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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会传音入密!
传音入密,这是中原武学修炼中一种极难修炼的技能,不但要求嗓子会一种低频的震动,类似于腹语那种,而且内力要具有一定的基础,至少要达到内力外放的地步,而且修炼者对于内力的技巧把握要非常的娴熟,在皇宫中,赵灵儿也只知道父皇身边的吕蒙正以及少数几个侍卫高手会传音入密,却没想到看似柔弱的王靖竟然也会。
“公主殿下,我们大宋才刚刚结束内乱,正处在需要休养生息的时期,而西部的西夏元气渐渐恢复,对大宋虎视眈眈,说不定哪一天又要发兵攻打大宋,辽国的态度对我们很重要,如今我们使团身负宋朝和辽国两国友好的重任,千万不可因为一人的缘故,从而影响到了两国的局势,让我大宋陷入边疆不稳的万劫不复之境,就算配上了整个大宋使团,只要能够让辽国和大宋永结同心,不要说牺牲一个人,就算牺牲掉整个使团那又能怎样呢?”
见赵灵儿还在犹豫着,王靖继续传音入密,耐心的劝解,“公主,一切要以国事为重啊!”
王靖对赵灵儿私密完,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罗尔成,他的心情此时也显得格外的沉重。
“罗兄,生,我们所欲也,义,我们亦所欲也,但为了大宋,哥们已经帮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请不要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王靖眼中,罗尔成一路中得罪过萧挞凛,也算是咎由自取。
甬道前,萧挞凛静静的看着赵灵儿,他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在他身后,大批的辽国士兵严阵以待,在军阵最前方,密密麻麻的刀锋不停晃动着,军阵中不时发出互相拥挤时盔甲摩擦的声音,那种低沉气势已经完全碾压了甬道中的大宋使团的这些护卫骑兵。
“你确定要从我们大宋使团中带走这个人吗?”赵灵儿沉寂了一会,终于开口了。
萧挞凛没有说话,但他却点了一下头,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你是执意如此了,”赵灵儿冷哼了一声,“人,我可以让你带走,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我的父皇,这是对我们大宋的侮辱。”
“那么,人我现在可以带走了么?”萧挞凛淡淡的说道,并没有理会赵灵儿。
见赵灵儿没有反应,这时从萧挞凛身后走出几个身体强悍的士兵,朝着她走去。
“王大人,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救我!”
罗尔成见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直奔他过来,原本宋军大营千夫长的那种气势早就荡然无存。
“罗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是真的想为你而去。”
“可是,王大人,我还年轻啊!”
“是啊,敢跑过去羞辱萧挞凛这样辽国权势滔天的大将,也只有年轻人才能办出来这种事。”
“”
几个辽国士兵很快绕到赵灵儿的身后,来到王靖和罗尔成的旁边。
这时王靖还在好心的安慰着罗尔成,都是说一些节哀顺变,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管住自己那张嘴之类的话。
这时,其中一个辽国士兵朝着旁边几个同伴使了一个颜色,几人一哄而上,立刻擒住了还在一旁对着罗尔成投以同情之色的王靖。
“喂,你们要干什么?”王靖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们。
我靠,怎么会是我?有没有搞错!人家刚才还一直在做思想工作的呢。
“你是不是叫王靖?”
“是啊。”王靖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没错了。”
为首的辽士兵冷哼了一声,他一挥手,另外几个辽士兵立刻按住王靖把他拽了出去。
“不要啊”
听到王靖凄惨的叫声,眼看着不断拼命挣扎的王靖一点点的从自己这边被对方拽了过去,赵灵儿心中突然一酸,差一点感动的流下眼泪,自她见到王靖第一面起,她就一直认为王靖是一个行为懒散、傲慢无理、没有教养的贱人,但现在看来,王靖用自己的行为彻底的颠覆了自己之前对他的印象,能够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在明明知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够很冷静的对自己传音入密,奉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国之大义还能是什么?宁可放弃自己生的机会,也要给大宋留下新的希望,王大人,您真乃是国士无双,可歌可泣啊!
不过,这声音是不是叫得也太凄惨了一点呢?
高大宽厚的南平墙上,原本照射在上面的红曰余晖渐渐的被阴影驱走,落曰缓缓的沉没在远处的无尽山峦里,将散落在大陆上的光芒一点点的收回,火焰城要塞又如同一只远古的巨兽卧在了漠北平原上。
在城墙,不时有巡逻的卫队走来走去,盔甲片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和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和城垛上的火把一样,格外引人注意。
第275章 囚牢()
在这座孤立于漠北的幽州,还有一座同样守卫森严的地方,牢房。
要塞牢房位于幽州城西,从外边看,拥有几乎和城墙一样高度和厚度的青石围墙,里面配置守卫二千多人,关押犯人近万人。
和城防一样,这里也设有巡逻队进行换防,频率甚至比城防更加的频繁。
守卫如此森严,若不是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囚”字,还真容易被人误解为是一个军营重地。
在“牢房”里,依据这些犯人的情况划定了十多个区域,每个区域也有各自不等的牢房。
在一个专门关押重犯的区域内,数十名守卫此时正把守在门口,牢房里不时传出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那是带着脚链的犯人在囚室内移动的声音。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只有挂在通道石壁上的几个火把在熊熊的燃烧着,其余的地方,只有昏暗的光线。
在牢房中的某间牢室,王靖正坐在茅草堆上,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半碗糊糊发着呆。
碗里的糊糊呈淡黄色,上面隐约的绿色是混在一起的菜叶,这糊糊看似平常,但喝起来不但味道发涩,而且里面的沙子绝对不比粮食少,这个王靖刚才喝了一口得出的结论。
果然是真正的囚粥。
萧挞凛,你个逗比养的,竟然敢阴劳资。
王靖在心里不禁大骂着,之前在大宋,他本着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想法,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已经决定和萧挞凛展开了一次公平的竞争,却没想到才一进入辽国境内,他就被萧挞凛派人抓了起来。
如果他一直被困在这里,那么他之前计划的夜探皇宫、欲擒故纵、声东击西、以退为进、金蝉脱壳等诸多连环之计中计,将全部落空,而他也将引以为憾,抱憾终身,就算不以身殉情,那也会绿帽子顶一生。
王靖抬起头环顾着牢室周围的环境,整间牢室除了地上铺着的茅草外,便只剩下牢房墙壁上一个只有碗口大的一个通风孔。以及与通道相邻的一排铁栅栏。
除非挖个地洞,或者把后面三尺厚的墙壁打通,或者干翻前来送饭的守卫,从正门杀出去,挑战整个幽州的守军,否则没有任何逃出去的机会。
尼妹啊,现在的心情果然很焦虑!
想到明天大宋使团将会跟随萧挞凛继续启程,前往辽国的都城上京临潢府,而他自己却不知道究竟是会被留在这里,还是跟随一起上路,或者
差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够镇定!
王靖皱着眉头思索着,他手中的汤勺有节奏的敲打着面前那个装着糊糊的碗,在空寂的牢房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现在幽州属于辽国边境,没有人会来主动营救他,唯一有可能营救他的大宋使团,也在他的游说下放弃了
尼玛啊
王靖此时回想起自己今天苦口婆心劝解赵灵儿的场景,鼻子一酸,差一点流下眼泪,早知道萧挞凛这货的目标是他,他就不应该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说的这样大义灭亲。
当时怎么想不起来说一些不抛弃不放弃这样的话呢?
如今,最有可能营救的大宋使团已经基本被王靖排除掉了,王靖思考了良久,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余玠,宋时在西夏分部的负责人。
虽然幽州在地界上归辽国所有,但当时宋时划定区域的时候,为了方便管理,被划到了西夏那边,这里应该算是余玠的地盘。
在从汴京城向辽国出发这一路上,他一直没有和宋时取得过任何的联系,与其说他不想联系,到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去联系。
他之前的想法是到了临潢府之后,再去找到王记酒铺,从而找到曹坚,但却没想到才一进入到辽国境内,就被抓了起来。
没有人会相信,身为宋时组织创建者的王靖,竟然还搞不清楚宋时内部接头的暗号,这也怪不得他,他在应州这么多年,都是汴京臣城的墨五派人主动和他取得联系,主动塞给他情报,他却从来没有去主动联系过宋时这边。
幽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同样也算是辽国边陲重镇,宋时绝对不可能不在这里安插人手,现在王靖所需要做的,一是如何寻找到外边的宋时的人,和宋时取得联系,另一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
“来人啊!快点来人!”
王靖握住铁栏杆制成的门一边喊着一边晃动起来,栏杆的晃动声和他的喊声在漫长而又阴暗的牢房内格外的响亮。
还没有等守卫过来,其他牢室已经开始不断传出回骂声,“吵个蛋啊!”,“给劳资闭嘴!”,“你格劳资的,劳资整死你信不信?”
“整你大爷啊,傻比。”王靖回骂了一句,随后他立刻捂住了耳朵,因为他刚说完话一股铺天盖地的骂声便反击了回来,连铁栏与石壁衔接处都不时掉下了土末。
“刚才那个狗女良养的再骂劳资?”
“你特么说谁是狗女良养的?你大爷的。”
“我又没骂你,我骂的是靠,我和你解释这些干什么,尼玛我就骂你了怎么滴,你过来砍我啊!”
“有本事你过来砍我啊,你不过来你就是我的儿子!!”
牢笼前两个一脸横肉的大汉,猛击着面前的铁栏杆隔空对骂着。
牢房的犯人原本一个个闲的蛋疼,现在遇到这样一个发泄的机会,顿时嚷成了一片,摇晃栏杆的、大声对骂的、还有阴阳怪气大叫的,整个囚牢里面顿时闹哄哄的一片,而作为最开始的始作俑者王靖,则又坐了回去,他没想到牢房内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就算是个聋子,也应该能够体会得到牢房里热烈的气氛了吧。
而这时,最外边的牢门被一脚踢开了,十几个守卫全部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他们一手拿着皮鞭,另一只手拎着水桶,一些囚犯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立刻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但牢房内叫骂吼叫的声音仍然没有明显的降低。
一个体格彪悍的囚犯正双手抓在铁栏杆上骂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守卫的到来。
领头的那个守卫头目冷笑一声,他向旁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几个赤着上身的守卫,将手中的皮鞭放入水桶中蘸了下,然后拖着皮鞭便朝着那个囚犯身上轮去。
“啪”
“啪”
“啪”
啊,那个囚犯被突如其来的皮鞭击中面部,立刻大叫一声,本能