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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说道:“那他家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那个人道:“还有一个老娘,就没有别人了。”
孟天楚道:“那柱子难道就没有成家?”
“柱子人老实又勤快,找个女人成亲那还不容易,只是他对女人心伤透了,这才离开了十年,回来也就一直这样过的。”
哦,看样子还是个情圣嘛,孟天楚心想,说道:“咱们去他家瞧瞧去。他家在哪里?”
“没多远了,就在前面那棵很大地柳树旁。”
孟天楚走到院门外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就有一棵很大的垂柳,下面有户人家。
孟天楚回过头对王译说道:“王捕头,你吩咐人将这条狗带回去,我要详细检查。”说吧,径直来到那垂柳下。
几个瞧热闹的小孩已经抢先跑了过去,纯熟地将柴门打开,跑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张婆婆,衙门有人来找柱子叔了。”
闻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皮肤白净,穿得也很干净,不象是个农村人,身体也还很健康。
老妇人走出门来,见门口很多人,还有管家的人,不由吃了一惊。
孟天楚微笑着走上前去,说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你家柱子在家吗?”
没等老妇人说话,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快嘴已经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衙门里的人说玉兰婶子死了,所以就来找柱子叔!”
真的是童言无忌,孟天楚心中苦笑。
那老妇人一听玉兰死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
慕容迥雪赶紧上前扶住,那老妇人却一把将慕容迥雪推开,冷冷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玉兰死了,你们衙门的人找我儿做什么?”
里正脸一沉:“孟师爷奉知县老爷之命查案,你不得无礼!”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道:“查案?查就查嘛,干嘛来找我儿?总不会以为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吧?”
孟天楚不温不火道:“听村里的人说,玉兰在出事的前几天,你家柱子曾扬言要杀了玉兰,是吗?”
老妇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孟天楚,愤愤说道:“玉兰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我家柱子这几天并不在家,他怎么杀玉兰?你听别人这么说,就认为我家柱子杀了玉兰,那我告诉你,当年玉兰一生下来,她娘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家柱子做媳妇,可是她嫁了吗?是不是说了就一定要去做呢?师爷,我家柱子为了玉兰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你看看我们村子里和我同岁的老婆子如今重孙都有了,我却还没有孙子,你却说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那老妇人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乱舞,唾沫星子也是到处飞,孟天楚不由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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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爱比恨更难宽恕()
正将手挡在前面,说道:“张大婶,你别这么激动,说就是柱子杀的玉兰,只是来问问情况。/”
那老妇人越说越伤心,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孟天楚发现这是农村女人一贯的表现,好象这样才可以表露自己的心迹一样。
那老妇人边哭边说道:“我十八岁便守寡,四十年了,我在村子里没有一句闲话,我带大柱子我容易吗?如今,都要入土了,还有人来翻我家柱子的不是,我死了算了。”
说完,老妇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墙壁,身边的人赶紧去拉,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孟天楚最是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皱眉望了一眼王译。
王译上前大吼一声:“行了!吵什么吵!想蹲班房挨板子吗?”
老妇人见他是捕快,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怒气,顿时不敢再耍泼,只是坐在地上抽泣着。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王译恶狠狠对老妇说道:“我们师爷和里正都给你说了,没有说柱子就是杀玉兰的凶手,衙门办差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吗?你这是做什么?想要给衙门脸色看吗?闹什么,师爷看你是长辈敬重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老妇人低下头再不敢说话,连哭声都停止了。
孟天楚这才上前对老妇人道:“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了吗?”
那老妇人点了点头。
孟天楚在院子中央的一个石磨上坐下,问道:“你家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家地?为什么要离开家?”
老妇人道:“前天早饭过后,我家母猪病了,眼看着要生崽了,柱子着急就说去县城找人弄点葯回来。”
孟天楚道:“县城到玉兰村只要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就算是走路,一天也是可以打个来回的,怎么一去就是三天?”
老妇人不说话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这院子。这院子明显比玉兰家里的宽敝多了。而且房子也大了许多,院子中央还有两棵桃子树,树上结了不少的桃子,看来这一家的日子过的比玉兰家是好多了。
孟天楚道:“我在问你,你为何不回答我?”
老妇人支吾着说道:“那那大概是是我家柱子还没有找到给我家母猪吃的草葯,所以就就耽搁了。”
“你不是说你家柱子是着急着走地吗?怎么走了之后反倒不着急回来了?”
老妇人听了脸色很紧张地样子,说道:“我我是真地真的不清楚。”
孟天楚走到房子门口。掀开门上竹帘子,看了看里面,有四间房,厨房和堂屋都有,另外两间应该是母子俩一人一间,从家里的陈设来看,柱子这杀猪的生意应该不差,家里在农村算是富裕的了。
孟天楚走进屋子。那老妇人赶紧跟了进来。紧张地拦在孟天楚前面。
孟天楚一皱眉:“你让开,我要检查一下。”
老妇人却堵在哪里似乎没听见似的。
里正在门口说道:“衙门办差到你家中来看看是正常的,又不会弄坏你家中地东西的。快让开啊。”
那老妇人却是顽固,低声说道:“我儿没有杀人,你们不能搜我我房子”
里正正要发作,忽听见门外有人在喊:“柱子回来了!”
孟天楚闻声出门,看见一个身体很壮实的男子正往里走,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长得是又高又壮,浓眉大眼,一身的子肉。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柱子。
柱子肩膀上放了一个褡裢,手上还提了一个布袋子,走到屋子里,先将褡裢和袋子放在桌子上。
老妇人看见儿子,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忙歪歪斜斜走过去拉着柱子的手说:“儿啊,他要搜我们家,我不让,可他还是进来了。”
柱子说道:“娘别怕,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老妇人道:“他们是衙门的官爷,非说是你杀了玉兰。”
里正连忙解释道:“张大婶,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说柱子杀了玉兰,我们只是过来问问。”
那老妇人见儿子回来了,胆子顿时也大了些,说道:“哼,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地,为什么不去问别人,偏偏要来问我们家柱子?”
孟天楚发现柱子听到玉兰死了地消息好象并不吃惊,按理说他不可能知道玉兰已经死了的消息,而且,就算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那么,他当年为了玉兰一气之下离开家就是十年,应该算得上对玉兰感情深厚,这伤心总是应该有地,但是他居然好象没什么反应一样,很是奇怪。
柱子听他娘这么说了,虎吼一声:“滚!都给老子滚出去!”盯着孟天楚,故意抖动双手的肌肉,好象示威一样。
孟天楚轻轻一笑,看样子得用点武力才行,斜了身边朱昊一眼。
朱昊点点头,缓步上前:“你竟敢在师爷面前咆哮,还不跪下领罪!”
柱子狂吼一声,一拳朝朱昊胸膛打去。
他见这老头身材干瘦,这一拳只用了三成力道,深怕把老头打散架了,朱昊嘿嘿一笑,闪电般抬手将他的拳头抓住:“没用全力,嗯,还不错!”
一旁的人不知道的都为朱昊捏了一把冷汗,柱子毕竟是个干体力活儿的人,力大无穷,一次还可以扛一头三百多斤的肥猪一口气走到城里去,那厉害在村里也没有几个可以比。这老头恐怕要被打扁。
柱子拳头在朱昊掌心里,便如同钢铁窟窿里一般,他大惊失色。猛力回夺,却纹丝不动,钢牙一咬,用尽全力捣了过去,却依然无法移动分毫,知道遇到了高手,只把他惊得额头冷汗直流,心知这老头要取自己性命。那也就弹指之间而已。低声道:“前辈饶命”
朱昊冷冷一笑:“你在我们师爷
哮。我已经说过了。赶紧跪下请罪!”
柱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朱昊这才缓缓放开了他的拳头。
孟天楚笑了笑,上前道:“我原谅刚才地行为,毕竟你不了解前因后果,被你娘的话误导了。现在我有问题问你,你可愿回答?”
柱子既然已经服软,便也不再嘴硬。点头道:“多谢师爷赎罪,有话请问。”
“好,你娘说你去县城是为了给你们家母猪找葯,是吗?”
“是!”柱子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将那个布袋子拿到孟天楚跟前打开给他看,里面果然是一些草葯。
孟天楚点头道:“那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天,这些葯就这么难找?你不是很着急吗?”
柱子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褂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汗巾擦了擦鼻子。说道:“我很少进城。所以多玩了两天。”
“哦,那你为什么偏偏要赶在玉兰死的那一天离开村子?又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县城而不是在村子里?”
柱子被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拿出那块汗巾来擦鼻子,鼻子都被他给擦红了。
孟天楚见柱子不说话,便说道:“听说前几天,你曾经对别人说你要杀了玉兰,可有此事?”
柱子还没有说话,又是一个喷嚏,孟天楚还好躲得快,要不就是一脸的口水了。
柱子擦了擦鼻子,说道:“是啊,我是说过,但那只是气话而已。”
孟天楚道:“你为什么生气?”
柱子道:“我能不生气吗?我只是给虎子一块儿五花肉,知道玉兰喜欢吃粉蒸肉嘛,那五花肉做粉蒸肉最好,可是她居然叫虎子给我送回来,说什么她们家最近没有钱,买不起,你说我柱子会要她的钱吗?”
孟天楚道:“就为这个?”
“这不算什么了,这个月初五,对,就是初五,我记得很清楚,村子里王婶家孙子满月,让我去给杀猪,我去的时候玉兰也在院子里和一群女人说话,我只是过去打个招呼,她居然不理我,还说以后让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她面前嬉皮笑脸,还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让我离她远点儿。我当时就很生气,拍屁股就走了。”
看来这个玉兰还真是名副其实地贞洁烈女,从小青梅竹马地玩伴和她打个招呼都是这样,难怪村里地那些老头子要联名上书给她立贞洁牌坊了。
孟天楚道:“就为这两件事情?”
柱子气愤地说道:“还有,就是四天前吧,我路过她家门口,我只是路过,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她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当时我真的只是悄悄地走过,当时还有村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