颇有微词,纷纷议论起来,便有三两人不齿何朔如此行迹,就想扬声呵斥。
周放微微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他们有人质在手,伤了人就不好收手了。”
老妪颤颤巍巍的站在雪地中,一脸惶急,身旁有两个****左右搀扶,勉强站定身子。
三人身后还有一个秀美女子,怀中似还抱着一个婴儿,此时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打量着场中诸人。
女子突然看见人群远处抚胸喘息的何山雪,吃了一惊,花容色变,惊叫道:“夫君,父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说完跌跌撞撞的就要跑上前去,被身旁一名武士挡了回去,低叱道,“找死,回去!”
许是女子这一个冲撞,惊醒了怀中婴儿,哇哇大哭起来,撕心裂肺。
何山雪也已看清来人,脸色几乎扭曲到了一起,嘶声大喊道:“恶贼,你敢动她们一根寒毛,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起身想要奔到女子和怀中幼儿身前,只可惜有心无力,绊倒在地,滚到了何夷腿旁,鲜血、白雪和地上的泥水混到了一起,触目惊心。
婴儿哭声越来越大,何朔脸色愈加阴沉,寒声喝道:“再让这小兔崽子这么哭嚎,别怪我心狠手辣。”
秀美女子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捂住婴儿小口,连声哄劝,这才止住哭声。
何夷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何朔鼻子,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是字不成句。
何山雪蠕动了几下,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向着周放和李落叫道:“周大侠,诸葛少侠,救救她们,求你救救她们,山雪结草衔环,一定不会忘了半分楼今日的大恩大德。”
周放暗叹一声,半分楼是大甘武林中的白道翘楚,今日之事如果没有见到也就罢了,但是看见了总不能不过问,身边几人更是一脸希冀的望着周放,隐隐有以周放马首是瞻的意思。
周放上前一步,不过也没有离得太近,抱拳一礼,沉声说道:“前辈,晚辈不知你和何家主有什么恩怨,不敢妄言,但祸不及妻儿,还请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吧。”
何山雪大喊之后,何朔脸色稍有凝重,半分楼的名声毕竟还是小看不得,而且向来以白道自居,今日之事不插手怕是难了。
何朔身旁诸人都露出戒备神色,只有覃冲和负剑男子一脸冷淡,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放。
何朔暗骂一声,原本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惹来周放,虽说不惧,但是和半分楼结下梁子,日后就算当了何家家主,也免不了让半分楼找上门来。
何朔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回身看着老妪,淡淡说道:“好久不见了。”
老妪一愣,一脸茫然,身后一个****面露惊意,似乎认得何朔,又有些不敢确认,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何朔。
老妪无助的看着何夷,惊声问道:“夷儿,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万梅园,还把你和山雪伤的这么重?”
“哈哈,老祖宗真是贵人多忘事,也怪不得你,怕是你当我早就是个死人了。”何朔仰天长笑道。
****猛然惊醒,惊叫道:“是你,你是大哥,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说罢宛若见了鬼一样惊恐的盯着何朔。
何朔呛然一笑,喝道:“不错,我是死了,怎么,很意外么?小妹。”
老妪这才回过神来,张口结舌的用手指指着何朔,厉声叫道:“何朔,原来是你这个逆畜,你,你怎敢下这样的毒手?”
“毒手?笑话,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哼,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早就没有再当何家家主的资格,痛快点交出令符,我或许会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何朔不再理会一脸怨恨的老妪,望着何夷冷冷说道。
第九百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
何夷心神大乱,早就忘了一旁的周放,却也难怪,落入何朔手中的几人,一个是自己生母,一个是自己亲妹,还有成婚近三十年的发妻,亦是何山雪亲母,而后边的年轻女子和怀中幼童正是何山雪嫡亲亲人,如何能不让何夷方寸大乱。
何夷嘴角不住抽搐,哑声说道:“大哥,你真的会放了她们?”
“大哥?哈哈,何夷啊何夷,你还是怕了,放心,只要你交出令符,我自然会让她们苟活于世。”
“何朔,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你不得好死,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留下你这个祸根。”老妪嚎啕大哭,指着何朔破口大骂。
何朔怒气一显,却又强行压了下去,没有吭声。
李落心中微微一动,看起来这个何朔行事虽然狠辣,但始终还顾念了一丝香火之情,如果不是何夷不肯就范,何朔未必会出此下策。
何朔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寒声喝道:“何夷,你再这样冥顽不灵,休怪我无情。”
何夷还不及说话,就听得老妪絮絮叨叨的咒骂起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贼,就该千刀万剐,和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起去死!”
何朔脸色大变,怒不可遏,回身就给了老妪一记耳光,打得老妪披头散发,吐出了一颗带血碎牙。
周放这侧便有人含忿怒喝起来:“堂堂男子,对一个老人下手,算什么东西!”
周放也神色冷凝下来,沉声说道:“前辈,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天下群豪寒心,就算你拿了令符,怕是你也坐不稳这何家家主的位子。”
“好好好,好的很,诸位都是英雄,原本我不想说这些丑事,今天我就说出来,让你们辨一辨这里面的是非黑白。”
老妪微显慌乱,尖声叫道:“畜生,你又想编什么谎话!”
何朔冷冷的看了老妪一眼,漠然说道:“怎么,二娘,你也怕我说出你的丑事么?”
“你休要血口喷人,老身有什么丑事!”老妪气急败坏的叫道。
“哈哈,你以为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哼,痴心妄想。何夷,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何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赧然一叹,垂首不语。
“好,你不说我来说,何家上下异口同声,都说是我娘败坏门风,勾栏下人,是一个人尽皆夫的荡妇,我娘含冤受辱,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活活打死。
哈哈,我原也是何家少主,谁知一夜之间就成了过街老鼠,背负如此骂名,竟然还有人说我身上流的不是何家的血,我呸,老子也宁愿身上不流这样的脏血。”何朔神情激动,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了这番话。
关门前众人静的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故事。
老妪忿忿骂道:“胡言乱语,说的好像是何家冤枉了你娘一样,她可是被你父亲亲手捉奸在床,还能有假?你不怨你娘不守妇道,却还怀恨何家,真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住口,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老狗,当年你不但害死我娘,还害死了余伯。
我娘和余伯情同兄妹,怎么可能做出苟且之事!就是你,眼红何家主母的身份,又要替你儿算计何家家主的位子,你便设下毒计,先传出流言,再挑拨他和我娘的关系,而后你又给我娘和余伯下药,伺机报信,让他前来捉奸。
可恨老东西目不识人,竟就这样亲手打死了我娘,累得余伯也难以善终。
如今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你可知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隐姓埋名,每天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哈哈,此仇不报,我何朔誓不为人!”何朔状若疯癫的狂笑起来。
场中诸人面面相觑,方才的义愤填膺悄悄散了下去,眼下还不敢断定真假,但倘若是真的,那今日之果,便是往日老妪造的孽。
“你信口开河,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竟然敢连你娘的丑事都说出来,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