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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月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寥寥数语,便将朝雨慕云楼摘得干干净净,说她说谎,却拿不出明证来。
桑南色在一旁虎视眈眈,动强也不是上上之策,再者谷铁心和疯丐似乎也狠不下心来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动武。
桑南色冷哼一声道:“娄田这个人道貌岸然,身为朝廷命官,家中发妻幼子尚在,贪图美色,难成大事。”
桑南色面色阴沉,似乎和娄田还有什么过节,再看柔月俏脸飞红,该是为了她争风引起的。
“娄大人一腔赤诚,为国为民,这是做不了假的。
行事也算是个彬彬君子,在大甘朝廷中实属凤毛麟角,只不过城府不深,喜怒于色,这些年能做到中书令上大夫,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提点吧。
这样的人可以做事,但不可谋事,谷少侠,你们失策了。”
“姑娘苦等一夜,难道就是为了说朝雨慕云楼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么?”
“柔月,练就这样刀法的人不会是坏人,其心不正,决计不会有这样大气的刀势,你想告诉他们什么就说吧。”桑南色清朗说道。
柔月温柔一笑,细声细语道:“奴家的婢女名叫小月,是城东雨花阁出身,谷少侠如果要找出背后指使的人,不妨去雨花阁看看。”
屋中一静,谷铁心看着柔月和桑南色二人,良久无语,突地长身而起,抱拳一礼道:“多谢,告辞。”
“谷少侠留步。”
“姑娘还有指教?”
“你们现在四面楚歌,大理司海捕公文一出,卓城草木皆兵,朝中权臣乃至宫中想必已经有人留意商正衙门的事。
这件事起因就在商正衙门,不管谷少侠是否是那天夜闯商正衙门的人,朝廷这么说,别人就会这么听了。
谷少侠不如在商正衙门身上动些心思,娄大人的事没有人敢提,难道就不会有人猜测是商正衙门从中做鬼么?”
谷铁心眼睛一亮,此计大妙,如果能把商正衙门从暗处揪出来,放在朝廷各部眼前,就算有人还想赶尽杀绝,恐怕也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谷铁心嗯了一声,若有所悟的瞧着柔月,此女看似弱不禁风,却是旁观者清,洞察朝廷心思,不可小觑。
“柔月姑娘,敢问朝中暗助娄大人的权贵是谁?”
柔月嫣然一笑,道:“怎么,谷少侠想要求得这个人的帮助?”
“总该知道是哪一处的衙门还关心天下黎民苍生。”
柔月轻轻摇摇头,道:“他不会帮你的,如果想帮,娄大人就不会死了,娄大人谋算商正衙门,未必合他的心意。”
谷铁心双目一寒,静静的看着柔月。
柔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这个人就是当今大甘定天王李落。”
“果真是他!”谷铁心低喝道,“既然提点娄大人,为何又任凭娄大人自生自灭?”
柔月见谷铁心言语之中已有激愤之情,苦笑道:“谷少侠不了解定天王其人,他生在卓城王府之中,自幼就知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诚然有巡检天下的雄心壮志,但他更明白其中的轻重缓急,你看巡检司上下,再加上中书令令下行走,他用的人有几个是勤政廉明的好官,这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
扬南论道,旁人只当是戏子舞袖,谁又曾仔细想过定天王话中之意。”
谷铁心吐了一口浊气,压下心头愤懑,清冷说道:“小污不纠何以扫天下,言过其实。”
柔月轻轻垂下头,轻声说道:“卓城上下都在暗自猜测定天王受困于东府官府衙门崩塌一事,又抗旨不遵,休了太傅之女,被万隆帝剥去了骠骑大将军和亲王世子的爵位,眼下该是焦头烂额才对。”
“难道不是这样?”
柔月轻轻一笑:“这样想的人就太看轻大甘的定天王了,奴家多年前就见过他,他心中的定夺取舍,很少有人能猜的明白。
他是大甘皇子,娄大人如果有心乱朝纲律法,他不会救,但如果商正衙门藏污纳垢,谁敢说他不会过问呢?
谷少侠别忘了,定天王的靠山没有旁人,就是当今天子。”
谷铁心脸色数变,数息之后又再平静下来,颔首称谢。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朝雨慕云楼不是久留之地,谷铁心和疯丐告辞而去。
离开朝雨慕云楼,谷铁心和疯丐换了一身衣裳,将昨夜一战的血衣销毁,随意找了个早茶的小摊。
苦战数个时辰,又从城东赶到城西,肚中空空如也,先填饱肚子再说,下一顿能不能吃得上都不好说了。
“咱们就这样相信那个丫头说的话?”
“疯兄的意思?”
“依我看,不如我们再入朝雨慕云楼,擒下这个丫头,问问看还有没有藏着别的事。”(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走不了了()
谷铁心摇了摇头,道:“暂且不能打草惊蛇,就算我们擒下柔月姑娘,也问不出什么了。”
“你信她说的话?”
“不全信,娄大人的事应该没有错。
但商正衙门必定和朝雨慕云楼有关系,柔月姑娘不会是局外人,就算她没有参与其中,也该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那咱们还等什么?”
谷铁心苦笑一声道:“疯兄,我们擒下她又能怎样,还不是平白落人口实。
昨夜她话中有话,朝廷不会信,也不愿信。
就算她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恐怕别人都以为是我们强迫之下才说的。
只要朝廷认定夜闯商正衙门的人是咱们七大寇,没有人甘冒这样的风险替我们说话,再者,”
谷铁心微微一顿,神芒一显道,“我没有胜过桑南色的把握。”
“马帮,嘿,江湖英雄,到了卓城就都成了朝廷鹰犬,可悲可叹。”疯丐郁闷难解,一不小心就连半分楼也骂了进去。
谷铁心展颜一笑,宽慰了疯丐几句,看似有些线索,可是大理司、都卫,还有城中的江湖帮派,会给七大寇时间去查清这件事么。
两人闷头吃饭,盘算接下来该如何解开这局死棋。
突然谷铁心身形一晃,杀气立显,疯丐寒芒乍现,盯着谷铁心身后一个头戴棉帽的人。
“大哥,二哥,是我。”头戴棉帽的人没有回头,低声唤道。
“啊!”谷铁心险些惊呼出声,眼中杀气瞬间隐去,大喜过望,传音道,“孙兄,是你!”
“嗯,大哥,你们跟我来,三哥和七妹在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藏身。”
孙九按捺住言语中的激动,起身率先离去。
谷铁心和疯丐相视一眼,不动声色的付过银两,不再迟疑,远远跟着孙九绕过几条小巷,进了一个偏街上的小客栈。
客栈很小,看着也不太干净,不过不易被人察觉,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远处就是城西街市,倘若有变,也能及时掩去踪迹。
进了客栈,陋堂中还没有房客,掌柜和店伙计也不在,空无一人。
疯丐扫了四下一眼,心中一动,莫非是个圈套,再看谷铁心却似未所觉,径自跟着孙九走了进去。
疯丐哑然一笑,自己还是不如谷铁心,纵然身死,谷铁心也绝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出卖自己。
三人穿过前堂,走近靠近天井处的一间客房,孙九来到屋门外,轻轻扣了扣门,低声说道:“三哥,七妹,是我。”
“六弟,碰见大哥和二哥了没有?”屋门吱呀一声拉了开来。
当先一人正是孟庄,孟庄看见孙九身后的谷铁心和疯丐,微微一愣,大喜过望道,“大哥,二哥,真的是你们。”
谷铁心和暖一笑,压下心头激荡之意,轻声说道:“进去说。”
“快,快进来。”孟庄闪身让开屋门,三人极快的走了进去。
小灵仙也在屋中,看见谷铁心和疯丐,迎上前去,嘴角嚅嗫几下,却没有说出话,眼眶一热,一滴泪珠儿轻轻的滑了下来。
孟庄探头看了看屋外动静,将门轻轻掩上,没有走远,静静的待在门后,打量着屋子外的动静。
谷铁心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孟庄三人安然无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见小灵仙泪眼婆娑,笑道:“别哭了,我们不都还好好的么。”
小灵仙哽咽低吟道:“谷大哥……”
“没事就好。”谷铁心宽慰了几句,疯丐心中也是一暖,小灵仙就算再怎么冰雪聪明,但也只是个女儿家,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像这次坎坷的境地。
“七妹,六弟,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些天去哪里了?”疯丐不善言辞,只好岔开话题道。
“二哥,说起来谁也想不到,我们竟然阴沟里翻船,被人摆了一道,惭愧,哎,莫非我真是老了。”孙九摇头叹息道。
谷铁心见孙九三人这般模样,疑声问道:“是谁留住你们了?”
“就是和咱们一起待了三天的那个娃儿,自称是治栗点库史的少年郎。”
“是他。”谷铁心眉头一皱,想起在虹桥一遇,这个人到底又是何方神圣,“他不是洛书常又是谁?”
孙九赧然一笑,摇摇头道:“我们被他骗到城东,还没有动手就被他手下的高手擒住,这几天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
昨夜又被蒙上眼睛拉了出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这家客栈了。
说起来汗颜的很,虽说和他说过几句话,但他是到底是谁,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谷铁心看着守在门口处的孟庄,孟庄点了点头,道:“他没有出手,看上去好像真的不会武功。
但他手下有三个人武功奇高,我和七妹连一招都没有接住就被他们点了穴道,六弟在外策应,也被他们中的一个勘破行踪,出手擒了下来,着实了得。”
疯丐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一招都没有接下来!?”
孟庄苦笑一声,慨然点了点头。
“先擒住你们,又在这个时候放你们出来,他会是谁?”谷铁心苦思说道,最后一句却是问向小灵仙。
小灵仙心神平复下来,恢复到平日灵动,轻轻说道:“他先擒住我们,让谷大哥你们不敢离开卓城,这个时候放我们出来,应该是我们走不了的意思了。”
孟庄环目一扫:“老四老五去哪里了?”
“被擒了。”
“什么!?”孟庄三人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我们四人去半分楼赴约,没想到早已有人设下埋伏,就等我们入网。
半分楼外我和疯兄与卓城高手交过手,四弟和五弟失手被擒,只有我们两个逃了出来。”谷铁心暗叹一声,闷声说道。
“这,大哥,二哥,怎么办,不能丢下四弟和五弟。”
孟庄急急说道,脸色一寒,低声骂道,“这个小兔崽子,非要在这个时候擒住我们。”
“四弟和五弟落入敌手的时候有释楼主在场,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鸡飞狗跳()
谷铁心心念一转,沉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们的?”
小灵仙从怀中取出一张书柬,递给谷铁心,轻声说道:“是他让我们来的。”
谷铁心接过白纸,上书寥寥几个字:去朝雨慕云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