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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和声问道:“他怎么样?”
“三五招内留不下他,是个高手。”
“翟大哥,此人是谁?”
翟廖语沉声说道:“此人是纵横大甘东南两府的一个剑客,江湖人称惊鸿剑,与惊神剑庄公飞,惊梦剑濮阳珏并称天南三剑,剑术精绝,在大甘武林中颇有名望。
只是此人多是独来独往,不知这次为何竟会做这明火执仗的勾当,这等劫径的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翟大哥与他相识?”
“相识倒也算不上,只是天南三剑同气连枝,当年我受命捉拿庄公飞时和他过过几招,一把秋郦剑委实不好对付。”翟廖语沉吟道。
“若是贪财也就罢了,只怕前途之中另有变数,走吧。”李落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牧天狼众将颔首应是,逢此变故,又再多加了几分小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然再怎么惊才绝艳,也是如此。”沈向东怅然叹道,忆起当年自己势盛之时,潜龙秘宝不知引得多少江湖豪杰趋之若鹜。
李落温颜一笑道:“沈先生何故如此感慨,天底下还是有只为道义而看轻生死之人的。”
沈向东一愣,哈哈大笑道:“李将军所言甚是,老夫唐突了。”
前行不足三里,牧天狼众将望着眼前山路,皆是眉头大皱,冷冰杀机尽显,寒声说道:“此子该死。”
前路五丈外,正中赫然有一个深及数丈的大坑,将山路横断而开,坑后百步外,横七竖八的杂散着数十枯木,阻住众人去路。
山道两旁都是山石古木,将士没什么关系,只是马车如何也无法越过。
李落扫了一眼巨坑落木,土色还是很新,显然是刚掘了不久。
李落处变不惊,沉声喝道:“填坑,翟大哥,冷公子,缘夕,楚姑娘,你们四人请在前面探路,眼前非一人之功,定有旁人相助,诸位小心行事,切莫大意。“
说罢一顿,接道,“沈先生,请在前策应,我殿后一行。”
“遵命。”众人领命,行伍之中奔出数十人,依令行事。
再看时,冷冰四人已不见了踪迹,没入密林之中。
待到马车通过此地,天色已近未时,军中探马斥候登高而望,远处流寇敌兵扬起的烟尘已隐约可见。
翟廖语返回阵中,环目一扫,讶声问道:“大将军去哪里了?”
“李将军去了阵后,翟大侠,前方路上怎么样?”沈向东沉声问道。
“不妙,翟某粗略瞧了瞧,山林中藏匿有近百高手,武功都还不弱,奇怪,奇怪。”翟廖语苦思道。
“有何不妥?”
“沈先生有所不知,东炎州并没有什么绿林豪强,也不曾有这等声势的名门大派,林中这些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有些怪。”(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识破意图()
沈向东沉吟半晌,抚须应道:“只怕不单是为财物来的,或许背后另有高人指点,现今之时老夫更是忧心付将军和武将军,来人图谋不明,稍有不慎恐坏了这一盘算计。”
正在这时,朱智疾驰而至,见到沈向东,疾声说道:“沈先生,大将军有令。”
“什么?”
“大将军命沈先生率中军骑其余各部先行赶往陵山丰禾谷,大将军辖腾蛇,鸱吻,獬豸,梼杌四营殿后,阻来犯敌兵数刻,另外若非紧要关头,切莫施展武侯连弩和惊雷纠声诸物。”
沈向东沉声说道:“好,朱将军率腾蛇殿后?”
“正是。”
“朱将军万事小心,用不着恋战,等到与付武两位将军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末将知晓,纵死亦要护大将军周全。”
“嗯,不单只是大将军,牧天狼诸将也要全身而退。”
“定不负先生所托。”说罢,朱智躬身一礼,策马赶往队伍之后。
前路已破开阻拦,沈向东再无耽搁,急令诸将疾行,营中武功高强之辈散在山林密处,提防林中身份不明的绿林高手。
如此一来,待到辎重通过此地已晚了半个时辰,离丰禾谷尚还有六十里之遥。
若是不能将流寇追兵尽数引入丰禾谷,只怕未必能一战见功,诱敌不成反而是损兵折将,此行东征更为艰难。
山路中前行甚是缓慢,车马受阻,身后追兵越来越近,流寇得知众人离开小陵关不久,行军骤然快了几分,不过一个时辰,借着风力已能听到遥遥传来的呼喝声。
众将心中微微一沉,不知殿后的袍泽弟兄可还安好,不过亦无暇后顾,唯有着力急行。
众人刚刚穿过一片断崖,沈向东留神四处,突听崖顶上传来一声长笑:“诸位好快的脚程,樊某以为还要再等半个时辰呢。”
沈向东举目望去,崖顶上樊飞鸿悠闲自在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双目紧紧盯着崖下诸人,神色之中却也不惜赞赏之意,似乎方才与冷冰交手一招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向东眼中一寒,朗声说道:“尊驾既是武林俊彦,这等行迹不觉得卑劣么?”
“哈哈,前辈责骂的是,只不过在下从未自居英雄,行事自然要卑鄙无耻些,不如诸位英雄在流寇之中横刀立马的豪气,不过若是在下再卑劣几分,前辈当心山崖上莫要落下滚石了。”
“是么,老夫还以为阁下会留待我等与流寇交手的时候再出手抢夺财物。”
樊飞鸿见沈向东识破意图,亦不羞恼,大笑一声道:“前辈心机过人,竟然能猜到晚辈的心思,佩服。”
沈向东亦是有些哭笑不得,虽是小人行径,却不曾虚伪做作,倒还有那么几分坦诚。
就在这时,山崖一侧传来一声冰寒刺骨的冷叱之语:“阁下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樊飞鸿脸色一变,转头望去,数十丈外,不知何时冷冰已踏足山崖之上,冷冷的望着樊飞鸿。
樊飞鸿暗暗一惊,扫了崖下众人一眼,眉宇间微微闪过疑虑之意。
冷冰并未上前邀战,不愿在此地耗费内力和时间,樊飞鸿也知晓眼前剑客剑术高绝,只怕自己不是敌手。
眼中杀意一闪即逝,朗笑道:“前路漫漫,诸君珍重。”说罢几个起落,隐入山林之中。
冷冰冷哼一声,没有追赶,向着沈向东示意山崖上没有埋伏。
沈向东点了点头,命众人脚下再快几分。
少时,楚影儿赶了过来,平声说道:“沈先生,大将军已和敌寇交上手了,且战且退,流寇不知底细,奔行的速度缓了几分,可得三刻光景。”
沈向东点了点头,见楚影儿似有意回援,沉声喝道:“楚姑娘,大将军有神兵在手,不会有事,现今之时,我们必须在流寇大军之前赶到丰禾谷,楚姑娘,请在前探路。”
楚影儿嗯了一声,越过众人抢入前方山林之中,翩若惊鸿,纵是牧天狼见惯了楚影儿神出鬼没的身法,亦禁不住暗呼一声了得。
酉时将至,身后激战厮杀声已清晰可闻,樊飞鸿被沈向东喝破计谋,再没有出手阻拦,暗中窥视,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过了数刻,阵后一乱,随即归于平静,沈向东急忙回头望了过去,见李落率众疾驰而至,身上衣衫已染上血红之色,交手时间不长,战况却很是惨烈。
李落神色清冷,朗声说道:“流寇尚有余力,行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有余,约莫不过一个时辰就能追上我们。”
“一个时辰?依着眼下的境况还到不了丰禾谷。”沈向东沉声回道。
“后有追兵,前有武林高手虎视眈眈,对我军大是不利。”李落沉吟道。
“寻法子减缓追兵的行军速度。”沈向东望着李落平声说道。
“只好如此了,朱智。”
“末将在。”
“命军中将士拆解五架马车,将金银之物悉数扔在山路上。”
“末将遵令。”朱智领命而去。
“大将军,可要设下阻遏拦路之物或是再埋伏些滚木礌石?”倪青接言问道。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必了,敌军势盛,花费时日设伏无济于事,徒然扰了我部将士行进的速度。
滚木礌石方才已用作阻敌,不可多用,否则敌寇必有异心,传令命诸将小心。”
“末将遵令。”
倪青离去不久,山间惊鸟不落,流寇追兵与牧天狼诸将相距不过数里之遥。
李落望着夕阳余晖,沉声喝道:“每逢里许之地,散去一架车马辎重,余下人跟着沈先生前去丰禾谷,不论身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回援。”
“末将遵令。”
“倪青,倪白,钱义,随我断后,沈先生,唤回楚姑娘,命她先行赶到丰禾谷,若没有军令,付武二人不可出战。”
“将军当心。”
李落嗯了一声,率中军骑三营断后。
烈日渐渐西下,替陵山里的草木山石笼上一层霞光,天地祥和泰然,只是照不到的暗处却杀机四伏。(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人随刀动()
李落一行人隐在山道两侧,倪青低声说道:“大将军,你说付将军和武将军的行踪会否已落到旁人眼中了?”
“眼下应该还不会,我们定下引蛇出洞之计的时候,东炎初阳两州还不知道牧天狼已进了东炎州。
丰禾谷在陵山偏远处,等闲没人会去查探,不过牧天狼东征流寇一事想必耳目灵通者已经知道了。
此刻定能猜出是我等所为,不过只看流寇如此行事惹得天怒人怨,恐怕推波助澜之辈也不愿在这个时候露出破绽,此战过罢,才是真正交锋之时。”
“末将明白了,流寇犯边,若没有大甘中人策应,难有这样的声势,不过东府两州倘若成了浑水的泥潭,该是这些心怀不轨之辈最喜见的。”
说话之间,钱义急报:“大将军,流寇已近数箭之地。”
李落长身而起,沉声传令道:“各营将士藏在山道侧旁,露些动静虚实,莫让流寇看破。”
“末将遵令。”
“你们留在此处。”李落脚下轻点,飘身而出,立于山路正中,淡漠望着侧峰回转之处,鸣鸿在手,恍惚之间,亦如山间鬼魅妖孽一般。
马蹄声至,流寇锋锐转过山崖,突然看见李落孤身一人站在山道正中,领先大将呼喝一声,勒住马缰,怒意暴涨,生硬喝道:“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种,来人,杀了他,赏黄金百两。”
将领身后数人乍闻厚赏,眼泛血红,蠢蠢欲动。
将领身旁一个年岁稍长些的流寇急忙低语几声,将领闻言眉头一皱,举目四下打量了一番,寒声喝道:“垂死挣扎,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能成什么气候,杀,加赏美女两头。”
群贼扬声呼喊,贪色尽显。
李落听及流寇如谈论牲畜一般谈说大甘女子,脸上怒色一闪,神情更是冷淡。
流寇见李落如此模样,一时摸不得虚实,呼喊声虽然是震耳欲聋,却没有人敢上前。
将领震怒,扬手怒喝道:“放箭,射死他。”
语落,箭雨如织,纵横交错罩向李落,只是比起牧天狼射声营却是差了不少。
李落身形连闪,掌中鸣鸿刀绕出一片轻柔如拂月之流云,将近身箭矢悉数挑落。
箭雨终,鸣鸿隐,李落淡然相望,不温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